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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还是少爷有先见之明。”杜非一竖大拇指,寻思一阵,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把胸口拍得砰砰直响,豪气万丈地说道:“少爷,我们这就和老天赌一赌,掷色子,一把定输赢。”
“这法子不错。”秦辰大喜,我就不相信色子还能竖起来不成,急急问道:“杜大哥,你可带了色子?”
“作为一个专业级别的神赌之徒,我自然是色不离身。”杜非从怀里掏出粒牛角色子放在他手里,挤眉弄眼地小声说道:“少爷,这可是灌了水银的,得心应手,无往不利,这次我们赢定了!”
这家伙太不厚道了,明明知道是跟老天赌还敢耍千,也不怕天打雷劈。秦辰算是彻底服了他了。
秦辰将手捂上,高举过头,大喝一声:“天灵灵,地灵灵,一点去怡红院,五点去丽春院。”
完了,完了。杜非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少爷啊,你有没有必要玩这么高难度的吗?玩大小不好偏偏玩点数,你可是逢赌必输,每次都输得精光光的啊。
幸好秦辰摇晃了一阵,忽觉不妥,将色子交到他手里,道:“杜大哥,我最近榻上运作过于频繁,手有些累,还是你来吧。”
榻上动作频繁和手累有什么关系?杜非接过色子,心里疑惑不已。少爷的话实在过于深奥,但凭他笑傲花丛十余年,也无法参透其中奥妙。
一色在手,天下我有。杜非大喝一声,气势恢宏:“少爷,看我大展神威,通杀四方!”
杜非作为一个骨灰级老玩家,对色子自然娴熟无比,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将手中色子一摇一抛,色子便在地上骨碌碌转动。
一点,一点!秦辰双拳握紧,心里在呐喊,心都提到嗓子眼。杜非的技术果然不是吹出来的,那色子在地上翻着圈,打着滚,看得两人手心全是冷汗。
终于那色子晃晃悠悠地慢了下来,在石板上左摇右晃,缓缓地停了下来,二人定睛一看,不约而同地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没错,赫然是个小瘪四!
唉,看来连我最为亲信的杜大哥也靠不住了。秦辰摇头叹气,对他甚是失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杜非悲天夺地惨嚎一声,脸色甚是绝望。最近没有干什么缺德事啊,怎么手气就这么背呢?
“明有日月,暗有鬼神,天意啊!”两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神情悲苦,凄惨无比。
“少爷,少爷……”那看门的小厮大叫着从后面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大……大事……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秦辰心情不好,怒道:“大白天鬼叫什么!立正!双脚并拢!深呼吸!吐气!行了,有什么事,你就快说!”
“少……少爷,福……福伯带着人马来捉你了,你快逃……逃吧!”那小厮结结巴巴,抹了抹额头上地冷汗,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什……什么!”秦辰惊得差点一跤坐在地上,急忙吐了两口气,急着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
“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族长叫我去问话,问我有没有看见少爷回府。我当然不可能兜出少爷的行踪了,说没有看见。族长当即大发雷霆,让福伯带领三百护卫,说是就算把宣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少爷你,马上押解回府,不得有误。我一看情况不妙,就抄近路给少爷报信了。”门房小厮很仗义地说道。
“惨了!爹爹定然是顶不住压力,准备大义灭亲了。”秦辰火烧了裤子一样,跳起来就跑:“杜大哥,马上给我准备匹千里马,我要去小个便。”
“少爷,你走先,我来顶着。”杜非关键时刻还是很仗义的,只是心里有些迷糊,父亲要见儿子,天经地义,少爷你怕什么?
“对了,族长是听了两个年轻女子的话,才让福伯带着人来抓少爷的。”那小厮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了极为重要的情报。秦辰一听这话,跑得更快了。哪知他刚火急火燎地逃过街角,就被数十个秦府家丁凶神恶煞地堵在了墙角。
秦府老管家福伯慢慢走了过来,躬身行了个礼,说道:“少爷,族长让老奴请你回去。”
“慢来慢来。”秦辰慌忙扶住他,这老头对秦家有过大恩,忠贞护府,在秦府内地位极高,很受人尊重,连族长和各位长老见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叫声福伯。
“来来。”秦辰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问道:“福伯,你老人家平素待我不错,我也孝敬了你不少好东西,咱们都这交情了,你能不能透漏一点内部消息,我爹让你带来这么多人马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这个……”福伯为难了半晌,说道:“少爷,五圣宗的木姑娘来了,要见少爷。”
“木姑娘?”秦辰心里一跳,急忙问道:“福伯,你老当益壮,耳顺眼明,你可看清楚了,那五圣宗主来没来?”
秦辰紧张极了,五圣宗主那女人,就连爹都躲着她,要是她找上门来为民除害,秦府上下就没有人能搞掂她了。
“五圣宗宗主倒是没见着!”福伯极为肯定地说道:“木姑娘只带着一个小丫头。那小姑娘生得聪明伶俐,极为惹人喜爱,正把族长逗得呵呵直乐呢。”
“什么?连我爹都被那小娘皮搞定了?”秦辰大惊,急急问道:“福伯,她们可曾说起,这次找上门来是因为那揭发信的事,还是为别的?”
“原来少爷担心的是这个?”福伯哑然失笑:“少爷,木姑娘这是为你复诊续针来了。”
“打……打……针?”秦辰脸色煞白,听得心惊肉跳,鼻尖汗珠直冒,转身就准备施展千诡步逃之夭夭,远循天涯海角,从此隐姓埋名,残度余生。
福伯伸手轻轻一抓,拿住了他衣领,将他拉了回来,笑道:“少爷,扎个针而已,你怕什么?”
秦辰垂头丧气地被福伯押解着往秦府走去,后面跟着一群器宇轩昂的家丁护院,警惕地看住了他。
一进小院门口,便见院内的花草东倒西歪,花瓣碎叶撒了一地。
遭贼了么?秦辰看得心里一阵阵恶寒,女人发起疯来,貌似不可抵挡,也不知道她们采完了花,还采不采帅哥?
随福伯进了院子,老远就听见族长那粗犷的爽朗大笑:“好手相啊,好手相。你看,你的生命线平直茂盛,爱情线勇往直前,事业线虽有波折,却能迅速顺位,尤其是在这里,三根大线汇成一根,这预示着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真的吗,秦伯伯?”一个脆脆的声音惊喜地问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呢?”
秦辰和福伯站在门口,进退不得。两人浑身肉皮疙瘩掉了一地,原来族长也好这口,老少通吃,连个叫他伯伯的小姑娘都不放过,太丧尽天良了。
秦族长修为高深,已经是听到了外头的脚步,竖起的耳朵跳了一跳,呵呵笑道:“嗯,应该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现了吧。此人地出现,如一道长虹贯日,照亮了你的生命,从此,你的生命、事业、爱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本来就是旺夫相,和此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珠联璧和,大富大贵,子孙满堂。”
“秦伯伯,你不是在逗我开心吧?”小姑娘见他吹得天花乱缀,心里隐隐有些欢喜,又有些羞涩:“这个人是谁呢?”
“哈哈,我身为秦家族长,一言鼎,在这宣城可是有口皆碑的,怎么会骗你呢?”秦族长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此人是谁,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告诉你,此人英明神武,高大勇猛,倜傥临风,家财万贯。说不定你闭上眼睛,心无杂念,默默祈祷,这个人马上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真的?”小姑娘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福伯轻轻推开了门,就见族长坐在小桌旁,手里拿着只筷子,说不得,方才族长一定是用这只普通竹筷指点姻缘的了。旁边一个羞喜低头的小姑娘正闭着双眼,神情虔诚,模样甚是惹人喜爱。
秦辰见父亲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挤眉弄眼,顿时心里一跳,吓得往福伯背后一躲,背心冷汗霎时流了下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一不小心就被老爹坑了一把。父亲披挂上阵,亲自出马为儿子说媒,这要是传扬出去,肯定又是一段父爱如山的千古佳话,多有教育意义啊。
小姑娘听得房门响动,一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站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青衣小帽,精神抖擞。顿时有些傻眼了,指着福伯吃吃地惊道:“秦伯伯,你……你说的不会是他吧?”
“不是,不是。”秦族长急得摆摆手,开什么玩笑,福伯这把年纪,当你的爷爷都足够了。
福伯慌忙欠了欠身,闪到一边,露出秦辰那张苦得几乎滴下水的苦瓜脸,正急得抓头挠脑,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呸!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来,本姑娘法眼一睁就认得你这个妖孽!”人见面,分外眼红,小姑娘跳了起来,峨眉直竖,手指颤抖着指着他鼻子,像是恨不得冲上来咬他一口。
“这是我家,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么?”秦辰见有父亲撑腰,福伯在旁伺候着,顿时胆气十足,理直气壮,慢条斯理地说道:“倒是有些人,连门都进不了,也不怕翻墙滑了脚闪了腰。”
“你……”小姑娘一阵气结,今日被师姐甩开了,自己偷偷跑来,门口那小厮死活不让自己进来,翻墙恰好被师姐撞见,先前已经被骂了一顿,心里正恼火,急道:“什么连门都进不了?我那是为了走近路。”
翻墙走近路?秦辰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会她,这小丫头尖牙利嘴,和她争论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小姑娘见自己理亏在先,再说也是自找无趣,眼珠子一转,看向了秦族长,眼睛一红,泫然欲泣地说道:“秦伯伯,就是他,就是这个坏胚子,就是他欺负了我。方才你还拍着胸口保证说要打断他的腿替我出气来着。”
不好,这小妞分明是在挑拨我们深厚的父子之情啊。秦辰心里暗自警惕,这小娘皮本事还真不小,嘴巴又甜,翻墙进来还能和父亲打成一团,都哄得父亲为她出头做主了,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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