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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慎之把玉琳肩膀上的衣服小心撕开,露出受伤的肩胛,看着那穿透过后背的伤口,白慎之目光微瑟,瞬间闪过一抹狠厉,小心把伤口处的衣服撕得更开,取出了他们提供的药,现在治疗条件简陋,他也只能止血之后洒上药粉,撕下自己中衣的下摆,细心地包扎好。
玉琳已经因失血过多,从上马车到现在就没睁开过眼睛,白慎之眉头深皱,抚了抚玉琳的额头,还好没有失温,只是那干裂的嘴唇有些刺眼,白慎之抬眼四周,在轻厢内找一壶水,想给玉琳喝点水。
“玉琳——”白慎之在她耳边轻唤,左手已经无力,无法一手抱起她,一手给他端水壶,只希望玉琳还是清醒的,可以自己吞咽。
“玉琳——”拍拍她的脸颊,她也只是摇晃了一下,就没有动静。
“玉琳,起来喝点水吧——”看着原本好看的粉蓝裙衫沾着大片大片的血渍,染成一朵朵血红鲜艳的花,只是那大红的颜色却将白慎之刺得眼睛生疼,而得胸口也开始绵绵密密的疼痛不断袭来——
微皱起眉头,想要挥去这种陌生的感觉,右手轻轻抱起玉琳的上半身,受伤的左手则是端起那个牛皮水壶,忍着手臂的疼痛无力,把壶嘴往玉琳的嘴边递——
可是半天下来,玉琳一滴水也没喝,全部都洒在了衣领上,胸前的衣襟都湿成一片,闭着眼的玉琳一个皱眉,抬手想要把湿掉的衣服扯开,不想她粘在身上,可是却被心慌情急之下的白慎之按住了手。
“大哥,刚才抓到的那个女人怎么处理——”一阵马蹄声之后,就听到车外三雄的声音。
白慎之下意识地停止动作,听着外面的动静,‘千万别是漓儿!千万别是’而后又轻声安慰自己‘决不可能是漓儿,她的轻功是师傅亲自教的,绝无让人抓到的可能——’
“放了她——”良久,那个老大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似乎是沉吟许久的答案。
“可是——大哥,若是留着她,怕对主子不利——”刚才他还亲自交过手,那小丫头武功不弱,虽没有她哥好,可是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流的,若是今日不趁机除掉,怕成日后主子大业的敌手。
“你懂什么,此事,还得靠他传送消息——”今日请走的两人,若是没人送个信,谁知道是哪队人马干的,那主子的目的又怎么能达到,大雄鄙视地看了三雄一眼,若不是他跟二弟从小帮着小三,以他这脑子怕是在江湖不到三天就怎么死都不知道:“沾上白姓的身份都不是我们可以随宰杀的对象——”
再怎么说,白漓也是白丞想的女儿,就是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可能对她的死都置之不理,反正主子的目的是牵制丞相,不是得罪他,所以正好让那小女孩回去透个信,也省得还要他们跑一趟。
白慎之心下一惊,手中的牛皮水壶也掉落在车板上,一心急,挑起车帘,就对外面的人问道:“刚才所说之人,是否是在下的妹妹白漓——”可能因为太过担心,声音急促且不带停顿,目光立刻就粘在那个老大的身上,若是被他们抓住的是妹妹,那三人之中,那个老大似乎最有决定权。
骑在马上的三人,看了看坐在马车前在的马夫,再把视线转在白慎之身上,之后就是沉默得只剩下马蹄声,良久,那个老大才开口:“是叫白漓——”停顿了些许:“不过我已经让人放了——”说完还对他投以一个微笑,白慎之心中一寒,总觉得这三个人似乎不那么单纯,由其那个老大,几次三翻用奇怪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
“——呼——”白慎之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轻帘之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在漓儿算是没有危险,刚才他们三人都在忙着对付他一人,为何还有人能捉住小漓,这着实让人费解,以漓儿的实力,这天底下应该不会有人能捉得住她啊!
没等他想明白,揽住的人儿就轻扯着他的衣衫,白慎之低首一看,玉琳已经微睁开了眼,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一时反应不过来的他,被一个女子如此大胆地看着,居然脸色微微一红,竟目光闪烁着微别开脸躲开了她的视线。
玉琳看着自己拉着他衣襟的手,再看那粉红的俊脸,就知这纯情小美男是误会了什么,轻叹了一口气,暗自腹腓‘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他还有心思往那心思上边想,真是够扯’:“老兄,你是想冷死我吧——”看着满车的水渍,玉琳摇了摇头。
不是她怀疑他的好,而是那倒在车内的水壶,因为没有塞上木塞,整壶水都倾倒出来,在车厢内漫了开来,正好正个人都在车厢上躺着的玉琳,整个人都躺在湿嗒嗒的木板下,身下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才说完玉琳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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