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层的一个呈漏斗型的阴暗角落,地上碎落一地的奇形怪状的石子。“漏斗”尾端有一处洞口,洞大概半人高,人蹲着才能进去,似圆非圆,似方非方,里面的洞壁非常的不平整,有风从洞里吹进来,夹杂着一丝潮湿的味道,探头进去几米,里面一片漆黑。
我在外头探头看看里面,根本不知道通往何处。“这口洞像是天然的,不知道能不能把我们带出去。”
连仲在一旁连续敲打着打火机,一边开玩笑道:“确实是天然的,不过我看着咋有点像人的十二指肠,该不会我们进了石妖的肚子都不知道吧?”
“不闯一闯难道坐以待毙啊?管它前面有什么东西,走!”我便朝连仲这小子甩甩头,立马弯下腰狗爬式的爬进去。
连仲紧随其后,一只手支撑着地面,一只手敲着打火机,还负担着一个背包,还真是难为他了。
矮小的洞穴里七弯八拐,幸好没有分叉口,不然准迷路。一直爬了有这么几分钟,大概也就五六十米的长度。兀地看见前方不到十米的出洞处有一粼亮光,我心头一紧,急忙和连仲爬了出去。
钻出洞口后,我们不禁让眼前一幅世外桃源的绝代桃华风景画给深深吸引住。幽幽山谷之下,一座红砂宝盖长亭立建碧波潭水之上。一望无际的浩瀚蓝天白云,数不胜数的桃树漫地生长,不少鸟儿莺歌燕舞,如同演奏出一支属于大自然的曼妙乐奏。
我惊叹之余,整个身心陶醉的融入其中这幅山水画,闭上眼感受这一切大自然的恩惠。恍惚间,耳边听见莺声燕语般的声音,很熟悉。我睁眼一看,是一位肤如凝霜的女孩,艳美程度用“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堪春红。”来形容绝不过分。
一身着装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坐在亭子里,玉手下弹奏着古筝。她薄唇如瓣的抿抿嘴,眼神里透出一股迷人的笑容望着我,齿唇却笑得很含蓄蕴藉。伸出她的纤纤玉指向我勾勾手指。“来吧,奴家与公子原做三生三世枕上书,陪着你度过平凡尘微的生涯,书写美好的人生寓意。”
接着,眼前一幅幅我前几世的生活画面飞快而过。第一幅画面,我是战国时代的赵国一个士兵,家有一位仙尘俗世,贤良淑德的妻子。可是,这个妻子并不是千羽纤,而是我眼前坐在亭子的这位美女。后来,我在一场晋国与赵国的激烈交战中身亡。
第二幅画面,我是一个穿梭在原林中的唐代猎人,家中仍然有一位绝代商骄的妻子,和上一世的妻子同一个人。再一眨眼,那时候的我在一次猎杀黑熊的计划中失败,反而被黑熊剖心杀害。
第三幅画面,我在明朝的一间钱庄当一名掌柜,家中还是那位貌若天仙的妻子。结果某一天,钱庄进来几个流氓土匪,夺掠走钱庄的钱财,并狠下毒手杀害我。
第四幅画面,我化身成一个普通人,在这世外之境和妻子平淡的长相厮守一生,育有一儿一女。
这时候我才明白她这么做是何意,原来是有缘无分的三世情人,再续未了情。我心里只想和她一起在桃华源度过流芳百世年华,觉得不管她说什么我都要听从,一辈子死死的缠着她,陪她在一起,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我一眨眼,她就突然飘一般来到了我面前。她的白纱袖子无风飘逸,白皙肤泉的肌肤露到了手臂弯,轻轻的抚摸我的脸庞。一颦一笑穿透我的心扉,无不让我心跳加速。
“来吧,奴家等你多时了。”她优雅的牵起我的五指,拉着我往一处闪耀着粼粼白光的地方跑去。
我心甘情愿的跟着她跑。忽然,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人念道:“南方丹天君,流金大火铃。半天横五岳,翻海震乾坤。掷火万里,扫荡妖氛。急急如律令!”这好像是驱邪咒。
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孩出其不意的惨叫一声,如遭遇火烫一样松开了我的手,娇躯渐渐的在粼白波光中灰飞烟灭。她面目狰狞的瞪着我,目光里透露出一股子的诡异。“今天汝等逆贼胆敢私闯陈王墓地,奴家绝不可能让你们生还!”
她一边怨毒的放狠话,身躯一边慢慢的变成透明在白光中淹没。
我又猛的打了一个激灵,瞬间觉得头昏脑涨,晕倒在地上。再次一睁眼,发现眼前完全换了一处地方,这儿阴暗潮湿,貌似是一个有一定年代的乳岩洞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闻着特别反胃。
连仲一手指戳着我的眉心,额头布满汗珠,嘴里喃喃细语念着什么。看到我醒过来了,才放开手指,从胸口呵出一口气,抹去头上滴落下来的汗珠说道:“还好来的及时,否则你现在成活死人了。”
“怎么了?”不用他说我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我差点又被女鬼迷惑了。
“刚刚我们两个都中了这婆娘的灵幻仙境,辛亏我意志力强,及时迷途知返破掉女鬼对我灵识的控制。鬼知道你意识那么薄弱,紧紧的让婆娘控制住。迫不得已还是我咬破舌尖,喷你一脸阳血又把你救回一次。”他气喘吁吁的模样,脸上的姿态还是十分骄傲自满。
草他大爷的,又多欠这小子一笔人情债,为毛女鬼这鬼婆娘不能出次机会好让我救一次这小子抵消人情啊?
我不愿多提起这小子的功劳,话峰一转:“这里是哪?”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来过。”
我四处张望,发现洞穴的尽头又俨然出现有一扇石门,上面刻画着代表权利和财富的日月星辰。不过石门之间并不咬茬,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我指着那边的石门说:“那边有扇石门,走,过去看看。”
大步流星的来到石门跟前,昂着头从门缝里看到里边空间挺大的,四面依然设有长明灯。
我也不敢随随便便碰石门,怕上面粘有毒液,于是侧着身子横着进入。进到里面才发现尤其像蒙古族的屋包,很明显的墓室特征。墓顶呈椭圆锥形凹进去,地面有点像神秘的楼兰古国遗迹的太阳墓,不过围绕的是一层又一层的共七层粗细相等的石板砖。石板砖由内而外,圈外又有盛放射状的四面展开的列砖,井然不乱,蔚为罕见。
以太阳形状围绕的中心是一座建基圆形拱台,大约及半人高,有点像棺椁。墙面四围描绘着一幅又一幅的飞禽走兽的形状。拱台前还设置着一块石碑,上面雕刻着有一些古老的篆体字,比较趋向于汉代的字迹,不过由于风化太过严重,所以字迹十分得难模糊辨认,其中有些字体已经剥落。
我上前轻力的摸了一遍石碑,就摸掉一把石灰碎质。捏着手中剥落的石灰,掉头对连仲说:“这可能是墓志铭,不过年代非常久远,上面记录的有关墓主人身份的文字模糊难认,已经没了信息价值。”
连仲并不理睬我说话,而是低头沉思着什么事,突然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们冒险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得知墓主人的身份吗?”他迷茫的眼神又充满着肯定,说道:“不是,我们是来寻找失去联系的人的,并非是为了探究这座古墓的来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们非要纠缠到底的话,我们绝对逃不出这里。”
我了勒个草,这小子怎么忽然说人生大道理啊?不会撞邪了吧?但是如果加深一步思考,我确实已经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原本目的。一开始我是为了追寻千羽纤的下落而来,现在的目的更偏向于探究墓主人的身份。
这也不对,要不是这座墓的墓主人拥有陈王称号,我肯定不会感兴趣。一来是知道关于麻天师夺走我的血玉,要开启陈王的玄冰铁棺的秘密。二来想得知付小慧与这座古墓的牵连,不能说是偏离了最终目的。
我颇为尴尬的挠头笑着说:“不来也来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欺骗你的付小慧和这座古墓有什么牵连关系吗?”
“不想知道,倒是我打心底觉得她这么做是有她的苦衷的,我这人不会看错人的。”
无语了,人家都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就背叛你,还不会看错人?
这小子的主观比死鸭子的嘴巴更硬,居然主动帮一个心机颇重的贱货打圆场。没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调侃话。
墓志铭得不出墓主人的真正身份,唯有开棺见尸了!
我捡起地面的一块石块,拿去在拱台外围敲了敲,听到里面穿透厚石传来闷音。拱台不是实心体的,那么就敢保证,里边装的必定是墓主人尸骨。
我给连仲使出一个眼色,示意要他来帮忙抬起覆盖在拱台的棺椁石盖。毕竟也有个几百斤,我一个人的力气压根不足够抬起它。
谁知这小子摇摇头不愿意来助我一臂之力,就愣在一旁带着嘲讽的意味看着我开棺。“我看你一个人怎么开棺?”
操你大爷的,不来帮忙是吧?好,哥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做得到,我就抬给你看!
我一咬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沿着拱台延边慢慢推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石盖总算被我推倒在地,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弄出不小的动静,激荡起不少的尘烟。同时我也快累脱了,顾不得看墓主人的尸骨,我就背靠着拱台休息,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
他大爷的,吸进了不少灰尘,呛得鼻涕眼泪全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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