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时,发现我身处充满医药味的病房,浑身绷紧药带,轻微动身就疼痛难耐,麻木的左手吊着一瓶点滴。
我一转头,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似乎正在睡觉。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沿上,发觉我醒过来,忽然抬起头,睁着惺忪睡眼说:“你可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差点吓坏我啊!”语气带着担忧,也有一丝欣喜。
我打趣道:“老姐,你这话说的太重了吧?说得我就像醒不过来一样。”
老姐眼眶一红,要哭出来似的挥掌轻力拍了我一下肩头:“你还笑得出来,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要不是宇文云紧急从国外聘请过来几位国际大医生帮你开了一场大手术,你现在早躺在太平间了,我看你怎么和我们爸妈交代!”
老姐继续喋喋不休唠叨的时候,病房的门“卡擦”一声被人推开。宇文云手里提着一篮子的水果,身后带着一个洋鬼子医生走了进来。宇文云把篮子放在病床旁边的医柜上,看着我开玩笑的说道:“昏迷三天还是挺过来了,你的生存意志力真强。”
老姐没好气的站起来冲他一瞪眼珠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老弟挺过来你反倒不乐意是吧?”
“不是,我开玩笑……他要是挺不过来,那我砸在他身上的一百多万不是白费了吗?”宇文云面对发怒的老姐瞬间像一只小鸡一般的温顺。
我不由笑了笑,对宇文云说:“说起来还是得谢谢你,不然我就要去地府报道了。”
宇文云坐到我床延边说道:“不用谢,你帮我,我也帮回你,这是应该的。”
“应该个屁!”老姐插话进来,沉起脸说道:“老弟你就不应该帮他,要不是昨晚让你去小树林干一些傻事,你也不会从六米高的地方摔下来摔成这副样子。”
我摔成这样重伤的?好像我记得我没摔过吧!
我偷偷用疑问的眼神传递给宇文云一个信息,意思是我如何会被送到医院的。宇文云脑子灵活,心领神会的掏出一张毛爷爷给老姐说道:“我饿了,能不能下去医院对面的一家云吞店打包一份回来给我吃?”
我老姐肯听他命令就不是我老姐了,直接把毛爷爷抢过来揉成一团扔回去给宇文云,哼的一声:“你谁啊?不就是一个有钱人罢了,凭什么要我给你当佣人?”
我靠,一开始老姐还不是为了区区三十万就把宇文云领回家当男朋友,还忽悠我们一家子的人,现在又变得那么大义凛然,视钱财如粪土,有点儿蹊跷啊。
不过她赖着不走,宇文云怎么告诉我当晚后来发生的事?于是我也假装肚子饿支走老姐。平时我姐不会理会我的任何不合理要求的,现在我是一名伤员,老姐当然得尽家人的责任好好服侍我,不然我老爸知道后也不会放过她。
说起老爸老妈,不知道二老有没有知道我受伤的消息,我可不希望他们还为我操心。我快二十岁都出来社会混了,还让家里人担忧,丢不丢脸啊?
老姐走后,只剩下那个外国医生,不过他听不懂中国话,自然不必在意他的在场。宇文云拿起一个红苹果,问我吃不吃,我摇摇头。
他咬了一口苹果,边咀嚼边和我含糊不清的讲起来那晚发生的过程:“那晚我不明不白的就晕倒过去,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手臂还不住的冒血,染红了一片泥地。当时我就意识道坏了,叫来人把你送进医院抢救,由于你体内也是大出血,所以我特地央求家里请来国外几个赫赫有名的医师专门替你做了一场手术,换血才勉强保住你的性命。”
他说到这儿停下来,若有所思的望我一眼继续说:“说实话,你手臂上貌似有一个针孔随意扎进去形成的伤口,差点导致整条手臂组织坏死,医生说这是致命创伤。所以我才没跟你姐讲实话,只是说你从树上摔下来导致的重伤,否则你姐又要胡乱闹了。”
我苦笑着告诉他:“你说的不错,我这一身伤都是拜麻天师所赐,有机会我肯定要他尝到比我现在痛苦千百倍的痛楚。”
接下来我连同和麻天师在肇俞市帮助狗崽子的事一并告诉宇文云,把他的丑事全部爆了出来。当然我没把关于血玉吊坠的事说出来。听得宇文云目瞪口呆,说看不出麻天师外表斯斯文文,竟然心思如此老谋深算,要动用宇文世家的势力缉拿麻天师。
我说道:“特种兵来了都拿他没辙,毕竟他们一群人会邪术,普通人更别说了,只会去送死。”
宇文云看着我,放弃了这个念头不再多说什么,让洋鬼子医生帮我做了一次常规检查,发现没并发感染后,慰问几句就回学校去了。
后来老姐打包一份桂林米粉过来,我问老姐我出意外的事有没有通知老爸老妈。她摇摇头说了一句话,让我郁闷了一整天。“我不敢告诉爸妈,不然到头来说我这个当大姐的还看不住你,肯定臭熊我一顿。”
敢情老姐是为了自己才选择对爸妈隐瞒了我的伤势,不过这样也是我所希望的,免去了老爸老妈一大堆唠叨的废话。
然而接下来的三多月里我一直都是躺在病床上度过,避免伤口开裂,当了三个月的植物人,医疗费用都是宇文云承包起来。
老姐通常每天都会来看望我一次,带来不少好吃的东西,像小时候一样亲手喂我。一个月后我在洋鬼子医生的嘱咐下,又做了一次小手术,病情状况改善很多,手臂机能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伤势恢复了二个多月的时候,我能应付日常生活,不然刚开始护士姐姐料理我的日常作息,我怪不好意思的,特别是需要大小便……他妈的,每次把我脸羞得比猴子屁股还红。
期间我交代宇文云回去他的单元别墅,帮我拿来爷爷留下来给我的两本道书,平时闲的蛋疼无聊就看看,三个多月的日子来也钻研参悟出一部分的道术。不过一直都是纸上谈兵,没真正实战过不知道效果咋样。
最重要的是坚持三个多月的入神练虚,还有医院阴气重增加通灵容易度,阴阳眼终于学有所成。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一条条虚无的黑影飘荡在医院黑暗的走廊,让人不寒而栗,有点后悔阴气过重容易看见鬼了。
准确来说我还不属于真正的开阴阳眼,这只不过是阴阳眼的初始状态,以后熟用了阴阳眼,才能完全的看见鬼的整体。
转眼间,将近四个月到了。我周身的伤情大致好了七七八八,可以出院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了,这四个月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这一天,我换下穿了四个月久的病服,老姐兴高采烈帮我办了出院手续,拉着我就去深圳赫赫有名的KTV娱乐城。老姐说宇文云为了庆祝我出院的日子,今天特地请我去乐一顿,请来不少各界名人的子弟。
我跟宇文云并不是很熟,顶多算恩人关系,他用得着替我大张旗鼓吗?出个院都弄成明星招待会似的。
深圳第一娱乐城说白了就是夜总会,硬要娱乐城掩盖这低俗的称号而已,可本质还是夜店。所以一幢娱乐城,二楼到八楼是迪斯科舞店,九楼到十二楼是住房套间。套间具体有什么用我不用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懂我懂大家懂。
而宇文云是在四楼包下一个豪华厢房,我和老姐刚推门而入,就听见几声清脆的炮响,五颜六色的彩蛋满天飞舞,不少还挂在我的头上。厢房里有不少于二十个男女,年纪大多二十多岁,全部身穿名牌身光靓丽。
宇文云从人群出来,激动向众人介绍我:“各位朋友,这位就是四个月前平息我们学校频频闹鬼事件的高人。四个月前由于那只厉鬼实在太过于凶猛了,高人迫不得已动用了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术,所以才会受伤躺进医院,今天高人总算重新出关了,以后我们有什么怪事,都不用怕啦!”
说完,一些没脑子的直接拍掌,热烈称赞声一片哗然。
操你大爷的,我有你说的那么玄吗?我都觉得丢脸,他这家伙还添油加醋说出来,脸皮真厚。我干咳几声,示意让没脑子的安静下来听我讲话。
他们安静下来后,我严肃的说道:“小树林那鬼玩意还没根除,只是暂时受伤隐蔽一段时间罢了,过段时日养好鬼伤,会再一次变本加厉的残害人。”
说到这儿,宇文云脸色比变天还快,刚才的得瑟的臭模样换成一副惊恐万分的怂样,唯恐鬼玩意再一次瞄上他。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用怕,我现在就去解决留下来的收尾,你们慢慢在这里喝酒庆祝吧。”
说完我打开房门出来,老姐也紧随其后拉住我,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去小树林冒险。我浪费一番口舌解释还是没用,只能无奈的出个老套却管用的办法甩掉老姐,指着她背后惊讶道:“看,刘德华!”
其实这本能反应有外国科学家做过专业测试,只要自己内心很注重这个人或事的时候,别人给个虚拟信号你,就算你明知道是谎言也会随着做出本能反应。这事有可信度,比如我不希望看到班主任,别人就算说千万次班主任来了,我都会坚信不疑。
等到老姐发现被我忽悠的时候,我已经出到外面打到一辆计程车坐上去了,直奔景滨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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