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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戏武有些惊讶,这会儿他是明白了,原来是污蔑他偷了东西,说实话这种事儿柏戏武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都遇到过很多。尤其是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之后,更是被冤枉过许多回,本来柏戏武应该不介意,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莺儿的眼神,柏戏武就有些忍不了。
“莺儿小姐,抱歉直呼您的名字,我名字就叫柏戏武,绝不是假名。我一个乞丐,可能是不太懂礼数,但我也绝不会随意去偷别人的东西,钱什么的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昨夜您也瞧到了,我养的小鬼有多少银钱都被它们吃掉了,我也没法花用。再说了,我饿了挨家挨户讨要一番,就能混顿饱饭,冷了往草垛一钻,抵得上十件老皮袄,您说,我犯得上偷东西么?”
边上十斤听了插言道:“我就说这个家伙有储物袋,居然这么简单的事还有人不信!”
柏戏武苦笑,这脏水泼的有点狠,虽然柏戏武根本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储物袋或者是储物戒指是个什么模样,但是十斤的话让他无法解释:“莺儿小姐,我还是那句话,我若是真有储物袋,或者是真会偷东西,我就不会穿得惨兮兮,又饿着肚皮跑这里讨饭来了。”
莺儿默不作声,只是盯着柏戏武,那十斤又阴阳怪气儿地说道:“哼,谁知道你的惨样是不是故意装出来博我家小姐同情的?”
柏戏武这个气啊,这个家伙怎么处处跟我做对?难道昨天晚上挨了莺儿一巴掌之后这么记恨我?还是昨天给我洗澡的那俩仆妇里有你亲妹子?
不过这话题坚决不能被这个看着挺正经其实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带歪,不然就解释不清楚了:“莺儿姑娘,我不是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实在是我不是偷你们宝贝之人,若是您真丢了宝贝,还请赶紧报官或筛查内鬼,免得在晚些,盗宝之人真的远遁,那宝贝可就追不回来了。”
莺儿的面色阴晴不定,终于开口说话道:“其实我也不想怀疑你,但我们这四千多里行程走过来,路上并无丢过任何东西。昨夜除了你一个外人,其他人都是我家小姐从家中带出来的家仆,虽说有些不听使唤,但胜在手脚干净。你说,我该怀疑谁?”
柏戏武很是无奈,开口道:“莺儿小姐,你说的都对,确实是我一个外人,但你看看我,我能被你这几个护院给绑成这样,肯定不是那种高来高去的神偷大盗。还有,既然你们丢的东西很重要,难道这东西就这么好偷?”
莺儿神色凝重,点了点头之后道:“我家小姐也是不信你会偷她东西,不过,东西没了,除了你之外还能会有谁偷?”
柏戏武一看这姑娘是认准他了,赶紧道:“莺儿姑娘,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乞儿,就算是有心偷你的宝贝,我也得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吧?再者说,我昨天夜里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睡觉,连后院都没进过,那些巡逻护院的大哥们也不是摆设,还有还有,我若是真的偷了东西走掉,那为什么早晨我还又回来?”
十斤在边上高声插言道:“你半夜偷偷跑掉,早晨又回来,瞒得住别人,肯定瞒不住我们。依我说,你就是把偷到的赤火骊珠送给你埋伏在外面的同伙,然后再回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即便我们报官,也搜不到赃物,你好躲得干净,了结官司!!”
柏戏武急了,冲着十斤破口大骂道:“我偷你娘了我,满屋子人就你不停泼我脏水。我看是你做贼心虚,你就是偷东西的内鬼!”
屋内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十斤心里咯噔一下,瞬间面色涨红,指着柏戏武的鼻子吼道:“你个千刀万剐的贼丐,偷了我家小姐的赤火骊珠还不承认,居然还敢胡乱攀咬。”
柏戏武也吼道:“你个偷东西的小贼,肯定是一路上瞄准了你家姑娘的宝贝,始终不得机会下手,见你家姑娘收容了我这么一个乞儿,你才下手然后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要不然满屋子人连你家小姐都没多说话,怎么就你一个人多嘴?难道你始终是个嘴碎之人么?!”
十斤哑口无言,前半部分柏戏武没说对,但他这会儿插话却是有心想把柏戏武治罪。毕竟他心里最清楚东西是怎么没的。
这会儿其他人听柏戏武一提,也都有些疑惑,这十斤,自从跟七小姐一起出行,平时虽是有些阿谀,但并不多话,今天这样子确实有些反常。
这时,坐在一边始终没说过话的李月出了声:“先把十斤抓起来关进柴房,让徐叔派个人看紧了他,任何人都不准跟他搭话。”
十斤面色如土,知道事情大条了,忙冲着李月磕头:“七小姐,我冤枉啊,肯定是这贼乞儿偷的赤火骊珠,不是我偷的啊。”
这时,身后过来一名壮汉,照着十斤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把他打了个趔趄。然后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姐要关你进柴房,你就该闭嘴乖乖地跟我走,你这厮话也太多,若你清白,你还怕没你分辩的时候?”
十斤被打的发懵,老老实实地被身后那名壮汉捆了,然后拖了出去。
柏戏武见状,心里只觉得这丢的东西确实很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狠地连自己的下人也抓起来审,他在地上扭了几下,把自己调整了个方向,好让自己能看的到七小姐李月。方才开口说道:“李小姐,若你丢的宝贝真的很重要,不妨从源头查起,顺藤摸瓜没准有些效果。”
李月看着柏戏武的脸,默不作声,神色黯然,不知道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莺儿在一边说道:“不要胡乱说话,源头就是七小姐和我二人,那丢失的物件确实很重要,关系到小姐的性命,若是你拿了,只要你肯把东西交出来,我替小姐应承你,所有之事既往不咎,如何?”
柏戏武苦笑道:“您也真看得起我,这么说,你还觉得是我偷的。我早晨是出去了一趟不假,但我绝不是汇合什么同伙,乃是夜里出了一身臭汗,脏了身子和小衣,唯恐早起见到小姐之后失了礼数,这才跑去城内小河边洗了个干净。那桥底若是没人经过,应该还有我插的两根晾衣服的树枝。”
莺儿挥手叫来一个汉子,柏戏武把那桥的位置跟他讲了清楚,那汉子急匆匆地去查看去了。不一会儿,那汉子就快步跑进门来。禀道:“启禀莺儿姑娘,河边桥下却是有两根树枝,附近也有新鲜足迹,若小的没走眼,应该是这小乞儿的破鞋踩出来的。”、
众人这才注意到,柏戏武脚上穿的破鞋确实有些湿,鞋帮和鞋底还沾着些许淤泥。
莺儿听完这汉子的回禀之后,瞧了瞧李月,李月呼了口气,说道:“我早知不是柏戏武偷的,赶紧把他解了绑,倒杯茶水让他压压惊。”
这时,后院门帘一掀,那管家秦福走了进来,高声制止道:“不行!不能解,莫被小贼骗了!”
那汉子正低头弯腰准备解开柏戏武,闻言迟疑了一下,就又退到一边站定。
李月见下人居然敢拒不执行她的命令,一拍桌子,喝问道:“秦福!你说他是贼,我希望你能说出个道道来!若说不清楚,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杀掉!”
秦福一愣,他刚才本来是在后院,支了银子给侍卫徐涵等人,本以为尘埃落定,却没想到不大一会儿看到十斤被捆进了柴房,这可把他下了一跳,以为事情败露,赶紧去柴房问十斤。
没想到,那看守的赵二憨却告诉他,小姐不让任何人和十斤搭话。秦福只能问赵二憨,那汉子笨嘴拙舌的废了半天劲,才让秦福明白了事情经过,原来十斤并没暴露,此时只是怀疑。
秦福无奈赶紧进门看看情况,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小姐要放了那乞丐,若是任由那乞丐被放,肯定是会狠查十斤,十斤那小子秦福清楚得很,平时阿谀奉承拍马屁在行,若是指望他能挺过酷刑,那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所以秦福一进门就顶撞了小姐一下,没想到七小姐对他颇有成见,总是想找他的茬,这次自己撞到枪口上,不解释清楚恐怕是过不去这一关了。
想到这里这秦福赶紧满面堆笑,开口道:“小姐,虽说是十斤多了几句嘴,但想必他也是忠心为主,这才一时口快被人误解。您想啊,咱这一路上行了四千多里,走了两三个月,这二十来口子人哪个不是忠心耿耿地一心一意地为了小姐您?苦不少吃,罪不少遭,不就是想把七小姐您安安全全地护送到玄天宗么?您说是不是?”
边上的一个老妈子颇有同感,也开口道:“是啊是啊,七小姐,我等都是为了小姐好,即便是有些时候逼迫小姐多吃些饭食,多吃些果子,也是希望小姐能健壮些。”
众人纷纷点头道:“对对,要不是我等一心把小姐当做至宝,为了让小姐如愿,谁肯来回走上一万多里路,去参加个什么大选呢?”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那秦福看到有了些效果,就又说道:“您看,大家都是为了小姐您啊,若您一心想要老奴性命,老奴即便是此刻自刎在此,也是甘心的。”
说罢,秦福一面假惺惺地擦拭那看不见的眼泪,一面偷眼去瞧七小姐。地上的柏戏武听的都快吐了,这人简直是一点节操都没有啊,居然溜须拍马到一点脸都不要。
柏戏武虽然和这秦福没什么过节,但他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心里只默念:“快说,快说,看他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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