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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湮不乐了,森林那么大,大家又分的那么散,万一遇到魔兽,岂不是只有逃的份?逃得了则好,逃不了那是把命也没了。虽说狐狸可以随叫随到,哪知它安的什么心,若正值心情不好,会不会见死不救?苏凝湮心里这么想着,却抿唇不语。
凝言毕,又思量一会,自觉没什么不妥,就想着这么定了,却见苏凝湮板脸抿唇,才醒悟。于是叫住了正往前走的狐狸,道:“八狐,你就跟湮一起吧,有个照应。”
苏凝湮听了,正估量着狐狸是不会再听话的,谁料又是停住了。狐狸回过头,不动也不语。凝见了,心知狐狸是不可轻易差遣的,便忍痛割爱,从包里取出瓶子扔给了苏凝湮。苏凝湮会意,正要去接,却见白影一晃,又听‘咕噜’一声,回头看,只见红瓶子在地上滚了两下才停住,里面却空空如也。
黑狗见了,眼睛都绿了,跳着嚷着“见者有份”,又呲牙咧嘴地作势扑上。凝包里装着许多颜色不一的瓶子,其中红瓶子都是凝从其它时空拼了命弄来的异兽心脏,独一无二,异常珍贵,本是想留着珍藏,却总是被拿去当了gou粮。有时甚至还会无缘无故地少了,也只当是被哪只有种的吃了,不然能对谁撒气?可今天是自个儿抛出去的,正心疼着呢,哪心情管黑狗死活?便不予理会,直接骑着花鹰远去。
苏凝湮见了,暗忖着狐狸那般听话,恐怕就是为了凝的收藏品,若没有它们喜欢吃的,那也是一个样。这么想着,心里就平衡了,大咧咧地走到狐狸面前。飞却道:“让八狐带路,可以省点时间。”说着,就一溜风地走了。
黑狗自凝走后一直在原地打圈,嘴里重复嘀咕着:“不给我、真小气、不公平”等词,见飞走了,才灰溜溜地离开。
苏凝湮慢慢走着,等狐狸走到前面,才恢复平时的步速。只见狐狸一边走,一边眼观四方;闻闻这儿嗅嗅那儿,走走停停的,大半天也才走了一小段路。又听狐狸仰天叫喊,悲怆之声徘徊林间,林鸟惊飞。
苏凝湮忍不住道:“找就找罢,鬼喊什么!”狐狸边走边道:“你一个小白懂什么!本狐尊这是在发出警告,免得哪只不要命的出来拦路,浪费时间!”苏凝湮又道:“我们这么走,何时才到头?难道你鼻子一闻,就能找到圣瓶了?”
狐狸道:“你不是到过龙墓,那里有那么多龙骨,龙气那么重,本狐尊看一看,闻一闻,也能将人与龙区分出来了,只要找到那条龙,圣瓶不就随手可得?”于是,一人一狐又走了大半天,却仍毫无发现。
时值黄昏,苏凝湮仍不觉饥渴,更不觉疲惫,精神抖擞,似乎再走个一天一夜也不过如此,苏凝湮虽觉怪异,却也没发问,亦没要求歇息。狐狸也没做停顿,继续带路。可天越发黑下,苏凝湮渐渐见不着路,却见狐狸通体雪白,又有满月照明,倒是很好的引路灯。
这般的走了三天三夜,苏凝湮终于感到了疲惫,便在树下歇息。狐狸也在不远处趴着,想来奇怪,这路上风平浪静,连魔兽影子也不见一只,除了鸟叫虫鸣,还真听不到野兽之声。难道是那声狐叫,把魔兽都吓跑了?如此一想,不禁对狐狸另眼相看。
苏凝湮眯起了眼,忽然又想起秋允的话。从龙族被灭到现在,世人也没少去找龙族余孽的下落,而森林也就那么大,只要集中人力分散搜寻,总有一天能找到,怎么时隔千年也没听说见了个龙影?转念又想到:这圣瓶无人见过,即使有幸遇到了,也可能不识货而错认为废物;龙族余孽也必当为了自保,设立一些机关,又或是隐藏起来,圣瓶就更加难找了。想到这,苏凝湮就想到了遗址,那座龙宫不就是莫名出现世上了么?
这般胡乱想着,也无心再睡,睁开眼,天已蒙蒙亮。狐狸见苏凝湮醒了,便继续前进。苏凝湮跟着,正想提醒狐狸遗址的事,却见它停了下来,眼睛看着某处。
苏凝湮看去,只见一女孩背对着,一头波浪金发及腰,醒目美丽;一副身躯娇小玲珑,却是熟悉又陌生。苏凝湮想了一会,以为是祁月,转眼又见女孩身边倒着一只重伤的紫貂,又是被一群魔兽围住,却仍站立不稳,更打消了猜想。
只见魔兽向女孩却步步逼近,女孩竟不为所动。苏凝湮正想着让狐狸出手,就听一阵惊天巨响,一时山崩地裂,树木倒塌,天降落石如末日之象。魔兽躲避不及,或掉入地缝出不来,或被落石大树砸到,挣扎之时又被突如其来的地刺刺死,却是一下子被收拾了。
苏凝湮已看得目瞪口呆。从巨响一起,苏凝湮就吓到了,只是被狐狸及时带到一旁,才安然无事。定下神来,走近一看,却见地面塌陷,满目疮痍。
再看女孩,只见她抱起紫貂,欲要离开。就转身时,苏凝湮恰好看到了女孩的半边脸。果真是祁月!苏凝湮吃了一惊,忙叫住她想问个明白,却见祁月头也不回,只顾着走。
苏凝湮想着是否认错了人,就见祁月止了步,回头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叫我?”苏凝湮懵了,又听女孩道:“抱歉,你认错人了,我叫季小沫,祁月是我朋友。”苏凝湮听了,又是一惊,忙问:“你是落星谷的谷主!”
女孩却摇头道:“错了,我们虽同叫小沫,但并非同一人。”
苏凝湮糊涂了,女孩酷似祁月,只是一身强大的土系魔法,又难以与祁月联系起来。“可是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难道你们是双胞胎?”这么说着,又忽然想起最近总是遇到两个相似的人,不觉奇怪。
只见女孩听了,呆了一会,忽然就‘噗哧’地笑了出来。只听她道:“想必你也与小月相熟,与你实说也无妨。我与祁月是青梅竹马,却因小月身体薄弱耐不住故乡的天寒地冷,八岁那年就被家人送到了旭日帝国暂住,并到当地的魔法学院学习。小月一走,我就没了乐趣,便模仿身边的好友,以此为乐。又因想念好友,便借着四国排名赛的机会到雷霆帝国,希望能够与小月碰面,这般打扮,也不过是想给小月惊喜。”
说罢,又看着手上的魔兽,一边顺着毛抚摸,一边道:“小紫是小月的魔兽,为了便于彼此相见,才随了我,却因生性贪玩,又或是即将见到主人而兴奋不已,刚到雷霆就不见了影,我找了很久,才在森林找到它。”
苏凝湮听了,便说祁月没有参加排名赛。季小沫一阵惋惜,又强颜笑道:“没关系,大不了我就到旭日帝国了,不过小紫受了伤,一时半刻好不了,也只能等到比赛结束。到时要是没事,就亲自上门。”说着,就以小紫伤势太重不得耽误为由先走了。
苏凝湮见狐狸走了过来,便道:“我在书上看到,一些高手是能察觉或记住别人的气息的。”狐狸会意,便道:“祁月的气息每次见面都不同,你让本狐尊怎么记?”说着,也不顾苏凝湮的迷茫,直径而走。
苏凝湮跑上前,问道:“难道祁月会分身术?又或是不同的人,戴着同一张面具?就像尊,还有季小沫?”
狐狸冷哼一声道:“气息不同,不代表非同一个人,有可能是那人的实力明显增长了,气息自然改变。像你刚才说的,得要多少个替身?”
走着走着,狐狸又是停住了,并让她上去。苏凝湮依言坐了上去,狐狸就撒开脚步跑。苏凝湮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嘴不能言,只是低着头。却见一路魔兽尸体,惨不忍睹。待狐狸停下,苏凝湮才抬起头,就见凝站在前面,紧低着头。
苏凝湮连喊几回没反应,只听狐狸一声“走开”,就见凝抬起头,迎面对上那双血红的眼。苏凝湮吓了一跳,连退到数步,又见凝面目狰狞,举着匕首冲过来,转眼就到跟前。苏凝湮早吓得双腿发软,坐到了地上,却又见凝挥着匕首刺来。
苏凝湮双腿麻木,退不是跑不是,眼睁睁看着匕首刺来。千钧一发,一抹身影挡在面前。苏凝湮认出背影,正是尊。尊遮住了视线,看不到情况,却是有血滴下。苏凝湮起身看去,只见尊双指夹着匕首,因凝把匕首反转,才划伤了手,血也缓缓流出。
那血也似非寻常,在阳光下,竟闪闪发光,又如琉璃倾泻,十分美丽。苏凝湮惊呆了,凝也惊呆了。不一会,凝看着尊的血,满眼饥渴,似是恨不得喝下肚子。那副如狼饥渴的模样,让苏凝湮不自觉地害怕起来。
不多时,飞赶到,来至凝身后并举起手刀。手刀真真确确地打在凝的后脖子,可凝竟没有倒下,反倒用力抽出匕首,转过了身。
凝这种情况,都是飞解决的,一般都是用手刀打昏,等凝醒来,也忘了一切,也就过去了。没想这回竟不管用,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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