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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七此时因为在膳房被冯铁兰拉到主卧说话,见那戚素并不见外,径要往里闯,加之冯铁兰故意插话提醒,心中便突然一动,心中便存了提防之心,再想起自己屋内那几本古籍还大摊着放在里面,这等上古秘籍莫说是在大千世界,便是祖界也是珍贵到灭世一级的东西,万不可轻泄出去,便忙先打乱了一翻对方视线,再请戚素到中堂说话。
再看冯铁兰给自己暗暗摆了个眼色,趁戚素被自己这夸张的打量吸引了视线,面露不快之际,悄然进入大卧室,不由心中暗暗夸奖,看来还是自己与兰姐之间心意相通。
不象冬儿这傻丫头,无意间竟然差一点摆了自己一道,自己方才若真说出自己的疑律,岂不是告诉戚素,自己神识过人,探查出了对方的气息,这无疑便表明了自己的底牌,若对方心存不轨,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再一想对方月前拜访自己,不但前怨不计,反而要推荐自己参加龙虎盛会,这无疑是其中另有玄机,而且这位戚素姑娘,更是喜怒不形于色,一看便是位心计深沉之辈,的确不得不让他暗自提防。
几人转身便来到中堂,分宾主坐定,荒七仍是一脸嬉笑道:“戚素姑娘芳迹深掩,上次可是骗的荒某好苦,令弟更是一剑倾城,差点便要了荒某的小命,在下这命硬,倒还好说,不过好象在下也踢了弟一脚,想必断几根肋骨,是免不了的,不知此次登门,是索要法宝,还是顺便再要些诊疗之资?不妨明言,这都好说。”
冬儿一旁不禁一怔,顿时便有些替“好友”打抱不平,正要说话,却被荒七一眼瞪了回去,就连铁英闻言,是荒七的仇人当面,本来想帮着荒七刺上几句,也被荒七一并瞪回。
戚素本来还在为方才荒七的轻挑心中暗暗生气,但突然见对方话锋一变,开始绵里藏针,顿时不由心里一跳,脑中转了数转,对方才荒七突然表现出来的急色之相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对方是心情不怼,这才故意作出那副急色之相来羞辱自己。
一念及此,心中产生的恼怒也淡了几分,但同时却又得为自己兄长哪一天的失误道谦,不由心中又突然感到一阵阵憋屈。
“少侠千万莫要生气,家兄不过一时少年气盛,这才犯下了这等大错,荒七少侠大人大量,还是莫要与他计较才是,若少侠不解气,就算由我戚家为少侠出些诊疗之资……。”
“这倒不必,令兄只是与在下切磋,相互受些小创,自然也在所难免,不过荒某虽然只是一介乡野小镇草民,却也知道江湖上切磋之规,令兄手执利器,与在下空手赤拳切磋,而且使出地级剑法,这却有些欺负人了,此事荒某当向镇府衙门执武司上告,看看这公道到底在哪里。”
荒七突然间脸沉如水,目露寒光,不禁让戚素心中一惊,她最怕的就是对方抓住此事不放,所以在对方昏迷时,才会坚守三夜,只盼能予以合解,或者最好对方忽略此事,那便是最好,没想到对方还是提了出来。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但说不却着实不小,况且这江湖规矩,不但有衙门执武司主持公正,更有江湖人管江湖事,若戚卓这等恶行传出,不但要臭名昭著,而且慕仙学院更会因其武德问题,果断将其清除出院,更不用说让酒丐知道后,那便又是一场涛天大祸。
戚素越想越是害怕,不禁那一直以来清宁水净的双眸,也再难镇静,终于露出一丝恐惧,竟然起身向荒七盈盈拜倒。
“七少侠,小女子知道家兄犯下大错,但还望七少侠念在老父年迈,家业不易的份上饶过我家兄此次,戚素愿代家兄家门,付出一切代价……。”
戚素此刻,明显已经彻底崩溃,双眼中泫然欲泣,她也明知家兄此举为祸不小,莫说有酒丐在其后掌腰,就算一般武林中人,将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他兄长也难在学院立足,这无一小事,她虽然沉稳,却毕竟只是一介少女,为了家门平静,此时终于放下了矜持,彻底放下了心中一丝自傲。
此事荒七本来打算以后慢慢清算,但绝不会让戚家一门安生,未想到这少女却竟然如此深明利害,以仙院生员之尊,竟然不惜为家兄家业屈膝脆倒,这却顿时让荒七有些踌躇起来。
“哎!妹子快起来吧,莫上人家看见,说小七在欺负于你,咱们俱都是贫寒起家的苦命人,自当互帮互助,即然小七无事,这些恩怨也便好说,妹子快起来说话!”
冯铁兰最后才来到中堂之内,但也的到了双方对话,心中虽然不怼那戚卓的所为,但却更怜悯爱惜戚素一片孝心,见众人不语,便上前将戚素拉了起来。
“行了,我兰姐发话,那此事便就此揭过吧,就算我两家前面的交易,成与不成,也悉听尊便,姑娘这下该放心了吧!”
荒七看了一眼冯铁兰,见伊人一脸含笑,显然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不由心情暗叹,这女人家到底是心肠软,只被对方一片孝心打动,便不惜让他放却心中仇恨,但再一回想,依自己的性格,面对美女屈膝,还真不忍心赶尽杀绝,就算以此举搏冯铁兰一笑,这仇恨也放的绝对物超所值。
“交易自然是求之不得,小女子当初为了替家父求得一把炼器法宝,差点便要倾家荡产,自然是心中还有奢求,望七少侠莫怪小女子贪心,有得寸进尺之嫌。”
经荒七一翻发怒,如今戚素说话可就气短了许多,虽然一双美目中泪水渐去,但却仍不敢直视荒七的目光。
“小女子还要坦白一事,望七少侠听后莫怒,大不了就当是送于少侠炼体之用,就当谢少侠不究这兄之责的大恩便是。”
戚素说的更加小心,生怕对方发怒,未坦白出具体事情,倒先堵了他的嘴,不惜白送于他,即然是人情,自然让他无从发火,但荒七听到她说出“炼体”二字,却不由心中一动。
“戚素姑娘可是说我需用的剑器,不妨先拿来一观,不管有用无用,品相如何,只要合手,二相作价相折,也并无不可。”
突然间荒七的心间一阵急跳,他有种预感,自己的猜测应该不会有错,阴差阳错间,自己可能要真遇见一件自己趁手的剑器了。
戚素神情一松,忙细声道:“正是一件剑器,鄙府家丁就在府外等候,待小女子喊上一声便可。”
荒七心中那种预感更加强烈,心跳的速度都陡然加快,虽然面色平静,却瞒不过冯铁兰,伊人不由一阵不解,忙命铁英前去唤过戚府家丁,戚素闻言,向冯铁兰点首示谢。
不一刻间,神情讶异的铁英领着一位壮汉走了进来,那壮汉怀抱一个三尺余长的铁盒,宽约五寸厚约二寸,一看便知道是一柄剑器,只看那铁锈斑斑,就知道是一件古物。
更让众人惊讶得是那壮汉竟然看起来极为吃力,一进中堂,便朝众人躬身施了一礼,还未待自家小姐说话,便将铁盒小心的放在了正堂的八仙桌上。
冯铁兰只见其落在桌上的声音,便宜不由暗暗称奇,心中也顿时对荒七的热切心中洞时了然,不由也替他高兴起来。
“不瞒七少侠,此剑乃是一柄古剑,乃是我慕仙学院武库之中的藏品,原以为是件珍品,说不定是法器、宝器也不一定,但经上院好几名炼器长老签查,却认不出是何材料所制……。”
见场所众人俱是一脸惊讶,与自己初见此物时一般,戚素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各位已经看见,此物重三百三拾三斤,除非仙门炼体修士,无人能舞的动他,但炼体修士,却往往并不需要剑器,所以炼器长老们一致认定,可能此物便是上古修士采自天际的沉铁殒石所炼,只不过是为了炼体士修炼腕力之用,这种重剑以前仙人遗府中倒也曾出现过,并无实用之功。”
戚素一口气将此剑来历合盘托出,并无一丝欺瞒之意,不禁让荒七目中露出一丝疑惑,戚素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不由一阵羞赧。
“不瞒少侠,这剑顺在学院武库里向来如同废物,已经近百年了也无人问津,小女子只花了百两纹银便购了过来,原来倒想欺瞒一翻少侠,但少侠一片仁心,倒使小女子一阵汗颜,也不敢再对少侠行那不义之事。”
戚素此时心中不再藏掩自己的私念,顿时也变的坦然了许多,双眼中顿时便重新出清宁通沏,如二汪清水一般,透看心底。
“罢了,有戚素姑娘这一片赤诚之心,元某岂能小家子气度,反让姑娘笑话。”
荒七说罢便从跨袋中拿出那印状法宝,递到戚素那白生生的手中,虽然依旧嬉笑,但戚素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真诚。
“以宝易宝,就算二清了,戚姑娘可以回府交差了!”
戚素不由瞪大了明亮的双眼,一脸不知所措,忙道:“这如何使得,说好就算剑器上好,我也要补七少侠十万两银子的,况且这剑顺只不过是件废器,少侠不用看看吗?”
荒七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戚素姑娘不用心中不安,元某向来重义轻财,能得姑娘坦诚相交,这便不止十万两银子,况且这法宝本就是酒丐老人家送我,如今只是物归原主,元某倒不致贪财若此。”
场中诸女,除了冯铁兰眼睛闪过一道欣赏,其她几位却俱都一脸不解,铁英更是暗骂“败家子”。
“妹子也莫心中不安,小七这人虽然平日里有些荒唐,但却心地善良,而且他有一个秘密,你们可曾发现?”
冯铁兰轻移莲步,走到戚素面前,轻轻将戚素一双纤白的素手捧住,妙目轻绕,见众女一个个一脸的感兴趣,便一笑,揭示了迷底。
“小七若对人自称荒某,那对方不是他所讨厌的人,那便是陌生人,但若是自称元某,那便是以诚相待的朋友,或者长者,所以戚姑娘若认小七与我等是朋友的话,就再莫说这些生份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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