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逛了三天,没去哪儿去逛街。这丫头又买一堆的奢侈品,一件米色风纶大衣说要送给我妈,一套某品牌化妆品送给我姐,一对峥亮的名牌皮鞋送给我爸。我不由发着一股酸劲,我的呢?
第四天,我们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已经告诉老妈了,所以,一到家,老妈在家门口脖子都等长了。千儿下车后就跟老妈大大的拥抱着,老妈喜色表露的招呼未来媳妇上楼吃午饭,我却在后头屁颠屁颠提着东西,老妈甚至正眼都没看过我。
别人家的儿子,夹在媳妇和婆婆的中间,很为难。我一家,他姥姥的,婆媳夹在一起冷落我,不带这样玩的。
其实吧,我和千儿回家之前,已经在广州搓了一顿大餐,肚子现在还涨涨的。老妈做好一桌的饭菜款待我们,也是看着过眼瘾,吃,吃不下了。
千儿这丫头挺善解人意的,知道老妈下足功夫,融入对子女的爱,烹饪出一桌的菜品。不吃的话,难免会对不起老妈。所以这丫头,一直埋头苦吃,硬撑着肚皮扒饭,还不忘竖起大拇指称赞我妈的手艺。脑子机灵成这样,难怪我老妈打心底的喜欢她。
吃饭的时候,老妈嘴没消停过,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突兀的,我似乎听见老妈不能去河边玩耍,这几天出怪事了。我一怔,这话从老妈嘴里八卦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一问之下,果然,老妈叹口气显得很担心,前两天村里西边的一条泥沙小河,有个人溺水身亡。那个人是我们村尾的一户人家的儿子,打工放假回家过年的谭俊。这刚准备喜庆大过年的,他家遇上这么一档子晦气的事,一家上下都哭成泪人。
众所周知,我们村的泥沙河的水里的含沙量超标,平时干旱的天气,那和泥潭没什么区别,谁会去哪儿游泳。虽说这一半个月里,细雨蒙蒙,偶尔下一场瓢泼大雨。但是,这么冷的天气,哪个会嫌热的慌去跳进泥河呢?
这事不简单,我也不好意思在老妈面前说什么神鬼论,怕吓着她。等到我吃完饭后,趁着千儿玩手机没注意到我,自个先行开溜了。
不料才出到门口,背后动人的嗓音跟着急促的脚步声而来:“鬼鬼祟祟的,去哪儿这么神秘不带我一起去,该不会你想去见哪个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吧?”
我差点没晕倒,这丫头始终对我没安全感,难道哥我的长相真的有那么大魅力到处勾搭女孩吗?说到青梅竹马,我小时候的隔壁邻居家确实有一个,她叫谢颜研,在我六岁的时候,她爸爸发达了,在大城市买一套房子,全家搬走了,再也不见回来。
我哭丧着脸扭过头看着千儿:“你把我想的太邪恶了,我只不过是想去调查刚才老妈说的那件事,死因有蹊跷,我去看一下不行啊。”
“不行!”她白皙肤泉的脸“唰的”一沉盯着我,忽的脸色又瞬间开朗,笑嘻嘻的,我知道准没好事。这不,她摇着我手臂娇声娇气道:“除非你能带我一起去,我也想去凑热闹。”
我去,死人你还去凑热闹,唯恐天下不乱啊。不过,这丫头撒娇的可爱模样真难得,哥我一颗心都酥软酥软的,撒糖一样甜蜜蜜的,不忍住拒绝她,也痴痴答应了。
我们家在村头,谭俊家在村尾,步行大概用时十五分钟,也就到了。
谭俊家还是老农村的泥砖瓦屋,大门是木门,经历几十个年头风吹日晒,分外破旧,风一吹,感觉就要支离破碎。墙头泥砖也有不少已经剥落。进到里面,一群穿着白素衣的人哭哭啼啼,特别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坐在长板凳上哭成泪人。看来,这个就是谭俊妻子。
屋子里摆放着一口橘黄色棺材,这是普通人家常用的木质棺材。门口的一片空地散漫着一地的帛纸,木门也稀疏的挂着仅有的几条白卦子,给人很凄凉的感觉。
这种沉闷的场所容不得开玩笑,不止是对死者家属的不尊重,还是对死者的侮辱,要是它半夜三更来找你谈心就惨了。所以,进门前我好意的叮嘱千儿,不能嬉皮笑脸的嬉戏。不然等会儿,她忍不住和我斗嘴(打情骂俏)就悲剧了。
千儿怯怯的跟在我后头,进去屋子里面,我先和几个家属打个招呼。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呢,大眼瞪小眼的疑惑不已。这会儿,谭俊媳妇也看见两个不熟悉的脸孔出现在灵堂,擦走脸上的眼泪,过来驱散围着的亲戚,然后问我们是谁家的孩子。
爷爷的威名在村子还是响当当的,她不认识我,不代表不知道我爷爷是谁。所以,我把自家爷爷的名号给报上去了,她听到后一愣神,泛着泪花的眼睛看着我,随即朝里屋大喊一声:“娘,李老爷的孙子来我们这过堂了。”
生时串门,死时过堂。民间避讳有白事时,有邪物过来串门赖着不走,所以家中办丧事,都叫过堂什么的民间语,过完堂就走。
村子人一般都是称呼我爷爷叫李老爷,表示尊敬。谭俊妻子喊来她的娘(谭俊母亲)来招呼我们,因为整出这么一档子悲剧,自己去忙活别的事了。
谭俊母亲对着我也是老泪纵横,哭的一把泪一鼻涕的,唯一的儿子意外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任谁也受不了这噩耗,儿子回家过年,一去不复返。她见到我后,看得出是强忍着流泪的痛苦,问我怎么会来过堂,这事晦气啊。
我不跟谭俊母亲绕弯子,直接了当问道:“谭大娘,谭俊大哥到底是怎么出意外的?”
可能这话又戳中她泪点了,心一酸,呜哇的又嚎哭出来。老人家心脏衰弱受不了刺激,一哭或许会昏迷过去,我担心的赶忙掺扶着她进屋子坐到凳子上。等到她情绪稍微平静一点,她才把谭俊出意外的前因后果告诉我。
谭俊三天前工厂放年假,回家过年。在第三天的晚上,谭俊出事前告诉他娘自己感到不详的预感,好像回到村子里,一直有小孩在他耳边讲话,声音渺茫细小。谭大娘以为他只是在大城市久了,一时间适应不了农村的环境,也正常。叫他不用担心,或许过几天就好了。谭俊也误以为是环境差异导致的,放下紧张的一颗心。谁料想到,这一晚大概凌晨时分,谭俊突然的发狂似的跃门而出,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谭大娘和谭俊妻子当时都惊慌了,急忙叫人一起去搜找谭俊。谁知道,找一晚上没着落,第二天,反而有人在村西的泥河发现了谭俊,但是,那时候的谭俊,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太邪门了吧,谭俊自己意识到不详预感,然后,自己跳进泥河自尽。我听着,应该是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暗中控制着谭俊,做出匪夷所思的自尽行为。
谭大娘也觉得此事有古怪,办丧事的时候,已经联系好人,聘请一支和尚队来超度谭俊的亡魂了。平时人家办白事,都是不允许别人过堂的,我能受到谭大娘客气的招呼,完全是有原因的。
我爷爷和谭大娘算的上同一个年纪的人,爷爷在几十年前除魔卫道的本事,村子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谭大娘为人迷信,加上年纪大了,既然我是李家的后人,肯定潜意识认为我也有和爷爷一样驱邪捉妖的本事,对我也是很信任的。
谭大娘这么一说,我更确定谭俊从城市回村子那一晚,绝对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当即对谭大娘说要开棺看一看尸身有没有什么线索。她一个老人家不信我,也信我爷爷的本事,前思后想,眼角鱼尾纹皱出几层,最后还是答应了,可以让我开棺。
可惜我忘了还有谭大娘请回来替超度亡魂的和尚们。
我们跨步走进灵堂,看到装着谭俊尸身的灵柩的四面,席地盘腿坐着的四个和尚,披着一件露肩的白色袈裟,左手捏个佛指,嘴里念念有词,四根金黄色的佛杖栋在地上。
我靠,还这么专业!男的还露肩!想到露肩,我不由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着千儿,要是她也穿一件露肩,露背,露肚脐眼,露大腿,每一寸都露出色如白瓷肌肤的衣裳我该多饱眼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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