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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宁哪里会听福晋的话,只是不走。嘉亲王也开口让绵宁留下,儿子越来越大,许也能帮上忙查出真凶。
福晋无奈只得让绵宁留下,只是叮嘱他不要再乱开口:“小孩子家的懂什么!别在这里乱开口扰乱你阿玛!”
“额娘,儿子已经不小了。再说了,我没有乱说,我只是想帮阿玛把那个下毒的十恶不赦的人找出来。阿玛,王府里若是真的有这种人,那可真是王府里最大的耻辱。”绵宁正气凛然,如宝石的一般的黑眸里闪着坚定神色。
他内心里相信着若眉,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有一个细细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响着,问着他:“若是此事真是你有好感的这个女子做出来的呢?你是要帮她,还是要除去她?”
我,我会除她。我只会当我看错了人,定容不得这样蛇蝎女子留在我阿玛身边。”绵宁呆呆的着着若眉,心思转了千百回,终于暗下决心回答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声音
时间仿佛停了一般,那样的让人难捱。房间里的气氛压得众人都不敢开口,静静的呆在福晋房里像一个个木头人一般。
嘉亲王也不说话,时而抬起茶碗呷上一口,目光在若眉脸上身上穿梭,似要把若眉看穿。良久,才对仍是跪成一排的若眉等人淡淡开口:“你们都起来吧。瓜尔佳氏,你还有什么看法?”
若眉只跪得两腿发软,身心俱疲。张嫂来扶却让若眉轻轻把她的手拨开。张嫂一愣,知若眉心思,只是苦笑了一下,与紫玥等人退了开去。
“王爷,事到如今,钮祜禄妹妹的嫌疑虽是最大,但证据还没找到还不能枉下定论。”瓜尔佳氏神色倒是淡然,看着嘉亲王的眼神里还些深意。
嘉亲王也发现了瓜尔佳氏话里之音,眉头微舒,抬起手来示意瓜尔佳氏继续说下去。
“据臣妾所知,钮祜禄妹妹前日所送的礼物,是从尚书府里带回来分与众姐妹的。妾身也收到一份;各位姐妹与福晋这里也有收到一份,是吧?”瓜尔佳氏不急不徐的把问题提了出来。
若眉心头一亮,看来这事有转机;只是这礼物都不是自己打点,若是真有什么问题,那么张嫂的嫌疑最大。可是看张嫂那张慈祥的脸,还有此时的表情,若眉丝毫看不出张嫂有什么问题。
“嗯。接着说。”嘉亲王看了了看福晋,福晋也只得点头承认也收到若眉送来之物。
“那么,为什么偏偏就是高佳妹妹出事了呢?不瞒王爷,妾身还没用过钮祜禄妹妹所送的东西,不敢妄自下定论。只是福晋这里也有钮祜禄妹妹所送之物,不妨把那些东西都拿过来,查上一查,若是有问题,那么不就是铁证如山了吗?”瓜尔佳氏此言一出,众人都哗然。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额娘这里也有她送来的东西呢?若是她真是蛇蝎心肠,在东西里做手脚的时候定会露出破绽在其他的东西里。只要额娘这里的东西查出来没问题,其他福晋那里也没问题,那她的嫌疑不就洗脱了吗?
想到这里,绵宁的小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对嘉亲王说到:“阿玛,瓜尔佳侧福晋说得很对。我看不光是要查一查额娘这里的那些,也要查一查侧福晋送给其他福晋的那些才是。如果真是侧福晋做的手脚,那么其他的东西里也一定会有痕迹。”绵宁想到这里,不顾福晋阻拦,对嘉亲王说到。
嘉亲王也觉有理,吩咐福晋与其他各人都去把若眉前日所送之物拿来,并叫婆子把太医请来,要来个当场试验。
福晋只得吩咐桂嬷嬷去把若眉那日送来的东西取来;其他的福晋也都各自回去去取。只有昨儿才入府的他他拉氏与齐佳氏并没有若眉所送之物,所以未去。
此时房间里静得落絮能听,嘉亲王只是把目光在众人身上转着,时而皱下眉心若有所思;绵宁焦急的等着众人与太医到来;只有福晋紧紧抿着唇,胸口颇为剧烈的起伏着。
桂嬷嬷把若眉那日送来的礼物都捧了出来;福晋与之对视一眼,看到桂嬷嬷那三角老眼对自己挤了挤,又不着痕迹的点了两下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果真没做过此事?”嘉亲王思来想去,尽力的控制着心头怒火问向若眉。堂堂王府,竟出了这种丑事,让他怎能不怒?而且最大的嫌疑还是自己认为最温柔可人的若眉。
“王爷,妾身可发毒誓,若是妾身真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来,妾身天打五雷轰!”若眉字字清晰,回得斩钉截铁。
绵宁心下更是相信若眉清白,只求太医与众人快来还若眉一个清白。
小平子从绿清苑回来了,弯腰低头从若眉等人跟前儿走过回话,若眉看着小平子似乎对自己眨了下眼,却又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只道是自己眼花。
“如何?可有什么可疑之处?”嘉亲王见小平子回来,语气里竟有几分关切,而这几分关切在福晋听来,竟似有坦护若眉之意。
“回王爷。奴才在侧福晋的绿清苑里细细查过,并无什么特别发现。只是发现了侧福晋回门之时所带回来的东西,奴才取了一些也尝了尝,并无异处。这是奴才人侧福晋那里带回来的。”小平子如实回答,并把自己带回来的人参燕窝呈上。
“嗯。放在那里,一会太医会来验。”嘉亲王深深看了若眉一眼,如此看来,这下毒之人并不是她。
“王爷,请恕奴才多嘴,依奴才看,侧福晋才入府不久,不可能与高佳庶福晋结怨才是。怎的可能去毒害高佳庶福晋?”小平子把东西都放好,走到嘉亲王身边轻轻说道。
嘉亲王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声。
听到小平说出这番话来,福晋清丽面容似有一片乌云扫过,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福晋站在嘉亲王身边看似漫不经心,却不露痕迹的像桂嬷嬷使了个眼色。
桂嬷嬷会意,看了眼寒着脸的嘉亲王,只得硬着头皮向小平子说到:“小平子,看来你与侧福晋交情非浅啊!难道你早就与侧福晋相识,不然怎么这么明白侧福晋?你这么明显的护着福晋,是何居心?”
小平子弯着的腰更低了些,声音却是如常:“哟,桂嬷嬷这话说得。小平子只是一个奴才,与侧福晋素无瓜葛,只是就是论事罢了。小平子成日都在王爷身边侍候王爷,怎么可能与侧福晋有何交情?倒是桂嬷嬷如此针对,又时时与众位福晋打着交道,论交情人情,小平子可不敢与桂嬷嬷相较。”
桂嬷嬷气得老脸发青,这小平子时时都在王爷身边侍候,虽然年纪不大,却颇得王爷信任。自己此番发难与他结下仇怨,若是以后他在王爷面前……不过,自己是福晋的人,想来有福晋作主也不打紧。
嘉亲王已不耐烦这嘴皮子磨牙,挥手让二人闭嘴。
不多时,众位福晋与太医都来到了桂兰院。
那太医并见王府后院的主子们几乎都到了福晋这里,犹豫着不敢进去。嘉亲王连声让他进来,这才强定下心神进去。进得福晋房间,头也不敢抬的只是行礼请安。
“好了,不必多礼。太医,你来验验这些东西。”嘉亲王并不在意此时他的那些福晋都在,只是想快把事情弄清楚。
太医领命,把那些福晋拿来的东西都细细的一一验过。
“回王爷,这些东西并无问题。”太医并轻轻擦了一下额上的汗,这要是不小心,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事儿。
嘉亲王满意的点了下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桂嬷嬷开口:“太医,还有福晋这里的还没验。”
原来桂嬷嬷拿来的东西与众福晋的都分开来放,太医一时没看见,只道是全都验完了。
嘉亲王此时已经放松了下来,思索着不是若眉,那是何人想害高佳氏,挥手让太医去验。
太医只得再次小心的去验那些东西,突然脸色一变,声音颤抖的说到:“这燕窝有毒!”
众人一下子都变了脸,嘉亲王脸色铁青的看着太医手里发黑的银针;绵宁小脸上全是吃惊难过之色;众位福晋都哗然起来,瓜尔佳氏皱眉不语。
太医一句“这燕窝有毒”如同冬雷炸响,让若眉几乎站立不住:这怎么可能!送与福晋的燕窝里怎么可能有毒?是谁要害自己?这是为什么?
“啪!”嘉亲王猛一拍桌子,细长的眸圆睁,怒火喷之欲出。走到若眉身边,右手猛的抬起,却又举在半空之中放不下来。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嘉亲王缓缓放下手,指着若眉鼻尖,声音里透着极大的失望与怒气。
“王爷,妾身冤枉!妾身并不知道为何这燕窝里有毒呀!王爷,妾身没有做过,妾身没有!”若眉急急跪下,只觉心肝俱焚,为何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
嘉亲王重重的哼了一声,怒气冲天的坐回桌边。怎么真的是她?她为何要做出此等事来?
“天哪!你连福晋都要害啊!你这个害人精,你这个不要脸的毒妇!王爷,这等毒妇不能放过,请王爷把她送到宗人府里严加拷问!”桂嬷嬷呼天抢地的叫了起来。
福晋走到嘉亲王面前跪下,泪珠滚滚而落:“王爷,妾身没想到钮祜禄侧福晋竟会对妾身下此毒手。妾身与她无怨无仇,要不是妾身未曾食用那些东西,只怕妾身已经归天了。王爷,求王爷作主!”
嘉亲王怒火冲天,细长双眸只是狠狠盯着身影单薄楚楚可怜的若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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