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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丐走后,荒七还是兴奋莫名,当然不是由于被酒丐拒绝收他为弟子,因为他本身这就是以退为进之策,对方虽然有些看不上自己,但总算达到让对方不好意思的效果,传了自己与一部玄门武技,就连冬儿也被元复传了一部剑法,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之局。
八灵也已经被酒丐送走,小丫头虽然已经贵为郡主,但却仍是清纯可人,竟然不舍得离开魔居,看得出对这个自幼生活过的地方,还颇有几分留恋,这里虽有令她有如恶梦一样的童年,但也有令他感动的七哥,毕竟她还只是一位十四岁的少女,一时间锦衣玉食的生活,反倒一时间不能适应。
冯铁兰也被铁英接走,是冯铁虎衙门里的械车,这位恩深情重的义姐走时仍不忘千叮万嘱,久违的亲情让荒七久久感动不己,若说以前是他习惯照顾八灵这个妹妹的话,那他现在是第一次被照顾的温馨,而且是一位心思细腻的姐姐。这种感觉有一丝母性的无微不至,如一缕月光,洒向他久已枯寂的心房,那种亲情纠缠的感觉在渐渐生根萌芽,仿佛以前他只有一个妹妹,但现在终于有了一位姐姐。
当然这种感情与他二位从小生活一起的大灵与四灵大不相同,若说大灵与四灵是被迫以姐弟相称的话,而这种亲情是有感而发的一种感觉,是基于自觉而不自知。
膳房的酒席残局已经被冯铁兰与冬儿和后来的铁英收拾干净,一主二仆三位美女也不分高低贵贱,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收拾碗筷碟盘,其乐融融,让被推出膳房的荒七心头久久温馨不己,十六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家的感觉,原来这处感觉是这么让他感动愉悦,比一顿美餐更让他心满意足。
当然他更兴奋的是酒丐留给自己的那一种武功秘籍,据酒丐说这是他仗以成名的绝学。
“荒龙九式”
只看这名字就让荒七激动不己,他名叫荒七,这武技又收荒龙九式,他自己都感觉到他与这门武技颇有缘份。
特别是冬儿,虽然是奉郡主之命留下来照顾自己,但荒七自然能感觉到丫头那种“明珠暗投”的低落,今日托他的面子也得到一部剑法秘笈,不但冬儿欢呼雀跃,对元复感恩戴德,连荒七也从内心感同身受。
好不容易送走一众贵客,二人一前一后回转中堂,荒七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忙从跨袋中掏出三本秘籍,这便是酒丐的成名绝技“荒龙九式”,坐到书案旁就欲翻看。
“七公子,你知不知道你被前辈戏耍了,咯咯咯……。”
一旁的冬儿忍俊不禁,掩嘴娇笑,那五个如葱的玉指在窗外洒进的阳光下,柔若无骨一般,但她说出的话却让荒七突然心中一凉,他突然想起酒丐要送自己武功秘籍时元复那一脸的震惊,然后又转为苦笑,原以为是被自己得到这天阶功法所震撼,但此时想来,对方随后的那阵苦笑却颇含深意。
心中一动,忙翻开这手抄的密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技法总述。
“武技之道,若聚沙成丘,积跬步方至千里,敛万流始成江河,熟可生巧,巧可生变,变可化繁为简,化腐朽成神奇……。”
荒七一目十行翻看,总述后倒有武功图解,但那简单的几式动作看似繁复,但连贯起来,却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让荒七如坠十里雾中。
图录下的注解更让他懊恼不己,根本就是在跟他开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满腹的热切顿时化为冰水,颓靠在藤椅上哭笑不得。
这部功法总述后便是总纲,而且分为九变,充斥厚厚的三本线装秘籍,但这所谓九变,倒不如说是一本功法总录。
例如这第一式“游龙式”,体悟这一式便需要三部功法支撑,一部身法,一部掌法,一部心法,是为第八变,而这三部功法,下面又需数部以支撑,依次类推,如树根一般层层分衍,直至一变时需要的功法量竟达到万部左右。
他倒也大概看了几眼,这万部功法倒都只是基本功法,在市面上倒极为普通,甚至荒七记忆中都有数十部基本功法他本来就会,但这惊人的数量却让他哭笑不得。
这还真合了功法总述之意,聚沙成丘,若佛塔一般越往下越繁杂庞大,这道理他倒成理解,但这“沙”也未免太多了,就算一天习一部基础功法,这首变的万部功法都需要三十年修习,再加第八变的三千余部功法,一路往上都得近五十年时间,况且要一天能领悟熟习一部功法,他还真没这么自信过。
所有热切化为无耐,最后堆成一脸苦笑。
“这老爷子,还真会跟我开玩笑,拿部假功法唬弄与我,太不够意思了!”
荒七一脸的“不知好歹”,但心中却只是一叹,毕竟酒丐已经对他恩深义重了,一来替他挡了强行散功之灾,二来送与了自己价值近十万银子的仙酒与法宝,这便宜占的够大了,就算跟自己开个玩笑,那也是微末小事,毕竟未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只是自己太“贪”而己,这点自知之明荒七倒还是有。
案旁同坐的冬儿正在翻看元复送他的“秋雨剑谱”,却是越看越兴奋,那俏脸上现出阵阵赤霞,虽然不大但却黑白分明的凤眼更是连连闪动亮光,看得出她受益匪浅,不过她也只是粗览,听到荒七的一声埋怨顿时惊醒过来。
“公子错了,国师大人虽然对你有戏谑之意,但其身为前辈奇人,却绝不会拿假功法为骗你,奴家虽然没见过这部天阶奇功,但却知道依公子修为与胸中所学,如今得到这部功法,却书塾里的孩童翻看圣府生员的教本玄籍,自然晦涩难懂,莫说其中的奇奥之义,就算招法大义,都肯定无法领悟……。”
荒七自然能听得出冬儿的意思,虽然冬儿说的含蓄委婉,但说粗了就是小孩子看秘本,纯属双眼抹黑,这话虽然有些令人无法接受,但荒七心中却顿时恍然。
难怪元复一脸震惊后,又是摇头苦笑,看来冬儿所说属实,他看不懂这秘籍,只能怪他自己胸无点墨,难怪最后一本功法虽然不再是遍列功法名字,但却俱是晦涩古奥,自己连一句都看不明白。
心中一动间又拿出一方绿符令牌,心中对酒丐的一片苦心终于心领神会,酒丐临走时给他这方令牌,让其有不懂,或者需要查览秘本,可以让元复带其去武林世家华府修习,以此牌为证。
“这华府在哪里?离咱们里远不远?”
冬儿沏来二杯茶水,二人一人一杯,听到荒七问到这么“稚嫩”的话,不禁让冬儿差点喷出口中的茶水,一脸怪异的仿佛看到一个怪物。
“七少爷,你真不知道华府啊?”
荒七一阵讪然,知道自己又问了一句丢人的话语,这冬儿虽然只有十九岁,只比他大二岁多,但在这如花似玉的少女面前,自己却如同一个无知的白痴一般,这多少对荒七少的自信算是一处打击。
“咳咳……,莫再叫我七少爷了,说多少次了,我只是一个痞子,叫名子就行,就算叫小七也没有什么……。”
荒七一边喝水,一边决定先茬开话题,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丫头太一惊一乍了,连自己这么厚的脸皮都有些受不了,不过在这人情世路上,明显冬儿却差荒七太多,仿佛一点都看不出荒七的尴尬。
“这个是礼法所定,奴婢虽然可以与七少爷私下没大没小,但这称喟却绝不敢乱来,不然叫顺了口,该让王府管家问责了……。”
冬儿臻首微缩,一吐香舌,一脸娇憨道,这幅女儿姿态还没等荒七从一阵心摇神铭中缓过来,便又开始唧唧喳喳的打击荒七的自信。
“你真不知道华府啊,天啊!”
冬儿的一脸不可思议,让荒七的厚脸都有些抵敌不住,但幸亏她惊叹了一会便开始为荒七广闻见识。
“这华府乃是燕国最大最强最了不起的武林世家,国师大人就是这世家的创世老祖……。”
看着荒七的一脸震惊,冬儿将荒七被削去的自信毫不犹豫的堆到自己的自信上,俏脸含霞,就连那汹涌的酥胸都挺了起来,一脸的自豪,越说越兴奋。
“国师大人一身所学,撑起了武林第一世家的门脸,连那些古世家都望尘莫及,自国师他老人家算起,如今已经是第八代传承了,如今开枝散叶,其后人遍布燕国,几乎稍大一些的城里都有华家嫡传……。”
荒七的确是极为震惊,没想到方才还与自己一起用膳的酒丐身份竟然如此尊崇,除了是当朝国师外,竟然还是一位世家老祖,自己却实在是有些有眼不识昆山了。
“对了,国师大人给你的那绿令牌可是个好东西,以后你就算游走燕国,只要有这一令在手,华府都会全力帮你,如国师大人亲至,随时要个百八十万的银子,华府都会随时奉上,甚至华府的武库秘籍,也俱全部为你洞开,随便华家一门绝学,都够你称雄武林,为恶一方了……。”
与冬儿相识也不过一天,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刚见面时,虽然对自己尊崇有加,但却掩不住一丝孤傲的冬儿,此时谈兴尽然这么浓,而且口气大的吓人,连为恶一方的话都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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