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那条比尼龙绳还要柔韧的细绳绷紧一直施力把我往后拉,力道很大让我无法抗拒。我上衣给划得破破烂烂,最重要的是露出来的皮肤让尖峰的石头树枝划出几道血痕,简直是体无完肤。
忽然又把我甩到一棵树根,头跟树来了个亲密接触,胸口重重的撞到了突出的钝石,我嗓子感到一股不明液体从胃涌上,忍不住呕吐了出来,发现带着一股血腥味,看来我是吐红了。
细绳继续把我往后拉,我见机立即紧紧环抱住树根,只感到我右脚如同受到几吨压力,他妈的腿都快扯断了,绳子怎么还不见断?
心里说完这句,破绳终于如常所愿“哌”清脆的一声断开,我的右腿如释重负,轻松了不少。但是身子受到多重猛烈的撞击,早就浑身散架了。
我吁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疼痛背靠着树根站起来。这会儿小树林里射出几条手电光,传出几个男人暄杂的叫骂声。其中有一个声音高亢骂道:“***的,小吴!你他妈哪里买来的绳子,不是说这绳子能承受一吨的重量吗!现在咋断了!”
“我他妈哪晓得!淘宝那专卖家网店店主真的跟我说这“里纳”特装绳能承受一吨的重量,妈的回去我得给个差评才行,一个人不过百来斤他妈的绳子就断了,网购果然不靠谱!”听他的接话内容,说话的应该就是一个叫小吴的人。
“别**了,我们拖他个小子不过来,我们有脚自己走过去收拾他不也是一样。”这话的声调我很熟悉,恨不得过去毒打他一顿,就是麻天师!
操你大爷的,收拾我是什么概念?打一顿还是让我人间蒸发?看这伙人心狠手辣,不好说怎么收拾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顾不上浑身的痛感,拖起伤痕累累的身体继续往树林出口逃跑。当然我不会按照常理的路线,都是在比及人高的杂草穿行而过,丝毫没有留下痕迹,估计麻天师他们想跟踪过来找到我也难。
几分钟后,由于剧烈的运动出了一身汗,刺激着浑身的小伤口隐隐做疼又带着一股细痒,他大爷的,又痒又不给挠才是最大的痛苦。
我伏身在一处草丛中稍作休息,喘口气继续寻找树林的出口。只不过出口没找到,却走回原路找到了那棵阴森的百年桑树,宇文云还是晕躺在地上。看来麻天师等人确实对钱财没有兴趣,不然绑架个宇文云勒索个几千万根本不成问题。
我过去试图掐一下他的鼻子下上唇人中穴,能够快速让他清醒。正当这时,背脊受到一阵冰凉的寒气逼近,让我背上不住的冒鸡皮疙瘩。
我打个冷颤回头一望,一道绿光“嗖”地擦着我的脸庞闪过。瞬间即消失,但我能看清楚那道绿光分明就是一张缩小的鬼脸,向我发出阴森的狞笑。
刚摆脱一群无良土匪,又遇上一只鬼,我这运气背得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
但是不得不说找我麻烦的鬼运气也背,我现在体无完肤,阴阳血一抹身上就是一大把,它要敢来我绝对让它吃不了兜着走。
我绷紧神经,做个防守姿势随时警惕周围的环境,半天过去没状况发生,看来这玩意隐没起来了。我又试图去掐宇文云的人中,这会儿后面又是一阵冰人的寒意袭来。
妈的,这玩意真烦人!
我往身上抹来一把血,转头就要念驱鬼咒,黑暗里冷不丁的有人踹了一脚我脑袋。本来我今晚我脑袋瓜受不少罪,又被无端端的踢一脚,登时晕头转向都找不着北了。
然后我感到身子层层紧致,像是被绳子捆上。我向前一迈脚,脚就像让胶水粘在一起走不动,一动就是华丽的一跤。我才知道,什么叫像是被绳子捆上,压根就是被绳子捆上了!
蓦然一下小树林亮起几道耀人的手电光朝我照射来,由于我瞳孔已经习惯了黑夜模式,一下子适应不了光源,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看。
七八个男人围着我站着,其中一个就是麻天师,一脸奸计得逞的嘚瑟模样。旁边一个发型飞机头,下身一条大裤衩的男人指着我对另外一个胡渣满脸的男人说:“大头,如果这次他挣扎断绳子,我他妈回家耕田了。不对,回家之前也得给个差评那家网店!”
那个叫大头看我一眼说:“小吴你个王八羔子,当我是小学四年级就辍学出来的混么?学过化学的力的作用都知道捆成这样子,一般人是没有力气挣脱的,你他妈是在逗我?”
我也想说,你他妈也在逗我?化学哪里学来的力的作用!
“行了行了,吵什么!”麻天师出来对着俩人责骂一番,冷冷的看着我说:“快点拿出血袋还有针管,抽血!”
操你大爷的,真的预谋上了我的独一无二的阴阳血而来,为了祛除鬼煞炼制鬼丹,而草菅一条无辜的人命。我瞪着麻天师硬起嘴说道:“要是我无缘无故今晚死在小树林,你们一群人要是不被警察全世界通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混蛋,你等着瞧吧!”
“你做鬼还来找我报仇,那是你失算,你忘记了我是吃什么饭的了?还有警察通缉这点琐碎事,我现在把你嘴巴堵上,尸体丢进前面的人工湖,谁会知道今晚这儿有命案发生呢?”
的确,我如他所说的失算了,鬼魂主动去找他这个道术高超的术人报仇,只会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头。
我闭上眼,沉默不语。现在被五花大绑落在他们一群心术不正的人手中,怕是凶多吉少,反正前后也是个死,用得着跟他讲那么多废话吗?
那个叫小吴的二货在麻包里翻出来一口血袋,还有一支针口直径足有1毫米的针管。
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生病,因为发烧感冒什么的小病就要打针,我宁愿叫医生开双份药量,也不愿意吊一次针。望见那银白色的小孔要扎进我的皮肉,那种揪心的感觉则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麻天师这混蛋半蹲着在地面随手捉起一把枯死的树叶,看着手上的树叶邪恶一笑,就过来硬把树叶往我嘴里塞。我一边吐出来一边挣扎,正想喊救命,这混蛋一挥掌打在我后脖子,让我意识猛的沉了下来,类似催眠的半梦半醒间的状态,想动都动不了。
口里感到一堆的恶心东西往我口腔塞进,撑得满满的全是树叶,我却做不出任何反抗,他妈的真的憋屈!
此时手臂凉凉的又酥麻,有种被人温柔呵护的舒适感,不由放松身子,尽情享受这份舒适。殊不知,下一秒等待我的就是剧痛。
手臂像是被岩浆烧一般火辣辣的疼!更憋屈的是我又喊不出来,只能强行忍受着一股蚀骨摧心的疼痛感,额头痛得全是满头冷汗,不住的抽搐。
意识变得更模糊,潜意识冥冥之中大概听到了大头语气着急说道:“草他妈的,有条子来了!小吴速度点,我们得溜了!”我的手臂立马紧跟针口的快速抽出,跟着放松,这会儿我的一只手都是凉透了,我知道这些混蛋肯定抽走了我不少血。
“诶,这小子的脖子上吊着一条红色的吊坠啊,看货色还不错。”小吴这王八蛋似乎看到了爷爷留下来给我的血玉,这血玉是爷爷意义非凡的遗物,打死都不能让他给抢走!
可是目前我半死不活的状态,想死都死都是白费力气。
“别乱碰,我看看。”麻天师突然喝住小吴,我脖子上的血玉吊坠似乎被他扯下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又听见麻天师忽的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猖狂:“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总算让我们找到了陈王陵墓铁棺的钥匙,兄弟们,咱们这次捡到宝贝,以后不用炼制鬼丹了!”
“你确定这真是陈王墓铁棺的钥匙?我怎么看感觉这吊坠都不像钥匙。”说话质疑的是那个大头的胡渣男。
“哈哈,到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麻天师继续狂笑着说道:“明天咱们就启程去鬼头山,我在老祖宗的记事录上看到的陈王墓就在鬼头山。老祖宗当年解不开的玄冰铁棺,就是缺少血玉钥匙!既然老祖宗呕心沥血想要得到的秘密,对我们来说肯定是这一辈子都无法逾越……”
听到这儿我脑袋沉重得实在撑不下去,眼前忽然一黑接着就不省人事,外界的接受的信息同时跟着我晕厥中断,麻天师后面交代的话我听不见了。
晕厥状态中,人类的脑细胞也能一直活跃思索着一连串的问题。
陈王墓是谁的墓?麻天师老祖宗为何想要破解开铁棺?玄冰铁棺和爷爷留下来给我的血玉有何关联?隐藏着什么惊为天人的秘密?会不会跟我爷爷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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