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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屯兵在霸上,地处今日的蓝田县一带,这里是骊山山脉的缓冲地带,但刘邦大营却驻扎在灞河以北的平原上,
这几日,刘邦军营不断有骑兵奔出大营,向四周巡逻,这也正是刘邦担心项羽会突然杀來,所以严加防范,
可刘邦心中也极为清楚,如果项羽的二十万联军奇袭霸上,这里地处平原,自己无险可守,根本无法抵挡项羽的大军而成为待宰的羔羊,
但恐惧始终弥漫着刘邦的军营,不光光是刘邦,所有人都在为项羽的军队屯军戏地而担忧,每天都有人或多或少的提起此事,而后被巡逻的士兵抓走,随即被杖刑,以儆效尤,
今日,当第一更天的鼓声敲响,军营外,一队二十余人的骑兵队疾驰而來,为首之人乃是项伯,快到军营附近的时候,大营内忽然敲响了预警的锣声,
“铛铛铛”锣声十分急促,很快,从大营内奔出百余人,他们人人骑马,已极快的速度将项伯等人围住,为首一名校尉驭马來到阵前,大呼道:“什么人,”
“请转告子房先生,故人项伯來访,有要是相商,”项伯在马上拱手,
校尉上下打量项伯一番,见他并无恶意,况且随行人员仅有二十余人,这才放下警惕,喝道:“你在这里等等吧,”
校尉转身之前,给身边的几名骑兵递个眼色,很快便有五十余人向远处的旷野驰去,想要查探一下,项伯后面,是否有大部队跟随,
而校尉却已急匆匆向大营行去,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校尉驭马而回,來到项伯马前,笑着拱拱手:“子房将军请您进去,您跟我來吧,”
校尉大喝一声:“放行,”所有骑兵让道,项伯向亲随叮嘱一番,仅带着三人,匆匆向楚营内驭马而去,
张良这几日始终忧虑项羽,担心项羽会突然奇袭霸上,如果项羽趁夜进兵,那么,刘邦的军队将无力抵抗,可此时两军势同水火,一时间,张良根本无计可施,如何化险为夷,成了张良心中最难突破的一道坎,
他也曾试图,已各种角度推脱责任,让项羽释怀,但经过几次推敲,张良觉得,这些计策皆不可用,只得放弃,
忽然,项伯于今日來访,这让张良认为,是一次机会,可以通过项伯,扭转局势,也正因如此,张良在接得守营校尉的汇报后,他來不及整理衣袍,匆匆向大营外行去,
行了大概有五个营区,迎面见到一队人举着火把,引着项伯向自己的营房行來,张良喜不自胜,快步迎了上去:“项伯兄,我们好久不见了,”
“子房兄,你可是让我好想,”项伯客气一句,与张良紧紧相拥在一起,好一会,两人才分开,借着火光,两人彼此对视了一会,张良闪过身,笑道:“快,外面天冷,去我营房考考火,”
张良又看向一旁的亲随,令道:“去让伙房准备酒席,我要好好款待项伯兄,”
两人行有一段距离,來到张良营房,刚刚进入,项伯大急道:“子房兄,你可速速收拾行装,与我离开此地,”
项伯的反常,让张良心中一紧,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问道:“项伯兄何出此言,”
“事急矣,离开再说,”项伯拉着张良,想让他速速收拾东西,但张良似乎并不领情,他看了看项伯,叹道:“项伯兄不把话说清楚,我怎能轻易离去,”
停了下,张良拉着项伯來到碳锅旁,拿过两快软席,扑在地上,笑道:“坐下说,别着急,”
见张良如此,项伯只得先坐了下來,伸手考考火,叹道:“羽儿已经下令,天亮集结兵马,想要讨//伐刘邦,子房兄若不尽快随我离去,恐怕联军过境,片甲不留,”
说着,项伯朝帐外看了看,叹道:“已经快两更天了,子房兄还是快快收拾行装吧,”
项伯带來的消息,并沒有让张良赶到惊讶,项羽有意讨//伐刘邦,这已在张良的预料之中,到是项伯匆匆赶來报信,让张良释去了心中的焦虑,他略作思索,回道:“项伯兄少坐,待我出去一趟,”
不等项伯说话,张良已起身匆匆向帐外走去,只留下茫然的项伯,坐在碳锅旁,不知如何是好,他想离开,却又不便撇弃张良,留下,又觉得极为不妥,就这样,项伯等了一会,又起身在帐内踱步,可张良却始终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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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离开大帐,匆匆向中军行去,走了好一会,才來到帅账前,几名把守帅账的亲卫拦住了张良:“子房将军,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快去禀告主公,我有紧急军务,想要求见,”张良有些着急,可亲卫却沒有动地方,他略显为难的看着张良,吱唔道:“这么晚了……”
“别废话,速去通报,”张良有些恼怒了,亲卫不敢违抗,转身向大帐内走去,
不久,从帐内传來刘邦的声音:“是子房吗,速速让他进來,”
很快,亲卫掀帘而出,來到张良身前,歉然道:“子房将军,主公让您进去呢,”
张良点点头,匆匆向帅账走去,
帅账内,刘邦正在查阅兵书,这几日,项羽驻军戏地的消息陆续传回,联军二十万,声势浩大,已经严重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正因如此,刘邦夜夜难以入眠,他只得拿些兵书,大概看上几眼,但他心中始终忧虑项羽,唯恐联军夜里踹营,虽然拿着兵书,但他一个字也沒有看进去,
此时张良匆匆來访,让刘邦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此时他已放下兵书,起身在帐内踱步,很快,帘子掀开,张良匆匆走了进來,
“将军,事急矣,联军明日就要踹营了,”张良说的着急,此时已來到刘邦身前,继续道:“项羽已通报三军,天亮将会集结兵马,进军霸上,若将军不早图谋,明日大军到來,将会玉石俱焚,”
刘邦听到这条消息,险些跌倒在地,此时他焦虑不安的牵住张良的手,急道:“这个消息从哪里得來的,”
“项羽的叔叔项伯,此时在我帐中,是他透露给我的,”张良回一句,
似乎看出了刘邦的诧异,张良又道:“早些年,项伯犯了命案,避难下邳,我见他是项家后人,乃收留他在府中避难,故此,我们有着很深的旧交,这次项羽决定踹营,项伯不忍我殒命在此,特來送信,希望我和他一起离去,我已得将军信任有加,怎能轻易背弃,特來通知将军,”
听张良如此说,刘邦更急了,他在碳锅旁转悠,叹道:“若项羽大军杀來,我命休矣,与其等待项羽杀來,不如今夜,我们一起逃离吧,”
“不可不可,”张良连连摆手道:“将军若留在军中,军心尚稳,还可图存,若将军弃军逃离,军心思变,项羽一击可破,那时,将军逃往何处,能够摆脱项羽呢,况且将军若逃离军营,一己之身,几名小卒便可擒获,那时,可真的要失天下之大义了,”
被张良点醒,刘邦叹道:“我刚才失言了……”
“将军可速速整理衣冠,前去见见项伯,或可扭转局势,否则,大事去矣,”张良嘱咐一句,向刘邦行一礼,又道:“我先回去稳住他,将军切莫迟疑,可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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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刘邦大帐,张良匆匆返回自己的营房,此时项伯仍然在帐中踱步,他归心似箭,唯恐被人发现,自己已离开楚营,可张良不归,项伯又不好直接离开,
等了好一阵,帐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项伯向外看去,张良已匆匆赶了回來,项伯大喜道:“子房兄终于回來了,快,收拾一下,随我离去吧,”
“不不不,我已请刘将军过來了,项伯兄不妨在此稍等片刻,”
“这可如何使得,我是为子房兄专程赶來的,并沒有打算见刘邦,你……”项伯已急的说不出话,张良见状,只得叹道:“我与刘邦一见如故,实不忍舍弃,特去禀告,若项伯兄还念在昔日之情,不妨留下,吃顿便饭,是去是留,容我再做决定,”
被张良如此说,项伯犹豫了,这时,门外响起一名士兵的大喝声:“主公到,”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刘邦快步走了进來,他见到项伯,拱手笑道:“我今早闻得喜鹊叫,猜想,一定会有贵客登门,沒想到,是项将军來了,”
项伯此时,已经沒有退路,他只得迎了上去,拱手道:“见过刘将军,”
“项将军何必如此客气,來,我们坐下聊,”刘邦拉着项伯,來到碳锅旁,这时,有士兵走入,拱手道:“酒席已经准备好了,可否上菜,”
“快,把酒席端上來,我要好好款待项将军,”刘邦极为热情,张良在旁也劝说道:“项伯兄是豪爽之人,刘将军与项伯兄不妨多亲多近,彼此多多交往,”
“我是该多多和项伯兄聊聊,”刘邦也随之大笑,这时,一队士兵端着酒菜和方桌,匆匆走入大帐,
刘邦见酒菜已经摆放整齐,他拉着项伯,笑道:“项将军,我们边喝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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