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满眼色眯眯地盯着千儿看,她脑子很灵活,也反应到我在想什么龌龊事,面若秋水的脸颊绯红,直接照着我的胸口一拳,气急败坏的小声嚷嚷:“你想着什么坏心思呢,这里是灵堂,别冒犯别人家的死者了。”
对哦,这儿是端庄肃谨的灵堂。
我摆出正经一本的高人模样,装模做样地走到棺材的一旁,不管几个和尚念经就叫谭大娘让人送来一个铁锤子,就要动手去拔走棺盖上的封棺钉。
我还没动手呢,刚才还围着我看热闹的几个亲戚,立刻惊蛰一下自动和棺材保持几米距离。**大爷的,只是开棺看看死因到底是什么,又不是要诈尸,一群猫哭老鼠假慈悲的亲戚滚那么远干叼!
谭俊母亲和妻子是谭俊最亲密的家人,所以,她俩婆媳依偎在一起,脸色到没有惊慌,而且一脸期待。只是,她们多期待,谭俊也不可能复活。
思绪着残酷的现实,便已经动手翘起棺尾一颗封棺钉,我正准备拔起第二颗紧牢的封棺钉。手背突然被人用棍子一砸,手一时间失去力气,锤子应声跌地。
“施主,不可胡乱开棺,你这是在打扰灵魂前往西方极乐世界,罪大恶极,阿尼陀佛。”四个和尚同一时间唰的站直身板,手里紧攥着佛杖。其中,有一个看起来资质较老的和尚似乎对我开棺一事,显得挺忧心忡忡,彬彬有礼的对我劝出一番言。
我靠,刚才丢我棍子的就是你个老和尚吧!要不是我尊重佛道中人,我早不给你面子揍你了,你他妈还居然给我谈什么罪大恶极!
“灵堂是谭大娘家的,死者是谭俊,你们一群老和尚跟谭大娘只是纯粹的工仆关系。既然,死者的母亲都同意我们开棺验尸了,你们还说毛线罪大恶极,你们不给我查出真正的死因,你们才是罪孽深重,枉为佛教中人!”
我一边狠狠教训他们几个和尚,一边低身在地上拾起锤子,不给面子的朝老和尚瞪一大眼,接着懒得理他们,继续动手拔出封棺钉。突的,前面急促的一阵划破空气的“嗖嗖”声,我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是什么东西,胸腔就感到被人怼一棍子,整个人不由己趔趄地向后扑倒,摔在一张凳子上面,凳子受到我挤压后立刻四分五裂。
一群人,特别是在千儿面前,我显得如此不堪一击,我丢人丢大发了。妈的,老和尚我和你拼了!
“操你大爷的!”我忍着骨头散架的疼劲大骂一声,摔在地上后顺手捡起一件碎木块,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就使劲朝老和尚扔过去,谁知道这老和尚是不是人,影子都看不到一丝痕迹,就躲开了!没错,影子都看不见躲开了!
你个老和尚有脸打人,居然还有脸躲是不是?
我心里觉得不打回老和尚要回几分面子,我都会很吃亏。所以,顺手抄起一张称手的凳子就要冲上去,想要得理不饶人的时候,面前窜出两个人影。定眼一瞅,原来是一旁看呆眼的谭大娘和谭俊妻子,此时张开双臂挡在我前面:“大侄子,你们不要在俊儿的灵堂闹行不行?”
俗话云,一个巴掌打不响,我一个人怎么闹?要不是这坑爹货老和尚先动手打人,估计我还懒得较劲呢。不过嘛,谭大娘是长辈,这不尊敬的话也烂在肚子,没说出来。只是口头上传达出我的不满:“这事怪不得我吧,谭大娘,我这也是为了谭大哥着想,若不是他们阻挠,我肯定不会打人。您给他们说说道理吧,他们超度他们的,我开我的棺,井水不犯河水。”
谭大娘还没有任何表示呢,老和尚站定身子,眉目炙热的瞪我一眼,然后卑躬屈膝地跟谭大娘讲道:“大婶,你儿子这属于冤鬼索命,已经成了水鬼的替死鬼,再也救不回来了。但是,尸身充满一股怨气,若是我们没帮你儿子超度,你就请外人来不讲理的开棺,必定怨气外泄,不出三日,你家必定有血光之灾!”
老和尚这话茬只有一半真道理,另外一半纯粹胡扯。既然谭俊嗝屁在河里,死因应该和水有着莫大的联系,至于是不是真的冤鬼索命,我不得而知。但是说到这怨气外泄,我不同意了,斜乜一笑道:“死者是冤鬼索命吗?你怎么看出来的?老和尚,你别以为被冤鬼害死就能随随便便憋出怨气,若是没有天时地利人和,炼成一只怨气满煞的恶鬼,那几率,微乎其微。”
到底说什么血光之灾,都是胡扯的狗屁!除非害死谭俊的是一只凶灵,我也无话可说了,受到凶灵的煞气感染,那家伙才叫一个猛,怨气冲天!估计来十个老和尚都无济于事。但是,变成凶灵可不简单,这谭俊的情况,压根一点都不符合凶灵。至于什么是凶灵,咱们后话再表。
似乎给我说中了,老和尚脸色一瞬间憋的蜡黄,看来对我不爽了,毕竟我这词汇扯得比他还专业。也让我感到一把小得意,心里很舒畅。但是,谭大娘一群外行人,根本听不懂我们在扯什么天下奇谈,一脸的都是茫然。到底还是给了老和尚趁机挤进一个空子,利用他那挂羊头卖狗肉的大师风范,沉着地应对道:“你一个毛头小子,能知道世间事多少?贫僧十几岁出来闯荡江湖,至今几十年了,还没遇到难题,你还有勇气来挑战我,不错。”头一转,对谭大娘正色道:“大婶,一山不容二虎,你选吧。要么选他一个年少轻狂的年轻人,还是贫僧这个具有几十年驱邪经验的流水大师。”
一听见如此有笑点的法号,我忍不住吹声口哨,嘲讽道:“哟,还流水大师,还不如叫做尿流大师呢。”
“够了你,如果我不管你两句,你是不是一直说下去!闭嘴!”一旁至始至终都在看着我和老和尚拼劲拗嘴的千儿,突然的厉声喝住我了,似乎也是为我不尊重别人的没礼貌行为感到生气。
我吐吐舌头,乖乖听千儿的话,闭嘴不和老和尚们较真了,让谭大娘自己做个选择。
二选一,谭大娘也是很为难。我爷爷是几十年前远近闻名的俗家道士,驱邪捉鬼本事不说冠绝天下,但在村子里威名盛鼎,虽然到了现在没几个人知道。而几个和尚呢,据说是县城里请来的得道高僧,曾经帮助过不少人家打斋做法事。
这成了道教与佛教的争夺战了。
最终,谭大娘愣了几分钟,愧歉的看了看我,并没说出让我滚蛋一些话语。凭这愧疚的眼神,我知道我OUT了,毕竟老和尚在现今看来是本领高超,况且他们人多力量大,论捉鬼成功率也高。而我,只是一个初露杆头的小伙子,谁肯相信我也能捉鬼驱邪呢?只有谭大娘知道我爷爷是茅山道士,不过,那是我爷爷,并不是我。
我这人吧,虽说有时候厚脸皮,这会儿我懒得厚了,谭大娘不点破结果也是留我一两分面子,我何必继续争吵下去讨没趣呢。我便知趣地退下场子:“谭大娘,谭大哥这事就留交给几个老和尚处理。新年了,我也忙,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我能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说话间,我一直都在用阴仄仄的眼神地瞪着老和尚,心说要是谭俊头七化成厉鬼回来,我看你们怎么吓得屁滚尿流,大爷我不陪你们玩了。
说完,对一旁的千儿甩个头:“走吧,回家。”然后牵着她的玉手,两个人霸气的破风出到谭俊家的门口,木门的白卦条诡异的迎风飘扬。
若是谭俊真是冤鬼索命,属于死于非命。所谓的死于非命,顾名思义就是死在意外,死因惨烈,死者的鬼魂可等不了头七回魂夜。今晚,我保证谭俊化身厉鬼,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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