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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你之见,这指使付宏陷害侧福晋之人是谁?你可有头绪?”嘉亲王已平静许多,若眉这些日子的好他并不是没放在心上,只是今夜事发突然,试问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所宠女人做出背叛之事?且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脸往哪里放?
如今绵宁与瓜尔佳氏均看出此事端倪,绵宁向来心细睿智,瓜尔佳氏出身将门也颇有头脑,只怕真是应了他们所言,有人要害自己这个新宠。
想及此,嘉亲王怒意更甚,那主使之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府之内胡作非为陷害自己心爱小妾!若是不把那人查出来,他日那人想要自己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阿玛,孩儿只是有些疑惑,只要把这些疑惑解开,相信这主使之人也会浮出水面。”绵宁闭了下眼睛,脸上闪着与他年龄不甚相符的成熟。只有若眉与瓜尔佳氏在那他闭眼霎那看到巨大痛苦,让若眉心尖颤了一下:绵宁果真肯为自己让那人浮出水面?瓜尔佳氏却好以整瑕等着绵宁说下去。
“好,你说来听听。”嘉亲王看见小平子已从外面回来,示意小平子站在自己身侧也仔细听着绵宁说话。
“阿玛,首先此事为何会发生。这事情发生总有一个原因,要么就是侧福晋与那付宏真有染,被阿玛抓到现行;那么侧福晋与付宏就死不足惜;要么就是如孩儿所说,这付宏是受人指使,来陷害侧福晋,借阿玛的手除去侧福晋。”绵宁星辰双眸已是现出坚定光芒,把一切缓缓说出。
“可是,这付宏才入府几日,侧福晋千金之躯怎可能会看得上这么一个小厮并与他私通?且孩儿这几日来侧福晋这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再者今日事发突然,阿玛与众人推门而入之时那小厮竟会翻窗而逃,说明他早有准备;那就是第二,有人要害侧福晋了!至于是什么人是背后主使,相信只要查出这付宏家世,是何人引进王府,又在王府里与谁有过交往,就可查出那人是谁。”绵宁深吸一口气,幽幽目光扫过众人脸面。
嘉亲王觉得绵宁之话颇有道理,俗语说“旁观者清”,自己见到那一幕已是气得头脑发晕,哪里还能去想这些?
绵宁又说起此时天色过晚,且这付宏又畏罪自尽,尸首不能一直在这里。不如先把若眉禁足在绿清苑,一干下人皆关在绿清苑柴房,自己连夜派人去查付宏之底。待查到之后再禀嘉亲王,嘉亲王再作定论。
“王爷,你怎能听绵宁这孩子胡说八道?明明就是证据确凿,还要查什么!这付宏已畏罪自尽,不是说明了他做贼心虚!侧福晋与院里小厮勾勾搭搭,今日被大家都看在眼里!可瓜尔佳妹妹却说事有蹊跷,绵宁也跟着胡闹!这王府出了这等事情,王爷不即时处理,这王府脸面往哪里放!王爷万不能过于心慈,放过丢尽王府脸面之人!”福晋见嘉亲王就要答允,心中暗恨绵宁多事,更是怕事情有变,此次再让那贱人逃出生天。
瓜尔佳氏见福晋已有了气急败坏之象,抿了抿唇接过话来:“福晋此言差矣。这事情真相还是要查上一查的,不管侧福晋是不是作了见不得人的事,都不能立时要了侧福晋的命啊。人命关天,断不可草率行事。福晋如此一说,会有损福晋之名,不知道的,还道是福晋巴不得侧福晋立时就死呢!”
绵宁抬头瞪了瓜尔佳氏一眼,少年星眸里的寒意让瓜尔佳氏心头一颤:好一个冷静少年!这小小年纪竟已有这般气势。
“都别说了,就依绵宁所说去办。本王累了,就先这么着吧。你们都散了,不许去别的院里说三道四。侧福晋就在这房里哪里都不许去,绿清苑下人全都关起来,待绵宁查出结果,本王自有定论。”嘉亲王只觉身心疲惫,为何这日子总是不消停?
冷静下来的嘉亲王已无了杀意,此事还是交给绵宁去办为好。对若眉也不再以“贱人”相称,在嘉亲王心中,若眉那清纯百合模样已是深深印入心底,一时也不相信她会是这般下作之人。
福晋颇有不甘,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怕自己再坚持嘉亲王会起疑心。只得按了嘉亲王吩咐回自己桂兰院歇着。
小平子侍候嘉亲王去了书房,瓜尔佳氏亦回自己玉锦阁。绵宁当下安慰了若眉两句,吩咐了自己侍卫把付宏尸首拉下处置去查付宏底细,又安排了张嫂等人去了柴房,这才离去。
绵宁并没有回自己习名堂,而是去了福晋桂兰院。
“额娘。”绵宁直接进入福晋休息正房,见过礼后直直站在福晋梳妆桌前。福晋正由桂嬷嬷侍候着卸妆,身边还跟着云珠。
“绵宁,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不去歇着,来额娘这里作甚?桂嬷嬷,你与云珠都先下去。”福晋没想到绵宁会来,一向端庄脸上现出不解与不安之色。
待桂嬷嬷与云珠都下去之后,绵宁走近福晋两步,已颇俱明朗线条清朗面上现着痛苦神色。
“额娘,孩儿有一事不明,特来问问额娘。”绵宁声音似透着空落无着,福晋却听出其深意。
“你这孩子,这大半夜的不去歇着,要问额娘什么?还有,今儿你在你阿玛面前乱说什么?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以后你好好念你的书,在皇上面前多表现表现,这样才是帮额娘阿玛。”福晋越说越觉得来气,绵宁几次三番都与自己过不去,明明那贱人已是死期已到,绵宁却在中间横插一杠子让她几次死生逃生不说,还更得王爷宠爱。
“额娘,先不说这个。孩儿想问额娘,额娘觉着阿玛可会喜欢一个攻于心计,害人性命的女人?”绵宁并不回答福晋问题,眼神直直看向福晋。
福晋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
“那额娘可觉阿玛可会喜欢一个阴险歹毒,害人于死地的女人呆在自己身边?额娘将来可希望我娶一个福晋也是如此这般之人?”绵宁目光灼灼,逼视着福晋。
“你,你疯了!我是你额娘,你竟如此逼问你额娘!额娘是王府里嫡福晋,你问额娘这些话儿是何意思?额娘做什么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你小小年纪,不求上进,竟想着这些乱七八遭的混帐事!”福晋本已站起与绵宁说话,此时一下跌坐在椅子之上。神色大乱,不敢直视绵宁目光。
绵宁不再说话,眸里透着哀伤。一滴莹珠从绵宁眸里划落,消失在他脚边地面之上。
“额娘,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你做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就好。额娘是孩儿的额娘,孩儿永生都不会忘了额娘辛苦养育孩儿之恩。孩儿只希望阿玛身边有个贴心之人,额娘能是阿玛贤内助。孩儿亦不想将来孩儿所娶福晋是个攻于心计无所不用其极的女子!孩儿告退,希望这王府里以后都能过上安生日子,再不会出现鸡犬不宁之事。”绵宁说完,头也不回离开福晋房间。
只留下福晋在那里愣神,千头万绪无从理起。
第二日,红香阁里,高佳氏正与螺儿在房里谈笑。
“主子,这次绿清苑的主子可是死定了。只可惜昨儿她命大,没立时死王爷剑下。”螺儿掩着唇,对高佳氏讨着好。
高佳氏只是漫不经心摸着手上最爱祖母绿宝石戒指,这可是王爷最后一次赏赐于她的。从那个贱人入府以后,王爷已是很久没有赏过她东西了。
“哼,看她那般风骚模样,就知道不是一个好东西!王爷真是心软,没当场杀掉她。听说与她私通的贼子当场就自尽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也不跟着自尽算了!”高佳氏语气刻薄,只恨当时没能在场看到王爷怒极要杀若眉那幕,若是自己在场,说什么也会让王爷当场杀了那贱人。
“你就那么想让她死吗?”突然嘉亲王的声音传了过来,让高佳氏与螺儿都是大惊。
高佳氏哪里会想到王爷到来竟没有通传,自己说的话儿都让嘉亲王听了去。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子行礼。
嘉亲王一脸阴霾走了进来,身侧跟着小平子与绵宁,身后则是跟着十来个侍卫与几个小厮模样之人,自己并不认得。
“哼,你还真是恶毒心肠!本王以前都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般蛇蝎妇人,要把本王身边的人都害死!”嘉亲王并不让高佳氏起来,径直进了房间坐下,一开口便是怒斥高佳氏。
“王爷何出此言?妾身可是做错了什么?可妾身什么都没做啊,王爷可不要冤枉了妾身!”高佳氏跪在地上,对嘉亲王突然其来的怒斥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从昨晚家宴结束就一直呆在红香阁,并不曾出得红香阁半步,王爷怎么会突然说自己害人?
但高佳氏隐隐中觉得王爷此行与绿清苑那位有关。可绿清苑那位自己作出下作事来,又与自己何干?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绵宁已把所有的事查了清楚,你就是主使那贼厮付宏陷害侧福晋之人!你还有何话说?”嘉亲五怒气尽现,细长双眸杀意比昨夜更浓,恨不能立时把高佳氏拉下去杖毙。
高佳氏完全没有想到,王爷竟说自己是那个什么指使之人,花容已是大惊失色,开口叫冤。
“王爷,妾身冤枉!妾身从昨晚回来就没出过红香阁半步,何来指使陷害之说!世子有何证据是妾身所做?”高佳氏向前跪求了两步,语调微颤,为自己辨着。
“证据?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让你这个毒妇当场现形!来啊!”嘉亲王眸里火苗直扑高佳氏,挥手让绵宁把人证物证带上。
绵宁点了点头,并不看高佳氏一眼,传出跟在侍卫身后一个小厮。小平子也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捧在嘉亲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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