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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来了,姓凌的听着,那颗炼龙丹非凡间邪物所能比拟,倘若体内发作就非个人控制,孰轻孰重你自己想想,还是破腹取了罢。免得我们动手,伤筋断骨了此一生。”
南燕冰魄罩身,俱是剑影,伏羲不着地触半浮起来龙躯环腰,凌宇轩收起气场,从容地穿插于这些人各圈一圈的光环间,一笑而过,后面跟着龚晓晓,他道:“谢谢劝戒,借你吉言,小可愿与那帮杀至成魔的得道之人一较高低,匆匆试比不过如此。”
龚晓晓捅他后腰:“你不要命了?十九个人合揍,那肥婆和两打手跟我一样资质,其他奇形怪状的人呢?内功武艺高你千倍万倍,甚至手指一勾,定教你魂飞魄散,如何脱离险境。”
凌宇轩附耳,低声道:
“未必都是坏蛋,你看南宫教主品德却是极好,黄老邪模凌两可,这吕布为情所困,虬髯虽是莽汉一条可不缺筋,唯一的掣肘就是伏羲难以制服,鬼谷子、胡老九早就被钉了钢针,莫看蟾蜍扛着千斤重锤锤,自有帝释天啪唧两掌把它收拾了,胖和尚行事颠三倒四不足为虑,正道联盟的舒愁性情刚烈,曾阿牛较为淡定,蟒妖有伏仙杖,那蝎子姬的尾蛰却是一物降一物,正可利用老太婆当挡箭牌,还怕我们不像漏网之鱼逃出生天?”
龚晓晓惊道:“你是说靠寨子混战?枪支助阵未必奏效,再者南燕宫主所讲的炼魂龙丹虽有倍增作用,可你并没有得内功授传,何以先天武道试比高低?”
凌宇轩淡道:“怎么这么笨?跟你说过我是现代人,忘记那胖妞给我灌的老鼠汤了,加上昆仑决的内功练法,我怎么会不晓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的意思?亏是昆仑决独辟蹊径、只须知晓任督二脉,不必学太监自残。自从仙都镇那个客栈挫败了几个青楼女子,我的身躯与以往大不相同,早已遁入凡躯仙体的境界了,对眼前应战没有把握的事情,你认为我会随便拿生命开玩笑?”
“这么多人你如何知晓?总不成法眼一察吧。”
“依据衣饰推断,明眼人一瞅,知道他们干啥的......”
“啰哩啰嗦,胡老九倒要讨教阁下功夫,接招吧——天域苍穹!”
呯!呈两线一路连轧,爆起丈高的沙尘风,胡老九双臂向左侧挥了几个圈。
他右肩钉着颗钢针,故而自下而上,长龙般刀劈,凌宇轩手掌按她背部往后推,龚晓晓轻功飘起自行避让。
高高地射箭似躲闪,空中半红的云层给劈了两半,回响着刀砍的轰隆声,细细的黑白点一头倒栽,像坠落的星粒朝自己袭来,胡老九干脆横刀抵御,大步跨前就是气场罩身,一脚把凌宇轩踢出老远。
脚跟仰,腰后弯,一掌一拳提膝旋转扭了个圈,身躯前倾,冲刺了百米闪在胡老九眼前,他瞳孔收缩:“傻小子,你干什么?想一招击杀老子...”
“哼,你连炮灰的资格都不够,何须旁人动手?”凌宇轩展开轻功疾跑,一掌按钢针一手握拳抓他胸口衣袖比贼还快,噼里啪啦跺脚、扇脸、膝顶、肘击,连他们只看见身旁呼呼风响,好像闪电,胡老九被扯跑得没了身影,狂叫:“救、救我!他妈的这小子练什么邪门轻功了?冲得贼快,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别扇了别扇了,噎哟、一招撩拨,放开我!老九认输了!!”
伏羲手快,扣住了凌宇轩肩骨,盯着他的眼睛:“臭小子,你是不是偷练了冲波逍遥?快说!昆仑决是否诸如劈掌踢法、先天混元功给你尽数窥了。”
“凌家一脉相承,所学颇深,还怕没了昆仑决便不能在江湖上立足?笑话,三界之内凡间修真,多半就是我这种人微言轻的底层人取缔,即便血拼,也要灭天。”
飕——飕,凌宇轩掌劈,伏羲拳刺,一龙一人三招两式瞬间迸出火光。
他感觉到了伏羲的龙头在咆哮,饥饿的龙躯喷出殷红如血的火焰,怒目而视、嘴牙豁张着。
“不好!倘若给他一口吞掉,南燕必定折返华山,到时郑芳成了关门弟子。”四周俱是一黑,化为伏羲浓浓的灰色光环,几丈长的龙躯将凌宇轩缠了几缠,龙头下咬,他见势不妙,当下奋臂一崩,气场罩身几刀乱捅,迎头痛击脱离了腰身被缠,金刀浮在他胸口消失不见。
凌宇轩立刻闪于舒愁身后,她一剑忽刺,剑刃却给两指钳住:“小可得罪了,唯有消灭奸邪、事后必然奉还宝物。”
“我呸!觉得老娘好欺负就想借口帮衬,好揶揄自己碰了别人。”
嗤、嗤,一手扣诀直剑抖着刃尖刺在凌宇轩眉间,两人往黄老邪身前撞,他吹着箫,声音清婉时而刚硬,驱起寒光冰冷的玄冥剑,它护着主人一剑倒平成刺,半空尾随凌宇轩朝他挥舞,誓杀此人。
“噎哟、别戳我!”虬髯重脚一顿,持斧一钳,玄冥一抖,握着剑把的那只手很快现出穿着铠甲拂衣的年轻男子,舒愁惊道:“是你!”
横剑返刺,那男子冷冷地回砍,跟着虬髯斧劈、蟾蜍锤戳,均是叫骂:
“怎么会是他吧?当日绍兴酒楼毒你丈夫、我那表妹晓娇命丧西湖,就是这个邪皇杀的!”
“原来你这邪皇欺世盗名、徒有其表,只是黄老邪箫声吹出来的虚拟附体,怪不得又会腹语、又会杀人诗歌作赋,他娘滴害我蛙族白白损折五千虾兵蟹将!拿命来......”
劈里啪啦通、劈里啪啦通,每个身份体面的人都被闪电羞辱了,有稀松平常的掌掴,也有寻常挨揍的拳打脚踢,不像决斗像玩躲猫猫,这处扯两下耳朵、那边就把胖和尚的大裤衩悄悄往下猛脱,时不时点一下火烧曾阿牛的胡须拂尘。
帝释天摸着煤灰的冰魄面具,跺脚大骂:“玩个屁!定是般若隐身功作怪,比老子的万剑归宗还拽。”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停下来抖净了一身破衣水滴,气道:“姓凌的那小子,我誓与你势不两立,泼我一身尿,今后必取你首级方罢休。”
鬼谷子冷哼一声:“老子又现形了,黄蛇酒非我之敌,偏生奇效。”
呼声蛰扫,蝎子姬和跛脚老太婆一个掌劈刀捅、一个放毒戳人,胖妞带着两汉子追赶得团团转。
龚晓晓在寨子里负责放枪,手指一戳一个土匪过来,乖乖地蹲立式握枪不动,妇孺在门内往外看。
凌宇轩凝神静气,手脚并动穿梭于他们的各自气场内,拿拧这个流星锤打他的拂尘、卸下那个冰魄剑斩她手腕,跟着两手一画戟一刀互相交叉,推搡着蟾蜍撞向帝释天,如蛇似的扯动尾蛰直攻蟒妖的伏仙杖,又将老太婆一掌震退,和黄邪师打了起来。
高空忽闪,凌宇轩若隐若现,连珠似的掷出几颗石子,跟着半蹲成势,运掌以太极,划出阴阳圈。
枪声蓦起,寨子里的匪子们扣扳机,一梭子子弹刷刷齐射,众人瞬间气场罩身,纷乱拂开子弹反噬。
轰声响,周围掀起了沙尘暴,凌宇轩再次陷入泥潭里,别个劈波斩浪般袭来,搅得这荒芜之地翻滔倒浪,他以气御剑、掌卸刀戟,将天空聚变的云层镂了下来,与他们展开肉搏战厮杀。
突然惨叫,肋骨、肘部、膝盖让伏羲锁扣折断,吕布挺起方天画戟,刺穿了凌宇轩的腹背,他猛然后退掌劈伏羲,脱离了戟尖跟着蹬腿,轻功劲发连旋几个空翻,整个身躯悬在高空血涌下来,脸色苍白虚弱无力,龙一样的金红灵物穿过凌宇轩头颅,迸出来消散。
环身穿插,那邪龙燃着血红火焰盘踞在空中阳光,雷声嘶吼复返回来,闪了电穿进他的身躯。
众人目视苍穹,凌宇轩犹如一颗星粒划过天际,呈弧线抛掷,远远地飞向漫无边际的西南境。
他努力睁开眼睛,感觉又回到了虚无缥缈,耳畔缭绕着龚晓晓的急促喊声:“喂!丢下我就跑,你算什么男人?你给我回来!啊?!”
喊声暂暂地越来越遥远,小到伴随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天空,和静悄悄的大地河流,似乎速度斜着下滑,一半天际一半地貌,远处隐约可见的浩翰江海周边影影绰绰,有群峰、船泊、阁楼,瀑布下的栖鹤,那些随处可见的唐宋建筑物、忙碌的江湖人士,让他不屑闭上了眼。
凌宇轩嘀咕着,喉咙发甜噎了噎,继续睡眼惺忪,说道:
“特么带我西去得了,反正回不去现代,何必天意弄人、要我受此一番劫难?掉在下面的,如果是个茅厕,肯定宿舍没关门。掉在下面的,要是个天上人间会所?应该不至于走狗屎运,当了大堂经理吧.....我想我有生之年,这辈子命里注定再不会与那拨人相见了,咦?我怎么落水里...救命啊...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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