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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七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自信虽然被冬儿连翻打击,但自己犹如一个井底的鼓蛙,从小便生活在一个病态的家庭里,连自己的心态都变的有些病态,自认为历尽人世苍桑,已经远超同龄人成熟,但实际上,在冬儿打击他的同时,他也突然认识到自己原来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无知的象一张白纸。
也正是在这一日从酒丐的展示的那神奇仙门开始,再到冬儿的广见博识打击,他才突然警醒过来,自己不但实力低微,而且连见识心态都如此粗陋。
从这一天起,他不知不觉间将自己重新审视了一遍,所有无知带来的莫名自负一扫而空,与其说是冬儿狠狠的打击他的自信,使他知耻后勇,还不如说是无意间,这个少女将他的目光引出了这穷乡僻壤,虽然从此他谈不上虚涵若谷,但至他攀上修行巅峰,一直不敢再有一丝自傲。
修行之道,当善取他人之长,以补己短,在这一刻起,他不敢小视任何人,包括对手,自己一无师从,二无家门势力,面对遥不可及的仙门之路,他不敢也没有资格稍有自满之心。
换了一种心境,再看方才还有些不以为然的酒丐绝学“荒龙九式”,只觉这一层变数,每一个字,都乃酒丐一生修为精华所在,自己竟然会想着不通过自己的厚积薄发,轻而易举的一步登天,简直是一种可笑而可耻的一种想法。
莫说一代奇人的一身绝学,就算是那些最一般,最基础的武技功法,都乃是前人数千年凝聚智慧而来,他至今还只是一介白丁,又有何资质轻视这一招一变,每一个技巧变化。
在冬儿若同百灵一般清脆的谈吐中,他一阵阵只感羞愧不己,边脊背都因自愧而汗湿重衫,冬儿都毫无一丝感觉,实际上她这一席长谈是对荒七心智的一次无形的洗礼,连荒七都没想到这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谈话,会对自己的一生都产生巨大的变化,这次谈话可以无愧的说是他生命中的一次最关键的转折。
冬儿实际上生性外向,也许是因为荒七的无知使她谈兴猛增,眼看着荒七从羞赧到惭愧,到中间连腰都躬了下去,几乎无颜面对冬儿那娇好的容颜,但最后终于开始慢慢释然,脸上又重回自信,开始兴趣十足的倾听,不时还不耻下问几句,挑的冬儿中途续了几次水,二人一直说到傍晚,马上该做晚饭时,这才停了下来。
“哇,不能跟你说了,肚子都饿了,该做饭了!”
冬儿停下话题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侃侃而谈了二个时辰,对方虽然只是一个乡野少年,但毕竟乃是自己的主子,自己这一通神侃,中间竟然还教训了对方几句,犹如在王府时与自己那一群姐妹说话一般,任凭自己发挥,此时想来,不由颇为尴尬。
“七少爷,对不住了,我说起来就没完了,你可别怪我言语间多有冒犯……。”
冬儿一阵讪笑,却见荒七突然一脸正容,肃立而起,一反平日那痞子之态,不由心中暗跳,难道这痞子要对自己发难不成,若被其在郡主面前告上一状,那她可就要惨不忍睹,比发配到这里还要惨上几分了。
“冬儿姐,虽然荒七我只是一个无知的山里人,但却也知高低进退,今日多谢冬儿姐一翻点拨,这提携之恩与容元舍后报……。”
冬儿不禁呆立当地,她虽然久居王府,深知进退,但却也只是一位妙龄少女,虽然世态炎凉,人心险恶,但毕竟从小衣食无忧,未禁过磨难,哪听得出对方这肺腑之言,心中不禁忐忑不安,不知荒七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但最后见荒七竟然对她一拱到底,这却让她大感吃他不消。
“七少爷,您难道是怪我失礼了……。”
冬儿已经开始后悔,今日不该这般小看这少年,突然这般口无遮拦,一想到王府家法,不由她心中一阵慌乱,腿都有点发软,眼看就要柳腰轻摆,曲膝求饶,却被荒七眼尖手快,扶了起来。
“元舍虽然不才,但却从不妄语,若不是冬儿姐今日一翻长谈,开扩小弟眼界,直到此时,小弟还不识外面世界,原来如此浩瀚,小弟偏居这荒山之中,却竟然有些心满意足,小弟日后若有所成,当先谢冬儿姐这一席良言。”
荒七平生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的说话,连自己都感到有些不习惯,但有感而发,却也语出真诚,掷地有声。
冬儿也是第一次从荒七那清澈的眼神中,看出对方的真诚,心中虽然有些诧异,但心中却总算平静下来,突然反应上来自己被荒七紧抓双臂,状若半捅一般,不由俏脸一红,没来由心中一阵慌乱。
但那双魔手上传来的劲道却让少女的心思一阵涟漪,这处力量感让她坚信就算是她此时不着一点力,也能被荒七扶起,那种陌生男子的气息让正值思春之龄的冬儿一阵心摇神铭。
这一刻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突然发现这荒七虽然其貌不扬,但那双眼晴却清澈如水,仿佛有一种魔力,特别是此时浑身散发出那种真诚平实的气质,莫名便能让人产生一种信赖,连那黝黑的脸庞都仿佛突然有了一种魅力。
几乎同时荒七也突然醒悟过来,虽然隔着一层衣衫,但那处惊人的滑腻与弹性,却使他不舍得放手,那棉软的身躯传来一阵少女的体香,使虽然年龄小,但却也恶迹斑斑的荒七都不由心跳不己,呼吸渐急。
恰此时只觉对方身体一软,荒七脑中只闪过一丝犹豫,便顺势将对方捅入怀里,只觉娇体如棉,二团软棉棉又带有一丝韧性的事物直抵胸前,让他一阵恍惚,只觉心神飘逸而上,恍若梦中。
论起荒七的年纪,虽然只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但若论其经历,却已经见识过许多男女之事,甚至在翠玉身上,更是曾经上下其手过,当初也没有这么巨大的冲击,而这次只是相捅一刻,却让他心跳的差点就要跳出来。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冬儿太美了,虽然姿色比起冯铁兰来稍逊一筹,但却胜在肌肤如雪,身材火辣,再加上冬儿虽然只是个丫头,但从小也是王府的头等美侍,春夏秋冬四婢中,冬儿的姿色都属上乘,况且从小王府长大,在这富贵熏陶下,也算是文武全材,颇有几分贵气。
单就冬儿这身装扮,虽然说乃是侍儿装,却也取材上乘,衬托的她身形娇美,曲线玲珑,极为惹眼,荒七虽然见惯乡间的小家碧玉,但却对其浑身散发出的这种贵气与朝气深感迷醉。
这一刻的感觉,让荒七没有了一丝隐隐的自卑,这简单的一捅,使他心中刚被扫荡一空的自信又重归旧位,虽然不至于自负,却让他神彩飞扬。
“喂!你干什么……。”
冬儿突然如同被蛇咬了一般推开荒七,如水的双眸瞪了一眼荒七,带起一阵香风,掩面而去。
荒七暗自苦笑,都半天了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未免有些太慢热了一些,不过此时荒七的心跳却缓缓平息了下来,他虽然好色,但却也心境超人,特别是经过冬儿刺激后的荒七,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沉稳与坚毅。
“冬儿,我不介意,下次我的怀抱随时借给你用……。”
“呸,你好吃亏么,登徒子……浪子,我讨厌你!”
被冬儿一阵娇嗔,荒七不由头一缩,一脸嬉笑着去翻弄魔龙的卧房与书房,几近一个时辰后,他才从那机关秘库中出来,却了无所获。
他本意是为搜寻魔龙平日赐给他们的疗伤丹药,但如今几乎每个地方都翻个了遍,却连一颗药草都没找到,他自然不知如今的魔府早已经被轻衣卫搜罗一空,除了二室一池的刑房外,连后院都被齐齐搜刮了一次,怎么会有什么值钱物事。
“喂,你在翻什么……。”
没想到冬儿已经备好了晚饭,在膳房等候,对方竟然并未羞恼成怒,还愿意与自己说话,这倒令荒七的懊恼顿时烟消云散。
“喂,你快出去,你身上怎么这么脏,快去扫干净,不然不准你吃饭……。”
荒七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在秘库一阵搜罗,虽然了无所获,却沾了一身的灰尘,还未站稳就被冬儿推出了膳房,急急找了一柄拂尘,捂着鼻子,一顿甩打,顿时一阵灰尘乱飞。
“冬儿,你收拾房间可曾见到一种黑色丹丸?”荒七一种讪笑间,忙出声相问。
“没有……。”
冬儿干干脆脆,冲口而答,转身放下拂尘,气呼呼转回膳房,却让荒七一阵苦笑。
荒七午饭吃的太饱,晚上倒没有吃上几口,二人相对无言,荒七此时的思绪早飞到自己的武技修行上,草草吃了几口,便转身进了书房。
魔龙的书房虽然也有书,但他也已经草草翻了几本,俱是些深奥难解的书籍,况且大多乃是有关符隶禁制之类,他根本没有接触过,自然毫无一丝兴趣。
倒是别一个特殊的刑罚书房,除了书柜最上层的书籍,下面二层因为紧锁,他倒从来没有翻看过,况且还有元复送他的书塾的官方读本,他倒不愁无书可读。
冬儿今日给他的触动不小,要了解外面的世界,除了听冬儿说,更主要的方式便是读书,以前他只是被迫读书,况且只注重修为,从来没有接触过杂文游记之类,如今倒成了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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