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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路狂奔,来到嘉兴,还是穿城而过。这时夜深人静,更加快捷,老人毫不停滞,直奔苏州而回。
到了苏州城外,更鼓正是五更。老人一夜之间,往返苏航二州,杀人盗宝,毫发无伤,当真是神人。
老人见城门紧闭,也不耽搁,飞身而上。这苏州城不比嘉兴,城墙是五丈高低,老人仍然是一跃而上,毫不废力。
其时尚早,除了倒夜香,出早摊的人,人们还在酣睡。老人躲避行人,奇快无比的回到得意楼。
得意楼中,欢乐了一夜的人们正在酣睡。老人悄悄回到小燕的卧房,那是无人发觉。
老人进了屋,打开包裹,先将宝珠收入怀中。再细细端详玉佛,只见玉质柔润,手感光滑,入手微凉,把玩一会还有微微的暖流从玉佛中流出,老人心中暗道,罢了,这是万中无一的温玉。雕工也是精细无比,佛祖面目栩栩如生,慈悲之态可见,端地是鬼斧神工。老人暗赞,这一件宝物,价值还在宝珠之上。
老人再看翡翠白菜,一见之下,更是瞠目结舌。饶是老人阅宝无数,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杰作。整棵白菜体型硕大,足有十几斤重,更难得的是毫无瑕疵,宛若天成,根本看不到人工雕琢的痕迹。老人点点头,这棵白菜,价值四十万两以上。
老人掀开挂毯,在墙壁上用剑画了一个方框,半面墙壁落下,老人随手把墙壁的中间掏空,将玉佛,翡翠白菜放入,又将墙壁的半面墙皮恢复。老人用的手法非常巧妙,墙皮与墙壁浑然一体,只是接缝处留下一点点的缝隙,不仔细搜索,绝难发现。老人伸手倒了一点水在左手,右手食指蘸着水,在缝隙上滑动,把缝隙封得是毫无痕迹,老人满意的笑笑,挂上毛毯。
老人脱衣上床,睡了起来。这时才见老人轻功的神奇之处,一夜之间往返六百多里,血战一场,老人在返途的时间,就将功力恢复,实在是奇妙无比的轻功。这千里追风的神奇之处就在于能在高速行进的过程中能运功调息,恢复内力,这是其他门派不能比拟的。
老人解开小燕的睡穴。老人用的手法独特,小燕是在极度的兴奋中睡去,根本发现不了身边人早就不在了。而且这种手法不会伤人,只会增加睡眠深度,对人无害,也是老人的独门手法。
老人沉沉睡去。大约一个时辰的样子,小燕悠悠醒来,看到熟睡中的老人,眼中发着热情的光辉。小燕很久没有昨晚那样的感觉了,这个比自己爷爷还老的老人,不知怎么弄的,让自己在极度的兴奋中睡去,小燕回忆起那时的快乐,禁不住小脸发烧。其实也不奇怪,老人对人体经络,身体构造的了解,对付一个女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老人感觉到小燕醒来,可是不愿理会,闭眼假寐。
小燕等了一会,不见老人醒来,就抓住老人的手,在手心抚摸。
老人再装就不像了,无奈的睁开眼睛,看看小燕“:天亮了,你醒了。”
小燕摇摇头,“才是蒙蒙亮。你再睡会吧。累了一夜,也该歇歇了。”
做贼心虚,老人以为小燕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面色如常“:我不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谢谢你的服侍。我很尽兴。”
小燕高兴的两眼发光“:是吗?我也好久没有那么欢乐了,感谢你的关照。”
小燕说完,知道说错了话,一时间脸色绯红,艳丽无边。
老人知道昨晚在小燕的敏感穴道的手法发挥作用,小燕不是发现自己的秘密,而是以为自己驾驭的小燕欲仙欲死。老人心中笃定“: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附耳来听。”
小燕当真听话,附耳过来,老人抱住小燕,“我的秘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快乐的样子。”
老人把小燕放倒在床上,销魂起来,小燕是真心逢迎,一时间,满屋春色。
大半个时辰后,风住雨歇,老人坐起来擦汗。小燕躺在老人怀里,望着老人,那是含情脉脉,柔情似水。
老人穿衣起床,对小燕说“:谢谢你,让我回到从前。”
小燕吃吃一笑“:应该是我谢谢你,头一回有了做人的尊严,知道了女人的快乐。”
老人微微一滞,还是从怀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年华易逝,你还是多存一点体己,以后防身。”
小燕微笑拒绝“:你给我的,不是钱,却比钱更珍贵。”
老人无奈,收起银票,坐下喝茶。茶已冷,老人喝得不是滋味。
小燕起身,开门,吩咐下人烧水煮茶。得意楼的服务是十二时辰不间断的,随时服务,很快有倒茶的小厮上来倒水,煮茶。
小燕服侍老人洗脸,喝茶,老人过意不去,吩咐上早点,楼下很快上了蟹黄包,八宝粥,干丝鳝面,八个小菜。这一顿早餐,要价二十两,成本不到二两,可见得意楼的黑暗。二人吃着,说些话。
二人吃饭,门是虚掩的,杨时麟大笑而入“:曹兄老当益壮,当真是龙马精神,兄弟佩服。”
杨时麟春风满面,可见是得意非凡。老人笑道“:愚兄老矣,望尘莫及,倒是老弟春风得意,看来是受用无比啊。”
杨时麟笑道“:你我兄弟,彼此彼此。真的饿了,看到好东西是食指大动,兄弟就在这里吃了。”
杨时麟很是豪爽,又叫了一份早餐,还要了几坛老酒,要喝个晨酒。老人劝道“:老弟,晨酒醉人,更是甚于晚酒。你家大业大,事务繁多,还是晚上再喝吧。”
杨时麟笑道“:你曹兄什么都好,就是太累。你知道你家每一匹马一顿吃多少草料吗?”
老人一愣“: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有多少匹马,每月花费多少。老弟是另有所指?”
杨时麟道“:是啊,如果我们这些人要知道每一匹马一顿吃多少草料,那还不得累死?所以我就抓大局,小事掌柜做主。如果不是曹兄这样的人来了,我还不见呢。”
在商言商,杨时麟话有所指,老人怎么听不出来“:老弟是要掏愚兄的老底了。好,老弟,愚兄就说一句痛快的,我和徐莫两家谈完之后,就给老弟答复如何?”
杨梅徐莫,是苏杭丝绸行业领袖,人称“四大家族”,杨时麟知道老人懂行,也就不再坚持,劝酒尽欢。这一顿晨酒,直喝到午时才算罢休。
饮乐之后,老人要和天飞回客栈,小燕望着老人,欲语还休,老人笑道“:我有了空闲,还来看你。”小燕才露出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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