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兔先下了车,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那两人见他气度不凡,自有一股威仪,连忙就住了手。其中一人躬身赔笑道:“这位公子,我们是‘匠人坊’的工匠,是姚老板让我们来的,说要重新装门,我们这是在量大门的尺寸,好照着重新做一面。”
说话间里面跑来一人,又是那位周姐姐,见到两人前来,不禁喜形于色,道:“屠公子,马公子,你们来了!”
“周姐姐,”招丰奇道:“怎么你现在开始做知客了吗?”
“你们继续,早点把大门做好了拿来安上。”周姐姐先吩咐了那两人一声,然后恭敬地把两人迎了进去,叹道:“我不作知客就没人了!昨晚上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天杀的狗才,又打又砸的,馆里的男人都被打伤了,现在这里根本无人招呼,我再不来前面帮衬一下怎么行?”
“啊?竟然砸得这么严重?”马小兔暗吃一惊。
“姚馆主没事吧?”招丰急问道。
“还好,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正在里面休息呢。”周姐姐道。
“快,快带我去看看!”招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不可耐。
“唉哟,我的小爷,你轻点,姐姐可经不住你这番抓拿!”周姐姐一声痛呼:“你放开,你放开,我这就带你去还不行吗?”
途经各处,一夜的整饬之后,软玉馆大体恢复了原状,只是间或看见堆在墙角的一些碎片木屑,墙上不曾洗净的黑色污渍、几处被人扯下的随风飘扬的帷幔,还有园中假山之上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依然能看出昨晚这里曾经遭到过的剧烈冲击。
姚楚儿住在馆里最深处的一座二层小楼上,周姐姐把两人带到一楼厢房之后不久,姚楚儿就和妙妙联袂翩然而至:“招公子,屠公子,你们来了!”
妙妙还是那副娇憨可爱的样子,一见到马小兔,脸上就不禁露出一丝兴奋的喜悦,福了一福道:“招公子好,屠公子好。”
“楚儿,你没事吧?”招丰急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关切地伸出手去。
姚楚儿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留痕迹地避开了他,福道:“多谢招公子关心。”
招丰一滞,讪讪地将手缩了回来,脸上神色甚是怅惘。
马小兔见状,咳嗽一声道:“楚儿,昨夜之事到底为何?”
姚楚儿苦笑一下,正要说话,妙妙已经气愤愤地抢道:“一群下流胚子混账行子,还想对楚儿姐动手动脚,我真恨自己不是男人,否则我肯定上去踩死这群癞蛤蟆!”
招丰一听,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道:“妙妙,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楚儿苦笑道:“吃了这碗饭,遇到这种人还不是早晚的事情,不说也罢。妙妙,别说了,没得坏了大家的心情。”
妙妙气鼓鼓地道:“我就要说,被人欺负我们忍了,连在自己家里发发牢骚也不行吗?难道还指望着有青天大老爷替我们做主啊?”
“好了,妙妙,我都说了……”
马小兔目光闪动,忽地接口道:“楚儿,不要怕,有招兄和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们。招兄,你说呢?”桌子下面踢了招丰一脚。
招丰连声道:“就是,就是,楚儿你说出来,我……我们给你出这口气。”
姚楚儿不答,沉吟不语。
“楚儿,我觉得可能你把一些东西想得太复杂了。”马小兔缓缓地道:“有些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找上门来,我们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想的是息事宁人,但对伤害你的人来说,他看到的是你的屈服和软弱,他不但不会因此收敛,反而会助长他下次对你进行更大伤害的气焰。所以,我们要迅速地亮出我们的爪牙,给予对方猛烈的反击。只有打得他痛,打得他觉得惹不起你,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他又有意无意看了招丰一眼,然后慨然道:“楚儿,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跟招兄替你做主!就算他们是铜皮铁骨,我跟招兄也要把他们熔金化铁!招兄,你说是不是?”
“楚儿,你说吧!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这样猖狂!”招丰一脸狰狞地道。
姚楚儿沉吟半晌,终于幽幽地道:“他们好像是虎头帮的人!”
“什么?竟然是他们?”马小兔一声惊呼。
“怎么?”姚楚儿和招丰异口同声:“你认识他们?”
“岂止认识!”马小兔一声冷笑:“简直就是铭心刻骨!我的家人,还有我的事业,都差点被这个虎头帮毁掉。而且,如果是虎头帮的话,我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砸你们软玉馆了!”
“为什么?”这下是招丰、姚楚儿、妙妙三人,一起紧紧地盯住了他。
“因为我们的一个老朋友。”马小兔冷笑道:“乔海峰!”
“怎么会是他!”姚楚儿不可思议地道。
“严格地说,软玉馆是受了我的拖累。”马小兔一声轻叹,道:“软玉馆的那场赌赛,他大败亏输;后来又在另一场场合,再输给我五十万,外加他在东京上流圈里的面子。具体情况一会儿楚儿你可以问问招兄。因此,他早就对我恨之入骨,他想毁掉一切跟我关系密切的人和事。虎头帮就是他的拳头,前些日子他们想来暗算我,但是没有成功,现在估计是狗急跳墙,开始明火执仗地动手了。”
“那这样你岂不是很危险,屠公子。”妙妙着急地道:“那我们不如现在报官吧!”
“报官?哈哈!”马小兔大笑道:“我又不认识什么官面上的朋友,报官也没人肯管!不如索性放开手脚跟他们拼一场,好歹也不枉自身为男儿一场!”
“屠公子大有古之豪杰侠士的壮烈之风,请受楚儿一拜!”姚楚儿目放异彩,款款站起对他行了一礼。
“兄弟,你放心吧。”招丰咬牙切齿地沉声道:“你放开手跟他们干,官面上的事情,我负责给你善后!”
马小兔欣喜若狂,脸上却是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招兄,此事将你卷入非我所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照我看,不如这样,”他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凛然,道:“这段时间,你就在后方把楚儿她们照顾好,我去前面跟他们拼。我无牵无挂,这一身傲骨就跟他们痛痛快快地拼一场!这样的话,乔海峰他们会把主要目标放在我身上,你们就没那么危险了。”
“兄弟不可!”招丰连忙制止。
“屠公子切莫冲动!”姚楚儿一脸慎重。
“屠公子不要!”妙妙大惊失色,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儿,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好了,屠公子。”姚楚儿嗔道:“既然此事已经牵扯到了我们三个,大家同舟共济才是正经,你切不可一时冲动,孤身犯险。”她看了妙妙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看把我们妙妙都担心成什么样了?”
“楚儿姐,”妙妙大窘,面红耳赤地道:“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个事情可以从长计议,屠公子用不着这么快就作决定。”
“你们大家都说得非常对,是我太莽撞了!”马小兔立刻从善如流,下面一句话就把三者同盟敲成板上钉钉:“就照招兄的意见,官面上你负责,江湖人手由我来分派,楚儿和妙妙这段时间把软玉馆全力维持好!”
与此同时,他雷厉风行地发布了第一条指令:“妙妙,去拿一张信封和信纸过来!我马上给你们软玉馆调一些人手过来,先把这段时间馆里的人手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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