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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不时传出一两声轰鸣,如擂鼓轰鸣,连续绵延接近一里的人都能感觉到那股震动自己内心的音波,着实震动人心。
事实上看众们也只有在最初的时候是在看着那台上两人在使用各种层出不迭的绚丽潇洒姿势在搏击,再之后便是彻彻底底的直截了当的闭眼感受那轰鸣之音以及不时传来的阵阵拳风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台上两个少年起初还是在相互切磋,运用的力气也就十之一二,可是后来你来我往的试探,皆是惊喜的发现,咦,原来你也还没有尽全力呐,而后这场战斗彻底转变成了厮杀对立了。
也无奈大部分人只能闭眼用自己的切实感官去感受,这两人到了真真正正拿出本事之后,可都是厉害的打紧,不能说几人的速度有多快,但是凭借这一阶段的同龄人来说想要看透两个人的动作确实是顶吃力的。
在场的同龄人之间,估计也只有重瞳少年和堪堪能够跟上的青眼白狐能瞧得精彩了,可这不瞧不要紧,越是观看两人也越是心惊,能跟上两人移动速度的重瞳子是心惊自己虽然眼睛跟得上两人的速度,可是他真实的知道,单单凭借现在的自己,对上这两人,就算思维跟上了,也会在肉身还未动作之前就被两人擒拿。
而青衫少年则是心惊自己引以为豪的速度虽然隐隐和这两人持平,但是光是盯住这两人的动作自己的眼睛就酸痛的不得了,更谬论真的到哪擂台甚至战场上,自己能够获胜的机会能有多少呢?
看着台下两人,这台上这自负的两人也不禁对视一眼,都是自嘲笑笑,但在两者视线转移的那一瞬间,重瞳子紧接着嘴角更为上扬,有股自信衬托得他整个人都充满阳刚斗志,而青眼白狐则是脸色绷紧,暗暗下定决心,看来要努力了。
唯一能捕捉到两人动作的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重新将视线转移到台下两人身上,时间长得很呐,打败你们的机会有的是!
少年斗志猛如虎,在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们的斗志又都会好似那春草一般,被打击的越狠,长势也就越高。
看着重新焕发斗志,缄默对视的两人,却搞的同在楼阁的几人云里雾里,难道魁老大与那白衣少年的对决能有这般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让能看清他们两人动作的另两人可以心心相惜,摩擦出感情的火花?谁晓得,这种事也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了,反正,那位穿轻甲的高个少年正吃味的紧呐。
台下,两人在纵身而起,跳起来的空档里连续交手百式,不是被对方挡住就是自己挡住对方,两个人的攻势与防守近乎旗鼓相当,所以僵持许久下来也不见得双方的那一方有一丝一毫的得失。
只是这种僵局很快在两人交手后的第壹佰叁拾肆招后徒然变换——是魁老大的攻击更强盛了一点,而泽天的攻击则是突然由至刚至阳好似变成了一丝丝至阴至柔,让人着实捉摸不透。
趁着这个机会,魁老大也斗然转换姿态,转守为攻,单手化虎型,猛力下压,作掏心状攻击泽天的胸口。
这一击在白衣胸口坐实,“砰”的一声连着众人的心脏都为之一震,就连泽天脖颈上的小白也偷偷摸摸的揉着眼睛,然后透过指缝好奇歪头地打量了对面正张牙舞爪的魁老大,而后吓得魂都飞了一半。
娘咧,肌肉忒多,吃起来,有些不好嚼嫩。小白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借着泽天来回跳跃的姿势,终于忍不住趁机拍了拍自己胸脯,吓死个…兽哟。
结结实实抗住魁老大一拳的泽天不退反进,顶着那股猛烈的旋风,还未来得及擦拭因为愈来愈重的伤势而致使嘴角渗出的丝丝血迹,就在快要接近魁老大的身侧的时候猛然闪避开来,而后他又在原地旋转一百二十度,像个小猴般空中侧翻,恰好躲过魁老大迎面而来的直勾拳,继而紧紧抓住魁老大的手臂,用力一点他的麻穴致使魁老大只好无可奈何的手臂打弯,最终那魁梧少年的一条胳膊被那一袭白衣背到身后。
泽天皱了皱眉头,仔细考量下也就放弃了直接将魁老大一条胳膊卸掉的想法,但此时两人的交锋也近乎交战到了白热化,白衣的片刻疏忽却是给了魁老大极大的时间去反映。
知道再要有所动作已经不可能的泽天,只能硬着头皮强行提起一股气机和九十度扭身向后勾拳的魁老大相遇。
两人终无可避免的重重对轰了一记。
以擂台为中心,两人各自或滑或退的踉跄了一百步——在这仅仅直径能容纳一人踱步两百的擂台上。
盛一下子奋起,小脸涨得通红,情不自禁地“哟吼”一声,冲着楼中满脸颓废的几人腼腆赧笑。
宇文拓凌捏了捏自己胳膊,说了句“真假”,也不知是不相信这个结果,还是在自欺欺人。
三位丽人相互交换一下眼神,途中黑裙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大姐二姐那如同平静的湖水投入一颗晶莹鹅卵石一般眼波流转。她自己那润泽红唇这不禁轻笑起来。
蓝裙站起身,先是拍打自己那双莹莹小手以示祝贺,但在她正欲说出结果的时候,魁老大却突然高喊“且慢”。
在三位丽人询问而又奇怪的眼神中,魁老大健壮身子竟然板正起来,学着儒生向着泽天作揖:“你赢了。”
说罢魁老大头也不回,就回到小楼方向。小楼背靠夕阳,火红的夕阳也反衬着魁梧少年的背影,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全场里无一不徒然自心底升起一抹失落,感觉像是自己长久以来的梦想被人捷足先登,其次是自己目标消失后的失落迷茫。但他们毕竟是少昊之人,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因为有一个更为强大的目标在等着他们。
黑裙娇憨地“啊”了一声,虽说泽天实力让她打心底认同,但她也着实不想一上来就给这没点儿正经的小子这么多甜头。为什么不想给他这么多甜头?就因为这少年没点儿正经的样子像我啊!哎呀,讨厌死了。
没办法,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讨厌或者喜欢一个人,根本不分你是男人女人,大人小人。
当然,殊不知正思索该怎么折磨泽天的黑裙想得入神,所以就连自己香肩上多出一只手来也不知道。
“那就哪个谁谁谁,穿白衣服的,你赢啦~~滚啦~”一温淳男子操着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对着台下的泽天摆了摆手。
刚是安抚下受到“惊吓”的小白,还未来得及白眼的泽天刹那便被同龄人们的欢呼声淹没,而后是原本幽怨看着正在上楼的魁老大的盛,以及欣喜若狂,都要下楼去迎接魁老大的夏侯霸和在一旁士气低微的众人皆神情一震,难以置信看向自己印象之中神出鬼没的那人。
最后反映过来的是震惊而又惊喜的三丽,黑裙笑嘻嘻的说道“你回来了”,私下则笑里藏刀的掐着城主,白裙微笑着对着心中朝思暮想的男人点头,而蓝裙却是看也不看这**的家伙一眼,一走就好几年不回家,两位姐妹可以笑脸相迎,我怎么也要给你些颜色瞧瞧啊。
好在那男人也算有点眼色,轻轻对着黑裙求饶不已后,又是好生亲昵了白裙一番,之后也就安分坦然地坐在蓝裙身畔。
夕阳下,姓名也只有一单字“臆”的一城之主那双颀长的手竟然变得有些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蓝裙的玉手。
蓝裙那双水灵眸子立刻瞪了城主一眼,城主马上缩手,看着台下众人,一本正经地裝腔作调示意道:“虚旭小兄弟,该是你们的决斗了。”
此言一出,还不待虚旭有所言语,宇文拓凌立马举手投降道:“弃权!”
楼上之人看异类的眼神,全部加之这位顽皮少年身上,饶是如此,少年仍有余力的偷偷冲城主眨巴眼睛。
城主不着痕迹的对少年比划着手势,大致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想表达“行,你真狠”之类地。
之后城主便将目光投向虚旭和蔼问道:“此场算作你赢如何?”
原本还一板一眼站在擂台上的虚旭邪魅一笑,点头道:“赢的人可以随意指定一名来挑战,是吧?”这少年的眼神飘到了泽天脖颈,准确的说是那条“白色围巾”。
城主不经意一笑,摆了摆手道:“不是。”
虚旭眼神一变,冷然道:“这可是少昊府好几年的规矩了吧?你怎么可以不讲规矩!?”
这老不正经的大拇指狠狠一指自己,吊儿郎当的道:“哟?知道的还挺多,怎么着?在这里大爷我就是规矩!”
好嘛,半把年纪耍开无赖当真是……有个性。
虚旭一下语凝,惹得群众一阵哄笑,说实话,比起张扬无比的虚旭,城主的**无赖的作派倒是显得有些可爱。而泽天则用手捂住自己脸部,生怕别人认出来自己跟这老无赖认识。
高台之上的城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名叫做虚旭的少年,眉头紧锁,看的在他身旁的蓝裙娥眉也是轻蹙,伸出芊芊玉指,为这表面浮夸的男子抚平眉头。
城主对着蓝裙洒然一笑,而蓝裙似乎意识到什么,便又绷起脸来,理也不理城主。
臆正襟危坐,左手又鬼鬼祟祟的“无意识”碰了蓝裙玉手一下,蓝裙杏目圆睁。
那双精致无比却属于男子的左手愈加大胆,直接牵过那只丝毫不逊色与它的同样精美无暇的右手。
女子有莹莹一笑绽放,轻言道:“回家了。”
夕阳下,有两手十指紧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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