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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表了一支,再说说第二枝少南吧。
那一天,少南他拿了老夫人的玉簪,小心翼翼地装好,第二天就上路了。
他也没有带家丁,倒是少北要跟他一块去,要是不走,他听说大哥要去找人,就要一块去,小孩嘛,就喜欢凑个热闹,少南经不住他的纠缠,就带他上路。
少南没有带家丁同行,主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毕竟是一件危及家庭安全的事情,能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知道。这个事一个字也不能跟别人说的。少南出门也想有个伴,少东离家出走了,最理想的便是少北了,本来还有些担心少北不跟他走,没想到少北还乐意。就这样少北就跟大哥上路了。
话不多说,兄弟俩是天晌上的路,太阳快落的时候就赶到了侍庄。那时候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就凭两个脚丫子赶路,年轻人走路自然要快一点,六十里路大半天时间就到了。
进了侍庄就打听刘玉才,经人指点,很快就来到侍庄偏西北的一个小院落,三间低矮的草房子,泥巴垒砌的院墙,墙头上的狗尾巴草已经枯黄了,瘫倒在墙头上。院门很小,就是用紫穗槐编的篱笆挡在门口,院子里很冷清。
少南的心里是疑疑惑惑,这是婶奶奶要我找的人吗?
这个门伸手就可以推开,出于礼貌,少南还是敲了敲篱笆,轻轻地问道:“有人吗?”
“谁呀?”从草房里走出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还胡子邋遢的,走路也不是那么有精神的样子。少南心想这个人该不是刘玉才的父亲吧?
这个老人来到门口问少南他们:“你们要找谁呀。”
少南说:“不好意思,打搅您老人家了,我们想找一个叫刘玉才的、、、、”
老人一愣,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哥俩,说:“两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呀?”
听话听音,少南一听,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刘玉才了。少南的心理心里直打鼓,婶奶奶要我找这个老头有什么用?或者说,找错人了。唉,既然来了,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少南给老人作了个揖说:“喔,你就是表舅吧?”
老人家的眼里透出了惊异:“表舅,我哪里来的表外甥呀?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吧?”
少北有些忍不住想说什么,少南制止了他,对老人说:“表舅,我们从平城来的”
“城平?”老人愣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少南拿出了玉簪,对老人说:“老人家你认识这个吗?”
老人家接过玉簪,仔细地看了看,激动起来:“莹儿她遇到了什么危险?马前点,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点子,”神奶奶的小名叫莹儿,少南是知道的。
少南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表舅,我们还是屋里说吧”
刘玉才显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失态了,到屋里说,到屋里说”
到了屋子里,少南这才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刘玉才突然两手抱头仰天长叹:“莹儿,你这是逼我重返江湖啊!”
少北有些好奇地问:“敢问表舅,原来的江湖名号是——”
刘玉才叹了口气:“好汉不提当年勇呀,我早已金盆洗手了,退出江湖已经快二十年了,还提什么名号呀,不提也罢。唉,本想在此终老一生,江湖上再也没有黑面了,没想到,又来活了。”
少北吃惊地看着刘玉才,试探着问:“莫非表舅就是当年威震江湖的黑面三煞?”
刘玉才道:“徒有虚名,徒有虚名,不提也罢。”
少北连忙拉着少南:“还不快点给表舅磕头,雪梅姐有救了。”
少南被动地给刘玉才磕了头,心中还是疑疑惑惑的,用疑惑的眼光看了少北一眼,人小鬼大,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兄弟俩磕了头,站起身来,少北得意地说:“哥,表舅的名号我可早就听说了,只要表舅的飞镖出手,没人能躲得过的,表舅出马没有不成功的,我们家的仇人,就是表舅杀的。哥,有表舅帮忙,你就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宽心了吧。”
刘玉才让小孩子这么一夸,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说:“我也没有人们吹的那么神,现在,人也老了,不中用啰,我问你们,救出雪梅后,你们安根何处?”
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说。
刘玉才说:你看你们,这也太鲁莽了吧,一定要有退路才可以救人呀,要不救了也是白救呀,你们不想想,白宝山是什么人,堂堂的清军总兵呀,手下有几万人呢,你们不懂呀,毛贼跳进墙,先把大门敞,偷上偷不上,脱身第一桩。”
少南说:“就藏在家里吧”
刘玉才摇摇头说:这个不行,吕宝山不把平城翻过底朝天才怪呢
少北对少南说:我听大说,哥,咱们家不是有个远亲在哪个县是捕快吗?要不,救出雪梅,你们去投靠他吧。
刘玉才立马摇头:“更不行,一个捕快哪敢跟吕宝山作对呀,不收留你,就是好的结果了,不好的结果就是就是把你卖给白宝山了。”
少南低下了头,说:“那怎么办呀,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刘玉才不假思索地说:“最好的出路投靠宋三好,宋三好的势力大些,白宝山也奈何不了他,起码可以保护你们。”
少南有些为难,说:“宋三好不就是土匪吗?表舅的意思要我们去当土匪?”
刘玉才说:“宋三好不是土匪,朝廷说他是土匪,他是起兵反抗清朝皇帝的,专门和朝廷作对的,你们先去哪儿躲一阵,过了风声再说吧。”
少南咬了咬牙:“就是当土匪也要救雪梅。”
刘玉才说:“就这么定了,事成之后,就把你们送去。”
少南说:“好吧,既然这样,明天让少北回家吧,这事我不想把少北牵扯到我的事里来。”
刘玉才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阴沉着脸,拒绝了少南:“这个不行,知道这个行动的人,不论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这是规矩。”
少南一看刘玉才的脸色,几乎吓坏了,忙说:“好好,不走就是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刘玉才缓和一下气氛,仍然很严肃地说:“这种事没有随口说的事,这是把瓢儿别在裤腰上的事,怎么能随口说,打个马虎眼瓢儿,头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等买卖结束,谁也不能离开我的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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