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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的第二天,大战很快就落下帷幕,当然,由于魁老大先前几届的魁首身份,身为击败他的泽天,位置自然也被推到了第一的位置,于是那一袭白衣冠冕堂皇的坐看风起云动,而又冠冕堂皇的当上了本届第一。
此前也不知是因为城主的一句戏言,还是所有人都觉得此时挑战那一袭白衣还为时尚早,反正今日的整场战斗下来都没有一人指名道姓的要与他挑战。
除了他,魁老大理所当然地屈居第二,其中小有悬念的是当这位魁梧少年对上那打一出现就无理傲慢至极的小子虚旭的时候,起头竟然连连吃亏,他的引以为豪的力量,以及充斥着爆发力的肌肉非但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优势,反而却成了处处牵制他的一大桎梏。
虚旭扬长避短,采用的全都是阴险刁钻的招式,魁老大那至钢至阳的打法对他毫无用处,而是他时不时的出其不意地诡异一招,反而将魁老大那壮硕胸肌上划出一道肉眼可见的血淋淋口子。
最终,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魁老大近日要连连失利,光环不再的时候,魁老大那双大手突然滑稽地前指,再接着众人就错愕地发现,一道细小电弧突然从天而降,最先那电弧如同针芒一般,微不可查,而且下降的速度出奇的缓慢。但逐渐地,那针芒般大小的电弧越来越大,当它触及地面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可以让地下那张狂少年就连躲避的余地与时间也没有的庞然大物了。
可怜虚旭拥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可最后连可以躲避那道天雷的藏身之处也无法寻找就遭雷劈了。
虽说如此,可少年刁钻的打法也着实厉害。他的手法与徐自在颇为相近,虽说青眼白狐与重瞳少年等人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是与他相比,就好似一个实力强劲的小孩子与一位孱弱的成年人比拼,虚旭所依靠的不是力气大小,而是经验丰富。
只可惜少年选错了对手的顺序,当他被魁老大劈的浑身乏力痉挛,极不容易恢复过来之后,遇到的第二个敌手便是那拥有神秘实力的紫衣小姑娘。
小姑娘邪笑着磨拳擦掌,然后便是原本极尽潇洒而来的虚旭爬着回了去。
虚旭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用这般骄傲且目空一切的态度来看待这人才济济的少昊。
所幸大家都没有与他计较意思,在少昊,始终是以实力为尊的地方,而他的实力在与魁老大和紫魅战斗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其他人心中,他这个可有可无的第四也就理所应当的被其他人默认。
至于说第四名的可有可无性——少昊府在臆回来之后,就突然有了一个“一直都有”的“武无第四”之习惯,就是说前三甲一统江湖后,后面不管是与第三实力再怎么相似的第四也只能泯然众人,和其他人一样,成为那“三甲之后”了。
夏侯霸重重一甩自己那柄少有同龄人能够提起的大剑,愤懑难平。
青眼白狐则是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擦自己那把刻有阴山鸟兽以及百鬼的阴剑剑柄,眼神略无焦距。
其他几人则是似笑非笑而又重重呼出一口气,原本如同阴云笼罩的可怕紧张感消失的荡然无存。
事后,就在大家举行大演之后的盛宴时。泽天就被城主神神秘秘地叫走,众人也不知所为何事,更不知为何从来玩世不恭的城主为何突然对个少年极为亲和。大概也是因为那白衣少年成为了此次大赛的甲位的关系?众人思来想去觉得这理由也说得过去,便不再多想,殊不知其中道道多着那,恐怕也只有那少数几人才能大致洞彻。
台下,虚旭看着这两人离去,勉强地牵扯出几丝故作坚强的冷笑。而后便走向演武场旁的楼台自饮自酌起来。
城主所拥有的这座“城”,大概来说丈量万尺也仅仅能测出这城内一座府邸的面积罢了,按照城池的寻常规格来算,城主这座城,委实是顶天得大。
在少昊府的西侧,是整座城池的中心,一座直插云天的常青峰一座,被城主神秘兮兮拉出来的泽天此刻便正在山顶满脸忧郁的看着眼前这位算得上有些帅气,但胡子拉碴,隐隐约约蓬头垢面的男子。
男子却看也不看这位大概也算得上英姿勃发的少年,而是聚精会神地炙烤着手中的那根不知是什么兽类的后腿。
泽天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道:“我说,你说的好吃的就是这个?说好的开小灶呢?说好的幸福呢?我口水都流了你就给我吃这个?”
没错,城主神神秘秘地对着泽天所说便是“走也,老爹我带你去吃小灶”,然后泽天根本没有思考,便流着口水,一颠一跳地来到山顶。然后…失望极了。早知道是如此小的一块还不够塞牙的烧烤,泽天发誓,自己就是被用蛟蛇筋做成的绳子拖着,也断然不来这里。
也见过城主的小白也不再继续装作围巾的样子,不断扭动着身子的同时,它的全身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当它从泽天肩膀上站起之后,就已是一条两只胳膊长短的小白龙了。
这只来历神秘的龙虎兽几乎天天窝在泽天怀里打盹,几日不见,也不知胖了多少,尤其是腹部,小肚腩微微隆起,柔顺的白色毛发蓬蓬松松,愈加突出它正在向着西方一种叫做“蜥蜴”的动物靠拢。
少说也是品尝过不下数种美食的小白登时便对着臆翻了大大的白眼,如果它继承了白泽通人言的能力的话,一定会愤然而起还要指着城主的鼻子道:“开什么玩笑,我是龙……还有虎啊!你就给我吃这个?!虽然我会变化之术,有时候还喜欢变成猴子……”
小白紧张地张望眼前那一大一小两人一眼,发现自己的小心理话没有暴露之后,悄悄吐了吐分红小舌头,继而它的脊梁猛然弓起,踱着猫步,不出一会功夫,它的四肢便变得强壮有力起来,原本如老鹰一般的勾爪也变成了梅花印,只不过它的龙头也大致变圆了一些,双目之间闪烁着黑宝石一般的光泽,少了几分威武,添了几分稚气。
早就见过小白本体的泽天轻轻抚摸着小白那拥有柔顺发丝的小脑袋,惹得小白娇,,叫几声,这一动作,让那白衣少年喜爱之心的大起,禁不住揉的愈加频繁。
最终发现自己难逃魔掌的小白“啊呜”几声也便没了气势,慵懒地打着哈欠,再踱着猫步,跳入泽天怀中,毛茸茸地小脑袋来回供了供,而后就微眯着眼睛,百无聊赖起来。
城主摸着脑袋哂笑,情知自己此番的出手也着实仓促了些,这分量也着实有些……没有诚心那。
泽天虽然嘴上说道,但是内心也着实许久没有品尝到城主的手艺了,所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靠着常青山山顶的一棵劲松,晃荡着脚丫子,那一只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的毛绒绒小东西正窝在白衣少年怀中,小脑袋时不时一点,摇摇欲睡。
微风拂过,吹起常青山山上那一根根纤纤细草倾动,带起一阵香草与土壤的清新。
城主抬头望着那诸天星辰,忽然轻笑起来:“春天了啊。”
泽天懒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城主不禁哑然失笑,他遥遥眺望一眼少昊府方向,在他那称得上是顺风耳的晶莹耳朵边,有那府内一群群正在茁壮成长的少年,此刻大概他们大概在交杯换盏吧?
一群熊孩子,才屁大点的年纪!臆的眼中包含能柔化世间一切冷漠的温情,最终将目光投降正昏昏欲睡的那一袭白衣。
春天了,他们,也该发芽了……
城主邪邪一笑,把刚刚烤好的滚烫兽腿放在泽天鼻尖。
泽天鼻子动了再动,猛然睁开眼睛,整个人魂儿都打飘了。在他怀里的小白则是悠然而醒,舒舒服服的打了个盹之后,便无趣地歪头打量着被美食**的泽天。小家伙嘴刁着呢,吃过一次的东西,不管有多么美味,基本也就没有兴趣再去吃第二次。
早知道这小兽秉性的城主早有预谋的拿出一坛放在府邸洞窖多年尘封的美酒,一掌作刀削去泥封,一阵馥郁无比,芳香四溢的酒味便飘然而至,小白的鼻子动了再动,极其通人性的列出一个造型奇丑的微笑,瞬间纵身到坛子里无法自拔了。
不管有多么美味的东西,这小东西都不会再吃第二遍,但不管再怎么粗糙的酒,只要是酒,那便是顶天的好东西,爱吃的打紧呐。
“老爹,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啊。”泽天啃着嘴边肉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城主叼起一根青草,细细咀嚼起来,嘴边含笑道:“既然是梦,哪有什么好说的?勿当真便可。”
“可是这梦真的很真实!”
“梦,梦,梦,庄生晓梦迷蝴蝶,等到梦醒,再做定论也不迟。”
“老爹你是说我现在也是在做梦吗?”那白衣小子捏了捏自己小脸儿,有些难以置信。
“……”
……待到轻风吹拂山顶上的两人,那终于有些暴露本性的温文尔雅的男子也学着已经入睡的孩子,抱枕劲松边。
风里似乎有人在低语——世间从不无有梦人,却永缺信梦人。当有一天你意识到那梦是却有其物时,想必那时的你也是那世间顶**的潇洒人物了吧?
春风总是柔,吹过,这山顶那一大一小,还有一只在酒壶里打水漂两个脸颊通红的小兽,在满天星辰之下睡得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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