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东西?”
“对,这可是一件好东西哦。怎么说呢,你们两个一定经历过不如意的事吧,比如在做这个工作时有没有被人责骂过?”
突然之间,两个看守犹豫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两人似乎都在纠结着回想着什么,却没有发现海拉的话语之中充满了一种魅惑的魅力,这种带有一丝魅惑人心力量的话语,就好像是她编制开的无形蛛网,只需要等待这两只毫无防备的小虫一头撞上陷阱就可以了。
不知是不是不明白对方的话,两个看守好像醉酒一般,他们的意识不再清晰,他们只能够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影子,他们皱着眉头看向海拉。
“你们忘记了吧,比如那个白天来到这里的子爵大人,就是那个令人讨厌家伙。”
“子爵?”
“没错。那个家伙只是因为出生在好的人家,所以对我们这些平民特别趾高气昂。这个城镇的话,比如那几个拥有贵族出身的那几个大家族的年轻继承者。看看那些无所事事的家伙每天都在干些什么?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穿着奢华的服饰,摆着架子跨在马上,晚上坐在暖炉前喝喝小酒,睡在塞满鹅毛的大床上,然后搂着不知哪家的小姐,开始享受哦美妙的夜生活。”
看着因自己的话语而有些动摇的两个守卫,海拉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然后,在白天的时候,悠闲地到这边,一边装模作样地审查着情况,然后卷走你们在晚上作为仅有的慰藉,那些从囚犯身上的得到的金钱。而你们只能无可奈何,不仅如此,还要默默承受着对方的责骂却不能够还嘴。”
“这样一来,真是让人搞不清究竟谁才是囚犯呢。这种现状对于对你们这些辛劳干活的人来说,不是太不公平了吗?一切,要怪就要怪那个该死的所谓的子爵大人。”
海拉如恶魔呢喃般的低语显然不是这两个身为平民的守卫所能够抗拒的。
这两人果然不出所料,面面相觑,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出被海拉的细语挑起的那不甘的情感。随即,这次是两个人一同咽了咽口水。
“……好东西……是什么玩意?”
猎物已经上钩了。
海拉得意的笑着,她嘴角样子的如恶魔般的微笑,再次诱惑着两人。
“就是这个啦,这个。”
海拉从怀中取出一个乳白色的小瓶子,铁门的铁格缝隙中前轻轻晃了晃。
两人的视线像猫一样追逐着小瓶子。
“只要将小瓶子里的东西,稍稍洒一点在那个让人不爽的子爵的饭里就可以了。”
瞬间,两人的脸都有些变色。
“喂……这个,该不会是那个什么……。”
海拉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被称作魔女的,受到贤者协会的裁决被判为死刑,最后被投入监狱的家伙十分有限。就这个让人只能够产生畏惧的身份来说,海拉有足够的理由让看守抱有阴暗的期待。
两人一齐向前踏了一步。
“这个瓶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可是被誉为断肠草的草粉哦。”
“断肠草?”
“对,以前跟我在一起的一个笨蛋,因为忍不住诱惑而舔了一口这个草粉。”
“舔、舔了一口?”
“是啊。像我们这种人,就是这样无可救药的笨蛋啊。有了这种东西,就没办法不去试一试。就像恶癖一样。所以,那个舔了一下的笨蛋啊……”
“那个笨蛋他最后怎么样了?”
海拉耸了耸肩,恶作剧地冷笑着道:“什么事也没发生。”
“……啊?”
两人一同叫到,这是被捉弄而感到愤慨的瞬间。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走到那个家伙的卧室。那个家伙的皮肤全身溃烂,面色乌黑,七窍流血,看到那一幕的我可真是吓了一跳啊,差点将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原来,古代神农氏尝百草最后死于断肠草这个传说是真的,而那个具有剧毒的断肠草研磨的粉末,现在就静静地躺在这个白色的瓶子之中。”
海拉再次摇了摇小瓶子。
“这玩意的好处就是吃下之后不会马上死亡,也就是说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消灭证据。而且你们不会遭受怀疑。再说了,尸体十分恐怖丑陋,那些教会里的老家伙们只会以为子爵那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是被上帝所遗弃而死的吧,所以大家都会认为这是天谴。总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小瓶子里装着的一点粉末会是原因,你们说是吧。”
看着对自己的话语听得十分认真的两人,海拉加深了笑容,说:
“以这个粉末为交换,能不能请你们把这里打开呢?”
现在已是深夜时分,太阳早已沉落,就连上帝的仆从也已入眠,除了两人,再无其他看守。海拉的话语就像是那摄人心魄的塞壬的歌谣,即将摧毁两人最后的心理防线。
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没有人没有想要杀掉的一个两个的仇人的。哪怕是现代世界每天都是无数的犯罪事件在发生,何况是仍然处于中世纪的第十二区魔道乐园呢?
“呼……”这是两人从口中长长吐出的呼吸声,由此可见,他们的内心非常紧张。
两个看守在寒冷中抹了一把几乎凝结成滴的汗水,全身僵硬,此刻他们的内心那个象征负面情感的恶魔蠢蠢欲动,在他们的内心之中疯狂地怂恿他们。而顺水推舟的海拉则是向他们晃了晃手中那个乳白色的瓶子,再一次微微一笑。
海拉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个心理素质不怎么样的守卫目光中流露出相互宽恕对方的罪行的色彩,而这个就是海拉计谋成功的预兆。
海拉呵呵地冷笑了一声,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了那串别在看守腰上叮当作响的钥匙上了,在这个牢笼里带了两周的幽暗时光终于要到头了,海拉甚至想要高歌一曲。
一切都是黑暗和梦魇蛊惑人们做的一场恶梦。
两个守卫在心中这样对着自己安慰性地说道。
要怪就怪向子爵复仇这个计划实在太诱人了。
“来,来了……”
腰上别着钥匙串的那个年轻守卫用嘶哑的声音说到。那只手马上就要碰到那串钥匙,这个禁锢住魔女的牢笼,即将被打开。
就在海拉抱着自己的妹妹屏息微笑的那一瞬间,一个愤怒的声音轰然在三人的耳边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如果怒声能够杀人的话,大概就是这个状况吧。
两位看守吓了一大跳。不知是不是因为慌慌张张想要回头的原因,两人一同笨拙地摔了一跤,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惶恐,因为他们听出了这个声音的来源。
就好像是上帝制裁罪恶的雷电一般,这道如雷般的巨响瞬间将他们的意识拉了回来。
摔倒在地的他们抬头看向出声的方向的瞬间,他们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囚犯。
站在不远处的,是握有这个监狱的最高权力的老者,这名老者拥有着极为威武的面容,还有苍白的胡须,虽然时光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但是他的眼中仍然充满了力量,以海拉的视角来看的话,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个花甲的老头,而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了吧。不要同这个家伙说话。若是魔女搭话,你们就会被内心的黑暗所控制。触犯异端的话,便很快就会成为异端。你们将再也无法站立于上帝面前!”
“……!”
俯视着仿佛忘记呼吸的方式而喘着气的两人,老监狱长随意地走近牢房。
海拉望向跟随老骑后面,迟一步进来的两个年轻骑士。这两个骑士不是那两个看守所能能够相比的,他们腰间佩戴着精致的长剑,两个骑士的眼神坚定不屈,足以说明他们是究竟训练的真正教诲战士,也就是所谓的骑士。
“该死的圣骑士,还有这个老狐狸。”海拉咬牙切齿地嘀咕道。
两个骑士身上的银色铠甲上闪耀着神圣的光辉,在阴暗的牢狱之中这些铠甲依然能够发出光芒,是因为铠甲上镌刻着无数道白色的纹络,这些纹络上拥有教会特有的魔术回路,这些白色光辉对于魔女这样的异族有着极强的克制性,而这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魔法”。
“这么晚了才来么,真是难为您了,监狱长大人。”
“你们两个的审判下来了。”
“是万箭穿心么?”
海拉耸耸肩膀,从牢门向后退了几步,不过她抱着妹妹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可以看出她的内心不像是她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监狱长身后一位年轻的骑士从瘫到在地的看守身上拽下钥匙,粗暴地挥舞着手中的钥匙串,发出叮铃哐当的响声。
“出来,‘枪械之魔女’,海拉。”
沉重的牢门被打开,但是老者接下来的话却让海拉极为惊讶。
“你可以走了。从现在起,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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