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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荒七该是倒霉还是幸运,三天以前他被戚威的法宝所创,幸亏有酒丐赐于的灵丹相救,再加自己的功法神奇,神体惊人,倒也恢复了十之八、九,但因为伤态过重,时日尚浅,却仍是一些体虚,不免影响到他的腾跃,这一点没有算计进去,险些让他成为半个男人,此时想起来仍是一阵阵后怕。
冬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玉手仿佛被什么东西拨弄了一下,忙凝目相看,却发现自己的玉手之旁一柱擎天。
“下流……。”
一声惊叫中,冬儿如一只受惊的玉兔,蹦了起来,急急间躲到了假山之后,一颗芳心却跳动的她心中比方才还要慌乱几分。
半天才勉强恢复了平静,不由心里又是一慌,这半天了荒七怎么没有动静,忙探出半个臻首偷看,才发现荒七已经从跨袋中掏出伤药敷好后,将伤口包扎了起来,正一边装好绷带伤药,一边就欲离开武场。
实际上这只是一点小伤,虽然冬儿剑势很强,但一来冬儿招法不熟,只是粗粗领略,所有连招法的十分之一威勇也没有发挥出来,再加上荒七神体如铁,而且自愈之速极快,所以对他来说,跟小孩子蹭破点皮没有什么两样,草草处理了伤势,便准备出门狩猎。
刚迈出二步,只觉一阵香风漫卷,冬儿又拦在自己面前。
“你还不能走,回屋去……。”
“咳咳,我又没做什么,怪只能怪我是个男人,你不至于这么计较吧……。”
荒七一阵讪笑,他还真摸不准这冬儿的心思,三天前自己只不过抱了抱她,都被晾了三天,今日自己直接毫不含蓄的使坏,不定对方怎么发挥,一念及此,不由他头疼之极。
“你……你想什么呢,你怎么这么下流……。”
冬儿一怔,随之便意会到对方的意思,不由一脸羞恼,连跺蛮足。
“我是说你伤口不能这样包括,要回去静养,你……不许你乱想……。”
荒七这才恍然,不由心中一阵感动,仿佛一瞬间从地狱捧到天上,这一激动便忍不住又活泛起来。
“好冬儿,乖冬儿,谢谢你如此关爱,不过这点小伤,真还不至于如此,我又不是一个娇贵的花花公子,我还要干活赚钱,可不敢再耽误了!”
荒七说话间,原地跳跃踢腿,以表明自己伤势无碍,却吓了冬儿一跳,本来要嗔怪对方的话都缩了回去。
“喂,你要死啊,不行必须回去,否则晚上也没饭吃……。”
被冬儿这一顿数落,不禁让荒七一阵苦笑,万未想到自己从小一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孤儿,有朝一日竟然会有人如此在乎自己,不由心中虽然无耐,却也只感一阵阵温馨,差点便要流出眼泪。
一般人永远不会体会到一个从小无父无母,连一个亲人都没有的孩子,孤独至今,突然有了心灵慰藉的感觉,饶是荒七心坚志毅,仍忍不住百炼铁化绕指柔。
“好好,我回去……。”
在二人温情而又有些旖旎的气氛中,荒七浑浑噩噩的被冬儿扶进魔龙中堂里的主卧,若是平日,荒七虽然对魔龙有些恨意,但也有些复杂的孺慕之情,绝不愿宿在魔龙房间,就如这几日来一般,宁愿宿在自己原来外院的卧室里,也不愿“鸠占鹊巢”。
当然这只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冬儿一介女辈,况且姿容绝丽,知从冬儿来到魔家以来,一直居于魔龙主卧旁的侧室之中,荒七虽然口不斋戒,但却也知道男女大防,孤男寡女住的这么近,也颇为不便。
所以荒七每天晚上,在书房中看书一毕,便会自觉的回到外院休息,这也正合冬儿心意,她本就是一个矜持而单纯的女孩子,虽然正值怀春之年,但却绝不至轻浮,对于荒七如此自重的作法,下意识间自然好感大增了许多。
然而今日也不知为何,自从见识到冬儿那凌厉的剑法,突然神魂便被一阵若有若无的记忆纠缠,一边与冬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边头脑却处在一种恍惚之中,剑光、剑影充斥其间。
冥冥中,他试图努力的想抓住这一点感觉,但神魂间这缕淡淡的浅印,却如一片漆黑中的黑影,若有若无,捉摸不定,难怪屡屡走神,直到进入卧室,冬儿含羞让他脱除下裤,他都没有注意。
“剑、剑、剑”
此刻的荒七,脑中除了剑还是剑,他努力的揣摩冬儿那四招剑法,时不时便会有一道剑光照辉在他的脑际,但却不足以让他破开那段黑暗。
冬儿在一旁自然感触不到荒七的想法,几次让荒七褪下裤子,对方却目光茫然,神游物外,不禁让她气羞又怨,不过再回想起来,七少爷受创,全是因为自己的好胜之心所致,就算他对自己有所恼恨,那也是自然。
人念及此,冬儿心一狠,强忍着娇羞,伸出玉手,就准备为荒七褪下裤子,心中也在安慰自己,她本来就只是一介婢女,虽然乃是武婢,平日倒不至干这降低身段的事情,但毕竟是此间唯一的婢子,在无杂婢的情况下,这确实也是自己份内之事,没什么可羞的。
在王府中时,侍候那些高傲的皇子,杂婢连陪浴的事情都被列入日常事务,更何况只是照顾主子褪去下裤疗伤,就算事急从权,也属正常,不违大礼。
可笑荒七直到腰带被松,这才有一半神魂反应过来,下意识间抓住了冬儿的一双玉手,眼中露出一丝不解,正欲询问,却听脚步声自前院传来。
对于荒七此时的神魂,感应范围已经遍及方园百丈,就算对方脚步轻盈,一入院门,他会引起他的注意,听对方脚步明显也是一位武道中人,而且身手不弱,应该与方亮与齐德相当,在这大孤镇中,绝对不多。
玉手被荒七那不算大的粗手抓住,不由冬儿心中一慌,特别是自己正欲褪下对方裤子,在此时被抓了个现行,更让冬儿脸红心跳,一时之间竟忘了抽回手来。
但荒七只是紧紧抓住,却不出一言,这不由让冬儿心中一阵嗔怪,这已经明显有轻薄之嫌了,大着胆子,瞥了一眼荒七,正欲出言刺激,却见荒七目光正从窗中注目外院,一脸疑惑,她心中的那旖旎之情顿时一扫而空,也凝神感应起来,片刻后终于听到一丝几不可闻的脚步,忙红着脸抽回玉手。
荒七这才警醒过来,那细腻柔滑的小手如鱼儿脱网一般的溜走,他才回味起来,不由连连可惜,那痞子式的微笑又回到脸上。
“乖冬儿,你的小手真滑,这次没吃出味来,下次重来……。”
冬儿脸上更是挂不住娇恼,正欲喝斥,却听一声清朗的声音内府院中传来。
“此间主人有礼了,落叶城戚府主人戚威来访,特此递上拜贴,望主人拨冗相见!”
荒七对这繁礼一无所知,倒是冬儿却司空见惯,以前在王府时,这种拜贴如雪花一般,俱由主管外务的管家分类再按对方身份及事务按排时间,不过这礼节,自来到魔龙府后,倒是第一次与见。
荒七正不解之时,冬儿已经白了一眼他,转身翩然离开,去院中接贴,荒七此时脑中的剑光一时未曾停歇,冬儿一去,正好全神参悟,顿时脑际劈向那无尽鸿蒙的剑光又凌利了几分。
冬儿一出中堂,就见一位俊郎的青年负手立于院中,虽然一身伺者服饰,明显是位下人,但其气质却无华自芳,犹如一颗玉树孤立一般,神情盼顾间颇有几分睥睨之意。
这种清郎人物,落叶小城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俊彦之才,最抓小女儿心思,连见多识广的冬儿也觉得眼前一亮,心中顿生几许疑虑,戚威之名她倒知道,对方几天前与荒七一场大战,情景还如在眼前,她自然明白对方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但让她不解的是,这种在落叶城都属于中间之流偏于平庸的人物,有何资格使唤这种仆大于主的下人。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如同惊鸿一般在她心里掠过,只是微微一怔,她便迎上前来,就欲接过拜贴,却见对方一双朗目注视着自己,竟然仿佛痴掉一般,不由心中微怒。
“这位英雄,拜贴何在?”
冬儿秀眉微皱,但却没有出言嘲讽,不得不说对方这俊朗的长相,发同一位美女一般,极占便宜,就算失礼,也让人兴不出质问之心。
那一表人才的下人这才恍然警醒,不由讪笑几声,方双手举过拜贴,躬身捧上。
“姑娘万勿见怪,本……小子没想到小小大孤镇中,竟然有这般如天人一般的人物,多有失礼,万望姑娘玉涵一、二才是。”
对方连捧带谦,谈吐不俗,更让冬儿心中疑惑,但手接过拜贴,微微欠声。
“请上差稍等,容婢子因禀家主示下!”
眼看着伊人带着一片香见,轻移曼步返回内室,那清俊的青年下人不由双眼更加热烈起来,对此间主人的艳遇顿时充满嫉妒,那恨火轰然在心中燃起,连此次来的事情规划都被他在这一刻稍加了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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