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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为何动怒,儿媳做了什么?”
“还敢顶撞,千惠掌嘴。”
啪啪啪!连着几个巴掌下去,顾倾绾已经是嘴角鲜血直流,双颊立刻肿了。
花少槿撩起下摆走进北院,这里不是他第一次来,只是现如今踏进已经不再是往日的风景。
院子中跪着一个女子,对她的印象包括这次是第三回见面,她是谁?
“娘!”花少槿埋着方步走道众人面前,大病初愈后,很多事就像是断了层的片段,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好,现在人都到齐了,千惠告诉二少爷,二少奶奶究竟犯了什么错?”
“二少奶奶,是您先发现大少奶奶的药有问题的吧!”千惠得到阴晓玲的命令,立刻转向顾倾绾。
“没错,姐姐的精神不对,刚好璃少奶奶也在,所以我问丫鬟要了方子来让璃少奶奶过目过。”顾倾绾坦言承认,她看向一边的花少槿。
二少奶奶?花少槿犹豫的盯着顾倾绾,好像听阴茉璃说过自己之前因为圣上的命令娶过一个女人,之后这个人就一直呆在北院,难道就是她?
“好,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想问你,是如何知道药有问题的。茉璃,我问你,以你多年的经验,仅凭尝味道就能知道药味的成分,需要多少年的功底。”大夫人瞪着顾倾绾,那表情就像是要杀了她一般。
“这个,要看个人的领悟能力,但也要有个三年五载的磨练才可以有这点点作为。”阴茉璃躲到了花少槿的背后,不敢去看顾倾绾。
“顾倾绾你听到了吧,能有这样的能力至少三年,而你是如何习得这本事的,据我所知,你在过门之前可是连大门都不出的大小姐,哪里学过医术。”大夫人冷哼一声。
阴茉璃环顾四周,来到顾倾绾的面前:“姐姐,你比我先进这个院子,我自当要礼遇,但是现在院子中有人要加害这大少奶奶,我也不得不彻查此事,还望姐姐要多担待了。”
“璃少奶奶说的是,不过你要怎么彻查,还是说你也认为是我做的?我又为何要加害于我的亲姐姐?就算我有想法,也应该是加害你才对,你才是让我失去一切的人不是吗?”顾倾绾不亢不卑的说道。
“理是这个理,不过谁不知道在大少爷与二少爷之间,谁先为花家诞生一子,谁就可能从爹手里夺得更多的家业,二少奶奶与大少奶奶虽是同胞姐妹,同时嫁入花府,但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可是府里上下都能看得到呀!”
阴茉璃想了想接着说道:“虽然,你现在不得宠,但是也不想让大少奶奶得宠,所以你就拿走了方子,把保胎的药替换成堕胎的药,给大少奶奶服用。而你隐瞒了所有人你懂医理的原因,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天是不是?”
步步紧逼,问的是头头是道,而且把所有指责都串联在了一起,听起来也格外的有道理,联想到平日里,这两姐妹的针锋相对,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道理。
顾倾绾低垂着眼,仿佛被阴茉璃说对了,整个人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不吭声。
阴晓玲冲千惠使了一个眼色,千惠立即开口:“把那个丫头带进来!”说完,就见两个家丁带着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是从顾国公府跟来的丫头,一直服侍大少奶奶。”千惠指着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孩说道:“二少奶奶之前在府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会医术?”
“二小姐在府里的时候因为相貌丑陋从来不见外人,也从未学过医术!”女孩一句话而出,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惊骇。
不懂医术?那怎么知道药方子有问题?难道是贼喊捉贼的戏码?
“你胡说!”顾倾绾站起来就想要抓住面前的女孩,但是被两个家丁给按回在地上:“你不是我家的丫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
“二小姐,你怎么不认识我呢,我是明月呀!”女孩大着胆子喊道。
“二少奶奶,这个你怎么解释?居然精通医理,你究竟是谁?”千惠走道顾倾绾的面前:“真正大夫开出来的方子在这里,而你这张方子又是哪里来的?”
“不是我!”顾倾绾无法辩驳,她总不能说从小跟着父亲学会的吧!“我不知道这个方子是哪里来的。”
“还想狡辩!”阴晓玲睁大双眸:“来人,把她送入衙门,好好审问。”
“慢着!”
突然冒出的吼声,令阴晓玲转过身,她的脸就跟她的姓名一样阴沉。
“谁放你进来的?”阴晓玲对着迈着轻盈步伐跨进院子的木戎子问道。
“大夫人,请息怒。”木戎子手里摇着羽扇,丝毫不理会阴晓玲,他走到顾倾绾的面前:“二少奶奶,我来迟了。”
顾倾绾看着忽然离开又突然出现的道士,他略带神秘的笑容,让她有一丝疑惑。
“先生,此话何意?”顾倾绾抬头仰视着他,不明白木戎子话的含义。
“神医,我念你救过我们少槿,对你有所礼遇,但并不代表你可以无视花府的规矩,我们现在正处理内务的事,请你稍后再来。”阴晓玲出声警告着木戎子,见他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感到面子上挂不住,想要瞬间树立起自己的威严。
“大夫人,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木戎子捏着自己的胡子:“夫人可是为了一张方子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瞒大夫人,贫道遗落一张重要的方子,找了许久,想是不是落在了二少爷房中,特此过来问问,可否借我一看?”木戎子一边问一边从千惠手中抽过纸,细细看后,发出惊讶声:“就是这张,我给特殊客人准备的方子,幸好没有掉在他处。”
此话一出顿时让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纷纷询问为什么如此肯定。木戎子从容的面对阴茉璃:“璃少奶奶还记得之前为二少爷看病的时候,我曾有在方子背后写字的习惯?”
阴茉璃想了想,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可是这跟大少奶奶的药方有什么关系呢?”
“千惠姑娘请把你手里的方子反过来看是否有字?”木戎子卖着关子并不回到阴茉璃的话,而是转向了千惠。
“没有!”
“你们再看这张方子背后,有我的笔记,想是我疏忽与其他方子放在了一起,搅浑了。”木戎子解释。
“就算是神医你落下的单子,怎么证明二少奶奶没有用它来害人?”千惠还是揪着不放。
“这个贫道自然能证实,请二少奶奶把双手摊开。”
顾倾绾依言摊开手,木戎子从他的袋子中取出一包东西,掏出像是银粉的物质,在摊开的双手上细细抹开。
银色的粉末涂好后,木戎子又命人取来清水,让顾倾绾将手浸在其中。几秒钟后,木戎子示意顾倾绾将手取出。
只见顾倾绾的双手都是白白净净的,居然没有沾染半点银色。
“我开的方子所用的纸是由特殊材质制成,上面有药物浸泡过后的痕迹,是为了防止某些人冒我之名到处行骗。”
千惠看向阴晓玲,她不过是一个下人,在主子面前没有说话的余地,更没有决定权,所以她等待着阴晓玲的指示。
顾倾绾隐约中能猜到木戎子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他的出现是否也过于的巧合,还是有人通风报信。她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暂且静观其变吧!
“神医不妨直说,究意有何用意?”阴晓玲在短暂诧异后,开口问到。
“凡是拿过方子之处,如果沾上银粉,那银粉必定会附着在皮肤上,遇水不溶。刚才各位也看见二少奶奶手上并无任何的痕迹,也就证明当时拿方子的人并非是她。”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顾倾绾望着院子里所有人,这其中必定有人在搞鬼,是谁?还是所有人都参与了。先是花承闫请自己去开解顾栾雪,然后就发现顾栾雪所用的药物有问题,这么巧阴茉璃就来了,还找出自己的破绽,告到大夫人那里,又有顾府的丫鬟作证,一环套一环究竟是谁的手笔?
顾倾绾仔细回想刚才的场景,顾栾雪应该没有问题,刚刚自己给她把过脉,她确实喝了那些对胎儿有害的汤药,为了陷害自己而伤了腹中的孩子,顾栾雪不会这么蠢。不会是大夫人,她比谁都更看中她的宝贝孙子。剩下的就只有阴茉璃了。
阴茉璃曾经见过自己制药,知道自己懂医术,也除掉胎儿的动机就像刚才她自己说的,若是她生下花府长孙,身份自然水涨船高。而且顾栾雪刚刚似乎对阴茉璃十分畏惧,极有可能是顾栾雪发现了什么,阴茉璃见势不妙来了个祸水东引,企图让自己做她的替罪羊。
顾倾绾刚刚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就听阴茉璃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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