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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蔷与大婶正聊天时,听到了叩门声,大婶去开门,见门外是一位老妇人。
如今天已黑了,大婶问道:“老人家,天已黑了,不知为何敲俺家的门?”
老妇人说道:“我孙女莫不在此?如今我年事已高,眼睛也大不如前了。”
大婶见老妇人拄着拐杖,行动也迟缓,四周也不见有人,便说道:“可是迷路了?天也黑了,今晚现在俺家住下吧!”
老人家侧耳听着,似乎耳朵也不大灵敏,突然喜笑颜开地说道:“好,好啊!”
大婶见老人家可怜,便将她扶进屋内。村庄的屋子,格调简陋,构造简单。老人家进屋后,便看见坐在屋内的雨蔷。老人家拄着拐杖走到雨蔷旁边,干枯瘦弱的手抓住雨蔷的手腕,雨蔷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家抓完后,仔细看了雨蔷,说道:“人老了,眼也花了,竟以为是我孙女。冒犯了。”
老人家放开了雨蔷,雨蔷说道:“无妨。”
老人家又拄着拐杖走到六爷床边,竟准备躺下,雨蔷立马过去,扶住老人家,小声说道:“奶奶,床上已有人在歇息。”
老人家回头一看,看见正在熟睡的六爷,说道:“老身又失礼了。这娃娃面色异常,可是有病在身?”
雨蔷说道:“不瞒您说,正是。不知奶奶您如何得见?”雨蔷有些诧异,这老人家竟能一看便知,声音说得有些大了。
那老人家却示意雨蔷不要声张,也没回答,将被子往里轻推了一些,将手搭在六爷脉上。老人家把完脉后,竟眉头深锁地站起身来,又慢慢走到屋内凳子上坐下。
雨蔷将被子给六爷盖好后,走到老人家旁边坐下。老人家说道:“姑娘,老身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雨蔷说道:“奶奶您但说无妨。”
老妇人说道:“那公子如今身中蛊毒,乃是金蚕蛊,为蛊毒之最。如今蛊毒未发,乃是受了巫术。这巫术,想来是姑娘所为吧!”
雨蔷看了一眼,大婶到灶房去了。便小声地“嗯”了一声。这令她更加诧异了,她会医咒,仅奶奶知晓,这位老人家竟能用脉象知晓。
老人家说道:“这巫术,伤及元气,姑娘可是时有头晕之兆?”
雨蔷说道:“确有。”
老人家听后,叹了口气,说道:“此咒若用之过度,施咒之人便会不知身亡,元气耗尽。姑娘可真糊涂啊!”
雨蔷根本没心思想这些,便问道:“奶奶,我如何倒无妨,倒是六爷他……求奶奶救救六爷。”
老人家有些激动地说道:“六爷?可是那朝中贤臣六爷?”
雨蔷说道:“正是。奶奶,六爷曾亲自前去治疫,一心为民。求奶奶救他一命。”
老人家说道:“六爷于老妇有恩,老妇的孙女,曾受过六爷恩惠。老妇岂有不救之理。”
雨蔷听后十分高兴,满怀感激地说道:“我在此替六爷谢过奶奶了。”
老夫人说道:“我虽可救治,但……”
雨蔷见老人家顿住了,问道:“但如何?”
老人家说道:“但如今老身不知身处何处,解蛊所需药物也难寻,可得劳累姑娘你了。”
雨蔷揪着的心终于缓了些,说道:“奶奶无需忧虑,只需给我药方,我去寻便是。采药之事,我早已熟知。”
老人家说道:“如此甚好。可……”
雨蔷又一惊,说道:“嗯?”
老人家说道:“可无纸笔在此,老身如今眼花,也无法书写,如何给姑娘药方啊!”
雨蔷听完,原来仅是此时,便说道:“无纸笔也无妨,我自幼便习医,数药方记得最熟,奶奶只需说与我听,我便能记得。”
老人家听后,满意地点点头。雨蔷仔细听完药方,早已熟记在心,恨不得晚上出去寻药。大婶让老夫人去小些的房内歇息,雨蔷用手枕着,趴在桌上,心想:“六爷,好人有好报,老天保佑。”
由于元气耗损,雨蔷有些累了,便睡了过去。天已开始慢慢亮了,鸡鸣声随着六爷的声音一起吵醒了雨蔷。雨蔷起身去看,六爷的蛊毒竟开始发作了。
此时还尚早,老人家年事已高,雨蔷不好打扰,但六爷十分痛苦,雨蔷没办法,便又施了一遍巫咒。施完巫咒后,便听见叩门声。
雨蔷头晕乎乎地上前去开门,看见老人家站在门外。雨蔷用手扶了一下头说道:“奶奶,您如何醒了?”
老人家伸手握住雨蔷的手腕,表情有些生气地说道:“昨日老身便知,鸡鸣之时,蛊毒便会发作,如今人已老去,若说要久睡也是难事,鸡鸣前便醒了。本打算来此医治,竟不曾想姑娘你又施巫咒。若再如此不顾身子,恕老身不再医治。虽医好了六爷,最后却白搭了姑娘你的性命。”
雨蔷听后,十分感激地说道:“奶奶切莫生气,我下次记得便是。”
老人家让雨蔷先歇息一会,自己开始照顾六爷。雨蔷哪歇得住,感觉头晕好些了便出门去寻药了。
雨蔷熟识老夫人所说药方,到山上去采药也并非难事。但有些药却是难寻,也并非生于此山之中,雨蔷只能到城中药铺去买。回来已是很晚了。雨蔷背着竹娄,觉得奔波一天,头愈发痛了,不想竟倒在了门口。
还好大婶及时看见,让人弄进屋去。老人家见雨蔷晕倒,十分着急地上前去看。给雨蔷诊脉后摇了摇头,便给她喂了一颗药丸,与雨蔷上次所吃的是一个颜色,大小也差不多。
老人家让大婶将雨蔷扶到自己所睡的房中,便用药罐亲自给六爷熬药。火候用量都需把握好,药材放入先后顺序也需把握,方能让药性发挥出来。
老人家熬好药后,端去给六爷服下。六爷服药时,老人家嘴中似乎默念着什么。六爷服过药后,问了一下雨蔷,得知无大碍,便又睡下。睡了一会,觉得恶心难忍,想起身出去,但却直接吐了出来,吐在床边。老人家见蛊已吐出,便前去处理。
老人家处理好后说道:“蛊已吐出,当回家找寻主人。六爷,你如今蛊毒已解,已无大碍。”
六爷昨晚一直在昏睡,今日醒来才见到老人家。不知从何而来,虽奇怪,但也是感激。便答谢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老人家笑着说道:“待六爷没齿之时,老身早已入土为安了。六爷当初治疫之时,未有丝毫怠慢,一心为民,老妇实为感动。如今救你性命,也算还恩了。”
六爷说道:“老夫人过奖了。不知那姑娘如今如何?”
“也已无大碍,若不是老妇年老迷路在此,恐怕六爷蛊毒未解,她早已命丧于此。”
六爷听后,心中有些担心,便想下床去看,但被老人家拦住了:“大病初愈,最忌讳大动,当好生歇息,休养才好。那位姑娘有老妇照料,六爷不必担心。且虽事出有因,但男女授受不亲,女子所住的屋子,六爷还是莫入为好。”
六爷是被老夫人治愈的,听后也未再说什么,只是往桌上看了一眼。老人家说完便走了,六爷也躺下开始运功调整。
第二日一早,老夫人便走了。雨蔷醒来后并未看见老夫人,觉得奇怪,四处找寻也未看见,有些担心。六爷此时也已醒来,开门撑了个懒腰。两人碰面后,都假装没看见对方一样。雨蔷去问大婶,大婶说昨日老夫人便说想起了家住何处,今日一早便让大婶的丈夫送她回去了,雨蔷这才放下心来。
六爷一早便出门了,雨蔷见他出门了两个时辰,虽有些担心,但六爷如今恢复得不错,也无人能怎么奈何他这种人了。不过上次中蛊是为何,雨蔷至今未知。
想想六爷也无事了,雨蔷便想回去了。去老人家房中找布袋,却怎么都没找到,才想起布袋在六爷所住的房中。便进去拿了出来背上后,准备辞别大婶。
但此时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围住了大婶的房子。为首的看了一眼雨蔷说道:“有人报官,说丑人多作怪。县太爷让我将你抓去堂审。来人,抓起来。”
大婶看见这情形,吓了一跳。雨蔷昨日才晕倒,今日怎么就要去住那半身高的牢笼呢?便说道:“官爷,可是抓错人了吧?”
那官爷说道:“本爷当差许多年了,丑人虽多,这么丑的,却只有一个吧!那人说,是村里刘家最丑的,不是她是谁?”
雨蔷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何罪,六爷又迟迟不回,但行得正,坐得直,也没何可怕的。便对大婶说道:“大婶,多谢这几日的收留之恩。来日定当报答。”便跟着官兵走了。但他们却并未给她套上枷锁和脚镣。
雨蔷出门后,为首的留了下来,拿出一个大钱袋说道:“此乃六爷赏你的。”将钱袋递给大婶便走了,也未多说什么。
一切故事,都有许多巧合。似乎故事的主角,总能在最后时刻得到帮助。恰巧在我无路可走时,突然出现了路,在我无药可救时,却突遇神医。其实,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无非是因这一切的操纵者依旧在操纵着这一切。以为躲过的劫,却才刚刚开始。有许多不明白,人与人是否是真有许多深仇大恨,才会招致如此迫害,步步紧逼,直到生命终止。其实,有时候有目的迫害,只为避免难以想象的将来。
给读者的话:
大家想对六夫人说什么呢?趁现在对他说吧!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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