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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愣神地白慎之还没反应过来玉琳为何要这样说,直到顺着玉琳的目光看到车厢内都是水,而玉琳整个衣服都湿透了时,他才再次羞红了脸,只是这次是羞愧的,手忙脚乱地把玉琳抱起,放在木凳上靠着车壁。
看着玉琳越加苍白的小脸和发紫的唇色,他眼神一暗——
“对不起,对不起——”边说还边拿着自己的衣服擦拭。只不过刚才半跪着他的衣衫也湿了下摆,两人蹭在一起也只是互相弄得更湿罢了。
倒是玉琳,虽然被他这么一冻,可能因为刚才包好了伤口,精神倒是没有刚才差了,当她扫到那割开的袖子的伤口没有丝毫的处理,她只觉得胸口一阵怒气往上涌。
“你的手怎么现在都还没处理——”抬着看着毫无知觉的白慎之,就是一阵大吼,让外面的几人听着这么有力的怒吼,面面相觑。
接着里头又是一阵大吼:“你是不是想死——这手要是废了怎么办——”玉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悲愤——实则是自己心里太过愧疚——
一把抓住他还要擦拭的手,用尽力气,把他扯坐在木凳上,伸手想把他受伤的手抓过来,未曾想一个用力,倒是将自己肩上的伤给扯到了。
但玉琳还是小心的拉过他受伤的左手,撕掉那半截袖子,看着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玉琳破口大骂:“想死也别这样找死嘛——都这样了,还能放着不管——”玉琳实在是为了心里好受点才开口骂人的,他是为她受的伤,又为了先包扎她,才没来得及处理自己的伤口。
看着白慎之一脸挨骂也高兴的表情,玉琳嘴角一抽——
“看在你帮我包扎的份上,我也帮你一回——”希望他别想太多。
唉!又欠他一人情,玉琳心里直叹气,现在跟这个便宜儿子的关系是越扯越乱了,让她都不知如何是好,那伤口因流血而在四周凝结成块,乍一看下去整一片都是血肉模糊,翻找了一下,没在包袱里找到酒精,才想起这时代应该根本就没酒精这种东西,消毒不是用火就有用酒,火是不可能了,总不能烤人肉吧,可是这包里连酒也没有——
拿着那金创药粉,玉琳拨开塞子想直接倒上去,不过上面结成血块实在过多,且也太脏了,玉琳还是决定要把伤口四周的血块清除,挑开车帘,对着外面骑马的几人大声问道:“有酒吗?”一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不都是爱好喝酒么?
果然没等她再开口追问,一个壶酒就从其中一人手扔过来,正好砸在玉琳怀里,“呀——”玉琳扶着受伤的肩胛咧着嘴:“唉哟——”
“怎么了——”白慎之也跟着伸出头,看着玉琳一脸疼痛地按住自己的伤口,再看那个牛皮酒壶,不用看也知道他们扔过来的酒瓶打到了玉琳的伤口,心中暗自己难过‘如若不是自己没有能力,又怎么让玉琳在他面前一伤再伤——’果真如父亲所说,自己永远都保护不了自己在意的人么?
玉琳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瞪着那个扔酒过来的人,伤员也不放过,别让她有机会逮到他,否则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肩上的伤口再次疼痛起来,玉琳直哀号——:“唉哟——”心底对那个千刀万刮的家伙吐出一万个草泥马——
白慎之伸手想把他扶到位置上坐着,玉琳却是伸出一只手,挥动着:“别过来,我自己缓一下就好——”要是别人一个不小心就整伤了她,先前可能是失血过多,神经未梢比较迟钝,都麻木了,现在身一暧,喝了点水,补充水份,肩上被刺穿的疼痛开始变得敏感起来——就跟那手术之后麻醉散了的感觉,就是呼吸都感觉能扯着伤口。
好一会儿,玉琳才觉得好过一点,心里直想抽那人:“什么狗屁三雄,狗熊还差不多——”拿起怀里的酒,认命地只能暗骂,还有一个病号的手伤都还没处理呢——
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伤口也疼,消毒包扎时,玉琳脸色麻木地拿起酒壶就直往伤口上倒酒,也不管白慎之是不是疼得死去活来,直接拿起撕下的中衣布条,擦掉伤口上的脏污,直到看到伤个洗干净的刀口,再往伤口又倒洒做最后消毒——
等一切忙呼好的时候,抬起头,就看到白慎之咬着自己的嘴唇,看他的样子,牙龈都该咬出血了,玉琳这才一脸歉意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对白慎之心虚地说道:“不好意思,这洗伤口是有点疼的——”
说完,不好意思的玉琳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刚才包扎时觉得自己手法还挺温柔的,怎么就让一大帅哥疼成这样——玉琳暗自做着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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