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哥一路辛苦,振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看到从船上不断牵下来的战马,张凯脸上乐开了花,在战马的旁边李东带着人一边检查着,一边记录,每一匹都做好标记,保证这些经历了长时间航行的马匹健康。
“振国老弟,你我兄弟间太客气了”毛承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啊!哈哈哈哈,哎,你我虽是兄弟,但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兄弟在玉波楼备下了薄酒,毛大哥请”张凯热情的拉着毛承禄的手说道,你如果真认为礼数过多毛承禄生气了,那就是脑袋让门板夹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渐渐熟络起来的众人,聊着各自感兴趣的事情,一旁的毛承禄拉着张凯的胳膊,“兄…呃…兄弟啊,大哥上次回去,父帅很高兴,说还是咱辽东人仗义,这次父帅专门让我带来了三百一十匹战马,这多出来的十匹战马老弟你的,这些马可都是上过战场的,嘿嘿”毛承禄醉眼蒙松的说道。
“哦,多谢毛帅,多谢大哥美言,呵呵”张凯眼睛一眯,从怀里拿出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到了毛承禄的手里。
看到手里的银票,毛承禄迅速的把它塞到袖口里,动作之迅速,没有一点酒醉的感觉,“呃,哈哈,振国老弟是个可交之人,你不知道辽东苦啊,原来有铁山的时候,还好过一些…”毛承禄用手拍了拍张凯的肩膀。
坐在一旁的梁满仓,看到毛承禄还要接着往下继续说,他连忙的接过话头,“毛大人,你既然和我家大人是兄弟,咱们就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卑职虽不是辽东人,但向来敬仰您这样的英雄,我先干为敬”梁满仓说着端起酒碗一仰脖就把酒碗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好汉子”毛承禄知道说话的这人是千户所的副千户,看到梁满仓把酒碗里的酒喝干,喊了一声好,他扭过头看向张凯“振国老弟,哥哥今天话多了,哈哈,啥也不说了,喝酒”说着把眼前的酒碗倒满,端起来,对着四下里敬了一下,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纷纷离席,在玉波楼的门口毛承禄亲热的拉着张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呃,毛…毛大哥,今…后东…东江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是我张振国的事情,今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毛帅和大哥你尽管来找我,毛帅除了当首辅我办不到,其他的都好商量”张凯有些东倒西歪的说道。
毛承禄愣了一下,他心说这张振国的话里信息量好大,大包大揽的说了不少,可仔细考虑又啥都没有,他心里苦笑了一下,只好应承了下来“好,既然兄弟这么说,哥哥到时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一定来找老弟”。
张凯派人送毛承禄等人回了客栈,他自己却被人驾了回去,刚回到千户所的张凯,立马就坐了起来,他吩咐下人沏了一大壶浓茶,让今天陪酒的梁满仓和陈敌坐下,等茶泡的差不多了,陈敌拿过茶壶,给两位上司各自倒了一杯。
张凯揉了揉额头,今天的酒虽然不至于把自己放倒,不过还真是挺难受的,他端起浓茶喝了一口,在这时下人进来通报,说骑兵队长李东来了,对于李东的职务张凯也没有明确,他管着三百人的骑兵队伍,用百户显然是已经不太合适了,只好给他按上了一个骑兵队长的临时职务。
李东走了进来,他先给张凯和梁满仓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大人,军马都检查过了,除了一些因为海上航行显得有些萎靡之外,其他的都不错,看马匹的牙口,都是三岁左右的成年马,这蒙古马不挑食,而且好饲喂,几乎常年不生病,刚才有孩子拿着玉米秸秆逗这些马,没想到它们竟然也吃,大人这马是不是都是骑兵队的?”。
在李东刚刚进来夸马时,张凯还有些奇怪,直到最后一句说出口才露出他本来的面目,在马匹还没到时,在战兵军官里就流传出来给每个小旗都配备上战马的消息,张凯微微一笑,“你放心,骑兵队里的三百匹战马,一匹也不会少”张凯当然明白骑兵要在一起的优势,而且他的目标是关外的鞑子,可鞑子多马,他一开始组建三百人的骑兵,就源于此。
亲耳听到张凯亲自说出口,自己骑兵队里都可以每人获得一匹马,李东脸上布满了笑容,“大人还有剩下的十匹马呢?”李东眼珠转了转问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要是还能多上来一下,那不更好吗。
“你这个李瘸子,贪心不足是吧,赶紧给老子滚蛋”张凯听见李东还要打剩下的十匹马的主意,笑骂道。
“李瘸子”是李东的外号,这个外号是突然从军中冒出来的,具体是谁先叫起来的无从考据,不过最可信的说法是先从骑兵队里流传出来的,开始的时候张凯还有些担心李东的反感,不过却没想到,他竟然接受了这个外号,而且嘴里训斥人时,还不时冒出来一两句,“我李瘸子就是这么练得”,“我可是铁拐李的后人”等等。
张凯的想法是百户以上职位的军官,都有一匹马用来代步,而百户以下的则没有,马匹尤其是战马在这个时代都是身份的象征,就如同现代人开着跑车一样拉风。
傍晚时分,张凯带着蒋文等人又去客栈里拜访了一下毛承禄,除了寒暄了一下之外,双方达成了几项长期交易事项,用后世的的话说,会谈双方进行了一场愉快的交谈,随后双方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之下,双方代表签署了合作备忘录,而真实的情况则是,双方在一些原则问题上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在张凯和毛承禄的干预之下,都做出一些让步之后,才达成了一个两年的协议,不过这两年的协议对于张凯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三天之后,毛承禄带着五千担的粮食和三千担的雪盐走了,张凯知道东江镇临海,军户们煮盐完全够岛上的消耗,这雪盐是用来在辽东和朝鲜进行交易的,对于这里的猫腻,张凯是不愿意过多的评论的,处在毛文龙的位置上,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维持岛上的运转。
次日一大早,刚刚吃完早饭的张凯,就接到了“执法队”要在校场里杀人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有些震惊,不敢怠慢,立刻骑上马直奔校场。
在校场里的一侧,围住了不少的兵士,看到这一幕的张凯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心说尼玛的,这就是自己已经训练了几个月的士兵,狗屁,一点纪律性都没有,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心里把火气稍稍的往下压了压,“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张凯从马上闪身跳了下来。
围着的战兵们立刻回归了本队,张凯阴沉着脸来到了已经被压到地上的士兵身旁,“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头?”张凯用马鞭指了一下地上跪着的士兵,问了一句“他犯了什么错?”。
“报告大人,士兵宋长根,不服教官管教,当场顶撞殴打教官,执法队决定砍头示众,以儆效尤”张凯扭头看向说话的军官,这人他认得,是执法队里派出管理新来的纤夫教官李福。
“大人,我冤枉,这教官打的太凶了,没办法我就还手了”跪在地上的宋长根听到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赶紧的辩解道。
“你闭嘴,你…”李福的你字刚出口,就被张凯的眼神瞪了回去。
军纪自己还在酝酿之中,本来这两天就要拿出来,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张凯也清楚执法队用的是明军现在的纪律,里面动不动就要杀头,这一点在自己制定的军纪里面,都减少了去,里面除了临阵退缩、战场抗命、持械抵抗军法并伤人、逃兵、杀害战友等几样会砍头。
“宋长根,殴打教官并且擅自离队,扣一两月响,完成今日的训练后,处罚四十军棍,打扫厕所一个月”张凯说道。
“大人,是他先打人……”宋长根辩解道。
“五十军棍,打扫厕所两个月”张凯紧接着说道。
宋长根嘴巴张了张,没敢在说话。
张凯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队列里的士兵,“在训练场上,教官就是最大的权威,任何士兵都不得违抗教官,如果认为有不当之处,可以上报执法队,或者训练结束后来千户所找我,如果在发生此事,严惩不贷”周围的士兵被张凯的眼神扫过,都打了一个激灵。
“教官李福管教不严,扣月响五钱,每日训练结束后,单独指导宋长根,直到达到要求为止”张凯对着李福说道。
宋长根听到李福也受到了处罚,裂开嘴笑了起来,他虽然处罚的比较多,不过让他开心的是李福也没有跑掉。
张凯说完,对着列队里的士兵们说道“刚才擅自离队的,出列”。
这时从不少的队列里走出来一百多士兵,张凯在这些士兵的前面站定,“擅自离队者无论什么原因,每人扣月响一钱,处罚十军棍,执法队行刑!”。
刚才要砍头,离队看热闹和求情的人都耷拉下了脑袋,执法队的队长郝大海赶紧领着队员来行刑,校场里响起了棍子打肉的啪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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