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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镇上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众人剑拔弩张,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似乎连苍天都感觉到了众人的愤怒,闷雷连炸,风云作色。便在这时有人大突然喝一声“住手”!众人惊异之下循声望去,你道来人是谁?正是之前被段羽阳一行人挟持的孙芷兰,而另外一个少女便是雾回峰的女弟子顾语琴,这两人会一同在这里出现,这当中又另有一番曲折。
浩天剑派众人见孙芷兰平安无事,无不喜形于色。楚南天高声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孙芷兰微笑道:“谢师兄关心,我没事!”言毕却是眼神恍惚地望向段羽阳,他的脸遮在面具之下,看不见表情。楚南天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见她深情的望着段羽阳,胸中便猛地腾起一股莫名之火。
程延庭道:“师妹你没事就好!”孙芷兰平安无事,对浩天剑派来说,无疑是多了一道胜机。
徐鸿天向程延庭说道:“如今孙师侄平安无事,我蜀山七位长老的死因现在也已经真现大白,段羽阳杀门徒在前,与魔教联手在后,已成我正派中人的死敌,延庭师侄,今日我等当齐心协力卫道除魔!”
程延庭道:“除魔卫道乃是我正派中人的份内之事,徐师叔但有授命,延庭敢有不从!”
徐鸿天大声道了声“好”,蜀山中人无不高声应和。
朱雀笑道:“段兄,当日天山一战,段兄大展神威,可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段兄手段虽强,可不知与这程大掌门比起来却又如何,段兄不会让我失望吧!”
段羽阳冷声说道:“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你派人攻打浩天,我把徐鸿天交给你,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也做到了,今日一战,我与程师兄谁胜谁败不用你关心。”
朱雀嘴角一翘,眼光忽地一寒。
孙芷兰原想阻止这场战斗,不料场上情况非但没有转好,反而变得更加恶劣,眼见双方动手在即,不得已失声喊道:“段师兄,素衣并没有死!”
段羽阳大惊,高声说道:“你说什么!”
孙芷兰回想起前事,竟然一时语塞。段羽阳用带着怀疑、微微发颤的声音说道:“你说素衣没死,你在骗我对不是?素衣十八年前已经死了,是你们害死了她,你还想骗我!”
孙芷兰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回身握住身后的少女的手,那少女走上前来,段羽阳更是震惊不已,几乎站立不稳。
“你告诉他你叫什么名字!”孙芷兰对她说道。
众人的注意力之前一直都集中在孙芷兰身上,此刻听到孙芷兰的话,这才将目光转到那少女身上,只见她明眸似盼,秋水般的眼晴中竟有泪光闪动。
“我的名字叫段菲烟,我是你的女儿……”段语唅声音哽咽。
“呯铛”一声,龙渊剑坠落在地。其实自段羽阳第一眼看见段语唅时便已经心生似曾相识之感,此刻听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更不怀疑,因为这个名字是他起的。
段羽阳巍巍颤颤地走到段语唅身边,语带嘶哑地问道:“你真是我的女儿!”段语唅道了声“嗯”一下扑在段羽阳怀中,已是泪如雨下,她对着一座冰冷的孤坟叫了十年的“爹爹”,从没想过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有一天会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真是你的女儿!我真是……”段菲烟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女儿!”段羽阳泣道。从未谋面的父女十几后竟是在这样一个场合相认,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再看孙芷兰,已是满面泪痕。
段羽阳又问道:“你娘呢?”
段菲烟闻言心中一酸,说道:“娘已经过逝了!”
段菲烟打了个踉跄,他先前听孙芷兰说素衣没死,又见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由得满怀希望,此刻听女儿说妻子已死,希望落空,大喜转眼变作大悲,他心神震荡几乎站立不稳。他怒目望向孙芷兰,似乎是在期盼她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孙芷兰道:“当年在太阴山,有一个蒙面人突然出现,出手救了素衣,所以素衣并没有死,没想到你却……后来这个蒙面人托我照顾素衣,素衣在得知你的死讯后本欲随你而去,这时却发现她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段羽阳闻言,向段语唅问道:“你娘是怎么死的?”
段菲烟道:“娘是病死的,那时候我不明白娘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会不吃不喝……”
段羽阳叹了口气,说道:“带我去见见你娘吧!”
段菲烟说“嗯”。
俗话说:“债到头来总需还,恩怨情仇终将了”,魏雄喝道:“段羽阳!你十八年前杀了我派白师兄,现在又害我五位长老性命,这血仇不共戴天,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南安镇!”
徐鸿天道:“没错,我蜀山派的人还没死绝,岂容你们这些邪魔外道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言毕看向程延庭。
程延庭明白徐鸿天的用意,便说道:“段羽阳你勾结妖邪,杀害同道,已是我正派大敌,念在往日旧情,我可以放你女儿离开,但是你必须为你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朱雀正在担心段羽阳不战而走,自己未免势单力孤陷入险境,此时,徐鸿天等人的一番话正中他的下怀,便顺势说道:“段兄,你我有约在先,但是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敢强留,我虽依得旁人却未必能依,咱们这一架还打不打,全凭你一句话!”
段羽阳如何不明白朱雀的心思,却不理会,只是向段菲烟说道:“当年我跟你娘之所以会生离死别,便是因为在场的这些人,现在他们人人都想取我性命,今天不管我是生是死,这段恩怨都会有个了结,但是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我要你现在就离开南安镇,好吗?”
段菲烟说道:“怎么会没有关系?你是我爹!我已经失去娘亲了,我不要再失去你,所以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段羽阳看着段菲烟倔强的眼神,叹了口气,心道:“烟儿,你知道吗,你说话的样子跟你你真的好像!”
段羽阳笑道:“好,你们想要一个交待,我也正想为我死去的妻子讨一个公道!十八年来未了的恩怨,今日便做一个了结,来吧!”他左手一扬,地上的龙渊剑猛地腾起飞入段羽阳的手中,深绿色的剑身上光华流转,嗡嗡的剑鸣声摄人心魄。
程延庭道:“徐师叔,段羽阳曾为我浩天弟子,又是我的师弟,我身为浩天掌门,请容我自己动手清理门户!”
徐鸿天重伤在身,又有朱雀为胁,也不敢过于要强,便说道:“如此也好!”
程延庭脸色凝重抬剑起指向段羽阳,说道:“你我之间十几年的恩怨,便在这里做一个了结!”
孙芷兰急忙挡在程延庭前面,说道:“掌门,求了放过段师兄吧!”
程延庭道:“师妹,你不要正邪不分,是非不辨,段羽阳已经坠入魔道不可救药了!你让开!”
段羽阳道:“师妹,你让开,我段羽阳还没有沦落到要靠一个女子来保护!”孙芷兰见这情形无法挽回,急向段菲烟说道:“菲烟,你劝劝你爹啊!”
段菲烟平静地说道:“我已经决定要跟爹爹同生共死了,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我都要跟他站在一起!”孙芷兰心中一惊,她从段菲烟的身上又看到了夕日素衣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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