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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凉亭不能再去了,所以,欧阳宓另外觅寻了一个同样远离乐府多人活动的地方,作为她暂时研究乐谱的地方。
欧阳宓与往日一样,收拾好东西后与同房的室友打了个招乎后便离开了房间。
欧阳宓不会轻意在乐府乐生们主要的活动区域里施展轻功,一来是怕惊吓了乐府中人,二来是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每晚都步行至没人处时,才会展现她那高超的轻功,可惜并没有观众。
走出了乐生的住处,欧阳宓正准备拐角往下一个庭院走去时,忽然,眼尖地瞄到了一抺艳丽身影在看见她时立马闪躲在柱子后,欧阳宓不以为意地看了一眼,便继续往前走。
可没走几步,她便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想窥视她隐私?好吧!陪你玩一会,人生有时候需要发现乐趣来调剂!
于是,欧阳宓漫无目的地在几个庭院之间穿梭,步伐时快时慢,时而转过身来想想要去哪,时而看看这时而看看哪,可真是难为跟踪她的人了。
当然,欧阳宓也时不时地就听到身后之人的喘气声,以及咒骂声,欧阳宓可是觉得疑惑无比,自己找罪受的人反而怪别人!真是可笑!
她当然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前些天在食堂当众侮辱她的素清,她真以为她的躲藏术很好!真不知道是说她健忘好还是怎样,当天在郊外不是见识过她的轻功吗?不是知道她懂武功?一个不懂武的女子想要跟踪一个懂武的人?她这是?让人费解!
时间差不多了,欧阳宓并不打算再耗下去,便想趁素清躲藏之际,施展轻功离开,可正当她运气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云泽天的声音。
“咦?素清姑娘,你怎么站在这柱子后面了?”未等她回话,又看见了站在前面的欧阳宓,“欧阳?怎么你也在?”
被揭露的素清看着往她走近的云泽天,可紧张了,双手不停地扭着娟子,“额,我、在闲逛,逛着逛着就逛到这里了。”不是一般牵强的说辞。
“哦,原来这样,那你慢慢,我正好有事找欧阳,如今见到她刚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云泽天头也不回地直往欧阳宓走去。
而在素清还没反应过来后,二人已消失在她眼前。
“哼!果然是二人去幽会了!你们等着,我会当场抓住你们的!”说完,素清愤恨地转身离开。
“你怎么会在这?”飞身离开的欧阳宓好奇地问道。
“我还真是无事出来闲逛,然后见素清鬼鬼祟祟地跟在你身后,不知道想做什么?便跟了上去。之后就这样了。你呢?如此晚出来做什么?”
“去练习曲子。一起?”
“成。”
于是欧阳宓便领着云泽天到她新物色的另一偏僻地点。
云泽天沿路走来,又看了看四周的荒凉,不禁佩服起她的胆量,没有哪个女子三更半夜敢来这地方?
“你怎找个如此静辟的地方?”
欧阳宓看了看他,笑着调侃道,“安静,没人打扰。怎么,你害怕?”
“那是。你可得保护好我。”
“得了吧你!”说罢,欧阳宓也不再理会她。
而后想了想,又对着云泽天道,“今天特想练一练萧曲,有带萧来么?没你就看着我练吧,指点我一二。”
“你不觉得你现在才来问有些迟么?”云泽天懒散地看着她。
“会吗?”
“你说呢?”云泽天双手摆了摆,示意自己可没带。
“你不是随身携带的么?”欧阳宓瞄了一下他腰间,她记得他是萧不离身的啊。
“那你还明知故问?”云泽天双眼闪烁地看着她,看来她是挺了解自己的。
欧阳宓不再理会她,率先吹奏了起来,她挑了首云泽天没多久前才教的曲子。
云泽天听后,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自腰间取出她的白玉萧,轻轻地配合着欧阳宓。
越往后面奏,欧阳宓便越是惊讶地看着云泽天,因为,她发现云泽天并没有紧跟她的步调吹奏,而是慢了好几拍,音符之间相差了好几个音,可这也不足以让她惊讶,让她惊讶的是,曲子这样合奏起来,并不觉得奇怪与突兀,反而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
曲毕,欧阳宓陷入了沉思,而后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是这首萧乐的独特之处?”这并不是技巧处理与乐意衔接上的独特,而是整首曲子弹奏方式上的独特,那她娘乐谱上的曲子?
“上天能不能不要让你这般聪明?”她还真与众不同,记得前几次那些人听了后,第一句问他的都是“为什么会这样?”她这一句还是他用来回答那些人的第一句。看她在沉思着,以为她是在纠结这首曲子会什么会这样,便继续道,“其实,每首曲子,都有其独特的地方,普通的曲子一般都是弹奏技巧和乐音衔接上等处理上的独特,而有些有水平的曲子,便是整个弹奏方式的独特,若是单单以普通的曲子那样弹奏它并没有特别,或者也可是说连普通的曲子都比不上,可若是换其独特的方式来,那么便见其庐山真面目……”
然而,欧阳宓却并没有听到云泽天的话,而是思考着她娘的乐谱是否也是有着这样的特点。难道?!忽然灵光一现,于是欧阳宓连忙抬起萧,刻不容缓地吹奏一曲。
而看着原来沉静的她忽然有这举动,云泽天愣住了,也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她这是?虽奇怪她的行为,可也不敢出声打扰,只静静地听着她吹奏。
只是,听着听着,他不由地感觉哀伤,内心更是控制不住地难受,情绪低落,泪水缓缓落下。
可欧阳宓太过于专注了,根本没有留意云泽天此时的异样,只用心地把整首曲子弹完。
曲毕,欧阳宓看着眼前云泽天脸上那一行泪水以及满脸哀伤的神情,她顿悟,原来乐谱上的曲子倒着来奏,竟是一首如此能影响人情绪的乐曲,这一曲是哀伤,那其他的几首呢?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了。
“你还好吧?”欧阳宓首先打破沉默,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不好!没看我泪满面吗?”云泽天打趣道,只是,她这是什么乐曲?竟能有如此影响力?
“能说笑那就是没问题了!”欧阳宓看着看着,忽觉他这样子有点滑稽,便笑了起来。
只是,她这一笑,可是让云泽天看傻了眼,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问她什么,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
“不知,我的到来,是不是打扰了二位?!”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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