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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威之所以叫权威,就是因为它难以被打破和推翻。
可以这么说,黑榜虽然只代表着华夏黑暗势力领域的巅峰排行,但是能在悠悠华夏十多亿人口中脱颖而出,黑榜上的每一个人都拥有着冠绝同辈的彪悍武力值。
所以当这种权威被人在眼前生生推翻的时候,喜怒不行于色如顾谦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瞪目结舌,手中的酒杯早已滑落在地,化为满地玻璃碎渣。
黑马和冷门的发生,在起初总是不被世人所认可的。
在顾谦马上反应过来以后,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池浅江轻敌了,吴缺之所以能赢,不是因为他比池浅江更强,而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然后他看了绵刀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
绵刀不清楚吴缺此时是不是穷弩之末,但是他也不认为吴缺真的恐怖到能够碾压全力以赴的池浅江。
黑榜十五无论在任何人看来,都已经是华夏顶尖的存在。
绵刀相信这世上有一些未被收录在各大榜单中的变态,但是绝对不相信随便一个小保镖就属于那种范畴。
所以他悄然起身,在所有人都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时候,瞬间便欺进吴缺。
“砰!”
吴缺无声地笑着,被刘海悄然掩住的双目一片血红。
兴奋、疯狂、乐此不疲。
血色状态中的他,力量、速度、持久力、反应力、身体机能、意识感知等爆炸式强大的程度已然无限接近人体极限,可是他却感觉这种增幅丝毫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浑身有无处发泄的力气,憋得他近乎疯癫。
当他第一时间感觉到危险临近的时候,吴缺的第一反应不是闪避,反而是转身迎面而上。
“轰!”
绵刀的手掌狠狠印上吴缺的胸膛,巨大而突然的力道将后者直接击飞。
然而被击飞的吴缺竟然打破科学常规地在空中翻了个身,退开的速度骤减,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硬生生凭借非人的身体素质完成了这一套.动作,落地之时一只脚膝盖微曲,以半蹲的姿势稳稳着地。
“咔咔...”
吴缺脚掌着地的地板瞬间开裂,撕开几条被巨力扭曲破裂的缝隙。
绵刀神色一凛,将微麻的手掌齐并如刀,快速突进,迎面就是一记手刀。
吴缺再退,然而绵刀的手刀大有连绵不绝之势,划破空气的阻碍,炸起一片气爆之声。
吴缺闪转腾挪,暂避锋芒。
但是身上的酒红色西装已然破烂不堪,衬衫也撕开了好几道大口子,露出了里面若钢铸铁浇的身躯。
幸好他的身体异于常人,原本的刀伤和枪伤经过几天时间,已经恢复得毫无痕迹,不然绵刀只怕会一下子认出自己留下的刀伤,从而发现吴缺就是唐无阙这个事实。
“唰!”
绵刀的手刀几乎与真刀无异,甚至破坏力更加可怕。
当然,他的成名兵器是一把不到三十公分的短刀,一旦短刀在手,绵刀的战斗力会提升不止一半。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是万万不敢动刀的。
吴缺一躲再躲,看似狼狈,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眼中的血色已经粘稠得如同鲜血。
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眼角的疯意狂涨。
“顾谦!你在干什么!”苏裙怒吼道,她已经认出了绵刀就是跟着顾谦一同前来的人。
随着苏裙的一声怒吼,周围人群纷纷反应过来,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变故,着实让他们有些没有意料到。
“池...池浅江...竟然被碾压了...”有人喃喃道。
“现在在跟吴缺打的那个人是谁?好像比池浅江还厉害。”
“这也太卑鄙了吧!”
“看苏裙的样子,那个人好像跟顾谦有点关系...”
顾谦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眼神一刻不离战斗中的两人,“苏姐,我劝你还是别管了,他是天子的人。”语气平淡,但是却掩不去一丝紧张。
“马上让他住手!”苏裙丝毫不在意绵刀是不是天子的人,或者出手是不是代表着天子的意志,她只知道吴缺的看上去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我可命令不了他,苏姐还是和我一起等着看结果吧。”顾谦眼神诡谲,淡淡说道。
“混蛋!”苏裙大骂出口,却没有丝毫办法,急得脸颊一阵潮红。
“苏姐姐,你别着急,我相信吴缺不会输的!”庄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了苏裙身边,咬了咬嘴唇低声安慰道,不过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却满是不安和担忧。
“对啊,吴哥连池浅江这头疯狼都打败了,肯定没事的。”苏默也安慰道,接着看了一眼已经脱离战局的池浅江,看见他仍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嘴角的血液不断溢出,皱了皱眉头。
然后叫了几个保安把池浅江送进了医务室,毕竟闹出人命无论是对于吴缺还是苏家,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对方是池家继承人,更是华南狼群的三大头狼之一。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绵刀的拳头狠狠击在墙壁上,上面精致昂贵的装饰偏偏瓦解,露出钢筋水泥的墙体。
刚刚若不是吴缺及时闪开,这一拳绝对会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
绵刀脸上涌起一阵红潮,毕竟也是重伤未愈之身,连续不间断的攻击令他有些吃不消起来。
吴缺很好地捕捉到了这个瞬间,回身中一腿抽出,防御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反击。
绵刀心头一惊,猝不及防之下堪堪闪身避让。
“啪!”
但是吴缺的脚背还是擦中了他的肋下,可怕的力道划破了他的衣服,带起了几滴血液,令他脸色一阵发白。
绵刀急退,然后缓了一口气。
吴缺邪邪一笑,他的兴致才刚起来。
正欲欺身上前,没想到突然从旁边蹿出来几道人影,吴缺眉头轻皱,一脚抽出,但是很快便看清楚来人的面容,生生收回了动作。
眼神一阵晃动,血色渐渐消退。
靠近的三人正是苏裙、庄蝶和苏默。
三人到了吴缺身边就把他围了起来,庄蝶拉着他的手,看着他身上遍布的伤痕,心疼得差点哭出来。
苏裙挡在吴缺身前,怒视绵刀,“阁下活得真是够卑鄙无耻的,偷袭这种事情倒是练得炉火纯青嘛。”声音愠怒,如同发飙护犊的雌虎。
绵刀眼神一寒,在华夏的年轻小辈中,能够有资格与他对话的也不过寥寥,何人敢如此训斥于他。不过他倒是并未有什么动作,毕竟苏裙是天子中意的女人,他是万万不敢伤到后者的。
顾谦适时走了出来,眼神冷冽,“苏姐,希望你下次还能保得住吴兄弟。”说完便自顾自往外走去,绵刀沉默片刻,随即跟上。
他心里略微有些惋惜,这次竟然没有除掉这个小保镖。当然,他不认为吴缺真的能够抵挡住绵刀,只是绵刀身上的伤势未愈。
况且之前的战况,吴缺一直处于绝对的下风,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苏裙出来阻碍,他相信绵刀绝对能够将他毙于掌下。
苏裙偷偷松了一口气,顿时身体上涌来一阵痛楚,之前因为精神紧绷所以并未怎么在意身上的伤口,现在一松懈下来,只感觉浑身无力。
她强打精神,挽了挽发丝,对着周围交头接耳的人群说道:“感谢各位今晚前来给我庆生,晚会结束,各位慢走不送。”她丝毫没有兴致再做什么应酬,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众人一边偷看着苏裙身后的吴缺,一边笑着告别,慢慢得全部离开了舞池。
“你还好吗?”苏裙神色紧张地对吴缺问道。
吴缺捏了捏脖子,眼角略微疲乏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先跟我去房间处理一下伤势。”苏裙蹙着眉头说道,然后和庄蝶一人一边地搀着吴缺往会所里面走去。
吴缺哭笑不得,只好任由两女扶着。
苏默眼神奇特地落在后面,仔细打量着吴缺稍微暴露出来的左肩背部的肌肤,上面有一个形状奇特的淡青色伤疤,乍看间不起眼,细看却会发现线条极为神异,图案妙不可言。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吴缺的伤势不可谓不重,池浅江和绵刀下手丝毫没有留情,所以当他脱下上衣的时候,苏家的私人医生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吴缺的眼神好像看见了怪物。
庄蝶紧紧捂着嘴巴,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浑身淤青,处处红肿,不少伤口还留着血液,卖相极为恐怖狰狞。
即便换做身经百战的老兵,只怕也经受不住这种苦痛,可是吴缺确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甚至不时还和众人谈笑风生。
苏裙身上也有一些伤口,大多在手肘和膝盖上,池浅江到底不敢也不舍得真的伤到她。
吴缺和苏裙躺在两张相距不远的病床上,庄蝶和苏默在陪在一旁。
“我们的赌约你赢了。”她看着懒洋洋的吴缺,语气微妙地说道。
“我们都没打呢,我怎么就赢了。”吴缺微微错愕。
苏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池浅江被你打得现在还昏迷着没醒过来,你也想把我打成植物人吗?”语调亲昵,有一股平日里罕见的小女儿娇蛮的气质。
吴缺耸了耸肩不做回答。
“说吧,想什么时候跟我约会?我还赶着回部队训练新兵蛋.子呢。”苏裙脸庞上没什么表情,低头看着充斥着酒精味的棉被问道。
“没时间不约也行。”
“不行!”
“什么意思?”
“......”
“...那...约吗?”
“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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