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攸和卢婧醒的很早,因为净水都是用来喝的,所以没有水去洗漱。她们便取来了雪放在锅中融化后再用快干毛巾洗脸。卢婧甚至还拿出了一幅面膜敷着。昨天的惊险刚过,今天就拿出度假心态来了。
经过商讨后,色尔巴和石煜决定即刻起行最好。无论最后是走出去,还是走进去都好。总之在这里耽误时间,耗费给养就等于等待死亡。
为了记住来时的路,噶尔巴在队伍最后边走边在石壁上用荧光粉做标记。色尔巴则带着地图在前面带路。洞穴时宽时宅,但地面基本上都是平整的。石穴内的温度很恒定,但是每一段洞穴吹进来的风却是温凉各异。从地图的记录上看,他们要走的路还有很远,不是一两天便可以走完的,按照地图上的标记寻找相应的坐标点,发现皿字形的符号是通风孔,工字型符号是有临时洞厅的小休息室,圆形符号代表的是带有多洞出入口的路口,叉形符号则是门,但是菱形和三角形还有一些单独的符号还是未能搞明白。
说到这洞穴的结构简直可以称之为一座迷宫,如果没有前面苏联人故意留下的地图,想必走着走着一定会绕一个大圈绕回来。洞内有各种各样的裸露矿藏,甚至可以看到闪着金银光泽的岩壁,美不胜收。整个洞穴最低的高度都超过一米九,所以人行走在其中并不感到委屈,在一些高厅大室内的高度甚至远超十五二十米,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何人何时所开凿,如果说是建国以后这样的工程一定需要大量的机械人和人工,不可能没有动静,再者,洛桑爷爷是通过这条洞穴逃往的尼泊尔,更能说明这洞穴一定不是近代产物。
按照色尔巴的解释,这洞穴并非人类的产物,乃是神明所造。现在看,姑且相信他的信仰吧。
“老石曾经通过南极冰盖进入过香巴拉,在他的描述中香巴拉是一个精神和物质都高度发达的国家,那为什么他们要躲着我们藏在地下呢?”石攸的提问让德国有些愣神。
“你说的香巴拉其实只是地心的一个王国而已,在地心世界中有很多王国。就如在佛经中讲的在地下有八方世界。你说的香巴拉其实是对应着西藏的地心国度。在西藏的历史上有一段古象雄文明,其实就是地下的香巴拉人在地上生活的时期,但后来由于地上人对地下文明的入侵所以他们大部分退回了地下,而留下为数不多的遗民则成了后来藏区的先民。”色尔巴说起古象雄文化的时候,带着一种骄傲的语气。
“就像八世纪的中美洲玛雅人一样,都重回地心世界了。”石煜的话让大家疲惫的探险征途燃起了兴奋。
“玛雅预言和玛雅人的故事在西方人的传扬中已经被世界各地人所知晓,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在我们中国,在这座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上,也曾经有一群和玛雅人相同命运的地心人。”
“具体说说呗”卢婧好奇的大眼睛又亮了。
“古象雄文明其实和玛雅文明的繁荣时期差不多,因为他们都是地心人移民地上的一种尝试。但古象雄文明却要比玛雅文明更早一起,因为在地心世界中古象雄国的宗主国要比玛雅文明的宗主国更发达。我们的古象雄文化可以追溯到一万八千年前,而玛雅文明最多也只有三千年。在现在我们转神山、拜神湖、插风马旗、插五彩经幡、刻石头经文、放置玛尼堆的传统都是古象雄文明的遗物,就连我们公认为是松赞干布时期发明的藏文,其实也是古象雄的遗产。在西藏的历史上,古象雄文明就是最正宗的藏文化,而后的时期就跟元朝灭了宋,明朝灭了元,清朝又入关灭了明一样,尽管更迭,但最正统的中华文化其实已经消失了。”色尔巴让大家在一个通风口前停下来,然后在地图上的三角形标志前,写了“掩体”两个字。看着大家都听得入神,便继续说。
“你们知道佛祖胸前的万字标志吗?那其实是古象雄国的标志,也是地下世界香巴拉的标志。作为有超能力的香巴拉,有能力去占领地上文明,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做,那样带来的杀戮和灾难是他们信仰做不允许的。所以只在世界上被地上人类抛弃的地方试着移民。这个万字标志不仅在佛教中会看到,在玛雅文明中也有这个丸子,甚至在希特勒的主义中也用了这个万字,只不过他是反过来用的。他要的就是这种来自地下神明般的力量,他背后也并非是他一个人在战斗。”
在色尔巴的讲解中,他们已经从一个洞穴中走了出来,置身在一个对面拥有六个洞口的路口处,按照地图的标识他们迈进了左手边第二个洞口。还没走多久,便看到这里的墙壁上有红色的手印,小喇嘛用手比了一笔,与成年人的手大小差不多。但从留下的印记可以看到,他们的手虽然大,但是手指却比较瘦小。按理说在这洞穴中,很可能是先民苏联人的手印,可能他们一时兴起在这里留下些什么也未尝不可。但仔细观察后却发现,这些手印并非是用染料印上去的,而是像一种激光一般的镭射技术印上去的。
大家在惊讶之余,都有一种预感——答案或许已经不远了。
在听过了古象雄文明的传说后,他们开始讨论各自对玛雅文明以及藏区的理解。其实大多数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但热热闹闹的讨论总会让人紧张的探索。嘎尔扎仍旧在后面做着记号,时不时的与回头说话的小喇嘛聊几句,嘎尔扎并不健谈,但心中却缜密复杂。而小喇嘛在遇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时,比话唠还话唠。
德国一直走在石攸和卢婧后面,他几次预想将他和卢婧的事情说出来,但无论是德国还是卢婧都不想失去石攸,对于德国而言,石攸是他从大学时期就在一起的女友,德国来自小城市,是石攸在他最艰难的时期一直陪伴着他,帮助着他。在刚刚毕业时,德国决定留下来,但现实中德国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企业拒之门外,暂时没有稳定工作的德国就住在石攸家中,后来又在石攸亲人帮助下进了现在的旅行社,尽管收入一般,但是随着这几年的南亚热,他总有大笔额外收入入账,只要肯干就能有钱赚,正适合德国的性格。
对于卢婧这位大小姐而言,石攸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一同走过童年,青春,又步入青年。她们共同经历了太多成长的甜美与苦痛,也对彼此的恐惧与秘密心知肚明。零八年年汶川地震时,卢婧曾专程去成都寻找正在那里实习的石攸。在没有任何通信工具的帮助下,卢婧竟直接找到了正在公司收拾东西的石攸。姐妹团聚,相拥欢喜,石攸也被卢婧提前拎回了北京进了她父亲的国企。
德国和卢婧的相识自然是石攸的介绍,但他们“苟且”在一起这档子事儿却要从去年卢婧失恋说起。
卢婧曾经有一个做民航飞行员的男友,高帅富,品味也和卢婧很搭,但就是有一点不太老实,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莺莺燕燕的剪不断,理也乱。加上工作性质要排班在各个城市飞,因此监管起来也不容易,况且这事儿又怎么能管得住呢?他不是不爱卢婧,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卢婧就拉着石攸去潜伏跟踪过他,结果当然是抓了个热乎,闹吧,是躲不过去的,可是闹完了呢?扑腾的时候身子挺热,可回到现实中却仍旧站在冷水中。到头来也闹不动了,手也分了,可心中就是不甘心呀!想想咱们这卢大小姐从小除了星星月亮太大抱不动,什么东西欲求不得过?可爱情这东西也真是奇奇怪怪,偏偏你痴情我不义,最后谁都没得好。
卢婧失恋后几乎成了所有人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来操办,虽没有大摆筵席,也让所有认识她的人妇孺皆知。正愁没地方散心的卢婧就打算找石攸问个地方,石攸也倒是实在,反正就是出去散心,不是去享福,那就去尼泊尔吧。着急去拎包就走落地签,费用不高一张卡够够的,最重要的还是个精神国度,怎么的也能让这受伤的小心脏接受些洗礼。人生最大的事儿无非一生一死,生死都能看轻的,这失恋也就算是个感冒发烧,去尼泊尔走一趟,权当去吃几片药,受受苦,等回到祖国怀抱,再让这物质世界极大满足一下,准保好了。
这中国已经没有淳朴的乡下可以去体验生活了,本着只能奔尼泊尔的主旨。石攸就把卢婧拜托给了德国。尽管已经认识并且与石攸在一起吃过饭,逛过街,但这出门旅行倒是头一次。石攸的安排很简单,就把卢婧扔你们团里当一旅客就行了。只要吃住给安排个单间就行。
初到尼泊尔时卢婧和其他游客没什么不同,游山玩水购物拜庙,但一件事却意外将他们组合到了一起。
卢婧有一天突发奇想不知道从那里得知了一个叫奥拉里卡的神庙,据说那里有一位大师可以帮人卜卦,算的特别准。卢婧觉得既然来了就别回白来,敲开德国的门希望让德国陪她去神庙,毕竟德国会说一些尼泊尔语,能给她做翻译。
他们坐着TUTU车,有说有笑,继续这几天的聊天,谈着彼此都不太了解的自己。在一个路口处TUTU车的司机突发疾病,晕了过去,车子也顺着路翻到在路中央。德国由于在外面而且没有把好扶手被甩出了车子,滚到了路中央。而此刻正有一辆TATA大卡车载着一车土石方呼啸而来。就算是现在卡车想要刹车也已经来不及了,这TUTU车一定会被这大卡车碾成肉饼。卢婧这姑娘在翻车后被夹在车里,再加上这大卡车的气喇叭声已然瘫软。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德国一个人将翻倒的TUTU车抬了起来,趁卢婧就要爬出来时,将她一把拉出了TUTU车。卢婧的命,算是得救了,但她刚刚被压着的腿却怎么都不听使唤,韧带拉伤了。而那个刚刚病发的TUTU车司机更是惨遭大卡车碾压身亡。看着眼前的惨剧,卢婧借着德国的胸口嚎啕大哭。
奥拉里卡自然没去成,就医的路上却发现卢婧的身份证上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德国便悄悄的为她准备了一个客房简餐,附送一只蛋糕,当然这只要打一个电话回酒店前台,就都会帮你办妥的事。但没想到,在尼泊尔这样的国家里效率和品质也会这样高,的确出乎意料。
感动肯定是说不出的,泪水一定是托眶而出的,尤其是脚腕上绑着绷带的卢婧更是妩媚可人的。几杯酒下肚,卢大小姐就放开了矜持,开始百般说的过得好,又几杯酒下肚,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洞穴中越走越冷,也越走越深。地面也开始出现大小不规则的碎石,如果不放慢速度行走很容易崴脚。在洞穴的上顶岩石开始发出幽幽的深紫色,看上去十分高雅缤纷。尤其是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更是十分夺目。大家都被这神奇的变化吸引住了,但脚步却不可以停下。
“你们看这里,这里是一面墙。”走在最前头的色尔巴将灯照射在堵在洞口的一面墙。看上去这墙非常平整,不可能是开凿过程中遗留下来的,而应该是特意放置的。
“死路?”石攸从后面插到前面来,看着横在面前的巨石,失望着。
“这块石头特别平整,应该是人为设置在这里的,不是墙,也许就是一个‘落龙石’那样的机关。”嘎尔扎从后面传了过来。
“何以见得?”
“你看这里,这如果是凿成的墙壁,不可能会有坑片,这一定是落下来时砸出来的。”嘎尔扎指着石头与地面接缝处的石片坑洞。
“那我们也无法将这石头搬走呀!这石头一定非常大吧!”卢婧的语气似乎让事情就此绝望了。
“那也不一定,看着下面的片坑,放下的时间并不太长。”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找机关?”
就在他们相继俯在墙上地上找机关的时候,装在色尔巴背包中的辐射剂量计开始报警,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在等着色尔巴打开包袱。
“这里辐射量很大。接近1100毫西弗。这种剂量自然界中不会有,想来可能这里有辐射源。”
“这山洞里怎么会有辐射源。”
“其实从进入山洞后辐射值就在慢慢增加,你看这是最近72小时的辐射值变化量表,这表只有在1000毫西弗以上时才会报警,但低于1000毫西弗对人体是无害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在意。”
“你这计量器在哪弄的?”
“有一次陪主顾上山进行山体测量的时候,他走后送我的。他用的测量仪器有伽马源,这个是随身带着看是否在登山时暴漏的。”
“给我看看。”石攸从蹲着的色尔巴手里接过计量器,突然计量器的红灯和报警更加急促,数值上升到1500毫西弗。
色尔巴看到数值上升,急忙站起来接过计量器,在上下左右举过一通后,发现在头上的位置辐射值最大,达到接近2000毫西弗。如果超过2000毫西弗的话,人就会患上辐射病。色尔巴立刻召集大家向洞外撤退,却不料背后的巨石墙壁轰然坍塌了。
随着洞内一股热浪暖风袭来,人们停下逃跑的脚步,纷纷回头望向刚刚还是墙壁的洞口,果然一个前所未有的美丽新世界绽放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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