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会是丰儿?”不光厅中诸人,就连招财宝也愕然睁大了双眼。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自己这个儿子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现在竟然在众人面前力拔头筹,不禁让他有些大跌眼镜。
“这小子不会是乱说一气吧。”招财宝不无担忧地想。
“老寿星,我的对联是:欣逢盛世福如东海长流水,喜享遐龄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啊!招公子真大才也!”马小兔带头鼓掌。众人一怔,细品之后也觉得又应景又贴切,实在是一道难得的佳作,于是也纷纷叫起好来。
老寿星似乎被招丰的神来之语激起了兴趣,笑容满面地道:“这位公子好高的才学,这副对联不仅完全应景,而且意境也相当不俗。既如此,你再对对老身的这一副上联:‘花发金辉香蜚玄圃’。”
招丰没想到自己一出场就被老寿星扣住,心中不仅暗暗叫苦,情不自禁就向马小兔瞟了过来。
马小兔也未料到这位老寿星会立马就让招丰再接再厉,当此之时也无法再给他递点子,于是站起身道:“老寿星,这一对就让晚辈来献丑如何?我对‘斑联玉树春永瑶池’。”
这一副对子对得极其精妙,不仅用词皆是上上之选,更难得的是下联中的“玉树、瑶池”二字,更将对联的意境提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妙啊,厅中诸人皆是感叹起来,老寿星一出题,就被两个晚辈抢了头筹,而且一个更比一个强,真是后生可畏啊。
“好啊!娘,小马可是我们书院的‘天才诗仙’,您的这些寻常对子可难不倒他!”宁高才在一旁凑趣道,马小兔越出风头,越是给他长脸,所以他是不遗余力地大推特推。
“宁二叔说得不错。”旁边一人插话道,却是乔海峰。只见他走上前来,先对老寿星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侃侃道:“海峰虽然不是东京书院的学生,但也从一些途径知道这位‘诗仙’的传说,只是可惜……”他缓声说道:“这位‘诗仙’赖以成名的桃花诗,乃是不折不扣的剽窃之作。”
“啊!”宛如在厅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整个大厅倏然静了下来,人人瞠目结舌,宁氏三兄弟也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这已经不是当众打脸,而是公开扒人底裤了。如果他的指证落实,不仅马小兔从此身败名裂,连着今日办宴的宁府,也要落一个“识人不明”的名声。
乔尚君脸色一沉,厉声道:“峰儿胡闹,这种话怎能在这时候说呢?”
看似疾言厉色的呵斥,言下之意却坐实了乔海峰的话:剽窃的事情肯定是有的,只是不该在这时候说罢了。
宁府三杰均是脸色铁青,姑且不论乔海峰此时的用心,当务之急是要马小兔自证清白,否则好好的一场寿宴,势必最后会搞成灰头土脸。
乔海峰心中冷笑道:“直娘贼,老子前阵子的隐忍就是为了今天,今天以后,老子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厅中一片静寂,人人目光各异、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个焦点人物,那就是本场无可非议的主角-东京书院的天才诗仙!只是这位诗仙前景堪虞,也许今天就是他最后的谢幕演出!
万籁俱寂之中,马小兔却是神色平静、波澜不惊,似是对乔海峰的这一指控毫不吃惊。
宁高才忍不住地道:“小马,你……”
马小兔止住他的话,先是向老寿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宁奶奶,这个无赖跟我有一些私人恩怨,没想到他竟然就欲令智昏,竟然在这里血口喷人,搅扰了您的大喜之日。晚辈实在抱歉!”
老寿星摆摆手,若有深意地道:“有些人不顾大体,倒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他所说一事甚为严重,你这孩子务必要先自证清白才是。”
“谢老寿星宽容理解之恩,如此晚辈便越厨代庖,好好教训他一下。”马小兔感激地道。
“去吧。”老寿星风轻云淡地挥了挥手:“老身拭目以待。”
宁氏三兄弟见自己母亲似是对马小兔有着极大的信心,都不禁面面相觑,大为奇怪。
“乔公子,你刚才指证我的桃花诗乃是抄袭之作,不知证据何在?”马小兔走到大厅中央,皱眉看着乔海峰说道。
虽然这首诗马小兔是抄自伯虎兄,但眼下这个平行空间里,距离伯虎兄的出生估计至少还要等上几百年的时间,马小兔不信乔海峰会知道后世会诞生这首诗的原作者,除非他也是穿越来的。
乔海峰冷冷一笑,挥一挥手,有人咳嗽一声,走了近来。
那人约四旬年纪,身材削瘦,形如一只孤竹,虽是面色憔悴,但却不改一股书香倜傥之态。
一见此人,宁高智不禁大吃一惊,失声道:“李侍读?怎么是他?”
宁高才、宁高权见自家大哥脸色凝重,低声问道:“大哥,他是什么人?”
“三皇子的老师,大炎元年的探花。”宁高智神色端凝,道:“说不得,我要亲自去打声招呼。”
“哎呀,李侍读,你何时来的?怎么也不跟我等打声招呼?”宁高智迎上前去,热情洋溢地道。
“呵呵,本来在下也不想前来打扰,但是闻听有人剽窃了在下的诗作,而且越来越有变本加厉之势,在下也是不愿此人继续招摇撞骗、为害作恶,这次方才不请自来,还请老寿星、宁侍郎不要见怪。”李侍读神色淡淡地道。
宁高智呵呵一笑道:“李侍读难得出宫,今天要好好喝上几杯。有什么事,喝完酒再说。”
“不必,在下生就一副嫉恶如仇的性格,平生最见不得这些鸡鸣狗盗之徒。要喝酒,等在下揭穿此子的丑恶面目,届时再好好敬老寿星和宁侍郎几杯。”李侍读开始声色俱厉起来。
宁高智一声叹息,退了下去。看样子马小兔今天凶多吉少,自己老娘这场寿宴肯定要不欢而散了。
马小兔还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浑不知眼前即将到来的天大危机。
看着马小兔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乔海峰就觉得心中一口恶气堵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紧紧地盯着马小兔,眼中闪过一丝迫不及待的狰狞的寒光。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这段日子,因为马小兔横插一脚让他在软玉馆大败亏输,不仅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羞辱,连带他的后台老大也对他的能力产生了信任危机。在他的反复斡旋之下,好容易才再次稳住了自己在那个阵营的位子,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一直腾不出手来亲手对付马小兔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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