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李黑、陈聪一行来到一座边境小城——官家卫。
李黑和陈聪决定在官家卫搞一场慰民演出,官家卫县令官建科大喜,在官家卫酒楼设宴,宴请李黑、陈聪等将领。
席间,作陪的除了县令、县丞、县尉等县级官员外,还有当地有头有脸的头面人物,不下二十人。
酒店虽不大,但摆设却一点也不马虎,桌旁还特地摆了盆国花——牡丹,显得富丽堂皇,为酒店增色不少。
席间,虽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主菜都是当地的野味,馋得陈聪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席间所上的酒正是李黑的最爱——“脚南非”,让李黑乐得合不拢嘴。
席间,竟然有一位酒量奇高的人,与李黑对饮五碗而面不改色。
这人就是官家卫县尉官弥。
“小伙子海量呀!”李黑不得不也叹服,“请问这位小伙子是——”
“回大人的话,下官姓官名弥,字运达,今年二十六岁,承蒙皇恩浩荡和县令大人提携,两个月前刚刚就任本县县尉。”官弥口齿伶俐,说话字正而腔圆。
李黑大笑:“官运达,官运达,官运亨通是也。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呀!”
“谢大人夸奖,谢大人吉言!”官弥急忙称谢,“往后还请大人多多提携。”
“大人初来乍到,对官弥了解不多。官弥文笔在官家卫可是首屈一指,武艺在官家卫也无出其右,”县丞官泰达向李黑介绍,“官弥自己一向志向远大,常常自称要三十为县官,三十五为州官,四十为京官哩……”
“戏言,戏言,戏言而已……”官弥羞得面红耳赤,急忙解释。
“哈哈哈哈,年轻人嘛,理当有此志向。好好努力,年轻人。”李黑还是挺看重这个年轻人的。
“年轻人嘛,就得有志向,敢担当……”县令大人官建科说。“咕——”唉,县令大人话没说完,屁股下却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大大的响屁!
俗话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可县令大人官建科放的那个屁,偏偏又响又臭!盛开的牡丹被熏得蔫了,犹如一个害了羞的美人。
众人都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在面前狠扇,要把那臭气扇去少许。
陈聪一边拼命地扇着久久不肯散去的臭屁,一边说:“这哪是屁呀,再兑点水,就成屎啦!”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屁被大家扇去一半,吸了一半。
“不像话,”县令官建科一本正经地训斥坐在他身边的县尉官弥,“当着几位将军的面,公然放屁,像什么话?”
“我哪有啊?”官弥连声否认,“谁不知道大人您是咱县衙的屁王?这屁明明是您放的!”
“哈哈哈哈,放屁是身体健康的标志,有屁赶快放,身体才健康。能放出这样的屁,该是长命百岁的象征。”李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幽了一默。
“小心我格了你的职!”县令官建科半开玩笑开认真地对官弥说。
“凭什么?”陈聪问,“难道这屁不是你放的?”
“哼,一件屁事都承担不了,要他有什么用?”县令官建科道。
“哈哈哈哈——”众人又大笑。
官弥却沉着脸,没有笑,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第二天,陈聪等将官又在忙着监督民工搭建舞台。李黑闲着无事,一身幞头袍衫书生打扮,上街闲逛。
李黑刚出门,就被一个小孩撞了个趔趄。
“伯伯,伯伯,快救救我爸爸,快救救我爸爸!”那小孩拉着李黑的衣袖直叫。
李黑仔细一看,认出了那小孩。
那小孩前一天李黑在县衙里见过,是县尉官弥的儿子,叫官少。
“怎么啦?”李黑吃了一惊,问官少,“慢慢说,你爸爸出了什么事?”
“昨天我爸爸回到家,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话:‘唉,看来进京的日子不知要往后推几年了。’说完就一跤跌倒,昏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
县衙内的县令官建科、县丞官泰达等人听到门外的说话声,也走了出来。
“找过医生去看没?”县令官建科关切地问。
“医生去了,但看不出得了啥病。”官少说。
“都是你昨天的屁惹的,”李黑抱怨着县令官建科,“昨天你的话把这个年轻人吓着了。”
“哎呀呀!一句玩笑嘛,至于吗?这个官弥,这下咋整呢?”官建科急得直搓手。
“官弥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李黑说,“在下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那快说呀,伯伯,快说呀。”官少拉着李黑的衣袖直摇。
“大人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吧,您有什么心药?”官建科和官泰达等人也齐声说。
李黑还是慢条斯理地说:“这事嘛,不急。官弥不就是想升官吗?就因为昨天官建科大人说要撤他的职,所以急昏了。咱就告诉他,他当上太守了,他准会醒来。”
“这主意不错,这主意不错!我爸爸有救啦,我爸爸有救啦!”官少高兴地拍起手来。
“高,高,实在是高!”县令大人等人不得不佩服李黑,都齐声赞叹。
“官少,你认识字吗?会写字吗?”李黑问官少。
“会!”官少狠狠地点点头,说。
“哦,圣旨你见过吗?知道怎么写吗?”李黑摸摸官少的小脑瓜,又问。
“见过,我爸爸当县尉,就接过圣旨呀。我爸爸还让我照抄了一百遍呢。”官少仰着红扑扑的脸蛋,眨巴着眼睛,很是得意。
李黑感叹道:“一个县尉,也要皇上下旨,可见官弥前途不可限量呀。”
说着,李黑低头对官少说:“这样吧,你回去以后,自己拟个假圣旨,就说你爸爸当上太守了,然后在他面前读上五遍,我保证,你爸爸一定会醒过来!”
“好的,谢谢伯伯,谢谢伯伯!”官少高兴地跳了起来,对李黑等人挥挥手,“伯伯、叔叔,再见!”
官少说完,一溜烟地跑出县衙,回家去了。
李黑也出了县衙,到街上闲逛去了。
官家卫虽是边境小城,但民风淳朴,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一座小院,引起了李黑的注意,那院门上悬一横匾,上书四个大字:“精神病院”。
李黑踱进精神病院。
院内有一个小亭,小亭内有一石桌,石桌旁有四根石凳,一要石凳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幞头袍衫,看似一介书生,正伏在石桌上。
走近前去,李黑才发现石桌上放着一张白纸,那人手中捏着一支筷子大小的枯枝,正在上面写写画画。
“兄弟,你好哇——”李黑双手抱拳,跟那中年人打招呼。
“你好哇,兄弟——”中年人放下手中枯枝,抱拳回礼。
“兄弟这是在干什么呢?”李黑看着石桌上的枯枝,感到挺奇怪。
“我在写信。”中年人拿起枯枝,又要写写画画。
“哦?”李黑一怔,更好奇了,“敢问兄弟,在给谁写信啊?”
“给我自己。”中年人头也不抬,继续认真地写写画画。
“嘿嘿,信里写的啥啊?”李黑笑着问,心想:这人肯定是精神病院的一个病人。
“你个笨猪!”中年人不屑地看了李黑一眼,“我还没收到信呢,哪知道写的是啥!”
嘿嘿,聪明一世的李黑被呛得灰头土脸。
“救命呀!救命呀!”院里的一座屋子里跑出一个人,看那打扮,是个医生。
紧接着,屋内又跑出一个人,手中举着一把菜刀,追着医生。
“救命啊!救命啊——”医生一边跑,一边大声呼救。
很快,医生被逼到了墙角,背靠墙壁,双手扶着墙,气喘吁吁,面如土色,裤裆渐渐湿了,口中仍不忘了直叫:“救命啊!救命啊——”
李黑见状,大惊,脚下一点,飞身掠向提刀之人。
还未等李黑赶到提刀之人的身边,“哈哈哈哈——”提刀之人大笑,倒转刀柄,把菜刀递给吓尿了的医生,“现在,该你追我了。”
医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接过菜刀。
那人笑嘻嘻地对医生说:“快来追我呀——”说着,转身就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像先前医生一样的“惊恐”地叫喊:“救命呀!救命呀——”
“神经病!——”李黑摇摇头,出了精神病院院门。
李黑刚出精神病院院门,又和一个小孩撞了个满怀。
李黑一看,呀!又是官少。
官少后面还跟着县令官建科、县丞官泰达,还有陈聪等将领。
“伯伯,伯伯,你把我爸爸害死了!你赔我爸爸,你赔我爸爸——”官少一把揪住李黑的衣袖,哭喊开了。
原来,官少到县衙找不到李黑,得知李黑上街了,又找到街上来了。官建科和陈聪等人怕有闪失,也跟在官少后面上了街。
“啊?”李黑大吃一惊,“我,我,我怎么把你爸爸害死了?这,这,这话从何说起?”
“我用了你的心药,我爸爸醒了,但马上又死了!”官少恨恨地说。
“不可能啊,”李黑说,“不可能啊,你把你写的圣旨给我再说一遍。”
官少狠狠地瞪了李黑一眼,恨声说:“说就说,我早就背得了。……特授官家卫县尉官弥官运达膘骑大将军,官拜尚书省右相。钦此!”
“你读了之后,你爸爸有什么反应?”县令大人官建科忍不住问道。
“我读了三遍,我看看我爸爸,没反应。读到第五遍时,我爸爸醒了过来,哈哈大笑,从床上爬了起来,赤脚走到堂屋,又是一阵‘哈哈哈哈’地大笑,然后又是一跤跌倒。这次更严重,再也没呼吸了。呜,呜——”官少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谁叫你把你爸爸的假官职给改了?我不是说要让他当太守吗?”李黑问。
“反正都是假的吗?我,我,我就让他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官少停止哭泣,不服气地说。
“唉,药量过大,药量过大呀!”李黑气得直跺脚,“一个太守兴许能让他高兴得醒过来,但右相,会让他高兴得要死呀。唉,你这孩子,尽瞎整!”
“啊!——”众人都异口同声惊叫一声。
(https://www.biquya.cc/id48490/2677531.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