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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突通心里极不是滋味,想想自己真的要从此养老了,往下庆典之事便皆不入心耳,只一个劲的心里想不通。
自己没功劳也有苦劳嘛,难道就真的把我忘了?
屈突通心里极不是滋味,庆典何时结束,甚至他何时懵懵懂懂的回到府上,他都记不清了。这天晚上,他不吃不喝,也不洗漱,就躺在书房的便床上翻来覆去的。
他那群妻妾以为他病了,围着他问这问那,问他要不要请御医,又是端茶送酒饭劝着他吃喝的,屈突通心里烦得慌,狮吼般的把他那群妻妾轰出书房,反锁了门,自己独自呆在书房里。
这一夜屈突通几乎没法入睡,你想他一个兵部尚书一下子便啥也不是了,他的心里能没有想法吗?
这一晚他是啥事都想到了,他想,当年没有他笼络住数十万隋军归顺唐军,大唐的江山恐怕不那么容易的打下来。
这些年来自己虽然再也没有打过什么仗,没有直接的战功,可也有间接的功劳。
立国后的多年平乱,西征和北征突厥,自己虽然不上前线,可前方给养,军械马匹的调度,地方接济协调,事无巨细,自己做的井井有条,没有耽误前方战事;皇室内讧,自己心明眼亮,也是一边倒,倾向于李世民,在皇上面前为李世民说过不少好话,这些虽不是大功,至少也表现了自己这位老臣一心敬业,一片忠心。
可是如今自己年事高了点,但说年事高,也不过近了花甲,精力却还旺盛,体力也还不错,那个兵部尚书不当也倒没啥,能者上了,自己也没啥意见,可竟连个职衔也没有了,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自己真就这么没用了吗?
屈突通越想越气,越想就越是想不通,甚至竟想到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些历朝历代功臣遭殃之事来。
这屈突通居高位,食厚禄这么些年,显赫荣华倒也成了习惯,这一旦要退下来,那一时心里的空落却也是真个难受,一时也变得小气多疑也并非怪事,但他对李世民一时来了怨愤,却不敢有恨心,心里倒还是觉得李世民这个新皇帝是当之无愧的。
这么又反复的思来想去,自以为官是没当的分了,皇上都看不起你了,还有啥希望的呢?心里怨也怨了,愤也愤了,又能奈何啥个?遂索性不想这挠心之事,只翻来覆去辗转许久,近天明,竟不知何时睡去。
第二天,是李世民登基后的第一次上朝,朝廷百官都齐刷刷的到位,唯独不见屈突通,李世民看看那些首辅大臣不见屈突通影子,心里便有点呢喃,想道:“这犟老头乍不来上朝?难道对朕有成见不成?”
可忽又转想,昨天册封的名单中没有他屈突通,如今他啥职位也没有,不就是老百姓一个了?这便不能怪他不上朝了,这洛阳那边事情没处理完,陕东道台兼右仆射之职还不能下旨任命他,就让这犟老头悠闲着些日子吧,遂回过神来听大臣们奏言。
那封德彝先奏道:“陛下,臣以为社稷之大,民事为先,民事若要善理,须有一班德才兼备,善理政干实事的官员,今我大唐初定战乱,各地州县之官多为战时临时钦命,不善民政之庸吏或盘剥百姓之酷吏不乏其人。“
“臣以为,要善民事,先正吏事,吏事不正诸事难有善果,故地方之官,该换者则换,任免之事及早计议为好。”
李世民听封德彝奏言,觉得实有道理,却不忙于表态,也想看看群臣还有啥奏言。
那百官听封德彝之言,也觉得所奏实为朝廷须办的首要事情,便有几位大臣附和,说封德彝所奏甚是。
那长孙无忌听封德彝所奏,虽觉得有理,却有另一番想法,心想:“这封德彝也真有心机,选吏自然是朝廷首要大事,你封德彝先奏,若皇上应允,必让你封德彝主持这事了,这确是一个肥差,只不知你封德彝德行如何呢?”
长孙无忌想着,也只好上前奏道:“封大人所奏,确是朝廷急需解决且刻不容缓之事,臣也以为陛下宜速派大臣主理此事。”
李世民点点头,正想说话,魏征却上前奏道:“启奏陛下,臣以为选吏之事,是国之重策也,国策未定,急于选吏,尤其是一窝蜂的大上大下,恐怕于事无补,若仓急之间,察人不谨,会适得其反。”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细析国情,制定国策,对症下药,诸如各地贼盗盛起,田地荒芜,流民集挤中原之事应是当前急需解决之事,至于选吏,臣以为选吏应先选贤能,非贤能之辈若充吏衔,无非牵裙曳带或利益济达之果,此皆营造庸吏酷吏之祸也!”
李世民听了笑道:“魏卿与封卿所奏,并无利害冲突之处,朕昨天已说过,任人为贤,唯才是举是今后之当首国策,封卿所奏选吏之事,当以此国策为要领,至于魏卿所奏各地贼盗盛起,田地荒芜,流民集挤中原之事,倒是目前国之要病,选吏和这些事情都不能耽误,朕看便一边选吏,一边商榷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众卿看看如何?”
百官听李世民这么说,遂纷纷跪下道:“吾皇英明!”
李世民看着众臣又下跪,忙摆手叫平身,看着众臣都站了起来,便道:“既然众卿没有异议,这选吏之事便由封卿和长孙卿协同处理,萧卿组合各部臣工意见,针对止盗、治理田地荒芜流民集挤中原之事,汇成章程呈上来,大家再商议如何解决。”
当下满朝大臣听了李世民旨意,仿佛觉得封德彝首日上朝便占了先机便宜,却也看不出有啥纰漏,倒是那封德彝心里满是感激,觉得皇上确实看重自己了,这选吏之事,必须谨慎行事,莫辜负皇上信任才是。
想这封德彝素来也是品行端正之人,虽偶生了揽权之心,却也未曾有为己之私利谋算过,可揽权之心虽非为己利,却仍为私也,私之念既生,权倾之欲尤为祸也,向为同僚畏缩而不敢言,己为权事,百密必有一漏,况且尊权之人,为之荣耀,趋炎附势,谄媚蜜言之辈亦由此生矣!
正不知封德彝往下会做出何等事件来,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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