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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冷冷的说“:滚回去。我和你的主子还有话说。你不配我杀,但如果你再敢妄动,我也不介意杀个人妖。”
杜大姐死死的盯了青年一眼,灰溜溜的退回虎哥身后,很巧妙不易为人发觉的打了个手势。老人把这看在眼里,假装不知。老人顺手拿起几个酒杯,不知做什么用。
青年对虎哥说“:为什么要作弊?你这里不是号称苏州最干净的赌场吗?干干净净,痛痛快快的赌钱不好吗,为什么要作弊坑人?”
青年的声音不大,可就是这不大的声音压住了全场的嘈杂声音,一时间全场寂静,都在看着二人。
虎哥大笑“:赌鬼赌鬼,无鬼何赌?娃娃,你还嫩,许多事情你不懂的。看在你年幼无知,某家不与你计较,你带着赢我的银子,走吧,某家不为难你。”
青年摇摇头“:你的银子输给了我,就是我的了。看你年纪一把,怎么还恬不知耻,羞也不羞。这一把,你怎么说?”
虎哥笑笑“:四点小,小赢。你这把输的,我不与你计较,你尽可以放心走。”
青年笑了“:田虎爷好算盘,你作弊被人发现,就一句话打发了吗?这些年输在你这一手不倒翁下的人,不知多少。你又怎么说?”
虎哥大笑“:那是他们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败了也是咎由自取。小娃娃,你还年轻,以后有很多路可走,可不要糊涂啊。”
虎哥一再对青年忍让,是因为虎哥看到刚才青年的那一剑实在是快捷凌厉,招数奇妙,虎哥自忖与青年在伯仲之间,没有取胜把握,所以一再要求青年离开,去掉一个强敌。
老人插话“:这位小哥年轻有为,侠肝义胆,可不糊涂。你屡次三番要逼迫小哥离开,可是等小哥离开后,无人能够制你,好为所欲为吗?”
老人的话厉害,既赞扬了青年,也套住了青年,让青年不能置身事外,尽管青年并没有想置身事外。还揭露了虎爷的险恶用心,实在是一箭双雕。
虎爷被人说破心事,也不着恼“:好一番利口。今日事已至此,你们拿出身上的银两,就可以离开,否则,就要留下性命。何去何从,快做决定。”
杨时麟大怒“:好你个少廉寡耻的东西,身为庄家,赌博作弊,事情败露,不但不知悔改,还要变本加厉,做那强盗?我杨某今日在此,看你如何兴风作浪!”
杨时麟说的是义正言辞,老人听了暗叫糊涂。虎爷原本畏惧这些赌客非富即贵的身份,只不过是要打劫财物,现在听了杨时麟的话,那就要铤而走险,不光要打劫财物,还要杀人灭口了。
果然,杨时麟话音一落,虎爷大笑,举手一招“:某家为财而生,本不愿强求财富,今日扬大员外指教,某家就做一回强盗。杀,一个不留!”
这时赌坊的十几个打手早就关了门户,各拿器械围在四周,赌徒中有见事不好,拔腿要跑的人士,早被打手拿住,这时虎爷令下,打手那是举刀就砍,登时杀了几个。老人两手一捏,把酒杯捏碎,把碎片当做暗器,向众打手飞去,众打手被暗器打到要害,纷纷倒地,当时就有几个毙命,其他人也是昏厥过去。
老人武功高强,手法隐蔽,现场除了青年和虎爷无人发觉。老人大叫“:小哥暗器厉害,杀死打手,救了大家,大家现在马上离开,各自寻找高手,再来寻老虎报仇。小哥,一起走啊。”
青年现在不想走,青年与虎爷才开始交手,打得正热火呢。青年的剑法很快,发剑急如电光火石,奇的是毫无风声,好像威力不大,但虎爷交手数和,却是暗暗吃惊。青年的剑法快捷是一方面,但内力也是很高,尤其是内力全凝聚在剑上,丝毫没有外泄,威力全在对手身上。表面上看来风声不做,似乎华而不实,其中甘苦,只有局中人自知了。
虎爷胜在经验丰富,功力深厚,青年胜在剑法快捷,招数惊奇,二人一时斗得是旗鼓相当,打出了真火,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非得百招以后才能分出胜负。赌坊方面,现在只有杜大姐和田鹏还有战力,见众人要走,那是绝不能答应,一左一右,就要扑上杀人。
虎爷见田鹏扑上,心中焦急,赶紧传音入密,吩咐田鹏“:那个老头武功高强,我都不是对手。你马上离开,到虎丘山我们会和。到密室把银票都带上,不可耽误。我马上就来。”
虎爷与田鹏从小相依为命,田鹏对大哥那是无话不听,闻言转身就走。杜大姐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是不要命的扑上,老人看看杜大姐来到近前,假装跌倒,脚下还绊到了一个椅子,椅子把无巧不巧的戳在杜大姐的前胸,杜大姐来势奇急,躲闪不及,直戳的是肋骨尽断,口吐鲜血。老人在这一击中暗中附加了内力,杜大姐的武功远远不及老人,那还不是自找失败。
虎爷说话,还是用传声入密,自然分散心神,被青年在左臂削去一片皮肉,鲜血直流。
老人见机,拉起杨时麟就走,天飞和小厮自然跟上。众人来到门口,看门的四条大汉抽刀举剑,就要扑上。人群中的富家子大叫“:反了反了,赌馆变成了强盗窝。小巧,给我打。”
小巧在人群中排众而出,说是小巧,可是五大三粗的一条青年人,足有五尺半高,膀阔腰圆,活活一个狗熊的身躯。
四条大汉扑上前来,举刀就砍,小巧也不打话,扬手一挥,四只甩手箭飞出,直中四人咽喉,四人咽喉中箭,入肉三寸,哪里还有命在?
老人吃了一惊,这个粗豪汉子的暗器手法不简单,竟是唐门正宗的“漫天花雨”手法,看青年人年纪不大,顶多十七八岁的样子,暗器手法可是纯熟的很。
四条大汉死了,众人离开赌坊。这些赌徒非富即贵,身家高的很,银子可以不要,小命是一定要保住的,不然,万贯家财便宜何人啊。这些平日里彬彬有礼的人物,此时顾不上寒暄告别,各自奔走,要回安全所在。
杨时麟要回家,还邀请老人到家歇息,老人谢过,还是要回客栈。其时风波已过,虎爷现在成了落地凤凰,没牙的老虎,早已没了威力。虎爷作弊失败,还要杀人夺财,已经杀死几个赌客,这时已经成了全苏州城的公敌,逃跑尚且嫌慢,哪里还有心情继续作恶?杨时麟听老人剖析,也是大有同感,也就放心让老人回客栈了。
老人与天飞走了一阵,见人群分散,此时已经走的不见人迹,停下脚步,对天飞说“:我们回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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