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登州的战报送到了京师,使得朝堂上忧心建奴的各位阁臣,脑袋上又少了很多的头发,不过战局还没有特别的崩坏,目前乱军只是在登州境内破坏,而没有进一步的向西,在战报上提到乱军在攻克了登州镇后,集结兵力打了一次莱州,结果被当地的民兵给击退了,所以之后再也没有向西骚扰。
对于山东突如其来的战报,加深了崇祯的担忧,担忧一旦莱州营知道了此事,会不会率军赶赴莱州,毕竟祖大寿在前面跑了一次,他也不敢下决断保证莱州营不会跑,最后在阁臣们的统一思想下,暂时把登州的战报隐瞒一些,等到把鞑子赶出境内在适时地通报一下。
不过京师的各位老爷们还是低估了莱州营的情报系统,山东上报了登州的战报之后,送抵京师不到两天时间,张凯就收到了同样的消息,不过比京师还要详细一些,对于皇帝要隐瞒这个消息,张凯也能够理解,毕竟莱州营不能乱,而且他也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皇帝的友谊上,毕竟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跟皇帝成为了朋友,想想都让人笑掉大牙,其不知,老虎随时随地都会伤人吗,而且自古以来皇帝或者上位者,从来都是孤家寡人。
就不要说是跟崇祯成为朋友了,君不见,崇祯死后的谥号是庄烈帝吗,其中的烈字可知其心性,更不要说,妄图以囚禁崇祯的方式,来进行所谓的改革,任何时候的争霸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干掉当今的皇帝,第二你成为皇帝,别无选择,当然,有些政治白痴还是能过通过绑架崇祯做到的。
得到消息的张凯第一时间里就通知了各营的主将,不多时,吕林森、梁满仓、林虎、高大山、李东和弗朗西斯,执法队总队长郝大海,军需处的田鑫,参谋处的梁兰春等等,来到了中军。
张凯没有打算把这个消息通报全军,在这个没有便捷通讯的时代,这个消息除了会扰乱军心外,起不到任何有益处的作用,所以他只是把消息通报道了营一级。
看着坐在两旁的武官,张凯直入主题,他把桌子上面的战报拿了起来,说道“这是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东江镇趁着鞑子入寇的空挡,把登州镇给占了”。
大帐里的众人都吃惊的看着张凯,林虎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急急地说道“大人,马上回援吧,这****的鞑子咱们不打了”。
张凯平静的没有说话,刚才他把消息说出去,就是要听听大伙的意见,这也是莱州营形成的一个传统,目的就是锻炼这些人独当一面的能力。
吕林森道“现在回援肯定已经有些晚了,从莱州到天津的这数百里,即使从水路过来也需要四五天的时间,再从天津到蓟州的数百里距离,少说也需要七八天,这还是有快马的情况下,目前虽然鞑子已经退到了四城,可路面上却不是很太平,所以这个消息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梁满仓点了点头,接过来了话头“没错,老虎你先坐下”,梁满仓除了是第二营的主官外,还是莱州营的参谋长,说话还是占一定的地位的,林虎听到梁满仓的话,嘴瘪了瘪,嘟囔了一声,坐了下来。
郝大海还是一贯的沉默,在他的身旁是小心翼翼的田鑫,李东和梁兰春目光炯炯的盯着张凯,高大山目光游离,不时的瞥一眼主位上的张凯,在观察着风向,看着众人的表现,张凯点了点头,说道“从战报上来看,情况很糟糕,不过,刚得到的内部消息,我莱州营的民兵,在黄县把东江的乱兵,给击退了,所以各部主将严守此次会议的秘密,如有泄露,军法从事”。
众人应了,刚才脸上呈现出来的担忧,一扫而光,莱州营的民兵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虽然在训练上不如他们,却不是那些边军能够比的。
开始时,刘兴治裹挟着东江镇的乱兵,攻克了登州镇,他们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容易,毕竟登州镇可是一座军镇,其中的兵丁虽然有些懈怠,总也比其他的卫所军要强上不少,可他们所面临的事实却是,登州镇的兵丁不堪一击,只是一天的功夫里,他们就把登州镇给掌握到了手里。
登州西邻莱州,北接东江,向东就是浩瀚的大海,无数的海船从这里出海或者回归,商贸十分的发达,各种各样的商品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南来北方的客商在这里汇集。
过惯了苦日子的东江兵,一进来就被眼前的繁华给迷住了眼睛,金银、布匹、绸缎、粮食还有女人,东江兵彻底的失控了,热闹的登州镇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末日,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大街上到处流窜着乱兵,各种物品散落了一地,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的死尸,黑烟不时的冒起,鲜血把街道染红了。
东江的乱兵把登州攻克的第一时间,莱州营在登州所安插的暗哨,就高效的运转了起来,得到消息的蒋文把训练的数万民兵,都集中了起来,莱州营开动的战争机器,第一次显示出了威力,从命令的下达到民兵的集合,总共也就用去了三天的时间,可以说非常的迅速,对保卫自己的家园,民兵们的意志非常的坚定。
这些民兵虽然比不上张凯所带走的兵马,可从其气势上,却不输于普通的战兵,对于民兵的训练,张凯从一开始就非常的重视,农闲时三天一训练,农忙时十天一训练,无论从时间上还是强度上,要比九边的兵丁训练和强度要多的多。
东江镇的将领们,早就听说了莱州营的繁华不比登州差,所以在登州扩完军的东江兵,在登州的水城誓师西进,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莱州营前进,其前锋在黄县遭遇到了登州的民兵,第二日,双方在黄县下面摆开了阵势,结果,一打才知道,原来登州的民兵也是这么的凶悍,虽然督战队再三的砍了不少的脑袋,可却止不住溃败,最后督战队也跟着溃逃回了登州。
东江兵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船只渡海北去,可等了两天莱州兵并没有向前移动,而是继续的在黄县坚守,放下心来的乱兵继续的扫荡周边,甚至更远,只不过从不越过登州与莱州的分界线。
三月底,驻扎在蓟州的各军终于等到了兵部老爷们的准确消息,军令上面的意思是,调集蓟州的各军去滦州附近与关宁军汇合,具听孙承宗的指挥,张凯和曹文诏都在征调的范围之内,看来兵部和孙承宗也是被马世龙和祖大寿闹的没有办法,干脆都叫到身边一起指挥,就这样放弃了最后的进攻线路。
面对这个军令,张凯知道有几个人是不甘心的,其中最不甘心的就要属曹文诏和左良玉了,这两个人自从跟张凯接触以来,逐渐被张凯的豪爽所打动,而张凯也是欣赏这两位的勇武和胆识,所以这些天里他们三人一起研究收集遵化和边墙的情报,还写好了计划书和实施的步骤,总的方案还是从底部两侧突击,占据遵化和迁安,兵力足够的话,封闭喜峰口到冷口的边墙,将阿敏全歼于关内。
可兵部的调令却是,只在遵化城外留下一支偏师作为牵制,张凯心里清楚,与建奴打仗,这是跟官帽子挂钩的事情,梁廷栋现在圣眷正隆,必定不会冒这个险,他宁愿少杀建奴,只要稳稳当当的把阿敏赶出关去,这复地之功就够他用了,万一败了也是孙承宗的事情。
下面的这些总兵参将们各有打算,他们不管杀多少建奴,要的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各部都在设卡拉壮丁,用来充数拿军饷,再加上朝廷长期拖欠军饷,前不久山西镇兵溃,上面怕出事情,所以没人敢管,部署从南往北打建奴,其中的损失必定不大,所以各部都十分的积极。
就在这时,门卫的亲兵进账通报,说关宁军的曹文诏和左良玉来了。
PS: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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