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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为止,她成婚也有一个多月了,而她自大婚当天在新房与那二皇子接触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大清楚他叫什么名字。
就连成婚三天后的归宁,也是慕容宓儿独身一人回去。按那二皇子成婚当天对她的冷漠程度,只怕慕容宓儿求他,他也绝对不会陪她,所以慕容宓儿也懒得多此一问。
只是,如此会让她娘忧心而已。不过,相信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她娘也不会太难过才是。
这些日子里,她的生活所需都由府里的总管担待着,她什么都不会缺,而总管对她也算礼遇。
府里的其他下人皆听令于总管,总管如何待她,其他下人也就如何待她,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不好,她就像是一个长住在二皇子府上的贵客,而不是女主人。
不过,这也好,她也乐得清闲与自在。
慕容府里陪嫁过来的丫鬟,也全都被她打发了回去,她不需要丫鬟,多个人反而更麻烦。
此时,慕容宓儿正呆在房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账本,每翻几页便发现一处不妥,非常有规律,“真把我当傻的了?!这账也做得太不够精明了吧!”
没想到平时没去看的账本,如今一查看,漏洞竟如此之多,看来,是她平时管得太松了。
她知道肯定会有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只要不要太过分,她是允许的,少少的甜头她还是会给,不会吝啬。只是,这做账的如今竟来给她一次比一次过分?一次比一次嚣张?他真以为没人会管吗?他有点过了。
随即,慕容宓儿换了身素白紧衣服,打包好账本便走出房间。
归宁后的今天是她第一次出府,却没想到竟是这般轻易,没有任何的阻拦,看来这府里的主人还真的是不把她看在眼里!是该高兴吧!
很快地慕容宓儿便来到了思琴楼。
她轻轻推开练习房的门步入,看见正在练习的十几名女子,自豪地微笑着道,“看来你们都没有偷懒啊,一点都没有退步!”
“慕容姐!”正在练习的十几个女子在听到声音后立马停下手上的弹奏动作,纷纷站起问好。
“都坐下吧,不用那么多礼!接下来我来思琴楼的时间可能会很少,这么多年来,该教你们的都教完了,以后便是靠你们自己去参透与发挥。记住,每首曲一开始练习的都是弹奏的纯熟度,等曲目弹奏纯熟了,那么便须把自己融入乐曲所表达的意境中,最后才能让观赏的人也感觉到乐曲的意境。先熟练、后相融是成功演奏最重要的一点。合奏讲求配合,你们是一个整体,有什么事情你们必须作好沟通,没有任何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只要你们能够相互磨合,互补不足,便可再创造出一种更好的演奏方式与风格。”
“是,慕容姐,我们都会谨记你的话的,也谢谢你。只是,你以后真的不能常来了吗?”其中一个女子抱着乐器,一副很不舍的表情道。
“有其他事得忙,不能每天都过来而已,还是会来的。你们继续练习吧,我不忧你们。忆风,让人帮我叫吴账房过来一躺,让他直接到一号房,我在那等他。”慕容宓儿吩咐完忆风,便转身离开。
“嗯。等会儿你们练习得差不多就休息吧,不用等我回来了。”忆风交待完事情后便紧跟着慕容宓儿步出练习房。
“慕容,发生了什么事吗?”自从那晚演奏结束后,慕容便很少再打理思琴楼,很多事情都慢慢地交给了她,还交待她以后得多帮着思琴姐,就连这些琴师的练习,慕容也只是偶尔在场提点;如今不但说以后不能常来,又忽然要找吴账房,真不知道慕容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禁有些担心地道。
“没什么,我有些事情得问一下他而已。”
“嗯。”
*
“吴账房,今天请你来,有些事情想请你解释一下。桌面上放着你每个月做的账本,你看看上面做了标记的地方,看完后再好好地解释一下给我听。”房内,一把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在屏风后悠悠传出。
“嗯……好、好的,老板稍等。”坐在圆桌旁的吴账房紧张得冷汗狂飙,回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吴账房做的账每个月都会有人来收走,本以为每个月的账都有人查,可直到二年前,他发现自己粗心做错了一笔账,但是却没有人来追究也没有人来问他,他便猜想那年轻的老板有可能不懂看账,所以没才发现那笔错账,于是,他便心生贪念,开始做假账,一开始数做得并不大,也不频繁,可做了几笔下来,发现还是一样没人管没人查,他便越做越大胆,越做越理所当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他老板叫他来竟是追究这些数!他可是半点准备都没有。
“嗯,长治二十八年正月,这个是因为、是因为……”吴账房看着手中的账本,半晌都没有道出个所以然来。
“你直接和我说那笔钱去了哪、用来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写上便可。”会看账的人一看便知道那钱是给人吞了,只是他也吞得太有规律了,把她当傻的也不是如此。如今她倒要看他如何编二十四个不同的用途来,她有的是时间听。
“这……老、老板,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吴账房立马下跪,慌慌张张地求饶道。两年二十四个月的数,就算是编他也编不了那么多出来啊,最多就只能编出最近这半年的!
“哦……是吗?原来你做错了啊?既然你认错了,那我也不想废话那么多,给你三个选择:一、把钱补回,然后走人,二、报官处理,三、只要是我同意的便成。”慕容宓儿懒散,可也没转变余地的语气道。
“老板,能不能轻饶我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有下次的。”那些钱都不知道让他花哪去了,如今叫他去哪找来填上,吴账房这下可急了,抬起头,不死心地道。
如果他只犯一二次,那么她会原谅他,可是两年二十四个月,他犯了二十四次啊!机会,不是这样给的!“三选一,如果你不选,那我就直接报官了事。小林是在外面吗?你给我去通知……”
“老板,不是我不想还啊,而是,那些钱,早就不知道花在哪里了,如今我找不到这么一大笔钱啊!”慕容宓儿那完整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吴账房急急地、有点哽咽道。
“没钱?!那便以身抵债二年,不过,不是抵在我云妆,而是抵在思琴楼,这里需要一个清洁粪房的。”慕容宓儿考虑了一下鄙视地道。如此大男儿,竟不能为自己所做之事负责,还在一个女人面前落泪博取同情,真窝囊得让人看不起。没钱是吧?!那便用你的尊严来还。人做错了事,总得负出代价的!
“谢、谢老板,只要不送我去官府,要我做什么都行的。”吴账房一听,立马笑开脸,向着屏风后的慕容宓儿磕头。
“别开心得太早,那工作不是执笔而是拿扫把与粪桶。小林,帮我叫忆风进来。”
“没关系,没关系……”
“慕容,怎么了?”没一会,忆风便推门而进,问道。
“吴账房以后在思琴楼工作,清洁粪房,你去安排一下。”
“知道了,你随我来吧。”忆风对着吴账房道,看了慕容宓儿一眼,无言地问着,怎么回事?
“我成了他债主了,他要来这以身抵债。”慕容宓儿真假难分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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