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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山谷,鸟语花香,丛林茂密,流水潺潺,在这人迹罕见的谷底,四周山峰围绕,阳光照射的时间很是短暂,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一个少年脸朝下趴着,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全身伤痕累累,陈光宗昏迷中只觉身体内外如火焰一般灼人,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断地从外界流入身体,随着全身血液仿若火山喷发前在每一条血管内汹涌澎湃,然后汇聚到右边的心脏内,每一次集入,那心脏便剧烈地跳动一次,随后生出一股股精纯的力量散发到四肢百骸,而每一次跳动,陈光宗所压迫的那块厚石板便会发出咔咔响,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碎一般,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少年身上的累累血痕竟开始以肉眼能观察到的速度慢慢消失,而那伤口也随即渐渐愈合,回复如初,陈光宗猛的挣来眼睛,双手撑起身子慢慢站起来,抬头仰望苍穹,全身上下仿佛流转着一种极其坚韧硬朗的气息,这是一种血脉的觉醒,也可以说是玄武神一族的延续,陈光宗双手拳头紧握,只觉全身的每一寸肌肉撑得难受,丹田处一股气息胡乱冲撞闷得脸色由红变紫,“吼……”一声长啸伴随着龙吼声在整个山谷内回荡不绝!“咔咔咔咔……”少年脚下的石板从他的脚下为中心撕开无数的裂痕延伸到周围,竟然生生地被震碎了!
陈光宗环顾周围,再看看自己,除了衣服都破了,身上竟然一点伤也没有,看来是玄武神的血脉救了自己一条命,不过也因此与田玉结了仇了,盘算着下次遇到她非跟她拼命不可,打不过也要打,反正现在自己也不容易那么快死!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找到出谷的路赶去救大将军女儿文霜,可眼前到处林遮雾挡,不见人烟,却不知如何启步,正烦恼间,一阵清爽悠扬的山歌远远传来,飘荡在这宁静美丽的山谷内,陈光宗拨开一处灌木丛,只见在下边一处小径上边,一个老农拉着一头牛,顺着溪流一路走着,陈光宗一扫阴霾,口中大叫着老伯,一路望着老农狂奔而下,在此孤独无助的境地哪管的了身上再次被擦刮而破的皮肤。那老农本来就老眼昏花,听到有人叫,转过头来,见一道身影张牙舞爪地朝自己一跳一跳地奔过来,咦的一声,奇道:“这山水灵气充裕足满,竟尓会养育出此等会说话的猴子,这……这倒奇了!”
待陈光宗走进,老农才哦了一声回过神来,嘿嘿一笑,指着少年道:“原来是个小毛孩,我还道是只会说话的小猴子!”
陈光宗嘴角抽了几下,见老农一张晒黑的脸堆满皱纹,不禁在心里产生一种同为底层人民的亲切感,道:“老伯,我不是猴子,我迷路了,你能告诉我通往漠城的路怎么走吗?”
“漠城?”老农用一只干瘦的手挠挠头,眯着眼睛冥思苦想,好像这两个字已经遗忘了很久一样。“哦!你说的是京城,唉!那里现在把守的很严,出来容易,进去可难了,你家在那吗?去那做什么!吁!手上带着这么大的玉镯子,肯定是京城里哪个富家孩子,你一个小毛孩不要出来乱跑,这里豺狼虎豹多得数不清啦,你坐上牛背,跟着我走,我家离漠城近的很!”
陈光宗也学着挠挠头,感激道:“我体力好的很,用走路就好了!”
老农卷起衣袖裤管,淌下溪流在水底摸了摸,然后走上来,递给陈光宗一个手掌大呈莲花状灰糙糙的东西,咧开一口黑牙道:“你个小毛孩肚子可饿了?吃这个,这是这个地方特有的东西!”
陈光宗接过来端详道:“这是什么?这个能吃?”
老农吹了一下黑胡子道:“吁!你不识得这个东西?这泥水莲生长在水下淤泥间,吃了强身健体,哪不能吃!”
陈光宗见手上的泥水莲干干净净,知道是老伯方才洗去污泥,心里又是一阵感激,握着泥水莲,始终没咬上去!
老农拉着牛继续往前走,陈光宗跟随其后,时下已近中午,云开雾散,阳光照得谷底一片通明,青草绿叶,艳碟争舞,到处一片生机勃勃。
两人一牛又走了一个时辰,陈光宗问道:“老伯,你牵着牛跑这么远干什么?”
老农道:“咱那些田,赋税太重,只能偷偷到这里找田耕种,要是被官老爷知道了,是要杀头的,哎呦,我怎么跟你说了,小毛孩你可千万别跟人家说呀!”
尽管老农看着前边走,陈光宗还是赶紧摇摇头道:“不会不会,我最讨厌那些官了,欺压百姓,鱼肉乡亲,最是可恶!”
这下老农又不乐意了,道:“你个小毛孩,这话可别随意乱说,要杀头的!”
陈光宗双手抱着后脑勺,无奈的笑了笑,你们这些可怜的底层老百姓啊!转念觉得不妥,自己身无分文,衣衫褴褛,跟乞丐没的差别,是底层到底了,想到这只得再叹一声我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啊!
不一会儿,走到一处所在,见前面两座悬崖夹着一条小路,要出去就得通过这条路,走将进去,两人一牛几乎不能并立而行,悬崖笔直峭立,抬头只望一线天,整整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才看到一束光线斜照在崖壁上,至此才出了这条狭道,印入眼帘的则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屋舍齐聚,这里还是郊外,陈光宗跟着老农来到一处茅草屋,里面的人听到一声牛叫就急匆匆的赶出来,原来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看到陈光宗,又躲进屋里,叫道:“爷爷,你哪带回来的乞丐怪物?”
老农回过头来指着一处山坡上的大树,道:“看到那棵树没有?走到那,就能看到漠城的城门!”
陈光宗道一声谢,不间歇地再次赶路,身体竟一点也不觉得累,看得那个老农啧啧称奇:“这毛孩儿,看着瘦但体力真好,可惜了,可惜我们家的翠儿配不上有钱的公子,可惜了!”
陈光宗走到那棵树下眺望,见前方不远处城高旗漂,城内楼阁高耸,与城外简直就天壤之别,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会儿,是要去赶集!但眼下怎么进去还是个问题,看来还是得装一回乞丐看能不能蒙混过去,于是将两只镯子往上拉,那瑾瑜彩镯本来就大圈,轻而易举的就拉到了胳膊,用袖管遮掩去,这时突然想起田玉说的自己一个人救不了那个女孩,现在想起倒也没错,现今连进个城门斗伤脑筋!想到这不经意啃了一口手上的泥水莲,香甜犹如水水Mi桃,只是口感更像苹果,最主要的是这东西没有桃核或苹果子,一下子食欲大振,三两下就吃完了,完事了仍旧意犹未尽地舔着舌头,早知自己就下去多摸几个揣身上!
陈光宗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在脸上抹了抹,顺手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折去枝叶,道一声拼了,这才一拐一拐地朝那城门口走去,只见好几个官兵手上各自拿着画像对进城的人逐个盘查,陈光宗随着队列走去,轮到他时,刚要开口说话,脖子上却突然被人一按,一阵酸麻感传来,口中想说话却怎么也出不了声,陈光宗大惊失色,这时只听后面一人说道:“各位差爷,这是我的家丁,他是个哑巴,你们别要见怪!”
陈光宗听声音耳熟,回头一看,见一华衣公子手中折扇轻摇,此人脸庞臃肿,下巴留着一小撮胡子,打量了许久,就是不知他是谁,心想自己在这世上人生地不熟的,这人是想干什么,但嘴上说不了话,只能站在一边不吭声,那些个守城官差拿着画像对了对,见华衣公子衣着显贵,谈吐风雅,猜他是哪家的达官显贵,万万是不能得罪的,搜身都免了,直接开关放行,两人走入城门,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那公子一点他的后劲,说道:“我还道你死了,那么高居然摔不死你?”
陈光宗咳了几下,看那人态度傲慢非常,心镜一亮,抡起拳头砸了过去,那人轻飘飘地躲过伸手往他手上一带,陈光宗脚上一滑,摔了个狗吃屎,骂一声臭婆娘,爬将起来又扑上去。
原来该公子便是田玉桥装打扮而来,少年怒气未消,此刻认了出来,还不跟她拼命?
田玉原本还觉得对不住他,但现下看他不仅没死,而且还生龙活虎的好端端一个人,张口闭口骂自己臭婆娘,也是怒火中烧,见他扑来,冷笑一声,还是这样没头没脑,抬起腿只等他自己撞上来,哪知在这一放松只间,陈光宗手上一扬,一把尘土铺面盖来,田玉本是及其爱干净的一个人,拿起手中的折扇挡住面门,这时突觉腰部一紧,少年已将自己推倒在地上,整个人就坐在自己身上,还没来得急反应,脸上伪装着的皮被扯开,嘴巴上随之传来一阵燥热,少年已经将牙齿咬在自己的嘴上,田玉只觉下嘴唇钻心的疼痛,脑袋却是一阵空白,半晌后才见他松开,兀自恶狠狠说道:“听着!这是你把我推下悬崖的小小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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