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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的星辰异常闪亮好似被擦拭过一样,那据天的菩提树也随着夜色慢慢的淡化而去,越来越模糊,阖寺的僧人见此,都合十低下了头,四位班首抬头看着那空中的落叶,直至最后一片缓缓的落在地上。
虚放向前拾起那片落叶,叶面光整而厚实,他将那圆叶翻了一面,竟低声呜咽起来,其他三位班首走向前来,只见那圆叶上刻着合光的字迹--“勿念”。
话说那杭州西湖下的地宫处,敬言见青尊赤尊化作两股精气幻化而去,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四下倒是一片寂静了,适才晦暗的地宫也渐渐的明朗起来,他越过石栏奔向那横卧着的敬行,霸下也随之而来。
敬行躺在地上,嘴角的鲜血尚未干涩,敬言提袖向老哥的嘴角拭去,一脸悲痛。
“都是我。。。。。。”那霸下低沉的说道。
敬言只是呆呆的看着老哥。
不时只见那霸下轻轻含起敬行的尸身,将敬行驮在背上向广场中心走去,那敬言见此也不知霸下将要做什么。
“龙生九子,生云雨,善变化。过去我兴风作浪被镇压在这石碑之下守着这地宫,现在也许该是回到父王身边的时候了。”
只见那霸下站在广场中央昂首定睛,口中发出一丝悠远而低沉的龙吟声,一阵一阵的传向那广场的边际,四下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不远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浮动一样,敬言放眼望去,那些之前在地宫中铺就开来的银辉竟似流水般向广场中间聚集,随着声音汇集到霸下的脚下。
随后从霸下的脚下渐渐的爬上,从躯干到背壳,再向颈部包裹而去,最后向眼部延伸去,霸下也缓慢的闭上了眸子。那被驮在背上的敬行依旧没有动静,不时只见那些光辉轻轻的将敬行托起一点一点的从上面挪了下来,将其放在青石砖上,而适才包裹在霸下躯体上的那些银辉也抽离开来。
而霸下口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那龙吟声也渐渐消失在这无边的地宫中。
那月亮的光华一层层的覆在敬行身上,不时只见他的身体好似有了动静,银辉开始散去,朝着地宫的四周弥漫而去,地宫也渐渐的明亮起来。
敬行缓慢的睁开双眼,模糊中看见老弟站在那里。
“敬言,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敬行吞吐着,“那阿修罗神呢?”
敬言一时竟难以相信老哥能死而复身,一时竟说不什么话来。
“不是问你吗?老弟,你傻啦?”
“老哥,是那霸下救了你。”
“刚才不是他把我给。。。。。。真奇怪。”敬行说着竟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转身看着那硕大的霸下,上前触摸了一下,竟已好似岩石般坚硬,矗立在广场的中央。
敬行将那《时空殁》从袖中取出,望着这本无字经书,一脸感慨。心想也不知道为何,全寺上下近千人也只为护住这么两本甚是普通的经书。
两人来到九阊大殿的那石台上,敬行见那龙风毯卷曲在石台边,便向老弟问及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也许是方丈他们击退了魔神。”敬行揣测到。
“不知道啊!”
“总之一定是阻止了修罗重生。”敬行便施印收了神风毯。而眼前的丹壁依旧浮绘精细,栩栩如生。
“是放在这里吗?”敬行指着那大海西侧的石岛处,敬言点头示意。敬行将那经书缓缓的放了下去,瞬间一股合力将其拉住再弹开。
石岛如东侧的一般,随着声响沉了下去。大海中的波浪翻滚开来,一行字缓缓的从海中升起。
“时空宇宙源自刹那,殁世难逃流转。”二人齐声念到。
结合之前那句,“天地乾坤垒自微尘,劫数自有轮回。”二人也不知道其中的深意。
“走,看看师傅他们怎么样了?”敬行看着那浮雕,意味深长的说道。
“勿念!”虚放将那圆叶放在合十的掌心之间,屈膝缓缓的跪下。其余的僧人皆跪地。不时众人便将合光及同尘的尸身抬至普陀塔院内,院内已着人高筑了两个木塔,两位大师的尸身被安稳的放置在塔顶。
“师兄,别再难过了,师傅不是说过别再挂念了吗?”虚空劝慰着虚放。
虚放看着手中的菩提树叶是那么的翠绿,“是啊,方丈,想必你摘下这片绿叶的时候,也摘下了尘世的牵挂了。”
火焰是那么的高,滚滚的烈火烧得那些木材“噼啪”作响,透过大火的光影,只见四大班首尽皆默默的低着头,阖寺僧人有不忍直视的,也有默默拭泪的,直至那最后一缕青烟好似驾鹤一般,轻轻的扶摇至上,消散在清晨略发微凉的空气中。
眼下也是入冬的时节了,那普陀塔院内的很多青柏已是枯枝败叶,寺内弥漫着那种挥之不去的阴冷感。虚放见阖寺的僧人也纷纷倦怠在这不一样的时节里,他缓缓的朝自己的寝殿走去,刚上了一层阶梯,只见门口一株侧柏枝头上缀着一点青绿色,含苞待放似的。
“冷落心扉终归去,一点青骨待来年。”但见那虚空轻轻的搭了搭仅有的翠绿,“这是去年合光方丈写下的句子。”
“大师哥,你不能再这样了,师傅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站在虚空背后的虚念劝到。
“这次大劫,师傅舍生取义,也是为了让我们继续造福于世人。”一旁的虚执也说道。
“你们随我进屋子里吧。”
虚放将三位师弟带到房内,只见他将门窗紧闭,还特意透过窗格看了看有没有人,只见他示意三人随他走到里厢,拉上厢帘点上一根蜡烛,微微的火光映衬在三人脸上,另外三位班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虚放从袖中取出那片合光大师摘下的绿叶,将绿叶透过烛光投影在墙壁上,只见墙壁上慢慢的显现出几个字,“修罗扶乩”。
四人一时在屋子里给惊住,不想师傅临死的时候还有这么一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呢?扶乩扶乩?”虚执摸着头脑。
“难道是说让我们寻找阿修罗神向他占卜?什么逻辑啊?”虚念戏谑道。
“修罗扶乩?”虚空知道此事一定非同凡可,“师兄你看呢?”
“昨夜在普陀塔院送师傅最后一程时,我便看见了这片绿叶好像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虚放沉思着,“不过,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们有必要去一趟禅师墓地,毕竟那是阿修罗神消失的地方,要不师傅不会无故留下这么个字句的。你们说呢?”
是夜,待那阖寺的僧人睡去,四人来到了圆悟禅师墓地。
墓地内遍地是那日大战所留下的花蕊和圆叶,虚空拾起一片花蕊,但见花蕊上刻着当时施法的梵文,大都一模一样,心生感叹:“想不到祖师爷竟有这般能力。”
墓地内的景致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大大小小的树木环抱着那圆丘,而石碑旁的柏树和松树尤为明显。
“咦,这个粉末是?”虚念蹲下手摸着那被击碎的石砖,砖块立刻划去被风散去。
“你们过来看这里。”虚念向另外三人喊道。
“这个地方好像是当时阿修罗神遁去的位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虚空回忆着。
“但是这里不是被那霓虹给深深的捣碎了吗,还有什么东西好留下的呢?”
“把其他的石砖都打开吧。”虚放说着便将其余的石砖给搬开。只见下方好像是一个地穴,漆黑一片。
“虚放师兄,你看那,好像有什么东西?”虚空手指地穴内中间处,好像有一个圆形的东西在亮着光。
“我先下去!”那虚念年轻气盛,充满了好奇心,一个纵身准备跳下去却一不留神给滑了下去,一时半会竟没了声响,其余三人叫他也不应声,虚放情急之下结了火印跳下了地穴,另外两人也随之跳入地穴。
靠着火印,地穴被照了个通亮。
只见穴中放着一个残缺的法座,那法座好似少了一大半,但能仔细认得那便是阿修罗神所独有的粉色莲藕法座。而法座上竟坐着虚念,虚念闭着眼睛,结跏趺坐在上面,上半身赤裸着,数根绸带在肩上来回翻飞。
“不会是那阿修罗神把?”虚执紧握着拳头。
“虚念,你搞什么,快起来啊!”虚空说着竟上前想要拉扯,却被一股外力给弹开。
“魔障,看我不灭了你!”虚放一个罗汉掌准备击向座上的虚念。
“不怕伤害他就试试吧。”只见那虚念忽然开口说道。
虚放听闻此声立刻将掌偏了一点点方向,掌风从虚念的肩上滑过,深深的烙在后面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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