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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军在吃过早饭后就已经出发,现在中军将士和随军人员也陆续出发。魏槐也跟着中军走了,虽然王强不愿往人质方向想,可事实已然是的了。这主意还是周理偷偷安排人给王强送来的。
看着已经走远的中军,回头看了下站在自己身后的将士,全副武装战袍飘飘,盔甲鲜明。真是好威武,顿时,王强豪气万丈。暗想,给五千虎贲,天下何处不可去?俺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以前不是只要有点田产,娶个娘们,多给佛祖烧点香,积点德,也许下辈子就能投个好胎。
“强哥!”李黑的声音把王强从漫无目的的思绪中拉扯回来,“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发话了。”
“嗯,走。王五等会你带人在外面守着,有什么响动就带人冲进来,知道不?”王强看了王五一眼,王五立马大声答是。“齐魁,孙琪,你们是老行伍了。等会你带着这些人巡营,思鹰跟着你们搭把手。”指了指跟在王思鹰的后面的党项,而后狠狠道:“有胆敢蹿出帐篷的人一律格杀。”
齐奎孙琪齐声喝道:“诺!”然后站到王思鹰边上,顺手摸了一下身上的盔甲,嘿!真不赖。以前本来有的,后来贪酒,贱价卖给了黑心鬼都头张义。本来孙琪也应该有的,后来都头给了两钱就算打发了。每当要打仗的时候,看到这破烂一样的皮甲,心里都有点发慌。
“好了,就这样吧!”安排好后,王强叫上还敷着伤的拓跋独眼。
现在营地内现在五顶帐篷,里面都是还在休养的党项伤兵,其他的都拆掉随中军搬走了。寨墙拆了,现在可以说只要有一只小部队冲进来,炸营就必不可免,毕竟还有不少党项俘虏。
走进关押党项头人的帐篷,里面的人横七竖八的躺着,看来昨天到现在都没人给他们送过吃食。王强自己也没把这吃的事情放心上,没想到李黑也没安排。不过这样也好,现在他们没啥反抗的能力。
听到有人进来,躺着的有几人立马站了起来,贴近帐篷,一脸戒备之色。其他人都坐了起来,冷冷的瞧着王强等三人。
“你们汉人果然言而无信!要杀就杀,何必昨天有惺惺作态,假发慈悲!”站起来的一人,虎背熊腰,马脸,胸部略带烧伤,胳膊上绑着伤口。
瞧着情形似要拼命的架势,王强拦住了李黑。反而问拓跋独眼:“他是?”
拓跋独眼凑上前小声说道:“他是拓跋彦昭的兄弟,拓跋彦敏。”
“你,就你。别乱动,找死嘛!”王强指着一个悄悄想爬到侧后方的党项人怒道。“俺想你们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大军已经开拔出发了。俺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杀光你们,要杀早杀了。拓跋彦敏,你说对不?”
拓跋彦敏眼色略带不解的看着王强,试问道:“是要俺们带路走族人聚集地?那??”
摆摆手,王强和声道:“俺只是想让你们带个话给你们族长,俺们大人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在这里的十几人中,拓跋部的你都可以带走。”
听到这话,有几人露出喜色。而泥悉逋部的人却黯然失色。拓跋思敏虽然诧异万分,但还是说道:“大人,泥悉逋部的人也愿随俺走。”
“泥悉逋部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好了,拓跋部的人,跟俺出去。”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后方一声大吼。一个腿受伤的人,所以李黑也没在意,这时却已然飞扑过来。露出后面那人,随身紧跟过来。
听到叫声,王强没有回头,翻身一滚。嘭嘭,两声。那人已被李黑劈成两半,血液内脏散了一地。拓跋独眼已然抽刀凶狠的插在发难的泥悉逋人身上,然后一脚踹开。两人护住王强,戒备的朝帐篷退去。
“强哥,强哥,俺来了!都给俺围住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外面听到动静的王五,已经率先冲进来。
王强赶紧爬起来,扫视了帐内众人一眼:“没事!泥悉逋部人,只要愿意跟着俺。现在就可以先去吃点东西。”疏忽了啊,怎么不先安排了泥悉逋人呢。瞧着拓跋彦敏依然站在那,没有趁乱凑上来的架势。又说道:“拓跋彦敏,你是聪明人!好了,走吧!”
虽然已经正午,太阳已经升的高高的。秋风吹来,还是寒飕飕的。骑在马上的拓跋彦敏,回首向王强抱拳道:“此恩,他日彦敏若有机会必报答大人。”
“但愿吧!你回去后告诉你家大哥,俺家大人初到灵武,不愿擅动干戈,但亦不惧你等。”王强拱手,慷慨激昂道。
拓跋彦敏默然不语,调转马头。驾,带着几人快速远去。转瞬,西南方就只留下一片尘土。
“强哥,杀了他们不救简单多了。何必放他们走呢?”王五憨厚的粗嗓门小声问道。
王强摇摇头。“你不懂的。阿威已经跟上去了。”节度大人也不是让自己做好人,回去之后可能还要挨一顿责罚。王五似懂非懂,恼怒的使劲的敲了敲马头。马儿回头朝他打了个喷嚏,然后扬了扬脖子。好似在说,俺懂的哦。
“好了,把其他人都召集到校场。”王强对王五道。
一时之间,又喧嚣起来。可党项部落人不知道如何站队列。最后,每次让王思鹰点出十人,安排了七个什长。剩下的人都有王思鹰统辖,直属王强。以前的兄弟也全拢在沈冬瓜手下,沈冬瓜为什长,陈腊月为副。拓跋独眼主侦查,直属都头,管一什。齐奎为第一什什长,孙琪为第二什什长,李黑王五为第三什什长,王五为第四什什长,泥悉逋阿栽为第五什什长。每什十人,都直属都头。安排下去后,才堪堪指挥的动这些党项人。趁着还有余热的火堆,又加了些柴火,架起来锅烧了些热水。饥肠辘辘的士兵们,就着热水呼哧呼哧的吃了些馍。此时已然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党项士兵们吃了热食。开始收拾铁锅,帐篷等,搬到马车上。然后拔营出发。
马匹只有四十多匹,显然不够,大部分的党项士兵只能步行。最后王强下令,除了后面派出二探骑外,左右各一,全军步行全速前行,马匹拢归沈冬瓜和王思鹰管理。随着前面的车轮马蹄印,大队逶迤而行。荒原上,只听见,沉闷的脚步和马蹄,以及将士的喘息声。
太阳渐渐西斜,将士们行军大概两个时辰后,就看见前面的突兀耸立的寨营。随后就见一伍探马朝这边奔来,四骑停马,一骑越众而来。王强牵过沈冬瓜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迎了上去。沈冬瓜立马挥手示意部下上马跟上。
“可是王都头部下?”那人瞧着数十人过来,喝问道。
王强止住马匹,转个圈,大声回道:“俺就是,前面可是节度使大人安营地方。”又驱马前行。“带俺等入营。”
“是!”只见那人举手朝驻马不前的四人做了个手势,那四骑也又分两人朝营寨去,其余两人也迎了上来。
营地内已经准备好火堆,扎好帐篷。有的军士坐在火堆旁扯起了荤段子,惹来周围军士哄笑。当然,忙碌的女人也成了军士们调侃的对象。扫了四周一眼,营寨扎了井然有序。王强随人直奔帅帐而去。
一进帅帐,就见好些军将在内,正在大口喝酒,喧嚣不止。
瞧见王强,张从宾招手,道:“来,子良。”
尽管王强没听清楚什么话,看清了手势。缓步绕开准备拉住那些已然微醉的军将,走到张从宾侧前方。
“事情办的如何啊?”微红的脸,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王强问道。
“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
“那就好。”瞧着满脸灰尘的王强,又说道:“看你满脸的灰尘,难道没骑马?”
王强躬身恭敬道:“马匹不够众军士一道骑乘,卑职就和军士一起步行的。”
“能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很好。下去和众将饮酒去吧,多喝几杯,暖暖身。”张从宾关心道。
“一定终,两相好????”
“三元郎,四发财,五经魁????”
“六六顺,七巧图,八匹马,久九长,全福寿???”
“错了,快喝!”
“喝!”
秋天,夜幕来的很快。太阳刚才还挂在西边,不一会儿,天就黑了。月亮也没有,星星更是一颗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谢威死死的盯着前面那若隐若现的火苗,双手使劲的搓着,蜷缩在马匹的身边。马儿喘出的白气,谢威不敢卸下马嘴上的木棍。党项人在草原上耳朵特别灵敏,微弱的马鸣声也能听的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些的好。只要一发现党项人的聚集地,自己就要迅速回灵州,以免党项人转移逃脱。谢威很不解,党项人已经如丧家之犬,何必要紧紧咬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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