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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派可能和海盗有勾结。”胡乱推测半天,茱萸下了如此结论。然后与秦了了合计该讹慧色多少银两。秦了了脑瓜仁有些疼,心说我媳妇茱萸和老四当时口口声声说的侠肝义胆的茱萸是一个人吗?看不透啊,如果把女人比作一本书,她一定会是一本辞海。那叫一个厚重。
初见时,一脸寒冰,典型缺少爱。
爱补上了,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妖精。时而一个不同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成人格,一会儿是依人小鸟,一会儿霸气十足的女汉子,一会儿是冷血无情的屠夫,瞧,这会儿的眼睛又变成了钱串子,拿着剑刮起佛头上的金漆。
有了对比,秦了了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很厚道的老实孩子,“媳妇......”
“叫娘子。”茱萸更正:“不学无术,息妇是儿子的娘子。”
就不和她解释自己说的媳妇“媳”字是加了“女”字边儿的,秦了了道:“娘子,咱这么做不好吧?”
为了可以更多的收集到金粉,茱萸特意在船舱里找了一块大帆布垫在了下面:“有何不好?”
“多对佛祖不敬啊。”
“你信佛?”
“不信。”
“那敬个什么。”茱萸理直气壮的道:“为妻之前还是信道的呢,也以身侍道了,可现在不也不信了。信仰这种东西,不过是心理慰藉而已,何必较真。”
“那娘子有信仰吗?”
“自然有。”茱萸暂停下,正经八百的道:“吃饱了才算不饿,有相公的娘子才是娘子。”
哦,懂了。没看出来,还是一个现实主义。秦了了逗趣:“我说如果......”
一眨眼变成母老虎,“相公在娘子面前不该有如果。”
“你又没听我说什么?”
茱萸自信的道:“相公是不是想问,有一天对我不好了,我会怎么对付你,或者相公打算娶其他女子,为妻又如何对待?”
全中。秦了了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你是如何知道?”
“我师傅说,天下男儿皆如此,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吃到了锅里的又想着地里的。简单的说便是朝三暮四。”茱萸拿剑朝秦了了一指:“师父还说了,男人需要管教。作为娘子,日子过的好不好,不在乎相公对她如何,关键是看妻子如何去做,怎样去做。”
我去,你师父是这个时代已经成熟的新女性吗?秦了了汗颜:“这道理真是精辟。”
“所以,你要问的那些问题,都不是问题。没缓儿的,我不同意。不同意你对我不好,不同意你去找其他女子。如果你胆敢对我不好,为妻宁愿背上恶名,也要把你揍消停了。”
“很好。”真庆幸没有朝三暮四的志向。主要是,那“三儿”和“四儿”连毛都见不到。瞧茱萸说的无比认真,秦了了开口就要作保:“我一定对你.....”
“别说。”茱萸打断他,道:“好听的话人人会说,但漂亮的事未必人人会干。”
“有道理。”秦了了已无话可说。
“相公不服气?”
“服气。”
“其实相公遇到我是造化。”
又傲娇了!秦了了严肃地点了点头。
“为妻很能赚钱。咱剑阁五大院中,为妻的金兰院最有钱。”
“听老四说,不是四院吗?”
“五院,长虹,白日,红梅,金兰,以及风云。但司马师伯创建的风云院年头尚浅,院中一众师兄弟妹又无扬名之辈,所以不被外人所承认。”
听到司马二字,秦了了联想起司马红菱,就问:“风云院的院长是司马婆婆的后人?”
“什么婆婆,叫祖宗,或老祖。”茱萸道:“是红菱师祖的孙子。”
“哦。”秦了了又想起一事:“你真要带我回剑阁?”
“此时不是说定了吗?”茱萸道:“咱剑阁乃天下十大门派中之一。虽然底蕴比不过峨眉少林,但武功一道却不输给它们。尤其在剑术一道,皆为天下上层。”
秦了了正想怎个上层法,陡然听到一阵大笑,“哈哈哈。”
谁呀,一出场又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深红色和服与黑皮草履的中年男子从船下翻了上来。秦了了还不曾考虑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仅看到他衣服的颜色,便是一愣。皇室成员?
和服是外国人称呼日本人装束的非正式称呼。实际上应该叫做吴服。和他们的服装来源有着身后来源。
日本在古代是蛮荒之地,人们都赤身裸体,或随便找个东西一穿,根本不舒服,也不雅观。据《魏志·倭人传》中记载:“用布一幅,中穿一洞,头贯其中,毋须量体裁衣。”这便是和服的雏形了。
到了大和时代,倭王曾三次派遣使节前往中国,带回大批汉织,吴织以及擅长纺织、缝纫技术的工匠,而东渡扶桑的中国移民中也大多是文人和手工艺者,他们将中国的服饰风格传入日本。西晋时期,五胡乱华,中国正统转移到长江一代。华夏文明也只在那里得到保留。历史上把三国时期的吴、东晋、以及后来的宋齐梁陈加在一起,称为六朝。在六朝时期,很多日本人来中国学习。由于六朝处于南方,南方在三国时期是吴国的所在地。因此,当时有人把六朝所在地称为“吴”,因此把华夏衣冠叫做“吴服”。穿上华夏衣冠后,日本人自我感觉像文明人了,所以吴服广泛流传,成为日本的传统服饰。
而推古天皇十一年(605年),圣德太子颁布"冠位十二阶",按阶位用冠。
从上至下是德(紫)、仁(青)、礼(赤)、信(黄)、义(白)、智(黑)。这六种颜色和冠位又分别细分为大小两种,共十二阶。日本历史上曾定桔黄色、深红色、青色、深紫色分别为皇太子、太上皇、天皇、和亲王的礼服用色,限制他人使用。尤其深红色和深紫色,更不准皇室以外的人使用,这种规定一直持续到十九世纪四十年代。
而来人身着的深红色吴服,莫非真如秦了了料想的那样是皇室成员?茱萸自然顾忌不了那么多,第一时间便护在他的身前,喝道:“你是何人?怎会上到这船上来?”
这人一身这个时代该有的扶桑装束,却说得一口地道的汉话:“在下鸟取绝。”说着他就朝茱萸鞠了一个躬。抬起身,他直爽的问:“你可是剑术高手?”
这人就是鸟取绝?不该是个瞎子么?难道那搞笑三人组的信息有误?秦了了见这自称鸟取绝的家伙三十七八岁上下,没有印象中那样长犄角的发饰,倒是留着和秦了了差不过的毛寸。他的模样颇为英俊,尤其双眼炯炯有神。他的身后别着一米多长的圆木棍,秦了了猜那可能是太刀了。疑惑之中,便扬声问:“你是盲的?”
“没错。在下自小看不到东西。”鸟取绝倒不多忌讳,右手从绕到身后,从下面抽出圆木棍,高举着横到眼前,左手反握抓住一端,轻轻一抽,“但,这并不妨碍我用剑。”
“我是剑术高手,你要和我比试?”茱萸搭话道。
“嘿。”鸟取绝将剑反手抽出来,并在左臂之后,忽然一立正,重重的朝茱萸点了一下头:“请女侠赐教?但敢问女侠在中原剑谱中排位几何?”
剑谱?啥东西,怎么听着像技能书!秦了了狐疑之时,闻听茱萸道:“三十五位。”
“那请赐教。”说着,鸟取绝把刀横在胸前,刀刃向外。看样子要动手。茱萸连忙喊了一声:“先等等。”
鸟取绝又把手臂垂下:“什么要求都可。哪怕要我性命。但要在胜我之后。”
“你若不告诉我,你是如何上的这船,我是不会与你打的。”
“这个可以告诉你。”他一指几百米的岸上:“跑过来的。”
这话得带多大的谎儿啊,秦了了插话:“你不是看不见东西吗?既看不见,又如何追船?”
“我背了一人,做我双眼。我先跑到你们行进路线的前面,然后拦了过来。”
听他这么一说,秦了了质问:“怎么拦的?这船这么快,你别说你是游上来的?”
“是游泳上来的。你们如是不信,你们瞧......”鸟取绝说罢,将刀收入鞘中,插在身后,没任何征兆,一转身,便从船上跳了下去。等秦了了和茱萸过去看,只见这家伙已经沿着船行进的方向游出去很远。速度比船行驶的还快。仿佛双脚安了两发助推去,又仿佛是一条海豚,在水中一窜便是数十米。
等他表演完毕,再上到船上,问秦了了和茱萸这回应该相信他了吧,秦了了嘴贱,又问:“你游的如此之快,你身上的刀怎会不掉?”
鸟山绝用手下刀,高举,另一只手一指圆木刀鞘之上:“这有一挂钩。可紧紧卡住我的腰带。”
“刚才上来之时,可没见你的衣服是湿的。”
“刚才在下已在下面呆了有一会儿了。”说着,他的声音一沉,身上便滚起丝丝的白汽:“猜想女侠是剑术高手,若浑身湿透来见,实在失礼,所以便用内劲将衣服烘烤干燥。”
听到他说在下面呆了有一会儿了,茱萸心中暗惊:“你在船下,我无丝毫察觉,若你趁机偷袭,我二人早已丢了性命。”
“偷袭乃是卑鄙行径,辱没我所用之剑道。”
秦了了又插嘴:“我们说的话,你偷听去了,不辱没你用剑之道?”
“哈哈。”鸟山绝道:“我若说出去,那才叫辱没。何况禁忌之爱美若樱花。”
你们那嘎达的人,口味一如既往的跑偏。秦了了听了他的话,立刻解释:“我们无半点血缘关系。”
“这与我无感,我只是想与女侠讨教几招。”
秦了了问了茱萸想问的话,但又她补充道:“最后一个问题,那屠了我朝村人的平治....平治.....”
秦了了在一旁提醒:“鬼冢。”
“那平治鬼冢可是你的师侄?”
“我不承认。”鸟山绝义正言辞的道:“他斩杀无辜之人,已有违剑道。此前已被甲伊派驱逐。因盗走我派剑术秘籍,我欲到琉球擒他。他已先行离开。我随海盗过来,并非为了劫掳。仅仅搭成便宜船只,一位继续寻他,也为到中原挑战各门各派的剑道高手。”
“我姑且信你。”茱萸道:“我答应与你切磋。但不是现在。你一路追过来,想必消耗不少内力,我若与你比斗,实在胜之不武。你暂留在这里调息,几个时辰之后,等你体力恢复好之后,我再比斗不迟。”
“甚好。”鸟山绝也不矫情,当即往地上一跪休憩起来。
阴险。这媳妇太对口味了。和一个睁眼瞎叫什么劲啊。赢了,人家是个瞎子。输了,别人会鄙视你连瞎子都不如。秦了了心说几个小时之后,该到华亭县了吧。茱萸这缓兵之计,还附带请君入瓮,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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