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前脚刚走,莱州卫的指挥使杨木,就从南门进了莱州营。
杨木一进来,眼睛就不够使的了,虽然是大年初二,可大街上十分的热闹,到处是拜年的声音,不少的小孩子在大街上,来回的乱跑,每个孩子的身上都穿着的新衣服,在大街两旁不少的饭馆也开了业,看热闹的程度必定是客满无疑,这让他心生感慨,真没有想到,这就是一年多前的王徐寨前所,只是一年的功夫里,变化会这么大。
在去参将署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也去参将署的梁满仓,牵着马走的杨木赶紧的一抱拳,说道“梁兄新年好”,看着这个一年多前还是一个小旗的梁满仓,如今已经是守备官职,他的心里可是羡慕的紧。
梁满仓听到喊声连忙的扭过头,看到是莱州卫的杨木,笑着回礼,说道“杨哥新年好”。
两个人并排着走向参将署。
参将署里,蒋文正在公事房里,处理了一下公务,捎带着值班,这时听到手下的文书进来禀报,“蒋先生,莱州卫的指挥使杨木来拜访”说着递上来拜年贴放在桌子上面,之后恭敬的退到一旁。
蒋文把拜年贴打了开来,里面都是用金箔纸粘贴好的吉祥话,他抬起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杨木进来才清楚的知道,张凯没有在莱州营,而是一大早就赶去登州,给总兵张可大拜年去了,听到这里杨木感觉有些遗憾,跟在参将署公事房里的蒋文,聊了聊往事,中午时分,在玉波楼里宴请了蒋文和梁满仓。
正月二十,张凯从登州返回了莱州营,在跟张氏的谈判中,签订了一年十几万两的订单,对于张家的财力,他也有了一些认识,这张家在登州五处商铺,而且还有三条跑日本海贸的船只。
张凯二月里又到莱州卫回访了一番,拉近了双方的关系,再怎么说他也是出自莱州卫,所以做人不能忘掉根本,莱州卫里的不少人都一起去剿过匪,关系上更好结交。
在亲切友好的交谈中,杨木代表在座的军官委婉的提出种子的问题,在座的其他武官也眼巴巴的看着张凯,对这个问题,张凯一点也不吃惊,如果杨木不问才会有鬼,他微微一笑的说道“粮食种子,莱州营除了自己够用之外,还有些剩余”,张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各位地里面有种了去年莱州营的麦种,赶紧的再补种一些别的粮食”。
面对张凯的所问非所答,莱州卫的武官面面相觑,坐在末尾处的冯平贵轻声的问道“不知张大人的意思是?”。
张凯微微一笑说道“我这高产的种子不能留种,第一年高产六担粮食”,他用眼扫了一下众人脸上的表情,看到屋子里的人们,对这个数字没有什么惊讶,接着说道“可第二年再用的话,就会减少七到八成”,说完以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闭口不言。
屋子里的武官们,有的皱着眉头,有的一脸的不信,有的将信将疑,各种表情非常丰富。
冯平贵在一旁皱着眉,这个事情可关系到以后的收成,在之前听到莱州营里的亩产,他也是吃惊了很久,开始之时,当然是不信,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偷偷的到人家丰收的田地里,看到真实的亩产,这才把心放下,通过关系户,买来了不少的良种,播种到地里,可现在听到张凯的说法,心里立刻起了毛,如果真的少这么多的收成,军户们是不管这些的,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冯平贵觉得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因为张凯现在是以一个参将的身份,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可心里总有一种侥幸,先问清楚再说,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站起来一抱拳,问道“张大人,卑职想问一句,地里的收成真像大人刚才所说,可有什么补救吗?”。
张凯笑着说道“对种地,张某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各位都是种粮的好手,办法应该比较多”。
大厅里的众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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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日子里,张凯又马不停蹄的,拿着张瑶的拜帖,拜访了莱州营周围的两县一府的主官,送上礼品和一些土特产,直到三月初他才返回到莱州营,在城池外面的空地上,搭建了不少的窝棚,各式各样的都有,一群群新来的农户在新任命的甲长带领下,翻整土地,开挖水渠,把水井里的水引到田地里进行浇灌。
莱州营实行的是保甲制度,也就是十户为一甲,设一甲长,十甲为一保,设一保长,甲长由农户推举,而保长由下面十个甲长,推荐三个名额,由莱州营直接任命其中一人。
如今,莱州营已经有一百多万亩的土地在册,接近七万人口,新来的农户把这个人力不足的情况给填补上了,田地里的生地也种上了春麦,用的是麦豆套种,第一年里的粮食产量,在地力没有上来之前,是打不多的。
开春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不少的流民,从中挑选出来三百人,进行队列和一些兵器的训练,目前登记在册参加过莱州营训练的农户,已经达到一万多人,为此莱州营每个月要多支出五千多两,对于这个支出,张凯是舍得的,民兵是自己无形的力量,关键时刻这些人,能拉到战场上面,真刀真枪的干。
为此,张凯特意批准了一千条火枪,给民兵进行轮番训练,大明的兵丁训练时间是五天一练,这还是精锐的训练方法,而张凯也没有要求什么固定的时间,只是安排农闲时三天一练,而农忙时则是十天一练,就这样计算下来,也比精锐训练的时间多。
对这支隐形的军队,张凯投入的精力比在战兵身上还要多,因为战兵在数量上面是有限制的,三个营的正兵,已经是有些超出限制了,再多的话就要被参了。
训练这些民兵,都是由见过血的老兵们完成的,在训练场上有很多时候,都是哭爹喊娘的,这些老兵总算是找到发泄的渠道了,把平时挨得打都还给了民兵,虽然训练辛苦,可没有一个人喊退出,所有的人心里都清楚,退出就意味着全家饿死,好在训练完,吃还是不错的。
几天后,张凯专门找来郝大海、刘壮和田鑫,来商议民兵的事情。
郝大海从袖口里拿出来一张纸,递交到了张凯的办公桌上,说道“大人,这一万多民兵里面,适合联系火枪的有八千七百人,一千四百个不合格的,目前都在练习刀盾和长枪,李东从这些人里面挑选走了预备骑兵三百人”。
张凯拿起来看了一眼,纸面上都是歪歪扭扭的字体,不过还是能看的懂得,练习火枪后面写着八千七百人,这些人都是步兵火枪队的预备人选,根据训练条例,要是再进行一年的训练时间,这些都可以随时拉上战场,跟对手来个碰撞。
刀盾兵和长枪兵后面写着一千四百人,其实刀盾兵和长枪兵的训练一点也不比火枪容易,付出的体力比火枪兵还要大,在肉搏方面,火枪兵除了训练拼刺之外,就没有别的动作了,而刀盾手和长枪手的训练则要复杂的多,不过张凯还是把这些动作简化了不少,刀盾手是正面拼杀,而长枪手则是突刺。
刘壮也翻开了手里的小册子,看着里面记录的东西,说道“大人,这些民兵的鼓号是不是跟战兵一样?”。
张凯也设计了几种鼓号,而且还参照戚家军里的鼓号进行学习,但是也非常的头痛,原因就是戚家军里的号令有六七种之多,“目前就按照统一的鼓号进行训练”。
刘壮说道“是,大人”。
张凯扭头向田鑫问道“民兵的装具是否都准备齐备?”。
听到张凯的询问,田鑫连忙翻开自己手里的小册子,说道“训练火枪民兵身上的作训服、轻甲和头盔,都已经装配齐备,训练刀盾和长枪的兵士身上的铁鳞甲,只装配了一半”。
张凯在一旁点点头,说道“再向将作监订购剩下的一半,务必要分发齐备”。
“是,大人”田鑫把张凯说过的话,记录在小册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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