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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前些日子她为小儿子祈福,去寺里吃斋念经了好几天,谁知道一回来便听到这惊人的消息,急忙找来当时传旨的公公,一问之下,可让她心烦与气结啊。
“嗯,接了,不就是个正妃嘛?痴儿又如何?只要我愿意,娶十个八个冰雪聪明的侧妃回来都不成问题,何必与他们计较气闷了自己?”夏侯懿在说到这赐婚的圣旨时,有那么一瞬间双眼露出了寒光,不过也只那么一下便隐了去,一副无所谓的语气与样子。
“只要你愿意?我要的是名门淑女,不是花街妖女。”婉皇妃没好气地道。
“母妃啊,你这可是小看了你皇儿,拜倒在你皇儿我衣摆下的人可是不少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好了,你也该去顾一下小皇弟,别等一下饿着他了。府中还有些事得我亲自打理,如今孩儿得先回去了。母妃,你这茶很香,下回我再来品尝!”说完,夏侯懿不等婉皇妃反应,便箭般步出凌飞殿。
*
红色的送嫁队伍及迎亲队伍陆续地在慕容相府里走出,延着整条燕都主道,一直往二皇子府延伸。
街道上大批官卫手执长矛,拦挡着在旁争相观望的行人往街道中心挤去。
“这是谁家孩子啊,这般大的排场?怎么没看到新郎的?”甲某抬起头不断张望中间的大红队伍,好奇地问道。
“听说是慕容府的大小姐要嫁给那不学无术,风流多情的二皇子啊,皇室娶媳妇哪用得着亲自来迎娶?!而且我还听说,那慕容大小姐是个长得很丑的痴儿,就算是得他亲自迎娶,怕他也不会来,不怕被人指点取笑?!”乙某和甲某一样的动作,妄想要看下到底那慕容小姐长得是不是如传闻般丑,八卦得竟然忘记了出嫁的女儿哪个不是头戴凤霞、披大红喜帕的。
“听说还是我们皇亲自赐的婚呢,真想不懂,怎么会有父亲要个又丑又傻的媳妇呢?只怕这媳妇定有她过人之处啊!”丙某也在一边插着话,正常人家都不会要自己的儿子娶个痴儿,何况是皇室,只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呢!
“这,这可不是我们寻常百姓能知道的,我们还是只看热闹好了。”
吹奏嘀嗒声响彻燕都街道,百姓喧哗议论声更是不断。
此时,只见一辆皇室专用迎亲车在街道上缓慢行驶面来,镶彩色宝石的黄金车顶,金丝镂带车帘,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彩光灿灿,耀眼夺目。
夏侯国皇室嫡子甚少,二年前太子迎亲见过一次后便再也没见过,就算是其他皇亲国戚成婚也没有这般风光,这般奢华。
风轻轻吹过,金丝车帘随风飘荡,而新娘子的喜帕头盖此时也被轻轻地撩起,不多不少,刚刚好露出那夺目的黑色胎记,让专注于迎新车上坐着的新娘子的路人瞬间愣了眼。
只见,他们傻呆的用手擦了擦眼,准备看清楚些,只是,喜帕早已垂下,而车也驶过了他们的眼前,他们无从证实那一眼自己是否眼花。
而此时,坐在迎亲车上的慕容宓儿,眼紧紧地闭着,面无一丝表情,就像那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议论着的人并不是她。
结婚是件折腾人的活,虽早已料想到慕容相府定不会让她这慕容大小姐嫁得寒酸,可,也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的风光。
慕容宓儿本不想这般繁复,可随即一想殷静那眼里的渴望她便放弃了心中的想法,一切随她娘去吧。
如此大好日子,最开心高兴的莫过于殷静与刘婶,因此无论慕容宓儿如何与她们说不必太过隆重,她俩都不赞成,定要让她风光出嫁不可。
“希望二皇子能真心相待、真心疼惜宓儿,这样我便心满意足了。”殷静站在慕容府大门前,眼里蒙着层薄雾,目送迎新队伍的离开。
“夫人,会的,我们小姐这般善良聪慧、孝顺贴心,定能获得二皇子的宠爱的。夫人,你就放心好了。”刘婶收回了那目送的视线,看着殷静,拍着她的手轻轻地说道。
殷静不舍地再次看了看那远离的队伍,轻轻擦掉那准备滴落的泪珠,“是啊!会的!走吧,我们回去吧。”
只是,又有多少事情真能如人所愿呢?!
*
二皇子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相拜。”
“礼成。送二位新人入新房。”
“禀皇,如今二皇子与二皇子妃的大婚已成。接下来是乐府的演奏时间,不知皇是要移驾房里休息等待晚宴,还是与各宾客们一起观赏演奏呢?”听见外面的奏乐声响起,宫里的司礼官向长治恭敬地行了个礼,问道。
此时厅里的宾客被外面动听的乐声吸引,皆步往奏乐处。
“无须折腾了,一起观赏吧,寡可是自上次皇儿的弥月宴后便再没欣赏过乐府的演奏了,难得今天这般热闹,又这般高兴,你说是不,爱妃?”此时的长治可是满脸红润,福光可泽,乐呵呵地笑对着坐在身侧的婉皇妃道。
“是啊,臣妾也想观赏,也她让这小子多听听,让他多陶冶下性情。”婉皇妃在奶娘手中接过小皇儿,打趣地道。
此时的婉皇妃可是勉强欢笑,自己皇儿娶了个痴儿,她能开心吗?被皇后如此算计了,她能开心吗?那不出息的儿子如此无所谓,她能开心吗?就算是明知道皇后的算计,她也不能借此事在皇面前大吵大闹,发出了的圣旨不可能因为她的吵闹而有所更改与收回,她也只能自己憋着这口气。
在今天大喜日子里,她也不可在皇面前有任何的不高兴表露,也只能如此强颜欢笑。
说罢,二人便慢步往院里的演奏台走去。
*
与外面的喧闹声相比,新房里可是肃静得很。
慕容宓儿被丫鬟搀扶进房后便安静地坐在床沿,而夏侯懿则坐在桌子旁,看了眼桌上的喜物,倒了杯茶,轻轻地喝着。
抬起头,看着慕容宓儿,良久后,道,“我不管你真痴或假傻,日后给我安份点,别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否则,后果你无法承受。”
夏侯懿喝完手上的那杯茶后,仍听不到该有的回答,便轻轻地笑了笑,“不管你有没听到,话我是说在前了。”
说完,夏侯懿便起身开门离开。
而此时慕容宓儿还在想着如果他因她没有应声而大怒,她该如何应对,可没想到,他竟这么容易地便放过自己。
看来,在他眼里,就算是怀疑她,也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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