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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还不小呢。”那虚念一如阿修罗神的口吻。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不怕受死吗?”虚空怒言相向。
“就凭你们四个人吗,呵呵,倒是我想知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呢?”那虚念轻描淡写的说着。
“是合光方丈留下的遗言。”那虚放脱口而出。
“呵呵,想那合光倒是看出来了一点什么。”那虚念挺不慌不慢的,“不过可以说我在这里,也可以说我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呢?”虚放立马联想到那绿叶中所留下的暗语,“什么叫‘修罗扶乩’?”
“呵呵,这是你师傅留的字你们自该去问问你们的师傅咯,不过话说回来,虚放你的那两个徒儿还挺厉害的嘛。”虚念稀松平常般的语调。
“你先告诉我什么叫‘修罗扶乩’?”
“送给你两句话把。”
“额!”虚放一惊。
“晨钟暮霭隐古刹,青灯薄纱几十年。水声潺潺终不止,善恶种子溪两边!哈哈!”那阿修罗神忽然念出这么一首诗随后狂笑道,“哈哈,还想知道其他的吗?”
“是什么意思呢?”虚空立刻追问着。
“既然你问什么是扶乩,我也只有这样告诉你咯”虚念狡黠的笑了笑。
“那。。。。。。?”虚放待要开口,却见虚念坐的的那法座竟腾腾升起了焰火,不过那焰火却未将虚念给伤着,不时便化作虚无,虚念猛的一睁开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感觉说了什么似得,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一样。”虚空一丝愤愤不平。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虚念说着站起揉了揉屁股,想是刚才给摔的。
“那阿修罗神附在你的身上了。”虚空应声道。
“啊!”虚念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用手摸了摸脸颊,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活着。
“我自己倒是有个疑问,为什么师傅会让我们来见那个孽神呢?”虚执揣测着,“而且还专门提及了你的两个徒弟。”
虚放看着三位师弟,一时半会也愣住了,“难道是要去见他一面?”
“算了吧,如果他是胡言乱语的呢。”虚空劝着,“谁知道那魔神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算是那胡言乱语,但是那两句话你觉得像吗?”
四人在那地穴中又仔细看了看,怕万一遗漏什么线索,不过一无所获,随即也就出了地穴。
“今夜的事情切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虚放提及道,另外三人点头。
“。。。。。。善恶种子溪两边。”自虚放回到寝殿,思来想去也睡不着,反复念着那阿修罗神所说那首诗。
翌日,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洒下,那寺庙里的树木本就葱郁,斑驳的光影落在每一个角落,寺中的僧人也尽皆起身劳作,不过当务之急也是将天王殿前那破乱的战场给收拾一番,毕竟断壁残垣尚在,寺庙内几处大殿的殿顶也是破了不少。
藏经楼前,虚放和其他三位班首正说着话。
“各位师弟,这段时间,寺庙里的事物暂且交给你们了,还有那禅师墓地需要派几个心细道行较高的僧人昼夜把守。”虚放吩咐着。
“大师兄,你打算怎么做呢?”虚念问着。
“如果那阿修罗神故意抛出这么一句话,加之他问我是不是还想要知道更多,我打算,我打算见他一面。”虚放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的语气。
“见他,怎么见呢?他非人非妖非神,你怎么寻找呢?”虚念也不能理解大师兄会做这么个决定。
“但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此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不然,我也没法给仙逝的方丈一个交代。”
“你放心吧,寺庙里有我们三人。”虚执坚毅的看着大师兄。。
“虚执,你可知道本寺后面的黄果树吗?”
“大师兄,我当然知道。”虚执应声道。
“倘若你见那黄果树来年尚未结果,而且根茎将那树旁的的楹柱给包裹住了的话,你就接替我方丈的位置,合光大师的临训你也是听了的,你断不可让我和合光大师失望了。”虚放义正严词的说着。
继而虚放转过身来看着虚空,虚空好似呆住了,眼睛略有红润。虚放说道:“你们也知道虚空是我的亲弟弟,现在我举贤避亲,
虚空以后也就麻烦你们了。”
“要不我陪你一同去吧,哥。”虚空终于开口了。
“不是不让你去,而是让该去的人去。”虚放耐人寻味的说道。
话毕,只见天边云霞处,出现了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坐在神风毯上,正是敬行和敬言二人。
神风毯转眼便落了下来。
“师傅!”敬言竟一时控制不住像孩童般哭了起来。敬行顺将那前前后后的事情给说了个遍,而敬言也不时插上几句,好歹也是死里逃生,不过当二人得知方丈和同尘师叔已经不在尘世,也心痛了一番。
“若不是方丈,恐怕我们也只有葬身在那地宫了。”敬言说道。
“老弟,不要难过了,方丈和师叔许是进了净土呢。”敬行宽慰着,说着便将那神风毯递给了虚放,“师傅,这神风毯差点就落在邪神的手中了。
虚放让虚执将神风毯放置在锦盒中拿进了藏经殿。
他看着两个归来的徒弟,听着二人此去所发生的事情心里充满了慰籍。但是眉间又会不时的紧锁一下,想是昨日墓地里阿修罗神所说的话,甚至认为阿修罗神是胡诌的,心里也能稍适的舒展,但终究还是要面对。
午后,虚放将两个徒儿带到普陀塔院里,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跟着。普陀塔院,栽植着大大小小的罗汉松,大院里的石砖上多为历代僧众习武所留下的痕迹,那三座佛塔耸立在罗汉松之间,颇为显眼。
“还记得过去常在这里跟师傅习武。”敬言略有感触的说道。
“那时,你们还是不足几岁的孩童,今日竟也成了我寺中的栋梁。那日若不是你们在西湖恶斗那魔神的分身,想必今日我们也不可能在此相见了,昭觉寺庙也不可能幸存。请受为师一拜。”说着虚放便立掌向二人躬身行礼了。
“使不得,师傅!”两兄弟一同前往扶住虚放大师。
“师傅,你是不是又什么事情呢。”敬行一语中的,那塔院里的罗汉松忽的被一阵风吹得“沙沙”作响。
敬言也望着师傅的背影。
虚放大师将双手执于后背,“实不相瞒,我是希望你们兄弟两能陪我出去走一遭。
敬言一脸笑颜:“我们是去哪里呢?这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敬行反而沉重的看着师傅。
“修罗旧址!”虚放忽然加重了口吻。
“啊!”两兄弟不知为何师傅会下这么个决定。
“快近黄昏时,我会在山门处等着你们,”虚放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山门,是由四根冲天而起的石柱形成的三扇门洞,顶端横承着一根石梁,那四根石柱分别坐落在四个石刻莲花台上,门内门外象征着两方天地。
夕阳下,虚放站在石阶上等着两位徒儿前来。
不时,敬行和敬言便从山上走了下来,那落日的余辉在山间斜照在两个少年的身上。虚放一时想起了数年前,他也是这样和虚空并着肩行走在山间的径上,而合光方丈也正在山门前石阶上静静的看着他们两。
一次是归来,一次是远离。
虚放看着那石柱上的对联一时沉默了下来,心里想着:“行过山门无寺而听松风,试问松风如今尚存吗?
“师傅,师傅。”那敬行连唤了数声,虚放大师才回过神来。但见两位徒儿身着老百姓的服饰,到出落的精神。自己身着短布衣,只是头上裹着那皂色巾,倒也不碍事。
他合十跪向那山上的昭觉寺庙一拜,便转身而去了,两兄弟见此也随之一拜,紧跟着师傅匆匆的下了山。
自从师徒三人下山后,虚空就时常来到后庙看着那颗的黄果树,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树的根茎把一旁的石柱给渐渐的缠住,不知道自己的亲哥哥能不能再回来,还有那敬行敬言两兄弟。
此去竟是半载了。。。。。。
一条漆黑的甬道里,敬行背着伤势极重的虚放大师赶着路,除了那虚放大师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从两兄弟的脸上竟能看出一丝恐慌,那甬道的尽头是一道石门,二人背着师傅来到石门前上用力一推竟来到了一个酒馆里,酒馆里空无一人,一把琵琶挂在墙上,那天井处的戏台子铺着一层厚厚的雪霜。
两人带着师傅绕过戏台子把那酒馆门推开,只见外面出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亭亭玉立的站在寒风中。
“你。。。。。。你是?”敬言见该女子身形曼妙,身着软罗肩披霞帔,一根步摇压在紫色的长发上,侧过脸来,青黛下的水眸透出一股冷冽的杀气。
“你们历经波折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孽神,又何必慌慌张张的走呢!”那声音柔软却蚀骨。
“啊!”两兄弟不想这女人瞬间又来到了师徒三人的面前。
“那,那阿修罗神呢?”
“那个废物,被我打得魂飞魄散,想要重塑肉身恐怕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那你现在。。。。。。?”师徒三人站在门口被堵住去路。
“嘻嘻,我不是说了我还有一事吗?”只见那女人转过身来,净白的脸上似有淤痕,嘴角也挂着一丝血迹,想是也是受到了重创。
“水声潺潺终不止,善恶种子溪两边。”那美丽的面孔下淡淡的念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们两个谁是善,谁又是那恶呢?”
这海港之城的天地间一阵寒风呼啸而过,街市里的门窗都被吹得“哐哐”作响,那些鹅毛般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着,整个世界是如此的苍白而无力。
酒馆里,那虚放大师乘自己唯一的“心识”还没有完全消失前,凭着意志力艰难的向着天井处的戏台子爬去,口中淌着热血,地上全是他拖行的血迹,而自己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冥冥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傅,也想起了自己的亲弟弟。
那日,自己和虚空一路说笑着从山脚往上走,见合光方丈站在山门的石柱旁等着他们两,伴着那落日的余辉踏着石阶回到了昭觉寺,也回到了家。
而现在那条回家的路竟是如此的遥远.
他把手搭在台子上,摸索着一个人。
竭尽全力将自己毕生的功力传给了那台子上的人,而台上的人盘腿坐着只是低着头,身上渐渐的起了一层寸光,鼻尖也略微有了淡淡的气息,只是两眼依旧紧闭着更像是一个“活死人”,一动也不动。
虚放大师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好似能看见那天井处的雪花正缓缓的落下。
尽管那条回家的路对自己来说已不复存在,但自己也明白了这台子上的那个人才是那最终的“善”,这“善者”便是拯救那末世的引子,或者说是一把钥匙。
他想起了在修罗旧址里和阿修罗神的那番对话,那六本经书已经不在这个世界里了,或者说只是不在这个时间维度里面了,而有缘人自然会找到这些散落的经书,虽然自己不能看到那么一天。。。。。。。正如不能看见那台子上唯一的徒儿重生的时候。
但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将在这茫茫苍生中出现的。。。。。。
手握命运的结,引领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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