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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酒席间,刘邦连敬三杯酒,项伯一一喝下,而此时,三杯酒下肚,双方的关系缓和了许多,项伯碍于面子,也不得不回敬三杯,
正所谓酒过三巡,冤家也可不计较,何况是两支军队即将开战的将帅,气氛缓和之后,张良在旁干咳一声,这一声干咳,在提醒刘邦,该进入正題了,
项羽即将兴兵而來,这个问題,十分严重,刘邦缓缓放下酒杯,略作思索,一脸愁容的叹道:“我与上将军在外黄一战时,已是莫逆之交,这一次兵入关中,不知为何,会闹得如此田地,真不知道,是何人在上将军面前进谗,挑拨我俩关系,致使兵戎相见,可恨,可叹……”
刘邦说出心中忧虑,张良也在旁附和道:“刘将军入关之后,时常提起项羽将军,这是有目共睹的,若说刘将军有任何非分之想,那都是谣言,我可以打证言,若项羽将军听到什么不利于刘将军的言论,其中,必有误会,”
两人纷纷谈起此事,项伯不好回避,他只得拿起酒杯,轻抿一口,但脑子里却在思考说词,此时彼此已开诚布公,项伯正在犹豫,自己若再回避,是否会显得做作,
犹豫再三,项伯放下酒杯,沉声问道:“刘将军派兵扼守函谷关,阻挡我联军入关,这可是事实,不容回避啊,”
项伯目光如炬,凝视刘邦,又道:“若非贵军守住函谷关,羽儿未必会一怒之下,兵进戏地,与贵军对峙,这件事若不能解释清楚,恐怕很难释去两军之间的干戈,”
项伯一句话说中了要害,刘邦愣住了,他正在暗思,如何对答,一旁,张良叹道:“项伯兄有所不知,当初把守函谷关,只是为了防止各路匪军流窜关中,况且刘将军初占咸阳,秦国刚灭,各方势力不好平衡,为了稳妥起见,才会下令封关,却不想,触怒了项羽将军,这件事,我们应该当面道歉才是,”
“若真有诚意,何不前往楚营,和羽儿说清楚此事,”项伯诧异问道,
“只恐项羽不能容我,所以未敢一行,”刘邦低下头,轻叹一声,
帐内出现短暂的安静,项伯思索片刻,又道:“若仅仅只是函谷关一事,还好说,可贵军之中有人举报,刘将军想要据住咸阳,自封秦王,已子婴为相,调派三军,抵抗联军,可有此事,”
这句话彻底让刘邦震怒了,这是何人在给自己造谣,已挑起自己和项羽的战争,
若这场仗打起來,自己必败无疑,如此想着,刘邦勃然起身,在项伯面前拱手道:“实无此事,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唉……”项伯轻叹一声,回道:“我相信将军,有何用处,关键是让我家羽儿能够相信将军,方能化解两军干戈,这件事,难啊……”
张良刚刚曾以拜访项羽,想要挑起项伯帮助,但项伯却不接话茬,张良心中清楚,项伯不想牵连其中,这件事很棘手,但不把项伯牵进來,根本无法解决两军之间的纷争,
如何让项伯接受刘邦,并且甘愿替刘邦奔波呢,张良陷入了沉思,
刘邦此时已怒不可谒,他起身在饭桌前徘徊,走了好一会,才急急的问道:“项将军可否告诉我,是何人在背后如此诋毁于我,”
“这……”项伯犹豫了,刘邦的激动,已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又道:“我愿前往楚营,负荆请罪,可即使一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这一次,项伯不便再隐瞒,他只得叹道:“是贵军的左司马,曹无伤,”
“是他,”刘邦咬牙切齿,恨恨道:“他劫掠民财,纵容部下奸//**女,我对他略施惩处,想不到,他居然暗通联军,想要置我于死地,此人,我定不能留,”
这句话说完,刘邦乃向帐外喝道:“來人,”
一名亲随快步走入,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去把曹无伤给我抓來,”刘邦怒喝道,一旁,张良被刘邦的举动打断沉思,不得不起身阻止道:“刘将军不可如此鲁莽,此时不是惩治曹无伤的时候,如何化解危机才是要事,一旦天亮,楚军杀來,仅仅依靠诛杀曹无伤,解决不了问題,”
张良的喝止,让刘邦渐渐冷静下來,他缓缓坐下,向帐外摆摆手,亲随退下去了,这时,刘邦已想起自己刚刚的承诺,亲自去楚营负荆请罪,项羽能容下自己吗,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想到此,刘邦向张良投去求助的目光,张良似乎感受到了刘邦的恐惧,可前往楚营见项羽,是刘邦别无选择的一次机会,若两人不见面,必然只能兵戎相见,想到此,张良看向项伯,叹道:“项伯兄可有妙计助我,”
张良寻求帮助,正应了项庄的那句话,若张良寻求之时,可将计策告与张良,此时正是机会,但项伯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说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思索许久,项伯还是咬牙说道:“我临來之时,曾得项庄嘱咐,他不忍刘将军遭此巨变,愿意献上一计,可渡刘将军摆脱厄运,”
“哦,是何计策,”刘邦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他静静的凝望项伯,等待项伯后面的话,
“胡亥当年,曾拨徭役,囚徒数十万,修建阿房宫,虽然此时工程已经停止,但刘将军派兵前往工地和咸阳,募得十万青壮不是问題,若有了这些军队,刘将军麾下可有二十多万部队,那时,你与联军旗鼓相当,可算势均力敌,方好一谈,”
“在阿房宫募兵,”刘邦犹豫了,
项伯见张良已无去意,自己也把项庄的话带到,是去是留,是生是死,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项伯自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此时已经快三更天了,项伯慌忙起身,拱手道:“时辰不早了,我不打扰二位休息,就此别过了,”
项伯想要离去,张良慌忙起身拉住项伯,笑道:“项伯兄何故如此着急,咱们在喝两杯,再走不迟,”
被张良拉住,项伯只得再次坐下,张良见项伯不愿过多参与,只得另寻他境,刘邦却在一旁叹道:“项羽枭雄,我不及也,即使招募骊山十余万青壮,也是一盘散沙,根本无法与联军抗衡,到时,反到激起双方的战争,岂不误事,若项将军肯替我转轘,此事方可平息,”
“这……”项伯略显犹豫,张良在旁突然问道:“项猷贤侄可曾婚配,”
“曾在家兄项梁的说和下,与鄱阳令吴芮的次女定亲,但至今未行婚约,估计等天下安定了,可以完婚,”项伯轻叹了一声,
只要项猷沒有聘娶,张良认为,刘邦就有机会,
张良假作思索,沉吟半响,又道:“若项猷能娶秦王的女儿,成为秦王的准姑爷,那么,日后刘项之间的关系,会更近一层,岂不两大欢喜,”
项伯被张良的话彻底镇住了,难道张良不知道,项羽根本不会让刘邦称王关中吗,已项伯对张良的了解,张良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他为何还要如此说呢,原因只有一个,张良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项伯还在沉思,刘邦已领会了张良的用意,此时能否打消项羽进兵霸上,关键就在项伯身上,笼络项伯,就等于稳住项羽,虽然沒有十足的把我,但刘邦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出路,想到此,刘邦也陪笑道:“是啊,我也曾听子房提起项猷,勇猛睿智,正是我意中之人,项将军何故推辞,”
“我……不好毁约吴家,还请见谅,”项伯无奈回绝,但张良却不肯放弃,他朗然大笑道:“项伯兄不妨想想,即使刘将军不能封王关中,也不失为一阵诸侯,可吴芮仅仅只是一方守将,他能登上王位吗,况且,项梁兄去世多年,这门亲事到底能否如约,还是个未知数,您何不与刘将军永结秦晋之好,也可拉近刘项两家的关系,”
“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项伯兄可要三思啊,”张良又迫一句,
大帐内忽然变得安静了,项伯沉思了好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他右手忽然拍向桌案,叹道:“好吧,这件事,我答应你了,”
“太好了,我敬亲家一杯,”刘邦举杯大笑,
张良也在旁拿起酒杯,陪笑道:“他日两家结成喜事,我可要讨杯喜酒喝的,”张良话一出口,三人皆仰头大笑,
几个人又各自喝了几杯,张良再次把话題迁回來,叹道:“刘将军有意亲自前往楚营,一是拜会项羽将军,二是把事情说清楚,希望项伯兄一定要帮忙转轘,拜托,”
已此时两家的关系,项伯已不在再拒绝,他只得点头道:“我立刻赶回去,这件事,我和羽儿谈,但是你们万不可爽约,我在楚营等着你们,”
“一定一定,”
三人同时起身,向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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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项伯,已经是四更天了,一夜的折腾,刘邦和张良都极为疲惫,两人回到大帐后,各自坐在一张软席上,在碳锅旁取暖,
好一会过去,刘邦叹道:“若真纠集骊山徭役,我们的实力可壮大十倍,这真是个好主意,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对抗项羽,”
刘邦的幼稚想法,让张良暗暗冷笑,但他不能明着说出,只得叹道:“项庄这招,可畏毒辣,若刘将军真的纠集徭役,恐怕项羽真的不能容你了,”
轻叹一声,张良又道:“明日楚营一行,虽然艰险,但刘将军不可回避,我们必须去会一会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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