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角斗场外停满了马车,车夫正耐心等候主人,不料有人从天而降,吃了一惊后,赶紧躲得远远的。
栗维落地后,直接压塌一座马车,又翻身爬起,拔出匕首割断缰绳,抢了匹好马落荒而逃。
多克拉自重身份,站在遮阳棚上,指着在外守候的银甲骑士喊:“给我追!”
几十名银甲骑士闻风而动,却被乱成一团的现场阻碍了追击,栗维才得以跑出一段距离。
银甲骑士不愧为斯图嘉克兵联中的精锐,反应神速,当即抽出马刀砍翻几匹马后,追了出来。
栗维挎着无鞍马,倚仗骑术精湛,在闹市中左闪右避,却始终甩不掉追兵。
银甲骑士口中“欧拉欧拉”乱叫,行人闻声纷纷避让。见栗维越跑越远,骑士又摘下短弩,频频向他射击!
栗维回头暗赞一声,心想好帅的游骑兵!身上却爆发出一股气息,震落不少箭矢,又走起折线,避开一波接一波箭雨。
追击持续了五盎司沙漏时间,直到栗维奔出铁焰城北城门,追兵才停止脚步,勒马大骂:“兔崽子,有种别跑!”
栗维停下后,伸手安抚无鞍马,回骂:“有种别追!”心下好奇为何对手不再追击。
银甲骑士犹豫了一下,问守城士兵:“看到巨人兵联没有?”
士兵回答:“没有看见。”
银甲骑士点点头,踏出马蹄,走出北城门。
栗维暗骂,又得跑了。正待跑路,却见五名高约两仞的大汉从黑暗中鱼贯而出。
为首大汉怒吼一声:“斯图嘉克的杂碎,你们越界了!”
银甲骑士一听这话,连忙退回城门内,嘴上却不客气:“巨人兵联的傻大个,越界了又如何,你敢挑起战火?”
其中有个大汉一听就炸了,双拳一撞,走出来,喝道:“是男人就出来单挑!”
银甲骑士哈哈大笑,却无人站出来。
守城士兵讽刺说:“什么年代了,还单挑!”
银甲骑士知道对方不好惹,嘴硬说:“别让我们在兽王祭撞上,否则撕碎你们!”
大汉一心要单挑,反唇相讥说:“就怕你没去兽王祭的资格。”
银甲骑士正要开口,为首大汉骂道:“住嘴,什么时候学娘们耍起嘴皮了?”
斗嘴的两人同时禁声,生怕惹怒了大汉。
为首大汉又说:“你们走吧,下不为例。”
银甲骑士也是斯图嘉克的小人物,知道惹不起巨人兵联,一拱手,说:“多谢,可否将那人交给我们?”
为首大汉说:“让你滚就滚,哪来的废话?”
银甲骑士闻言,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为首大汉见银甲骑士走了,转头对栗维说:“朋友,惹上斯图嘉克了?”
栗维看对方身材高大,一脸蛮横,像极了半兽人,呆了一下才说:“多谢解围,还不是居住权闹的。”
为首大汉大手一挥,说:“这样啊,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居住权简单啊,我给你弄,把公民证给我,不收你钱。”
栗维心想有公民证还用这么狼狈?见他们五人就吓退追兵,也不敢无礼,说:“没有的话行吗?”
大汉摇头说:“这就帮不了你了,居住权是巨人兵联作保,没有公民证,我怕坏了规矩,惹来**烦。”
栗维又问:“就没别的办法?”
大汉沉吟了下,说:“有是有,你可以找猫屋的人,不过就怕你给不起钱。再提醒你一句,快点搞定居住权,联合盘查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各方势力都会出动,将没有居住权的人全部赶走。”
栗维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不敢多耽搁,说:“有办法就行,那就告辞了。”
大汉也不挽留,任栗维离开。
等他走了后,手下说:“团长,你热心肠毛病又犯了。”
大汉大咧咧地说:“那有什么,天下穷人是一家嘛,何况那人还是个觉醒者,就当交个朋友,指不定哪天还要求别人呢。”
另一名手下提醒说:“团长,你可别自坏规矩,记得兵联只收两仞以上的人。”
大汉哈哈大笑:“废话,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才八个成员?快,再去搬几桶酒来,今晚不太平,我要守着城门,死堵斯图嘉克的人!”
手下人都爱热闹,一听这话,跑回酒吧抱了几桶酒出来。五人于是直接坐在酒桶上,堵在城门口大喝起来。
告别大汉以后,栗维见再无追兵,骑着无鞍马走了一段,见铁焰城外民居不少,多是一些树屋,直接将阔叶榕树掏空,住起人来,倒有一丝北国看不到奇幻色彩。
此刻天色已晚,他无处可去,只能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仲夏时分的晚风吹在身上倒是舒服,不过打着赤膊,又满身血迹,走到哪都是焦点所在。
栗维见有一家成衣铺,下马进去问:“老板,我用这匹马换套衣服可好?”
老板是个老头,看没生意,正打着瞌睡,见栗维满身是血闯进来,吓了一跳,说:“朋友才探险回来?”
栗维不置可否,又问:“这匹马还不错吧,就换件衣服。”
老板走出店门,看了一下,同意说:“行,你选吧。”
栗维不敢挑剔,随手选了套黑色劲装,穿上后想到船长,又问:“请问海螺酒吧怎么走?”
老板指明了方向,送栗维出门,将马牵进后院。
栗维顺着方向,往海螺酒吧去,心里默默祈祷,船长一定要在那,否则今晚就得流落街头了。
行不多时,就到了海螺酒吧,果然如船长所言,这里是水手的天堂,他一身劲装进去,反显得格格不入。
刚到吧台,就看见船长喝高了,正口沫横飞地吹牛,过去拍拍他肩膀。
船长回头一看,喜道:“这么快事情就办完了?”
栗维颓唐地说:“哪能啊,没地方去,就来找你,没想到还真遇上了。”
船长给他点了杯麦酒,说:“随便坐,快听我讲故事,听说今天有人大闹斯图嘉克屠宰场,解气啊!”
栗维苦笑一声,喝了口麦酒
船长突然想起来,问:“该不会就是你小子吧?”
栗维说:“你觉得呢?”
船长嚷道:“你小子能耐啊,才到阿拉莫,就捅这么大篓子!”
栗维说:“倒霉透了。”
船长说:“我让你去打响名头,你倒好,端了斯图嘉克屠宰场!”
栗维说:“那你还不小声点!”
船长说:“放心,海螺酒吧是水手行会开的,都是自己人!”又站起身,指着栗维大声说:“各位,就是这小子今晚拆了斯图嘉克屠宰场。”
酒吧顿时沸腾起来,不少胆大的水手都挤过来瞧瞧栗维尊容。
船长得意地说:“怎么样,这小子是我在冈特军团的晚辈,不是孬种吧!”
众人都说:“不是!”
栗维见船长口不择言,低声问:“孩子们可好?”
船长说:“在船队呢,都睡了。”
栗维“哦”了一声,尴尬地说:“嘿嘿,借点钱呗。”
船长说:“你赢的奖金呢?”
栗维说:“狗屁奖金,屠宰场翻脸不认人,差点没杀了我。”又一翻裤袋,说“我之前的钱都给孩子们了。”
船长说:“败家玩意!”说完掏了一把金币给他。
栗维接过后说:“你可知道猫屋在哪?”
船长诧异说:“你找猫屋干嘛?你可别去招惹他们。”
栗维说:“没办法,斯图嘉克的居住权是没指望了,其他屠宰场我不愿再去,只能找猫屋来弄居住权。”
船长问:“你知道猫屋是干嘛的?”
栗维说:“不知道,反正能办居住权就行。”
船长说:“猫屋是专门接收流亡者、逃犯的地方,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帮你办。”
栗维说:“那不正好?”
船长说:“你懂什么,猫屋吃人不吐骨头,你想办个居住权,估计我全幅身家都不够。”
栗维说:“具体要多少钱?”
船长说:“不知道,实在没辙,你就躲在城外,哪能这么快搜到你?”
栗维说:“我一向倒霉惯了,不信这几率,听说联合盘查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且搞不定居住权,铁焰城都进不去,怎么执行任务。”
船长说:“那随你便吧,总之万事小心,之后有什么安排?”
栗维说:“先去和两个同伴汇合,再去猫屋探探价。”
船长说:“这么快就有伙伴了?”
栗维说:“是啊,都是军团的人,甚至还有个跟我一样使命。”
船长正了正脸色,严肃地说:“又犯了轻信人的毛病。”
栗维说:“哪有,一起流过血了,值得信赖。”
船长说:“懒得管你,年轻人总得吃点亏才能长大。”又说:“要不要和我找找乐子?我们就算一起流过血了。”
栗维问:“什么乐子还流血。”
船长猥琐一笑,说:“正所谓,一滴精,三碗血嘛。”
栗维摇头说:“免了,你告诉我在哪能弄到武器。”
船长说:“这还不容易,就在铁焰城城北,不过,武器铺都挨着兵联的较场,人多眼杂,你记得收敛锋芒,低头走路别说话就行。”
栗维说:“我像惹事的人吗?”
船长戏说:“你一点都不像,反正多数兵联都是些狗腿子,看你不顺眼,就盘查身份,小心暴露。”
栗维点头,船长又说:“找乐子真不去?”
栗维说:“不去,到了阿拉莫就没消停过,帮我找个地方,让我睡会,下次陪你去。”
船长说:“好吧,你就在海螺酒吧将就一晚上,外面反而不安全。我去打个招呼,保准没人敢动你。”
栗维看了下四周,说:“谢了。”见船长打过招呼,结伴离去,找了个角落,卷缩在沙发上,又操纵起野性细胞,开始疗伤,发现进入人极维后,居然不再需要觉醒,随时都处于状态中,不禁大喜。
再一检查,发现刚才的伤势好得七七八八,说明自愈能力也大副加强,暗想阴差阳错,倒选了个不错的方向,不再遗憾没有选择厄化维,心满意足地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栗维一摸身体,发现伤势已经痊愈。见酒吧中还躺着几个宿醉的客人,干脆脸也不洗,走出酒吧。
又随手在路边买了一大把碳烤海苔当早餐,略带咸味的海苔虽口感欠佳,却别有一番滋味。小贩翻遍口袋才堪堪凑足零钱,找了他一袋最低级的货币——铜橄榄。
栗维拎着铜橄榄,几串海苔的工夫,便走进城郊地带。看见一大票雇佣兵正勒索一个平民,口中大呼小叫,让平民拿出居住权。于是暗想,得快点解决居住权,要不然光是这帮地痞,就能烦死他。
平民见多了这样的阵势,知道错在忘带居住权,机灵地掏出所有财物,才保住小命。
那帮雇佣兵还算识相,并不招惹栗维,拿了财物一窝蜂散了。毕竟在北郊,栗维这身打扮的武士多如牛毛,雇佣兵也怕一不小心捅了某个强大兵联的马蜂窝。
栗维看了雇佣兵的所作所为,皱了皱眉,心下大骂这帮乌合之众,想自己要成立兵联,一定不能纵容手下。
顷刻间,几十家武器铺近在眼前,每家店铺门口都悬挂三仞长的招牌,甚至有些还竖起旗帜,写着谁谁谁的成名兵器制作与此。
栗维咬着烤串,没在意店铺的噱头,见店铺清一色是用石块垒成的矮屋,略显压抑。又埋头观察每家店铺的基石,寻找了七八家后,发现某块基石上,用锐器划了一只长着翅膀的牛,清楚这就是毕拉酷留下的记号,见牛边上歪歪扭扭地划了一条竖线,表示只等他一天。
栗维没想到这么顺利,暗想果然判读是对的,毕竟因为职业习惯,毕拉酷料定他会前来武器铺,于是站在门边,等了起来。
闲得无聊,栗维打量起这家规模宏大的武器铺,见铁匠正热火朝天地捶打,很快一把斧刃超多一仞二的巨斧,便在铁砧上成型。
栗维看得兴致昂然,心想毕拉酷真会找地方,决定武器就在这买了。
突然,毕拉酷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熊抱住栗维,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栗维笑着说:“你死了我都没死。”见卡赞不在身边,问:“卡赞呢?”
毕拉酷说:“在旅馆养伤呢。”
栗维“哦”了一声,说:“现在干嘛?”
毕拉酷大手一挥,说:“买家伙呀!”说完转身走进那家武器铺,进门便是一个楼梯,见屋顶虽矮,却在地面挖出一仞深的空间,倒无压抑的感觉。
顺着楼梯走下,店主见两人一身劲装,脸上马上堆满笑容,问:“两位客人,有什么能效劳的?”
栗维看了看店内陈列的武器,老道地说:“这种普通货色就别拿出来卖眼了,有没有压箱底的货?”
店主知道遇上行家,连连点头说:“有有有,客人随我来。”心想恰好店内有一组三菱刺,昨天才送到,是一帮拾荒小孩从死于决斗的倒霉鬼尸体上扒下来的,正好卖个大价钱。
栗维招呼了毕拉酷一声,说:“我记得你赢了不少**,这武器你买单吧!”
毕拉酷瞪大眼睛,暗骂这小子太自来熟,也没有计较,毕竟是一块浴血奋战过,“嗯”了一声,却连选几把流星锤都不满意,总觉得太轻,摇了摇脑袋,问店主:“有没有超过八十磅的流星锤?”
店主说:“这种要求需要定做,毕竟用这么重的人太少。”说完打开一个匣子,展示给两人看,里面一条牛皮腰带上缝着七个皮扣,七把闪着寒芒的三菱刺插在上面,刺刃长约七吋,每片刺刃上还被剜出一片倒刺。
栗维抽出一把在手里掂了掂重量,相当满意,想象这玩意刺入敌人身上,只需一扭,倒刺足以绞碎肌肉。
毕拉酷也拿了一把在手上试了试,赞道:“好东西!”
栗维扭头问:“你要还是我要?”
毕拉酷说:“给你吧,我还是喜欢重家伙。”
栗维也不推辞,知道飞鹫兵团都有一手流星锤绝活,一仞长的铁索锁住锤球,可近身也可远攻。
毕拉酷见栗维选到合适武器,追问店主:“有打流星锤的合适材料吗?”
店主闪过一丝骄傲,说:“当然,小店珍藏了一个食铁兽的头骨,比拳头略大,重达九十七磅,而食铁兽头骨上长有骨刺,更是杀敌利器。”
毕拉酷对野兽头骨做成的武器没什么兴趣,摆了摆手。
店主以为对方看不上这块得来不易的头骨,吩咐伙计抬出箱子,揭开箱盖给两人看,殊不知两个外来客哪懂食铁兽的珍贵。
两人见箱中物静静地躺在天鹅绒上,只有拳头大小,头骨上布满密如刺猬的骨刺,发出淡淡幽蓝。
毕拉酷估计上面附有天然剧毒,见栗维一脸眼红,忙说:“就它了!”
店主担心地说:“就怕客人挥不动这样的重物。”
毕拉酷咧嘴一笑,倒抠起头骨颚腔,一把抓了起来,果然有些吃力,比惯用的流星锤重了不少,倒也不在意,心想只要适应了就好。递给店主,说:“赶紧弄,我急着用。”
店主小心接过,吃力地唤伙计抬走。
伙计“嘿咻嘿咻”抬走头骨后,店主赶忙说:“客人要小心,骨刺上有麻痹神经的毒素,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毕拉酷习惯性冷哼一声,催促店主快些锻造,又转身问栗维:“那叫多克拉的人没为难你?”
栗维说:“没有。”
毕拉酷说:“之后怎么样?”
栗维说:“你走后,他哭着嚷着求我加入斯图嘉克兵联,我说考虑下,他才亲自送我出门。”
毕拉酷笑骂:“你就吹吧!”
店主听到他们对话,插嘴问:“客人说的多克拉可是斯图嘉克兵联团长多克拉·斯图嘉克?”
栗维点头说:“就是他。”
店主心下暗喜,想不到遇上多克拉团长有心结识的人,暗想不妨送个顺水人情给他们,说:“既然是多克拉阁下的朋友,小店也不收钱了,就当是我们斯图嘉克家族的一点心意。”
两人同时问:“你们是斯图嘉克的人?”
店主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说:“当然,这是斯图嘉克直营的武器铺。”
栗维“蹭蹭蹭”几步退出武器铺,抬头看着招牌上果然有一只雷鹞,走进店里说:“不需要,这头骨加上三菱刺,一共多少钱?”
店主以为哪里言语不当,得罪了两人,慌忙说:“小人不敢谈钱,权当小店送给客人的礼物。”
毕拉酷也是个暴脾气,要不是一眼相中头骨,才懒得废话,厉声说:“没听到他问多少钱吗?”
店主见两人突然发了脾气,吓得赶紧说:“共计两千金币。”
这可把栗维吓得不轻,却不知店主已经少报了大半数额,毕拉酷知道买不起后,更是干脆,转身就走。
栗维脑筋一动,拉住他挤眉弄眼地说:“其实斯图嘉克的诚意很足了,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多克拉阁下的好意。”
毕拉酷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是栗维的诡计,顺势演下去,骂道:“浑蛋!我早就让你别拒绝了!”
然后,栗维和毕拉酷装腔作势地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向多克拉阁下道歉!”
店主大喜之下没有细想,慌忙拉住两人,满心以为帮家族留下了两个栋梁之才,说:“客人拿上武器再走,小人马上让人将武器加工,当然还是送给两位。”
栗维狡黠一笑,说:“那就多谢了。”
店主不虞有诈,心想到时候,两人拿着店里制作的武器见到多拉克,团长一定会知道他的苦心,于是点头哈腰地说:“还望客人在多克拉团长面前面前美言几句。”
两人连连点头,心里暗爽,终于在斯图嘉克手上收回点利息。
店主又讨好地问栗维:“客人还没有主武器吗?需要小人为您介绍介绍?”
栗维本另有打算,他曾有把弧刃,用得习惯,看过刀刃上刻字,得知是阿拉莫的提克屋制作的,还想委托他们再做一把,就问:“你知道提克屋在哪?”
店主回答说:“提克屋现在不行了,早几年可是铁焰城响当当的大铁匠铺,自从主人带走了大量铁匠后,早就不打武器了。”
栗维遗憾地“哦”了一声,问:“还是告诉我地址吧。”
店主说:“在靓蛇酒吧,那里可是下贱的妓寨,客人要自重身份啊。”
栗维、毕拉酷均感奇怪,问:“铁匠铺开在妓寨里?”
店主猥琐一笑,说:“提克屋主人有个怪癖,说什么‘只有伴着女人的叫声,才能打出最好的武器’,客人您说怪不怪?”
栗维看了毕拉酷一眼,赞道:“有性格!”打定主意,哪怕花重金,也非找提克屋做一把弧刃。
店主看两人正咬着耳朵讨论妓寨,起身离开查看流星锤做好了没,又见他们马上结束了隐秘话题,抱了几把弧刃过来,说:“客人,我也不知道布莱恩大师还打不打武器,所以还是先凑合用下斯图嘉克产的弧刃吧。”
栗维问:“布莱恩是谁?”
店主说:“是铁焰城资格最老的铁匠,一把老骨头了,没有随提克屋的主人离开,还在那死守。”
栗维点点头,拿起一把弧刃端详起来,刃柄一呎一,柄尾装饰了不知种类的兽牙。他毫不怀疑只要时机得当,同样能洞穿敌人身体,又见刃挡上犬牙交错,对扭掉对手武器大大有利,主体刃口更是无可挑剔,吹毛可断。
栗维对随手选中的弧刃相当满意,他一向信缘分,也不再看其他弧刃,说:“就这把了。”
店主称赞他好眼光,要知道这批弧刃可是供给斯图嘉克兵联的制式装备,外人是轻易买不到的。
毕拉酷拿过弧刃,在空中虚砍几下,发现自己果然不适合轻型武器,催促店主说:“我的家伙还没好?”
店主说:“客人稍安勿躁,流星锤的工艺比较麻烦。”
毕拉酷不屑说:“有什么麻烦的,不就一根铁索连着就行?”
店主见毕拉酷猴急,领着他到铁炉前,指着正在绞制铁索的铁匠,说:“客人,传统的流星锤铁索一般长约七呎至一仞二,所以只适合近战。但您想,如果战斗中铁索突然伸长,那攻击范围得多夸张?”
毕拉酷说:“废话,我还用你教?”
跟过来看热闹的栗维问:“听你口气,你好像能办到?”
店主说:“当然,只要铁索用固态水银制作就行,前提客人是奔雷维觉醒者,一旦释放雷咒,水银索便会被拉长,但一定要控制,否则水银索会被拉断,这是现在还克服不了的难题。”
栗维奇道:“这玩意怎么弄的?水银弄成固态?”
店主压低声音说:“客人反正就要加入家族,小人也不怕告诉您,这是家族中轮藏者意外弄出来。”
栗维和毕拉酷吃了一惊,想不到斯图嘉克家族中竟然有轮藏者的存在!而且固态水银没有留下自用,反而公然贩卖,意味斯图嘉克实力不济还是固态水银产量太多?
栗维问:“那斯图嘉克有多少觉醒者?”
店主觉得栗维问得太多,说:“这个就等两位正式加入家族后,慢慢了解吧。”
两人见店主回答得遮遮掩掩,不再追问。
这时铁匠示意,流星锤已经完成,毕拉酷上前一把抢过,心想坏了,原来加上水银索的重量,流星锤早超一百二十磅。
栗维捏了捏三个拇指粗的水银索,发现质地比水银坚固不少,却还能勉强称为绳索。
又见拖在地上的头骨未经任何处理,水银索铆在头骨颚腔中,倒像嘴里吐出来的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店主问:“客人,觉得怎么样?恐怕重了不少,小人早劝客人不要做这么重了。”
毕拉酷洒然一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看来我也得提高实力,要不然可用不了这重家伙。”说完舞了一圈,差点没拆了武器铺。
店主赶紧阻止说:“客人要小心啊,切记,流星锤最多只能伸长到九呎,超过的话,一旦断裂,伤到同伴就不好了。用完后,只需在凉水中一激,便能恢复原状,不过如果使用过多报废的话,还请到小店更换。”
毕拉酷一听这么麻烦,“啧”了一声,收起流星锤,发现像腰带一样,干脆栓在腰上,对栗维说:“好东西吧!帅不帅?”
栗维一脸坏笑,说:“像个野人,我倒想看看你一不小心坐在上面的样子。”
毕拉酷哈哈大笑说:“你倒提醒我了,以后坐座位小心点,别坐在流星锤上!”
店主一脸担忧,毕竟毕拉酷这样携带,被刺上就麻烦了,说:“客人一定要小心骨刺上的毒,虽然不致命,却会麻痹神经。”
毕拉酷听得紧张,不断回头看看挂在屁股后的流星锤。
栗维笑着说:“以后你也别叫‘跳狗’了,干脆叫‘铁屁股’吧!”
气得毕拉酷拔拳就打,栗维跟他闹了一阵,见武器搞定,想到万一遇上多克拉就麻烦了,将三菱刺系在腰上,拿起弧刃,扯着毕拉酷向店主告辞。
店主赶紧送出门,说:“客人慢走,一定在多克拉团长面前美言几句!下次有需要的话,还请到小店来。”
栗维说:“一定!”店主大喜,目送两人走出门去。
毕拉酷则是雁过拔毛,自己占了便宜不说,还不忘卡赞,又抱了一捆长枪才走。
两人一直憋着窃笑,刚走出门,抢着说:“这回斯图嘉克可亏大了!”
笑毕,毕拉酷还不忘记号,弯腰抹掉了基石上的飞牛图案,栗维不由大赞他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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