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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好了,那漂亮的神仙姐姐让少侠劫了,咱们看看去,兴许救她一救!”
“老鼠,江湖险恶,旁人不管的事你莫管,风花雪月的世道不需要谁挺身而出,没准遍地都是女骗子,何必起了同情心,白白地遭受被掏腰包的危险。”
“切!二虎你还真是哲学家,连当好人都能解释得凄惨感性,照你意思,老子难道看她被个公子哥强抱撤手不管么?”
戴草帽的老鼠一呲牙,睥睨看着虎背熊腰的二虎,手舞弯刀跺了地上几脚,寻常百姓远远躲开了这两个呲眉弄眼、刀剑相戈,拿折扇拍他两肩膀的邋遢少爷,指了指七丈外靠门窗撕衣服、拉肘顶推的佳偶男女,笑道:“老鼠、二虎,我本不想无端端搅了你们看戏,奈何官匪当道,行骗混赖的江湖郎中也多,自古便有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今日教本少爷撞上不平事,那可要管闲了。”
“得了吧你,挺大个秀气男人装什么穷酸少爷?”二虎挎剑不屑道,挥手招呼着看热闹的市民:“哎,哥啊姐呀弟妹呐!大叔大妈你们说,让他露两手折扇,惩恶除奸咋样?”
围观的人掉头看那对佳偶,转眼再瞧这三个混江湖的形迹可疑,咬着耳朵议论了。
大妈笑:“能行吗?别是人家闹别扭过两天火气消了,也就和好如归,你们这么揍他,棒打鸳鸯啊。”
大叔卷袖筒收手,呲牙说:“是呀,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看到好姑娘咱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美女免了吧,万一惹了武功高强的人呢?”
“听见了呗,骂你净吃饭不办事。”老鼠轻脚踹他,推搡往前走:“哎呀呀扭捏得跟媳妇似的,就揍揍他你怕什么呀?再说大家都是公证人,没必要矜持头一回闯江湖、办件事怯得老太婆裹脚,磨磨唧唧。”
“谁娘们了?别推我,天道酬勤,是金子总会发光。”他反手猛推老鼠吧唧往前走,二虎跟着推他背赔笑:“是啊是啊,你是江湖上金光闪闪的侠客,我们都是衬托你的绿叶,不值一提的烂泥砖。”
啪唧两人单掌猛按他背部往前掷推,折扇公子架不住劲飘起来,箭似的冲过去回头喝骂:
“操你爷!竟这般耍赖让我腾不出手,老子这回不打都不可能了——那兄台,你这奸邪之徒休要好色心起,羞辱了这位姑娘。啊、我呸!淫贼哪里逃?看招!”
一扇成戳,刷——刷——刷!舞扇四起,移形换影一分为二,跟着三招两式一扣一锁,凌宇轩的脸、肘、膝都给他折扇控得没有招架之力,只有拆招之劲。
蓦然身影忽闪,两指一钳,美丽女子扣着邋遢公子的折扇,笑:“你就这么想替我惩罚眼前风流成性的公子哥?”
“呸,江湖上似你这等没皮没臊的女人就该调教调教,本少爷见你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不好下狠手,现如今这般放浪不羁、逍遥快活,不知咱们男人光棍的苦,只好毛竹自荐,勤代表众屌收拾你这个现任相公,美女小心了!”
折扇公子略微严肃,嘴角一抹浅笑,眼神隐约色狼似的盯着她看,左手扣诀、右掌握扇脚下一蹬,腾空跃上前,啪、啪、啪两人腾空对打起来,都是轻功劲发、招式狠辣手脚敏捷,有时下劈横扫、连珠折断了楼前树木,有时美丽女子腰间卷缠着冰魄剑,她一出鞘,和折扇公子攻守有序,连绵不绝的剑法、眼花缭乱的扇影在半空绚丽多彩,光环斑驳的气场立时震断了连屏展开的门窗,惊得摊果贩推车吱声一溜烟跑了,跟着衣饰店、客栈、护城河里外纷至沓来的人群,远远地看着那几个不寻常的男女。凌宇轩起势跨步,左手划圈右拳迸掌,凝神静气扎根阴阳,周围城守组成排的兵群一连串冲过来,为首的刺头将领招手叫住挺戟众兵,挎刀一指,数丈外破口大骂:
“格老子咯你几个跑江湖的扯皮,没来过长沙城是不晓得道上龙潭虎穴、高手云集,单是老子们一刀杀,就结了不少仇家,那少年,我晓得你是谁?官府发了通告,知晓凌宇轩者,无论死活,赏银两三百,捉拿凌宇轩者,普通兵职升守城都指挥、赏赐宅邸一座奴仆二十名宫女七个......哈哈哈哈哈!那姑娘!快快带你的小相公远远躲开、免得老子刀眼无情,劫了你做压寨夫人。兄弟们都有了,随老子斩了这少年首级便是!”
“可笑之辈,谁要你相助灭奸?即便千人万人齐攻城,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美丽女子道。
众兵附和着笑,喊得杀声震天,百二十个一队队挺起刀、枪、剑、戟的兵,在他狂笑声里出鞘,纷纷从城道四周包抄过来,凌宇轩此刻的阴阳卦步、气场罩身,已臻至乾坤太极的忘我境界,突然长啸一声,惊得群兵俱是刀枪一戳,他运掌一迸,震开了提枪袭来的刀兵们,跟着上前扯脱了一把戟反尖一穿,连珠似的一路戳,十、二十个刀兵不是给他穿破了脑勺,就是肩肘、膝盖鲜血窟窿。
“那姑娘,放开我兄弟——有事冲我来!”二虎吼道,出鞘拔剑。
“前有伏击后有追兵,看来他二人定以昆仑敌众,轻功身法相似,虽已分开各打各的,却是这般心灵相通、一别二致,这、这是什么路数?玉女心经?!金童内修?!不好不好,二虎这么一刺,加上逍遥公子的折扇,等于撮合两人的武功相抵。”老鼠气道,惊疑地挪步冲刺,弯刀翻舞。
嘈杂吵嚷、刀光剑影拳脚拼斗的长沙城外,刺头将领于重兵把守、困兽拼刀的阵里顺手抓着一名士兵,抹了一脸血高喊:“叫人、叫人!放信号弹叫人!你快马加鞭去知府,请吹雪务必前来,就说咱们遇上了劲敌,武功修为内劲高深只有他是点穴好手。”
唯唯偌偌的士兵扶着头盔邋遢骑上了匹马,脚下一夹手挥皮鞭,烈马踢打着地板一翘臀甩尾巴,仰天长啸,蹄答蹄答跑得箭快,掉头冲进了长沙城。不一会儿城里的烟花腾空而起、响砌寰宇,数百名刀兵出了城俱是挺枪挺盾,数百支箭陆续从城楼射了出来,有的围堵,有的拼刺。
冲啊——杀啊——刀兵们吼一嗓子,挥刀砍向凌宇轩。
捉了她——留下这姑娘性命——更多的刀兵围了上来,欲以枪多人多震断美丽女子手中的冰魄剑。
要人头、要人头——砍下他们的人头——越来越多的刀兵群,分两路包抄,挥刀挺枪或砍或刺。
“想提我首级领功赏,恐怕还没近身就已身首异处。”
“脓包之辈,焉敢取我命数?看招!”
“好个仗势欺人、以多胜少,今日教你们这些孬种知晓厉害,领教本少爷的扇法无双。”
折扇的、弯刀的、挎剑的俱是冷冷一笑,这边拂袖兜进袭来的一盒盒箭支,反掷回去。
那边厢一男一女半空跃于楼顶,背对背一个迸掌、一个拂衣,也是将四面八方飕飕射来的千百支箭,反打回去,通声四射,刀兵们惨叫,纷倒下来,前赴后继的刀兵俱是跪在血泊里。
“城里兵多势众,这样比试高低即便打到天黑难以分出胜负,你还记不记得玉女心经里有一句话说得好。”凌宇轩突来一问。
“那一句话?”美丽女子转身收起了剑,左掌护胸右指扣箭:“你不会是想?”
“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郑,单名一个月字,咦?我呸!你打听名字干什么?莫非要作歹。”
“不是不是,你想想,以咱们内功修为要避敌不难,问题在于你我二人武功相抵,倘若合练双修?”
“哼,就知道你没想好事,那也没必要赤膊相见、为了双修神功衣服都脱了,你若交出昆仑决,我倒可以考虑合练双修,力御外敌。”
美丽女子伸手要他亲自交出书本,起脚拂袖扫开袭来的箭支,凌宇轩干脆掏钱似的,边迸掌蹬腿,将这本武学奇书扔给了她:“给你。”
一书在手连屏展开,美丽女子眼眸忽转,果然看到凌宇轩所言非虚:金童玉女,须自双修。可房内宽衣解带、以爱助练,可众目睽睽之下,不解衣裤,当以静坐双修,太极乾坤万物忘我,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势均力敌,摧枯拉朽。
“小心!”凌宇轩一掌迸毁偷袭她脑勺的三支冷箭,美丽女子冷道:“别以为替我挡了三支箭,就会对你以身相许,姓凌的听着,今日与你双修,完全按照昆仑决的练功要法。”
“嗯、嗯,我知道了师姐,咱们面对城里的敌众,自然要研习武学,一人灭十万大军。”
“油嘴滑舌,你说的话像放屁。灭十个百个容易,千个万个难,要真是一个人武功修为极高,又灭掉十万之众,那便是三界拳皇、七间霸主了。”
美丽女子扯着他耳朵,两人落下地来当即蹬腿,拂袖横扫劈开了涌过来的一群刀兵,又跃上楼顶。
凌宇轩半空静坐,郑月掌剑冰魄,全方位护住他的身周,在这光彩斑驳气场环伺内,任何人群、兵器涌进来俱是飞蛾扑火。
没过多久,两人很快对掌迸动,时而静坐,忽一闪身,凌宇轩像腾空而起的龙,他在下双掌展开、郑月在上巧步挥剑,掀翻了近百个悍勇厮杀的刀兵们,那三个折扇公子、老鼠、二虎俱都蹬腿迸掌,倒戈刺向这一男一女。
拳来脚往间,凌宇轩内心荡漾、郑月表情微羞,两人都是左膝弯、右腿直,他胸膛贴着她背部,郑月侧身卧着,保持恰当距离,哗、哗、哗!斜刺里掀倒十个、三十个、五十个刀兵,跟着掉头反打,劈波斩浪般眼花缭乱,震得兵群退守城楼,连那三个较常人武功高强的江湖人都架不住层出不穷的招式,败下阵来后退,四下死伤无数的刀兵倒在血泊里,哼哼唧唧。
他停下手,携着美丽女子的手,穿过城楼,径直走进了长沙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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