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桓跟着虞老,一路来到了虞家的后院,而映入张子桓眼睛帘的东西,登时将张子桓吓得不轻。
那是一只七尺多高的庞然大物,身宽四尺,全身雪白,张子桓面前赫然站着一只全身雪白的猛虎,它高傲而霸气地踩在地上,雪白的虎眼四处扫视,獠牙暴露,四爪威伸,这只猛兽不单四肢强健无比,力量惊人,而脊背上更是有着一排长长的、镰刀一般的硬刺,小山一般的它,看着张子桓他们,虽然一脸高傲冰冷,却似乎并没有恶意。张子桓也可以注意到,这只猛兽的身上并没有一根铁链、没有丝毫地束缚。
“这是【白泽】?”大为吃惊的张子桓顿时脱口而出,他很早就听张硕说过,在昆仑山上,存在着这么一种全身雪白华丽的妖兽,全身雪白似虎,名字正是白泽云云。
“小兄弟果然好眼力,”虞老呵呵一笑,摸着胡须道:“此兽正是白泽。”
白泽,昆仑山上著名的妖兽之一,二阶银级妖兽,生性高冷和平,罕有伤人之举,浑身净白如雪,传说中,白泽说人话,通人性,通万物之情,并且往往是圣人的象征,而正因为如此,白泽成了富商大贾、宫廷贵族的抢手之物,人人都想出高价收养下来。想不到,张子桓居然能在今天亲眼看到。
“对啦对啦!这可是爹爹从天秦商人那,花重金买下来的!”一旁的虞子期早已按捺不住,极其自豪地大声说道:“这个妖兽,可是圣人的象征呀!啧啧啧——”
“子期,可别胡言乱语,老夫岂是什么圣人,”虞老连连摇头道:“不过是看此兽囚于笼中,颇受折磨,心中不忍,这才将其买下。”
“你看吧,我就说我爹喜欢多管闲事,不是不是,帮助别人。”虞子期插嘴道。
张子桓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只全身雪白、华丽的妖兽,赞叹不已。
一旁的虞姬,早早向白泽走了过去,而那只白泽看到生人靠近,不自觉地虎躯一动,将脑袋抬了起来。
“姐姐,你小心点!这妖兽可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小心他吃了你!”虞子期连忙叫道。
“放心罢,这小家伙这么漂亮,怎会伤人呢?”虞姬回头笑笑,继而上前,站在了白泽的身边,用纤手细细地、缓缓地捋着白泽的雪白的兽毛,神奇的是,白泽在虞姬的抚摸下,竟如臣服一般,安安静静地靠向虞姬一如享受,眼神也变得极其温柔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子桓心中暗暗惊呼,他看着虞姬,不由得眼睛一眯,感知力极强的他可以感受到,一股他从没感受过的内力,正从虞姬纤纤细手中,传送到白泽的体内,而原本高傲冰冷、体内一片冰凉的白泽,受那股内力的影响,体内的阴气竟然也温暖起来,身上的一些细小的伤口,竟然也开始恢复。这是什么内力,居然有这种神奇的效果。张子桓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这几天来,受虞姬的照顾,想必自己多少也是受了这股内力的影响。
砰!
忽然,就在张子桓暗暗思索之间,一声踹门的重响,顿时传来。
“是谁?!”众人齐声喊了一句。
不等张子桓做出反应,虞子期早早大喝一声,自个儿飞快地向屋内跑去,张子桓看了眼虞老,也连忙快速地跟在虞子期的后面。
而一走进屋,张子桓顿时呆了一下。
短短数秒的功夫,虞家的屋内早早冲进了7、8个人,而更多的还在不断闯进来,这些人皆身着蓝色的布衣,蓝色的头巾,服装整齐,显然是某个贵族府上的家丁,而他们的手中,或持短棍,或持长棒,个个气势汹汹,来的凶猛。
而还不等虞子期和张子桓开口,为首的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丁早已开口大嚷道:“姓虞的,白泽在哪!?”
白泽?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张子桓听罢,不禁将头一歪。
“哟哟哟,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们!”虞子期看着那个大汉,不慌不张地说道,面对一屋子凶狠的家丁,这位14岁的少年的脸上没有一丝慌张的神色,他将双手抱起,一脸得意地道:“白泽是我家买的,它在哪是我家的事,我把它煮了吃了,或是杀了卖皮,关你们什么屁事?”
“你小子有种,敢和你徐爷爷磨叽扯淡!?”那个为首的家丁听到虞子期这么说,原本就凶狠的脸上又添几分恼怒,他右手一提,用手中的大棒子指着虞子期的鼻子道:“今天你不把白泽交出来,你爷爷我就把你揍成肉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张子桓一脸的困惑不解。
“哦,哥哥,是这样的,”虞子期回头看着张子桓,颇为淡定地解释道:“这几个呢,是宰相府的走狗,我呸,哪还有什么宰相府,武韩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宰相——总之,这几个走狗想要替他们的主子买一条白泽来讨好他们的主子,怎么想到市集上唯一的一只,被我和我爹先买去了,他们一急,就找上门来了。”
原来是这样。白泽如此珍贵罕见,也难怪这几个家丁要来强取了。
张子桓将头一点,正想和这几个无赖理论,虞老和虞姬正好从后院走进屋来,两人一看屋内的景象,顿时都呆在原地。
“虞老头!你儿子嘴吧贱不会说话,我只和你说!”徐家丁看到虞老,顿时又将棒子指在虞老的身上,嘴里泡沫星子狂飞地叫道:“爷爷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你把白泽交出来,它要多少银两我一分不少的给你,我们兄弟几个,也便不为难你,你要是不给,你那银两一分没有不说,你全家都少不了一顿毒打!”
虞老听到这里,看着为首的徐家丁,一脸慈祥地道:“这位兄弟欲白泽之心竟如此急切,想必有你的苦衷,虞某本便未曾想要私藏这只白泽,不过是见其困于笼中,甚是可怜,特将其买下罢了,这位兄弟既然想要,这白泽就在后院,虞某这就给你牵来。”
“什么?!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张子桓听到这,连忙喊道:“既然是先生先买的,那这白泽就是先生的,哪有现在拱手送人的道理!”
“呀呀呀呀!”一旁的虞子期更是急得直跳起来:“爹爹,你这是在作甚啊!难道我们还怕了这几个走狗不成!?”
“你们几个无赖,好不讲道理,”虞姬同样将柳眉一皱,娇嗔喝道:“自己去的晚了,没买到,现在又来强买,真是不要脸。”
“姐姐,不要跟他们废话,这种人,必须见一次打一次!”虞子期挡在虞姬面前,大声地说道。
“好啊,好啊,你们有种!”徐家丁恶狠狠地扫视着张子桓四人,全身气的发抖,五官都扭在了一起,他将手中的棒子高高举起,大声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自己讨打,休怪我不客气!弟兄们,给我上!”
霎时间,十几个家丁,手持棍棒,胡喊乱叫着,向站在前面的张子桓、虞子期两人四面八方地冲了过来。
张子桓看着他们,全身上下并没有一丝紧张害怕。
他的感知力早早告诉他,这些家丁虽然来的凶狠,但充其量不过是些只有蛮力的武夫罢了,并没有丝毫的武功内力,唯一强势的,也不过是站在后面指挥的徐家丁一人而已——自己在天秦军队里面穿梭的时候,都没有感到害怕惊惧,何况是这些喽啰?
而且,对于现在刚刚恢复精神的他,这些人的出现,简直是良好的热身机会。
张子桓嘴角一勾,他左手习惯性地往后一探,顿时抓了个空——对了,自己的弓在那一晚似乎丢掉了,现在的他,身上也没有半点风水,似乎只有风血可以使用了,张子桓一呆,而就是这半秒的恍惚,一旁的虞子期早早闪在了他的前面。
“哈哈哈,放马过来!”虞子期大笑着,右手按剑,却将腰带上的剑连同剑鞘一齐拔出,他脚下发力,右脚一蹬,顿时间,一股惊人的真气从他的脚底窜出,借助这个股强大的推力,虞子期瞬间闪在了一个打头的家丁前面。
“什、什么!”那个家丁惊呼着,而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虞子期早早右手一扫,一剑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面,顿时间,真气暴吐,那个家丁被无力击出半丈多远,重重砸在了一根柱子上面。
好、好强!张子桓看着眼前的虞子期,心中暗暗惊呼道,这种对真气的运用,身形的移动,剑气的使用,都十分的漂亮精彩,虞子期的实力,虽然还是在林雨嫣之下,但还是远远超乎了张子桓之前的估计。
而就在那个砸在柱子上的家丁还没落在地上的一瞬,虞子期早早左脚再次一蹬,真气一吐,矫健的身躯在半空中平移出半丈多远,瞬间闪现在另外两个家丁之间,与此同时,右手从右至左狠狠一扫,顿时间,剑鞘肆虐,狠狠地依次砸在两个家丁的胸口,伴随着两声闷响,两个家丁登时喷出大口的献血来,惨叫着向后倒去。
仅仅两秒钟的功夫,就在其他家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当头,虞子期已经用剑鞘打飞了三个家丁。
原来如此,用剑鞘是不想杀人吗?张子桓将嘴角一勾,不甘示弱的他,右手一抽,将风血连同白色的剑鞘一齐拔出。
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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