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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谁?”
“曰你先人……。”
一声半惊叫,一声怒叱中,一团没有包装的精肉与一团没有包装的肥肉倦成二团,而那一声尖锐而沉闷的惊叫是翠玉,而那半声沉闷而沉闷的声音则是丁一刀。
同时传出的一声怒叱则是荒六,他在对方开声的同时,已经闪身藏入黑暗,就连早知对方身手的荒七也找不到对方行藏。
“开门吧宝贝们,再不开小爷就去找元八爷聊天去了……。”
荒七一脸的平静,并没有一丝紧张,为了不让其他四位兄长介入,他又给了荒六了四十两银子,就当是买其他四位兄弟不来,那总共他只分到一半,也就是六十五两的银子顿时去了大半,他自然是心中有点计较,否则他怎么会吃这么大亏。
这样的事情虽然荒诞,但在他们这相互提防,毫无亲情的兄弟中,却是常事,为搞到银子,他们可以毫不顾忌的出卖对方,而且满心欢喜的看着对方饱受折磨,以满足曾经饱受折磨的自己,虽然有些病态,却好象已经天经地义。
“吱拉”
屋门打开一条小缝,二人已经在急急忙忙的穿衣服。
“别急别急,谈完事情再穿,不然我不进去了!”
随着荒七的威胁,二人果真不敢再穿,俱是穿了贴身衣物,再不敢继续“包装”。
“六哥,你可以回去了,好戏也散场了,没你什么事了,你若不走,我便报官来抓你,我做证人……”
未进门荒七便突有所思,对着外面说道,而且一脸的果决,绝无一丝说笑。
“曰你先人,这么不够意思,听听不行吗?”
黑暗中传来一阵同样压着嗓门的话,但荒七却已经确定了对方的位置,虽然那声音飘忽不定,但同样学过隐身藏匿的荒七,虽然做不到对方那般精深,但却能判清对方位置。
“小娘皮老六,好兄弟明算帐,我付了银子给你了,这事情接下来没你事了,你管老子干什么……。”
“曰你先人,太没兄弟意气了,我走,下次看谁爱带你带你,祸星,老子不陪你了,惹下事是你的……。”
看这荒七已经有了恼意,荒六也颇为忌惮,论起打架,十个他绑一起也不是这疯子的对手,虽然多赚了银子,但他可不敢捋这小子的虎威,况且此时他也仿佛忘了,刚才狠宰对方四十两银子的事情。
一丝平地微风过后,荒七已经知道对方离去,放心的进了屋门,并且将门栓好,虽然自己的轻身功夫以及藏匿偷盗功夫不如对方,但这五感六识却强对方太多,他能感觉到对方已经狠狠离去。
没过多久,荒七便与那一脸恼怒但却无奈之极的丁一刀,告别了翠玉后离开了这座民宅。
“嘘吁……。”
随着一声清脆但却低沉的口哨,一只黑色的闪电从暗处窜出,吓的那与他一起出门的丁一刀一个踉跄,仓惶的向远处奔跑而逃,荒七鄙夷的扫了隐入夜色中的丁一刀,身形一动,放开身法向镇外奔去。
那条黑犬是一只流浪犬,但却只认荒七一人,但却从来不进魔龙家的院子,但从小到大,只要荒七出村,或者在落叶城时出屋,那黑犬就会跟随,并有一次意外,小时候他要饭时不但要想着自己吃,还要想着喂饱这条他称为“黑箭”的野犬,所以“黑箭”与他的感情,远远要胜过毫无一丝温暖的父亲与兄妹姐弟。
而荒七与丁一刀结仇实际上也与黑箭有关,小时候自己就算要不到饭,魔龙也不会看着自己饿死,但黑箭却没人管,而且它又喜欢吃肉,所以荒七就常来丁一刀摊上,想讨几个骨头或者卖肉人不用的下水(肠子),但为此事,他不知道遭遇到丁一刀几次毒打,所以荒七这次从落叶城回来,早就有报仇的念头。
回家的途中,他本来想通过父亲给他们每人配备的小械玩通知父亲,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一来银子还不够,二来是荒六早回了一步,可能早就告了他的刁状,估计对方早就在等他回去了,这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贡银已经欠了九天了,明天再不交自己就真的有性命危险了,今晚先交上一些是一些吧!
心中忐忑中在夜暮中飞奔,如一条黑色的闪电,就连那黑箭也不呈多让,这是他从小与黑箭的“赛跑”中练出来的脚力,当然也有父亲教的身法,虽然在诡异奇巧上不如众兄弟姐妹,但这速度与耐力却远胜他们。
只是二刻间,三十余里的路途便赶到了,一路中也遇到好几位“夜鬼”(偷鸡摸狗,不怀好意走夜路的人),但他却并未理睬。
包括自己的三哥荒三,不知这家伙又去哪儿找人家大户小姐、太太鬼混了,此时正往回赶,这位三哥凭一副好皮囊,专吃软饭,就算荒七也不得不佩服他猎艳的手段,几乎向不虚发,不知道这些看起来正派的良家女子,看上了自己三哥什么?连落叶城里的大家闺秀,都愿意为她要死要活。
在村口,那黑箭向荒七吠了几声,意思它要走了,荒七也没理,这已经是习惯了彼此,并不需要着急理解,一进院门,发现里面竟然闹嚷嚷一片,大家都还没有休息,这对他们家来说,再正常不过,本就是一家“夜鬼”,白天倒安安静静,全凭晚上行事。
众人见到荒七回来,纷纷闪避,他们都知道这楞头青虽然好骗,但却性子极烈,不管谁犯到这祸星身上,都得挨揍,连他们中最大的大灵,这样一位美滴滴,火辣辣的美女,都挨过荒七的拳手,何况别人。
况且十天前他们联合一起,刚骗走这祸星二百两银子,害的本来就来钱不易的荒七欠了九次贡银,他们生怕这家伙狗急跳墙,拿他们来撒气。
“老爷子……哦不!父亲大人在上,请受七儿一拜!”
一进里屋,就看见平日间不是醉酒就是豪赌,再不然就是与几个情人鬼混的魔老爷子正一脸喜悦的看着自己,那一身光鲜的衣服还是大灵从落叶城孝敬的,听说值好多银子,将这老家伙打扮的跟一个财主一般。
“嗯!好七儿快请起来吧,看你一脸红光满面,想来是要补交贡银了,为父怎么忍心你再跪呢!”
魔老爷子一脸的微笑,但却看的荒七身上一阵阵发冷,他倒宁愿对方骂自己一顿,或者干脆便让自己头痛半天,生不如死,也不愿意看见“魔鬼的微笑”。
正如老爷子训导他们时所说,要想将对方最大程度的戳杀,那就要送上自己最美的笑容,这样才能形成一种反差,譬如在地上摔东西,如果觉得不够恨的话,那就只能在地上挖个坑,或者去楼上摔,反差决定“力量”,如果想害对方,也只有在最美的笑容下,才能最大的麻痹对方,所以越恨要越笑。
“好了孩子,你今年十五岁,每日贡银十五两,已经欠了九天,那就是一百三拾五两,还有你要代交的八灵十五天贡银,八灵十四岁,每日贡银十四两,十五天便是二百一十两,共计是三百四十五两,给三百五十两为父也不会找差于你,就当你孝敬为父了……。”
魔老爷子一脸慈笑,仿佛是看见了自己的孩子们一个个成材了一般,充满喜悦。
荒七与荒六这几日东偷西骗的,也没到手多少银子,每天二人的花销又极大,还有“吸毒”的毛病,所以都荒了好几天了,荒六还好说,最起码他单偷的勤,将贡银每天都能交清,但荒七莫说贡银,跨袋中都只剩下五两银子了。
今天的运气不错,不但在丁一刀摊上偷了一百三十两银子,还有二斤肥肉,但分给他只有六十五两,再被荒六生“拐”走四十两,连自己所剩的五两银子加上,才剩下三十两,要不是后来现讹了二百两银子,也就是丁一刀送给翠玉的银子,恐怕自己连零头都交不起。
“父亲大人容我先交上二百三十两,剩下一百一十五两明日再奉上,您老人家就不要生气了……。”
“七哥,你就别管我了,交不齐你晚上又要受罚了……。”
荒七说话之时,后面小室门一开,还没有做完家务的八灵从洗衣房跑了出来,一脸心疼道。
这八灵难怪“六荒”都上赶着为其代交贡银,虽然不若大灵的丰满娇媚,没有四灵的清冷俊俏,但却清纯如玉,如一朵静静盛开在空谷中的幽兰,虽然整日一个小女孩操持家务,但仍掩饰不住那如同小公主一般的气质。
“好老婆,你不用管了,七哥就是喜欢你,快回去休息吧,别干了……。”
荒七转身一脸猥琐的对八灵调笑道,虽然这女孩衣着朴素,那一身月白的小粗袄已经桨洗的发白了,但却仍是清清爽爽的干净,让这位十二岁的小女孩如同待放的花儿一般。
八灵在“三灵六荒”中可以说是最苦最累的一位,因为她不会骗人,也不会说慌,所以只能以照顾全家人的吃饭洗衣来冲抵她的贡银,但这万恶的魔龙老爷子,付给他一年的俸银,却只能冲抵他十个月的贡银,这样一来,就算他每日不停的辛苦,却仍有二个月俸银,八百四十两的缺口,而且年龄越大,制品越大。
针对这个情况,贪婪而又灭绝人性的魔老爷子又规定,谁先替八灵交齐那二月的贡银,便让八灵做谁的媳妇,而且以后大灵的贡银,便全由对方代交,这个决定做出后,与八灵最为交好的荒七顿时发怒,将其他五位兄弟全部吓退,除了自己,谁替八灵交,便打死对方,决不废话。
虽然为了这个强势的行为,他被罚了十天“碧水池”十天的“千木床”十天的“读书房”,但也总算是吓退了一帮兄弟,因为荒七的疯名他们可是从小就知道的,真得罪狠了对方,自己还真说不定要被对方“干掉”。
在这个情况下,最终才导致了作为“六荒”中最无能的一位,他几乎从小每天都要受到惩罚,小时候那黑箭自己猎不到食的,连累他每天受罚还要挨饿,好不容易黑箭如今可以自己自立了,又被八灵连累的每天都受罚,他都已经习惯了。
“行了,银子先全交上来,另外你今天竟然动粗打架了,而且还讹诈钱财了,十天碧水池,十天千木床,十天读书房,顺延,上次的惩罚还没完吧,好象还有一个月,那就于往后顺延一个月吧……。”
门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当听到荒七竟然讹诈了二百两银子的荒六一脸的怨狠,眼中如同喷出火一般,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大收获,但是竟然不让自己分润,听到对方受到如此的惩罚,不由心中一阵痛快,差点便要笑出声来,他如果知道明天荒七还要去收三百两的话,可能他就会忍不住暴露出来疯掉。
“天啊!有没王法了……。”
听着荒七的惨嚎,其他几个角落中的“好兄弟姐妹”一个个心中欢喜,只觉大快人心,他们在考虑还有什么办法,再给这小子后延一月,哎!瞧这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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