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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袍青年望着暴跳如雷的陈光宗,怔了怔,笑道:“咦?你小小年纪难道不怕死,不过你放心,我刚说过,这镯子对你只有利,没有弊,你就不用白费心机地想把它们中任何一个取下来,先别说取下它们会有什么后果,就算是玄圃界中,怕也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破开这瑾瑜彩镯,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镯子已经算是你肉身上的一部分,你,就收下吧!”
陈光宗两手下垂,眼皮又是拉拢下来,鼻子上传出一声轻哼,听他语气,似乎这镯子倒像是送给他一般,他不收也不行,他一脸狐疑地望向那银袍男子,显然不信对方会无缘无故地送自己几斤“肉”。
银袍青年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哀叹一声,两眼望着天际,好似在追忆着一些刻骨铭心的往事,过了一会儿,才转眼对着陈光宗开口道:“小兄弟,你可知道玄圃界?”
陈光宗摇头。
那人苦笑道:“我太也糊涂了,似你这般凡家小娃,哪会晓得那个地方。”过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又说道:“古来这土地上就分为玄圃界跟凡人界,凡人界就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凡人执念求权求财,勾心斗角,贪婪无度,不尽的战火使得凡人流离失所,居无所安,凡人心性不正,因此是三界中最为低等的生灵,然而天帝视三界生灵皆平等,就将这片大陆赐给人类繁衍生息,然而凡人不解恩泽,肆意破坏这片土地,最后天帝遣下五位大仙帮助凡人解除战乱,维持凡人界的安定繁荣,传说那五仙下凡之时,天现异象,漫天星辰凝聚成一条庞大的天龙栖落于大陆西北的落神河内。而这五位大仙所住的地方,被称作玄圃界,玄圃界只有仙体方能感应得到,也就只有上仙天神才能够自由出入。凡人中,一些有幸被那些上仙挑中来作为中介帮他们处理凡人界琐事的倒是可以隐隐间感受到那玄圃界,而在那些能与神仙沾到点关系的七大种族九大门派中,其中就有一个被诅咒的族群,人们叫它拜月族。”说到这,那银袍青年眼角一挑,神色转而凄然,望着那一脸呆相的陈光宗,继续说道:“拜月族居住在南部一座人迹罕至的山上,那座山名曰捧月山,传说嫦娥因为忍受不了月宫中寂寞孤苦的寒冷,每年都会在捧月山上住上几天,然后再回月宫,而那座山也被人称作最有可能触摸得到月亮的地方,拜月族视月亮如神物,每年都会在特定的日子祭拜月亮以求来年丰收,因此被称作拜月族,拜月族人世代农耕田作,自给自足,后因虔诚拜月,被五大仙看重,五仙之首凤皇仙给以他们修炼仙体的法门,让他们派人坚守在国与国之间的边界上以防国家间爆发战乱,几百年下来,多方平安,凡人界虽相互间有摩擦,但在拜月族的调解下倒也相安无事。然而随着世世代代的拜月族人对凤皇仙赐予的修仙法门不断修炼后,终于是被当时的一位叫月神的族长给参透了。可……”
银袍青年顿了一下,拳头突然握紧,目光落在头上一轮圆盘,百味掺杂,接着说道:“族史上只记载了当时那位族长参透仙法时,其仰头之状如饿狼嗜血,面状极其恐怖骇人,而那被拜月族人视为神物的月亮便是转而变得鲜红,所有的拜月族人伏地而泣,整个凡人界更是哀声遍野……然后族史在那段后也是发生了几百年的空白。”
银袍青年盯了那红月亮许久后终于是收回目光,缓了口气又说道:“后来,拜月族不知为何像是受诅咒一般每个孩子一生下来一生就只能以吸食月亮精华而生,而且寿命也极其之短,正常人活到二十余岁就会莫名惨死,族人们更是觉得生下孩子只会让他们在世上受罪,因此干脆不生,然而有一些族人为了能够让拜月族不至于灭绝掉,因此将毕生投入到对那伴随种族几百年的噩梦的破解,就算是自己破解不了,也不惜要生出后代来继承,而本来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拜月族人到了最后,也不过才一百多号人,然而这些人,最大的就有四十多岁的,最小的也有二十几岁,但这些族人全都是半仙以上实力,足可以每个修仙派或是修仙族抗衡。”
陈光宗这时插口道:“你不是说他们最多活不过二十余岁吗?”
银袍青年低头一笑,说道:“因为这些留下来的族人都是继承了先辈们遗留下来的对诅咒的参透,因此他们大多都能过三十而不死。”说到这里,青年面色中浮现出一抹惨然的笑容,接着细声说道:“虽然能熬得了那么些岁月,但也是要长时间忍受住那非人的痛苦啊!”陈光宗又问:“什么是半仙?”
月长年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说道:“修仙派有各自的修炼法门,每种法门修炼的方式不一样,但是修行之道无非就是要有境,根据境界的不同可以将修行之人从低到高分为仙徒,仙长,仙师,半仙,仙魔,仙尊,仙佛七个级别,每个级别又有五个境界。”
“像福王还有田玉他们是什么级别的?”陈光宗听得有趣,好奇问。
“福王陈德弈最多就半仙一品,田玉嘛,三品仙师,只不过他在跟古千秋对招的时候故意隐藏了实力。”
陈光宗对这一切都很陌生,望着他那惨淡的面容,转而开口问道:“后来呢?你们拜月族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青年接着回忆:“后来拜月族遭到剿杀,那些人有其中两个族群的人,也有六个修仙派参与其中,不过他们损失很惨重,最后拜月族的人仅剩下二十几个仙魔,而敌人则死了几千号人,其中还包括一个仙尊,那一战只将捧月山染成的血山。而这二十多个拜月族人则逃离的捧月山,四处逃亡,在逃亡的过程中又死了十几个人,最终就只留下五个拜月族人,其中包括拜月族族长和他的儿子,还有两个三十几岁的男性族人,也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性族人。”这时,那银袍青年神色中尽显温柔,仿佛有什么往事在掀动着他那幸福神经一样让他温暖中泛着甜甜的迷醉。
陈光宗嘴角一歪,道:“你就是那族长?”
那银袍青年摇了摇头,终于是缓缓站起身来,那本来皱在一起的银袍也是舒展开来,只见他那腰带上挂着一条月形玉佩,那玉佩光艳夺人,而在那玉身上隐隐可以看到两个字“长年”。银袍男子衣袖在四周挥了挥,发出一阵阵"呼呼”的声响,而那弥漫已久的雾气也是逐渐消失,这让陈光宗更能看清楚他的脸了,灵动中带着一股久经风霜的沉稳,银袍男子嘴巴轻轻说道:“那是我父亲,我是他的儿子,月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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